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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觉醒掰弯真少爷

第 105 章

詹鱼歪了歪头,没能避开他的手,于是也懒得动了:“再摸我的头,把你爪子剁了。”

“嗯,知道了。”傅云青嘴上答应着,但手还是搭在詹鱼的头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

詹鱼水着群,时不时又拿起戏折子看两眼,偶尔也去干扰一下傅云青的学习进度。

陈博洋他们发了视频过来,视频是学生会拍摄的,用了无人机,俯视角度拍摄,密密麻麻的一群人看上去还挺壮观。

代替傅云青上台演讲的是这次二模考了第一名的女生。

女生超常发挥,比平时成绩多了快五十分,一口气杀进了全市排名前五,除了她,考进前十的还有两个。

整个高三年级的氛围都进入到了最紧张的阶段,走廊上再也看不到打闹的学生,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能看到操场上有人在大声的背书。

高考倒计时正式进入最后三十天,高三年级迎来了第三次模拟考试。

这次考试是高考前最后一次大考,不出意外,这次考试的成绩和高考不会有太大的出入,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

到放榜的那天,好些人都睡不好觉。

傅学霸?_[(,你感觉试卷难吗?”柳阳扬苦着脸问。

他之前是陈博洋的同桌,陈博洋去了国际班后他就一个人做,直到最近才被班主任调到了詹鱼和傅云青前面。

“挺难的。”傅云青说。

“是吧,”柳阳扬像是找到了同盟,亮眼放光,“我在考场差点嗷地一声哭出来,最后的大题真做不出来。”

作为一个常年考年级前十名的学生,这次考试没做出最后一个大题,对他的打击可想而知。

傅云青嗯了一声:“老师来了。”

柳阳扬回头看了眼,还真是,班主任陈潇抱着一摞试卷走进来,他连忙转过去,他的新同桌林雨菲见状小声问道:“你问了吗?傅学霸这次有把握考第一吗?”

柳阳扬摇摇头:“没问。”

顿了下,他握着拳头说:“傅学霸肯定是第一,根本不用问。”

“你怎么知道?”林雨菲好奇地说。

柳阳扬:“因为他是傅学霸啊。”

同学六年,他对傅云青的学霸滤镜八百米厚,要是傅云青都不能考第一,那只能是出题的老师有问题。

“可是他不是说这次考试挺难的吗?他因为受伤休息了这么久,应该会有影响的吧。”林雨菲担忧地皱眉,她能感觉到自己这次考试成绩肯定不好。

事实上,自从早恋的事情后,她每次考试的发挥都非常不稳定,经常考着试就开始走神,最后要么是审错题,要么是没做完,年级排名一掉再掉。

“傅学霸是这样的,”柳阳扬点头,“他说挺难的时候,一般都是给别人留面子,不信你等着看。”

林雨菲愣了下,等着看什么?

班主任陈潇走到讲台上,环视一圈说:“这节课我们不上课,分析一下你们的分数,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大家针对自己的弱项重点攻克。”

话音刚落,班上立刻响起一片窸窸窣窣的讨论声。

陈潇在多媒体上投出这次考试的成绩单,众人一眼就看到了排在第一名的人。

“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有人忍不住感叹。

“卧槽,你看后面的分数!”

顺着往后看,一眼看过去,齐齐整整的数字,要不是语文的地方扣了分,甚至会让人错以为这是标注满分的备注栏。

“这次三模,傅云青拿了第一名,741分,非常优秀的成绩。”陈潇笑得眼睛都出褶子了。

她一直担心受伤的事情会影响傅云青的状态,结果这次考试,傅云青的成绩一如既往地稳定,这分数不是妥妥地出个高考状元吗?

