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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崽闹江湖

第 26 章

于是她立刻点头应了声“好”,在发现赵家兄弟面色不虞的时候,她又拍着小胸膛道:“学医半辈子,你们放心!”

这句话都不用别人解释,赵家兄弟就听懂了,两人一阵无语,很想问问她这半辈子有多长。

裘珠忍俊不禁地说道:“对对对,你最厉害!”

齐拓柏好笑地瞄了她一眼,随即朝着房内走去。

齐薇衔连忙跟上,刚踏入房内便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

她探了探小脑袋,就看到床上躺着一个小人儿,她有些惊讶,原来谢家那小子居然是个小孩子!

齐拓柏笑眯眯地薅了一把齐薇衔的小脑壳:“二狗,你若是再不给病猫崽子把脉,他就要死了。”

齐薇衔连忙收起不正经的

态度,皱着小脸,很是认真地将自己的小胖手搭在谢家小公子瘦弱的手腕上。

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孩给一个瘦瘦小小的小孩把脉。

裘珠和赵家兄弟越看这一幕越觉得奇妙。

齐薇衔晃了晃小脑袋,很是自信地说道:“生南星、红娘虫。”

裘珠有些惊讶,这两种她也诊出来了,但也只诊出这两种。

赵家兄弟迷茫地对视一眼,不知道眼前这小孩是在胡说还是真有几分本事。

齐拓柏眼中多了几分笑意:还有呢??[(”

齐薇衔歪了歪小脑袋,犹豫道:“闹阳花……”

“就这些?”齐拓柏又问道。

“等一下,我知道!”

齐薇衔收回把脉的手,着急地挠了挠自己胖嘟嘟的小脸蛋。

她一眨不眨地盯着床上的谢家小公子,很快乌溜溜的眼睛就亮了起来,

她努力伸长短胖的小胳膊,费劲儿地将谢家小公子的衣裳稍稍扯开了一点儿,在赵家兄弟的惊呼声中,她踮着脚朝对方心口处望去。

紧接着她激动地拍了一下小胖手,仰起小脑袋,笑眯眯地对齐拓柏道:“师父!止心散,对不对?”

齐拓柏闻言轻笑一声,点了点头道:“还行,没蒙错。”

齐薇衔心虚地哼哼两声:“才不是蒙,是猜!”

猜和蒙可不一样,前者是多少知道些东西,后者完全凭运气。

她虽然只诊出来三种药材,剩下的就诊不出来了,但她根据这三种的组合想到了止心散,所以她是猜不是蒙!

裘珠见状上前查看,只见谢家小公子心口附近有一条细细的红线,被苍白的皮肤映衬得格外显眼。

她懊恼地啧了一声,自己刚刚怎么没有注意到!

齐薇衔晃着小脑袋,挑衅道:“学艺不精!”

裘珠这次倒是没被气到,毕竟她小师妹是有些本事。

但看她这么嚣张,还是忍不住掐了一把她胖嘟嘟的小脸蛋。

赵吉这时惊讶地问道:“当真是止心散?可这毒不是早就绝迹了吗?”

他看向捂着脸哼哼唧唧的齐薇衔,而且这个小孩是怎么知道这种毒的?明明连话都说不全。

赵宜也是一脸的震惊,枯木谷连小孩的医术都这么厉害了吗?

裘珠哼了一声道:“止心散只不过是材料难得、步骤繁多,又不是什么稀罕东西,怎么可能会绝迹。”

赵家兄弟:……

怎么会不稀罕呢?

“现在很难看到止心散,不是因为它制作麻烦,而是因为想用它毒死一个人太麻烦,”齐拓柏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道,“止心散无色无味,难以察觉,按理来说最适合下毒,但如果想用它毒死一个人,至少要连着下七十九天的毒,再经过四十二天,止心散才能彻底渗透到血液以及五脏六腑之中。”

“在这期间,中毒者不会有任何感觉,直到这条红线从心口延伸至脖颈,中毒者

会出现剧痛、身体变形、无法进食等症状,他才会知晓自己身中剧毒,可惜那时候已经无药可医,他只能在病痛与绝望中度过最后的十五天直至死亡。”

齐薇衔虽然看过止心散的介绍,但听到老头说的这段话,小身体还是忍不住抖了一下。

能用止心散下毒的都是些有耐性且心狠手辣的人,中毒者应该是他们恨之入骨的对象。

她瞄了一眼床上的谢家小公子,看不出来这人年纪不大,拉仇恨的本领倒是挺强。

齐拓柏随意地翻了翻谢家小公子的眼皮,又帮他把了个脉道:“病猫崽子想必是长期食用止心散,中毒已百天有余,本来再过三日才会显出毒症,但他身体太弱,早早就陷入了昏迷。”

赵家兄弟闻言脸色惨白,几乎立刻想到了下毒的人是谁。

赵吉彻底没了脾气,恭敬地问道:“请问齐老前辈,我家小公子可还有救?”

赵宜双眉紧皱,附和道:“只要能救小公子,我们兄弟二人愿为齐老前辈赴汤蹈火、当牛做马。”

齐拓柏冷哼一声,自傲道:“世间就没有我解不了的毒,病猫崽子我带回去了,六日后你们再来接他。”

他嫌弃地看着赵家兄弟:“至于你们,牛马我不需要,离远点儿,不要碍我的眼。”

赵家兄弟激动地连忙称是,根本不在意齐拓柏的冷言冷语。

齐薇衔看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给他们竖了个大拇指:“坚强!”

