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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个头老婆擦肩而过

第 41 章

是自己给出答复的时间太长了吗?

也是,作为一个攻,怎么半点担当都没有?!先前一直装傻就算了,还得受追到门口来逼问一个答案!

季醇立马改口道:“那不然……半个月?”

抛开性别不说,一个这么好看的人,对你贴脸开大,用这样的神情说不能没有你,谁受得了啊!别说季醇是个没怎么谈过恋爱的笨蛋了,就算他身经百战,他觉得他也受不了。

而且顾流初身上还落满了雪,眼睛带着些许昨晚宿醉后的泛红,季醇看着他,保护欲瞬间就上来了,非常怕他感冒!

可再一看顾流初比他还高,肩膀比他还宽,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季醇要把人往车里拉的冲动这才冷却了点儿。

身体的确是后仰的,但一直抬头看自己,手也下意识握着自己手腕,还时不时看一眼自己身后的雪,像是怕自己淋到了。

这一回又是自己的错觉吗?

顾流初漆黑的眸子忽然深邃起来。

他并不吭声,继续盯着季醇。

季醇被他看得愈发不安,忍不住挠了挠脸。

也是,半个月也太久了……

昨晚也看到了,金主爸爸天天在家以泪洗面啊!

他上一次看到一篇BL文,攻吊着受迟迟不说喜欢,受也就失落了三次,攻最后就火葬场到挖肾的程度了!

而他——至今为止,已经让顾流初哭了不下三次。

季醇腰子一紧,突然有一种很危险的感觉,忙不迭抓住顾流初的手,改口:“一个星期?!一个星期总行了吧!我下周的今天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顾流初收回了深邃的眼神,果断道:“成交。”

季醇:“……”

忽然有一种被骗了钱但不知道骗在了哪儿的感觉。

可是掏了掏荷包,自己分明又没丢钱。

季醇稀里糊涂地上楼拿了书本,然后被顾流初送去了学校。

上午刚上完课,还没来得及去食堂,又被顾流初派人接到公司去吃饭。

一切流程都和以前相似,不同的是揭穿这层窗户纸后,金主爸爸开始破罐子破摔,连掩饰都不掩饰了,变得比之前更黏糊,对他的需求比之前更大了啊!

以前中午叫他过去,好歹找个想要午休却失眠的借口,现在一通电话打过来,张嘴就是“我想你,过来。”

季醇本来觉得自己是游刃有余的那一方,答应或者不答应还控制在他手里呢。

结果被顾流初一句话弄得一路上面红耳赤又心惊胆战的。

与其说破罐子破摔,不如说顾流初是触底反弹了。

表白都已经表了,也把自己最难堪的样子摆在季醇面前过了,再维持没用的自尊心已经无济于事。

他开始思考自己的利益。

就像在商战博弈中,他已经亮了底牌,对方却还在思考,倘若只能等待对方答案,必定陷入被动。

此时要做的就是不给对方任何思考空间,动用一切手段威逼利诱对方同意。

他绝不可以一无所获,季醇的人和心他至少要得到一样。

吃完饭,一份新的协议摆在了季醇面前,季醇一看,标题叫做《恋爱预备协议》。

季醇瞪大了眼睛。

等一下,他还没答应呢,怎么就恋爱预备了?!好歹也要站到起跑线上才能叫做备跑选手啊!他现在还不是个男男长跑选手,他还是个直男灌篮选手呢!

顾流初眯起眼睛,说:“有问题?”

季醇拿着合同,凌乱的心,颤抖的手:“恋爱预备这个定义是不是太武断了点儿?”

“为什么?”

季醇嗫嚅道:“一周后我们不一定会谈恋爱啊!”

顾流初坐在办公桌后,蹙眉:“你不是答应我会考虑一下?”

季醇:“对啊!”

“那么你为什么现在要先假定我们一周后分道扬镳?”顾流初冷笑:“你脑子里出现这个想法,不等于你现在就在拒绝我?”