整个三班哗然,所有学生齐齐回头去看当事人。

这已经不能叫学霸了,应该直接供起来,叫学神。

柳阳扬一脸果然如此,回头十分虔诚地拜了一下:“学神,卖我一支笔吧!给我沾沾仙气,助我高考多考几分。”

“也卖我一

支!”林雨菲也成了信徒。

詹鱼本来在睡觉,听到动静了抬起头,神色倦懒地伸手挡在傅云青面前:“不卖。”

瞥了眼前桌的两位,说:“傅学霸的东西所有权都是我的。”

柳阳扬看看他,又看看没有反驳意思的傅云青,很有眼力见地转移了目标:“是我僭越了,鱼哥你可别介。”

詹鱼笑睨他一眼。

“好了,都别聊了,看看自己的分数。”陈潇敲了敲讲台,提醒大家把注意力放到她身上。

这次三班的整体成绩不错,所以陈潇从进教室开始,脸上的笑容就没摘下来过。

就连教导主任都特意来三班好好地表扬了一番,尤其是发挥稳定的傅云青,恨不得把人拉起来跳个伦巴。

三模的成绩,前十里扬城附中就占了四个,可把老师们高兴坏了。

但他们只准自己高兴,当着学生的面,还是冷着脸说:“不能骄傲,寒窗苦读十二年,就为了这么一个高考,考好的继续努力,没考好的下来归纳总结……”

三模后,时间过得更快了。

紧张备考的同时,开始有同学出现心态不行的情况,有人晚上睡不着,有人做题做到干呕,最后一次周考,林雨菲直接在考场晕倒了。

这事儿把学校吓得够呛,紧急安排心理医生给学生们做心理疏导。

“喂,好学生,紧张吗?”詹鱼自己是没什么感觉,高考对他来说只是走个过场,但看着林雨菲被救护车接走,他也忍不住开始担心傅云青的状态。

傅云青搁下笔,看向他:“我不是第一次高考了。”

詹鱼愣了下,反应过来:“是了,你参加过。”

傅云青既然是重生的,那高考自然是参加过的。

“你上次高考多少分?”詹鱼饶有兴趣地问。

傅云青上辈子也是个学霸,高考成绩想必不差。

傅云青沉默了下,说:“我没参加高考。”

詹鱼:?

“为什么?”

傅云青没说话,詹鱼挑了下眉:“因为我?”

“算是吧。”傅云青说。

上辈子詹鱼在高中最后一个寒假出了车祸,在医院躺了三个月,出院面临的不仅仅是高考,还有他前途未卜的人生。

高考那天,詹鱼想要从高楼一跃而下,被傅云青拦下。

也是这个缘故,傅云青第一场考试迟到了一个小时,被拦在了考场外。

詹鱼也彻底被詹家赶出了家门。

他像孤魂野鬼一样在街上游荡了三天,傅云青就这么跟了他三天,一次次拦下他的各种自我伤害行为。

公布高考成绩的时候,看到傅云青的成绩,知道事情始末后,詹启梁大发雷霆,强行把他送去外国读书。

从这以后,傅云青就彻底失去了詹鱼的消息。

这个人就像是他的名字一样,钻进了人山人海,了无痕迹。

詹鱼沉默了

好一会儿,伸手摸摸他的头,就像他每次摸自己头一样,亲昵中丝毫不掩偏爱:“那这次好好考,我亲自送你进考场,考个状元回来。”

傅云青淡淡地扬起唇角,在课桌下握住他的手:“好。”

真到了高考这一天,班主任陈潇比参加高考的学生还要紧张,一次次和学生确认需要带的考试用品。

“傅云青,你状态还行吗?”陈潇又一次找上自己这位得意学生,“怎么没看到你们家的人?”

四下看了一圈,只看到推轮椅的詹鱼,再没有其他人。

这种情况,詹家至少也应该排个管家什么的来跟着吧。

陈潇忍不住有些埋怨,工作再忙,也不能对孩子这么疏忽啊,这可是人生大事。

“我送他去考场,”詹鱼说,“他们推我不放心。”

陈潇欲言又止地看着他,说实话,这种事情让詹鱼这小子来,她才是最不放心的。

“没问题,老师不用担心。”傅云青笑了笑。

詹鱼伸手帮他整理了下衣服,傅云青见状往后靠,配合他的动作。

两个人之间旁若无人的互动很自然,就像是做过无数遍,早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一样。

多年执教经验叫陈潇眼皮子蓦地跳了下。

但很快她又推翻自己的猜测,不能随意猜测自己的学生,一个是严格遵守校纪校规的好学生,一个是错误不断,但从不早恋的刺头。

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可能谈恋爱呢。

一定是她想太多。

詹鱼和傅云青不是一个考场,一个在一中,一个在七中,但幸运的是两个学校隔得不远,走路十五分钟就能到。

詹鱼先把傅云青送到考场,因为受伤,学校提交了申请,詹鱼能把人亲自送进考场,把人安顿好了再离开。

临走前,詹鱼伸手勾了下傅云青的脖子:“记得我的状元。”