“我没……”

顾流初咄咄逼人:“既然你现在不认为一周后会拒绝我,或者说一周后有可能我们会在一起,那现在叫恋爱预备有什么问题?”

季醇:“……”好顺畅的逻辑,他竟无法反驳,是不是欺负他语文不好。

季醇挠了挠头,翻开协议,第一条就是:“此协议只针对这一周内。一周内甲方和乙方还没开始恋爱,乙方不需要回应顾流初先生的任何感情,但不可以在外面拈花惹草,不可以随便给学校其他女生,不可以夜不归宿,不可以与顾流初先生的情敌有过密交流。情敌的危险等级由顾流初先生来划分……”

季醇:“……”

这和在谈了有什么区别?!他就问。

季醇怒道:“别光要求我啊!你也不能和别人有过密交流,而且你认识的人那么多,什么明星什么名流,出轨的机会比我大得多呢。”

“但你一点也不喜欢我,我以为你不在乎。”顾流初淡淡地道。

“我哪里——”

还没说完,季醇感觉自己又被套进去了,赶紧捂住了嘴巴。

顾流初垂眸处理工作,扯了下嘴角,像是有几分自嘲:“既然你不在乎,那么合同上没有对我的约束也很正常。”

季醇:“……”

现在金主爸爸到底是真失落还是假失落,是不是又在演他,他都快分不清了!

季醇忍不住道:“凭什么,你怎么约束我的,我要怎么约束你。”

对,不然呢?!他不能夜不归宿,不能和别的潜在情敌多说几句话,顾流初就可以了是吗?

比起顾流初,他才是要担心的那个人好吧。

“你确定?”顾流初抬眸,因为室内没戴墨镜,漆黑眼眸竟然有几分夺魄的动人。

季醇重重点头:“确定!”

但季醇看着他嘴角愉悦的笑容,不知怎么忽然感觉自己又被绕进去了。

顾流初迅速亲手编辑文档:“季醇先生要求甲方不得与除他之外的人交往过密。”

季醇:“……”这个措辞怎么,呃。

算了算了先这样。季醇继续往下翻合同,突然想起了什么,对顾流初道:“对了,还得加上两条,你不能喝酒,不能再色……色/诱我。”

喝了酒之后疯狂撒娇,抱着他不撒手,他真是招架不住。他本来就是一个容易心软的人。

“色/诱?”顾流初看到这两个字便耳根子一红,但还是蹙起眉,做出一副不太能理解的模样,故意问:“我什么时候色/诱过你了?”

季醇挠了挠脸颊,小声说:“那天喝我的水,故意含住我喝过的位置,不算吗?”

顾流初看着季醇不敢抬头的样子,顿了顿,语气忽然有点意味深长:“所以,对你是有用的?”

季醇:“……”

顾流初摸了摸下巴,视线在季醇脑袋上扫了一圈,若有所思,一副这个办法好用下次再用的表情。

“可你

不是直男吗?”顾流初冷不丁问:“为什么会对这种小事有反应?”

季醇:“……”

季醇脸色倏地红成了猴屁股,头顶疯狂冒烟。

对哦,自己作为一个直男为何如此不淡定?!

一场谈判下来,季醇头晕眼花,总觉得让渡了很多利益,稀里糊涂地全都答应了。

仿佛全身上下被扒得只剩一条裤衩子。

他需要一个律师,他高估自己了,他一个大学生到底是哪来的勇气和顾流初这种人谈判的?

不过顾流初倒是提出这一周晚上可以不用一起睡觉,说是想要给季醇留一些独自思考的时间。

啊?该进攻的时候怎么又不进攻?!

其实比起两个人分居,季醇还是更喜欢一起睡觉的,毕竟离开了顾流初,他也不适应,还得抱着人形抱枕才能睡得着。

“哦……”他掩饰住心中的失望,半点不显地在新的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顾流初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身边,撑住他椅子的扶手,微微俯身,说:“不过如果你不需要独处的时间的话,晚上一起住我当然更开心。”

离得太近了,季醇甚至能感觉到他胸膛处散发出来的热量。

而且余光已经能看到他那张俊美逼人的脸,高挺的鼻梁快要戳到自己的脸颊。

季醇忙不迭将转椅子往后一退,面色涨红:“说了不准色/诱我!”

顾流初有些意外,直起身看他:“你太敏感了,我什么都没做。”

“还是说,在你眼里,我随便做一个动作,对你来说都是诱惑?”

季醇:“……”

季醇面上温度逐渐升温。

是吗?!

对啊!他怎么这么敏感啊!他不是直男吗?

当了快二十年的直男,季醇简直有点怀疑人生。

是的,没错,上午看的恋爱教学视频就是这样教的。不管何时,即便自己再羞涩,也一定要做出淡定的样子,制造出是对方在害羞的假象,这样才会让对方更快陷入。

既然季醇一直坚信他是直男,便让他从心理上逐渐否定这件事。

顾流初无论在什么事情上都有绝对的天赋,在围捕猎物的事情上亦更加斐然,这是一种来自于食物链顶端的优势。

他淡定地拿起一本杂志,走到沙发上坐下,冷静地道:“当然,我只是随口一说,我也并不是因为你是直男才喜欢你。”

“你敏不敏感,我都喜欢你。”

说完,顾流初也觉得这是什么鬼的恋爱教学视频,说出来的话似乎太……

他垂下眼,以往那张只会冷笑、轻蔑讥讽的笑的俊脸上,出现了几丝不大好意思的神色,他抿住了唇。

季醇:“……”

反差萌。

有、有点可爱。

等一下,为什么要觉得一个比自己还高大的男人可爱?

季醇直接离开了办公室,冲

进了洗手间,用冷水疯狂冲脸。他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红得不像话,忍不住捂住了脸。

受不了,真的受不了,心脏快跳出来了。

这种攻势下他怎么招架得住?就问他怎么招架得住?

比他高中的时候连送学姐一个月早餐都让人招架不住!

虽然季醇还没答应顾流初,但两人之间达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

季醇不想承认自己是直男,但也舍不得顾流初难过,于是在顾流初说一些“我想你”之类的话的时候,也会积极回应——“我,我也想你了。”

虽然他也觉得自己这样gaygay的,但没办法啊!别说把顾流初狠狠推开了,看着那张漂亮的脸,就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

顾流初心中仍非常不确定一周后会是什么结果,甚至趁着季醇不注意,悄悄把他的身份证和护照放进了自己的保险箱,避免出现季醇逃走的情况。

尽管心里还患得患失的,但顾流初的心情到底比先前见不到人的时候好的多。

至少,人还在他身边,看得见摸得着。

季醇压根就没发现自己身份证和护照不见了,毕竟平时根本用不到身份证,以他大大咧咧的性格,即便要发现也是半年之后了。

当然,假如他发现了,他也会觉得很离谱,哈,他怎么会因为攻势太密集就逃走?!他可是攻,攻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这种受才会做出来的行为吧!