考场里已经坐了不少学生,傅云青坐着轮椅显得十分瞩目,引得不少学生频频回头。

“好。”傅云青笑了下,“注意安全。”

“那肯定的,”詹鱼挑眉一笑,“考试结束我来接你。”

开考前,学生安静却也躁动,明明带齐了考试用品,还是忍不住再检查一遍。

等监考老师走进教室,所有声音瞬间就消失了。

考场里落针可闻。

铃声打响,所有人拿起笔,沉下心开始做题。

距离考试还有一个多小时,傅云青已经做完了试卷,难得的,他还检查了一遍。

虽然题型变了,但解题的思路是不变的,都是很眼熟的题。

考试结束后,傅云青没有急着出考场,而是等在学校门口,就像很多等着家长来接的孩子一样。

没一会儿就看到穿着白色T恤的少年穿过挤挤挨挨的家长和学生,肩上挂着一个书包,银白色的额发凌乱,衣角被风鼓起。

詹鱼跑到他的面前,因为一路跑着过来,

脸颊透着点红,他上下扫视一圈傅云青的状态,没有问考得如何,反而是调侃了一句——

“这是谁家的小朋友,长得这么好看,是在等家长吗?这么乖。”

傅云青轻笑着拉住他的手说:“嗯,在等哥哥来接。”

周围不少正在出学校的学生,被两个人的颜值和互动吸引,不时回头,和身边的人低语。

詹鱼瞥了眼旁边偷摸着往这看的人,拍开傅云青的手,握住轮椅的推手,推着轮椅往前走:“回家,今天我要喝排骨汤。”

“好,我给你做。”

经过门口的大树,詹鱼弯下腰,凑到傅云青的耳边说:“记得加莲藕。”

说罢,偏头在傅云青的脸上飞快地亲了下,一触即离,快得连当事人都差点以为是错觉,更别说其他离得远的路人。

詹鱼推着轮椅,表情严肃又正经,半点没有做了坏事的心虚。

傅云青喉结微滚,搭在腿上的手无声蜷起。

高考考了三天,詹鱼就这么接送了三天。

最后一场考完,走出考场,很多人都哭了。

不是因为没考好,而是松了口气,十二年埋头苦读,无论好与坏,无论会不会复读,至少此时此刻,是真实地放松。

六月的夏天,燥热的暑期带来一丝清凉的风。

三三两两的学生走在一起,笑声朗朗,也有人沉默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不用想考试,不用记知识点。

脑袋空空也是一种享受。

按照学校的要求,所有人考完试都要返校。

詹鱼推着傅云青回学校,在学校门口遇到了陈博洋和兆曲,两个人正在争什么,争得脸红脖子粗的。

“聊什么呢?”詹鱼问。

听到他的声音,陈博洋眼睛一亮:“鱼哥!傅学霸!!”

赶在兆曲插嘴前,他先说到:“我和兆曲在讨论第一个选择题选什么。”

詹鱼:“……有什么讨论的必要吗?你们都没参加考试。”

两个学渣,真的能讨论出正确答案吗?

“我们在打赌,输了的请吃饭,”兆曲说,“傅学霸你选的什么?”

不出意外,傅云青的答案就是正确答案。

傅云青:“A。”

陈博洋,兆曲:“……确实没有讨论的必要,回教室吧。”

他们算是第二批抵达学校的,国际班的没参加高考,高考前后国际班的人就已经陆陆续续离开学校。

也就陈博洋他们几个在普通班上过课的,还会特意在这一天返回学校。

刚走进学校,他们先是看到零零碎碎的纸屑,走到教学楼,纸屑雪花一样扑簌簌往下落。

几个人猝不及防地被撒了一头一脸。

“这些好学生怎么回事!”陈博洋痛心疾首,“他们竟然撕书,罪大恶极,怎么不带我一个。”

几人走出电梯,就看到了好些熟悉的人,是体育特长生的那群人,站

在走廊上,人手一本书。

“卧槽!”陈博洋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课本,“大明子,你他妈撕我的书干嘛?”