两天之后,顾流初先前给季醇包场的滑雪场可以使用了。

趁着s大元旦晚会结束,而且刚好是周末,季醇邀请了凌雯姗平时和自己关系不错的一些同学去玩,当然,没有提包场的事情,只说自己抽奖抽到的门票。

滑雪场非常美,雪海一望无际,世界白茫茫的一片,几个专业教练专门陪着季醇等人滑雪,从山坡上一路滑下去,有一种披荆斩棘,无法看到尽头的刺激感。

除此之外,滑雪场还有温泉,玩完后一行人说说笑笑地泡完温泉吃火锅。

温泉楼上就是酒店,酒店管理员特意告诉他们,晚上可以随便挑间房休息。

大家顿时欢呼起来,纷纷向季醇举杯。

虽然热闹,但季醇不知怎么有点儿想念起顾流初来。

这种刺激运动的快乐,顾流初这辈子可能都无法体验了,但是为了让自己玩得开心,他还是特地包了场。

如果只谈钱,不谈感情,季醇心里还好受点儿。

但现在顾流初把感情也交给他了,他看着眼前的喧闹,便油然生出一种花着富二代男朋友的钱,却在外面和别人厮混的渣攻感。

而顾流初可能还在家里孤独地吃晚饭。

脑子里一旦冒出这种感觉,道德感便使季醇没办法再在这里继续待下去。

他叹了口气,和身边的同学说了声,拎起书包,打算打车回去。

谁知一出酒店,不远处的路灯下,一辆熟悉的黑车停在那里。似乎已经停了许久,滑雪场附近在下

雪,大片大片的雪花落下来,已经将车顶覆盖成了松软冰凉的白色。

似乎也注意到了他,顾流初推开车门,从车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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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下,高大的身影在地上投下一片影子。

季醇望向顾流初,顾流初穿着黑色大衣,立在风雪中,脸还是那张脸,白皙的肤色,俊美的眉眼,但好像一切又和最开始刚认识的时候不太一样了。

总是冰冷的神色好像褪去了许多凌厉。

他凝目看向自己,漆黑的眼里带着些许等待和柔和。

季醇发现自己逐渐看到顾流初的另一面,掩藏在尖锐傲慢、高冷疏离之下,一旦喜欢上了一个人就急急忙忙想要掏出一切、没什么安全感、也渴望被关心的另一面。

季醇心里陡然滋生出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仿佛有什么在心中挠了挠。

他快速走过去,脸上已经不由自主带上了惊诧的笑意:“你怎么来了?”

等他上前,顾流初拍掉他头上的雪,说:“我猜你不会在这里睡觉,来接你回去。”

“除此之外,”顾流初顿了顿,将缠着纱布的手塞进大衣口袋,不自然道:“我想你了。”

说完顾大少爷别过脸去,看向路灯下飘舞的雪,似乎也因为自己的过度在意和思念而感到懊恼。

先不说他们还没有谈恋爱,就算已经在一起了,别人谈恋爱似乎也没有他这样的。

早上吃早饭时见了一面,到现在只是十个小时没见面,便又想了。

而且,想得厉害。

季醇看着他的侧脸,心跳又开始加速了。

在他以前少年时期的想象中,他会谈一个娇小的、比自己矮的女朋友,出于男人的保护欲,如果女朋友在外面等自己,他一定会立刻飞奔过去,将女朋友拥进怀里。

此刻和自己想象的恋爱场景完全一模一样,就是有一点有非常大的出入。

眼前的是个男人。

还比自己高。

但,他为什么还是产生了些许的保护欲?

尤其是在看到顾流初烫过的手还缠着纱布的时候。

“我也想你了。”季醇小声道。

一切小事都要有回应,这是他作为男朋友的准则——当然,现在还没谈呢,他不需要这样要求自己。

可话还是这样非常自然地说出来了。

“真的?”顾流初不太相信。

他这几天一说“我想你了”,季醇便会敷衍地回应相同的句式。

他挑眉:“你不是直男吗?”

又、又、又!

好端端的提什么是直男,煞风景!

季醇迅速绕过车尾,抱着书包钻进副驾驶座,面色发烫:“开车吧。”

顾流初低声笑了笑,上了车,正要启动车子,忽然想起什么:“我又在当你的司机,你知道我身价多少吗就让我天天给你当司机?既然如此。”

他目视前方,并不看身边的人,伸出一只手

给季醇:“今天可以牵手吗?”

怎么还得寸进尺啊?!

季醇虎躯一震,本想拒绝,但一瞥,顾流初递出的手正是被自己烫到的那只手,今天刚换过药,掌心还缠着纱布。

拒绝的话顿时说不出口。

好吧,直男和另一个男人牵一下手也没什么,亲都亲了,还怕牵手不成。

季醇用两只手捧住顾流初的手,但是这手要怎么牵?

他还没和别人以情侣的身份牵过手呢。——不对,现在还是有可能成为情侣也有可能成不了情侣的身份。

季醇琢磨了片刻,把左手塞进去,与顾流初十指相扣。

然后又用右手垫在顾流初的手背下,免得自己的衣服拉链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让他的手疼。

顾流初单手转动方向盘,把车子开上了国道,不知怎么又勾了一下唇角。

季醇本来心里就臊得慌,这几天作为一个直男简直急得火烧眉毛,有种屁股都被烧着了的感觉,又看到他在笑,忍不住道:“笑个屁啊!”

笑得这么好看是不是又在掰弯他?

不过说起来,他现在胆子肥了,居然都敢对金主爸爸爆粗口了。

顾流初挑了挑眉,没说什么。

感觉着掌心传来的温度,人生中头一次觉得开夜路如此令人安心。

虽然顾流初也想开慢点,但滑雪场离市内并不是很远,大约半小时便将季醇送到了单元楼下。

季醇抱着书包下车,转过身关上门,说:“我上去了。”

顾流初点了点头,不过下一秒,也跟着下了车。

季醇有点儿慌:“干什么?”

难道是想跟着他上楼?直接把他裤子脱了把他掰弯掉?

“一周时间还没到呢!”

“怕什么?”顾流初莫名其妙,看了季醇一眼,道:“你等一下。”

说完,他走到路灯那边,在松软的雪地里踩了几脚。

季醇一下子没看出来他在干什么,抱着书包小心翼翼地靠近,忽然见他已经穿着黑色大衣,踩出了一个巨大的爱心。

季醇:“……”

一个霸总,在这里做高中生行为。

这和上楼脱掉他裤子把他掰弯有什么区别。

这么可爱的行为,他的心跳得是一样的快啊!

季醇面色烫到快要发烧,还没等顾流初说什么,扭头就冲进了单元楼。

冲进了电梯冷静了几秒,突然又觉得不太行。

虽然还没在一起,但这一个星期是预备,他也不能让顾流初伤心啊。

自己贸然转身,等下金主爸爸回去又要胡思乱想,认为自己把他怎么了,抛弃啊,冷漠啊什么的。

害。

当攻就是这样子的,要顾虑很多。

季醇迫不得已又冲了出去,幸好顾流初还没走。

“看,看这边。”季醇道。

顾流初正要打开车门,听到他的声音,抬起头。

季醇心一横,眼睛一闭,在头顶对顾流初比了个心,然后举着这个心火烧屁股地转身冲进了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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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流初抬起头,注视着他,问:“不说点儿什么吗?”

季醇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你给我点儿时间。”

顾流初愣了一下:“……”这么快吗?

季醇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眼顾流初,见顾流初脸上有几分错愕,他顿时深深感到自己罪孽深重。

最差的情况是季醇完全无法喜欢上他,那他只能考虑豪取强夺,霸王硬上弓。

老实说,这一刻季醇的心里是有点儿怦怦乱跳的,跟烧开了的开水壶似的沸腾不已,坐在副驾驶座上眼神不知道该往哪边瞥,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这样的回答其实在顾流初的意料之外。

他还以为作为一个直男,季醇被他这样亲吻,会厌恶地推开他,就算表面碍于情面不会表现出不悦,但是内心深处也会回避。

顾流初这些天了解了一些情况,无数其他人的案例摆在前面,总结成一句话就是,暗恋直男不得善终。

既然根本放不了手,不如紧握手中。

到时候他便没有这么好应付了,但顾流初并不想走到那一步,以权势逼人并不是一件好事情,因为季醇可能会后悔遇见他。

季醇小心翼翼地问:“一个月?”

可现在瞧着……?

顾流初试探着问:“你需要多久?”

顾流初看着被自己按住肩膀的少年,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季醇,的确是个直男,但他似乎没有多抗拒自己。

他不动声色地垂眸看向季醇的肢体语言。

他甚至觉得他的情况比那些人还要糟糕一些,因为季醇先前还喜欢过女人,而且完全不知道这个白月光从季醇心里消失没有。

他在心里已经做好了一年、两年、五年的准备和计划。

先前他担心的也是这个,窗户纸一旦捅破,季醇可能就要对他避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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