他们去了国际班,上课内容不同,所以书本全都留在了班上。

陈博洋就喜欢花里胡哨的,所以给自己的书都包了书皮,五颜六色,霹雳带闪电一样的镭射封,这在整个扬城附中都是比较炸裂的存在。

被叫到名字的男生回头,看到他顿时笑出一口大白牙:“哟,洋哥回来了。”

“你撕我的书干嘛?”陈博洋没好气地从他的手里抢过自己的书。

“我的书撕完了。”汪子明一脸无辜地说。

“你把我的撕了,我撕什么?”陈博洋拽了一页纸,三两下撕成碎片,回头往兆曲身上砸。

兆曲不甘示弱,往旁边的人手里抢了一本书,甚至都没看清认识谁。

两个人你来我往地,碎纸屑纷纷扬扬地到处飞。

詹鱼嫌弃地啧了声,怕这些疯了的撞到傅云青,干脆把人推进教室。

教室里一个人没有,一些是还没回来,大多数都在外面撒雪花。

“你想参与吗?”詹鱼问。

傅云青偏头,笑道:“不想,我的课本和教材都挺值钱的。”

詹鱼挑眉:“找到买家了?”

“还没确定,”傅云青说,“要等我老板同意。”

以傅云青在扬城附中的名声,想要买他课本和笔记本,学习资料的人只多不少。

高三才开学就已经有好几波人来问过了,不好意思问本人的,就找着人帮忙问。

詹鱼哼笑一声,仗着傅云青现在好欺负,用手捏了下他的脸:“嗯,你老板准了。”

两个人在窗户下说话,窗外人声喧嚣,说笑打闹声响作一片。

还能听到陈博洋嘶声力竭地叫喊,尾声都变了调,兆曲毫不留情地嘲笑声。

阳光穿过窗台洒落在教室,凉爽的风撩起窗帘,上下翻飞,读书角的绿植郁郁葱葱,知了嘶鸣着续写盛夏的篇章。

詹鱼弯腰,手撑在轮椅的扶手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近,傅云青还穿着附中的制服,即便是坐在轮椅上,也依旧身姿笔挺。

“喂,好学生,听好了,”詹鱼伸手扯住他的领带:“这话我只说一遍,没听清那就只能等下辈子了。”

“嗯?”傅云青看着他的眼睛,少年的眼睛清亮,像是湖水里倒映的皎皎明月,认真注视着一个人的时候像含着水波在荡漾。

“毕业快乐,”詹鱼挑唇笑了下,“还有就是——”

银白色的头发在阳光下灿灿生辉,嚣张又放肆,却怎么也掩不住耳尖那一抹浅淡的绯红。

“傅云青,我喜欢你。”!

所以哪怕这次傅云青没有参加考试,扬城附中的成绩也算是非常亮眼。

百日誓师大会在学校大礼堂举行,高三的学生和所有老师都参加了。

说是要走,结果好几分钟过去了,人还在群里。

詹鱼偏头去看身边的人,傅云青正在刷题,似乎是察觉到他的视线,拿起手机看了眼,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扬唇笑道:“我们鱼哥记性真好,一次就记住了。”

[我是你兆大爷:哈哈哈哈哈,我也说,学校罪不至死,我们和学校还没到不死不休的程度]

因为傅云青受伤,百日誓师大会詹鱼和傅云青都没去。

在女生的誓词带动下,所有人的情绪都非常激昂,恨不能立刻进入考场,抛头颅洒热血。

连国际班那些不参加高考的都有被震撼到。

詹鱼以前就排过这戏,但越是经典,越值得反复品读,每一次演绎都会有新的体悟。

[博学多才你洋哥:你们好狠的心,还是傅学霸对我好]

[再来一次:你猜我为什么会知道函数和代数这两个词]

[博学多才你洋哥:……好好好,这个群已经容不下我陈氏大少爷了是吧,我走]

陈博洋泪点低,当场就红了眼睛。

看到消息的时候,詹鱼正躺在沙发上看戏折子,高考结束后,他会跟着詹家班去全国巡演,是经典剧目《牡丹亭》。

百日誓师大会后,高考正式进入两位数倒计时。

开头的数字从九变成八,七,六,五,四……几乎是一睁眼一闭眼数字就会变少。

詹鱼沉吟片刻,在群里回复——

[再来一次:我们学渣学不会函数,代数,但至少应该知道B数]

[博学多才你洋哥:要不我参加个高考再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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