赵家兄弟:……

齐拓柏忍俊不禁,一把将她提溜起来道:“二狗,接下来的六天你可不能乱跑了,留在院里帮我的忙。”

齐薇衔闻言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膛:“没问题!”

裘珠见状恍然大悟,她果然没有猜错!齐师叔会管谢家小子,完全是为了让小师妹练手。

她表情有些微妙,虽然之前就已经知晓齐师叔很看重小师妹,但着实没想到齐师叔这个师父能做到这个地步……

齐拓柏察觉到她的眼神,语气不善地说道:“愣着做什么!还不把病猫崽子抱到我那里去!”

裘珠连忙将谢家小公子抱了起来,等她看到赵家兄弟的时候,又是一副嘴脸:“你们还待在这干嘛!出谷去吧!”

赵家兄弟担忧地看了一眼她怀里的人,虽然很不放心,但还是应道:“我们这就离开。”

齐薇衔摇了摇小脑袋:“柿子专挑,软的捏!”

裘珠被她气笑了,顺手捏了一把她的小脸蛋道:“没错,你这种最好捏!”

齐薇衔哼哼一声,捂着自己的脸蛋朝她皱了皱小鼻子。

谢家小公子被安排在了西屋。

齐拓柏嫌太晚了,随便往他嘴里塞了个保命的药便准备睡觉去了。

齐薇衔倒是没有走的打算,然而他正想多看看就被老头提溜走了。

“师父!我不困!”齐薇衔挣扎着想要回去,那可是她的第一个病人!

“一只病猫崽子有什么可看

的,不好好睡觉小心长不高!”齐拓柏道。

齐薇衔挠了挠头,说的也是!猫崽子又没有多个眼睛、少个嘴巴,确实没啥可看的。

齐拓柏见她不再挣扎,满意地点了点头。

齐薇衔睡眠一向很好,她嘴上说着自己不困,但实际上小脑袋刚沾到枕头就睡了过去。

她心里惦记着帮老头一起给猫崽子解毒的事情,第二天天刚亮,她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齐拓柏看到她还有些惊讶:“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二狗起得这么早。”

齐薇衔哼哼唧唧地反驳,她平时也没有睡到太晚啊,而且她还在长身体呢,多睡一点儿怎么了。

齐拓柏笑着薅了一把她的小脑壳:“就你理由多。”

齐薇衔晃了晃小脑袋:“不是理由,是真话!”

她举起小胳膊展示自己并不存在的肱二头肌道:“师父,解毒啊?”

“着什么急,吃了朝食再说。”齐拓柏伸了个懒腰道。

齐薇衔心道也对,吃饱了才有力气做事。

于是一老一少全然不顾西屋昏迷中的谢家小公子,悠闲地吃了个早饭。

饭后,齐拓柏绕着院落转悠着消食,问道:“二狗,记不记得如何解止心散?”

齐薇衔正挺着小肚子靠在摇椅上消食,听到他的话,她咕噜一下坐起身,眼睛亮晶晶地说道:“记得!沐浴两天,针灸一天,喝药三天!”

齐薇衔笑看了她一眼,转身朝着小药房走去:“你把今天沐浴需要的药材抓来给我看看。”

齐薇衔动作麻利地从摇椅上滑了下来,迈着小短腿噔噔噔跟了上去。

她信心十足地捏着小拳头,昨晚的诊断不尽如人意,今天的配药她可不会再出岔子了!

一老一少在小药房里转了半天。

大部分时间都是齐拓柏看着齐薇衔抓药,只有碰到用量不准的地方他才会出声提醒。不过从头到尾,他也只提醒了三次。

齐薇衔很是挫败,她都两岁了,可是却连配药还配不明白!

然而齐拓柏对此还是很满意的,毕竟小崽子真正开始学医还不到一年。

但这话他坚决不会说,反而故意笑道:“也不知道是谁,昨晚还说裘珠学艺不精。”

齐薇衔气鼓鼓地哼哼了一声,可恶!嘲笑别人不成反被嘲笑了!

她拍着小胸膛保证道:“以后,好好学习!”

齐拓柏深知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道理,立刻赞扬道:“有志气,不愧是我的大弟子。”

齐薇衔对此很是受用,双手叉腰仰着小脑袋道:“还是,关门弟子!”

“对对对。”齐拓柏看她这得意洋洋的小模样,憋笑憋得差点儿出内伤。

西屋也有专门用来沐浴的水池,里面常年都有热水,一老一少将药材处理好后全都扔到了里面。

齐拓柏把谢家小公子提溜过来,麻利地脱掉了他身上的衣服,只留下一套中衣,然后毫不留情

地将他扔进了热水池。

扑通——

水池溅起一朵大大的水花。

齐薇衔发出一声惊呼:“师父!猫崽子,淹死啦!”

然而还不等齐拓柏回答,她就看到刚刚沉下去的谢家小公子慢慢地漂浮了上来,最后脸朝上的浮在了水面上。

齐薇衔眨了眨眼,惊喜地说道:“下次沐浴,我也这样!”

她早就不想用小木盆了!

“你还想进水池?小心被烫熟。”齐拓柏笑道。

“才不会!”

齐薇衔哼哼一声,她又不是小傻子,肯定会在被烫熟之前从水池里出来啊。

齐拓柏听到她这么说,一时间居然分不清自家徒弟究竟是机灵鬼还是糊涂蛋。

齐薇衔突然一拍脑门道:“师父,去找六师兄,可以吗?”

她昨天还约了六师兄对弈呢,她得去告诉他自己这几天很忙,暂时不能陪他玩了。

齐拓柏挥了挥手:“早去早回。”

齐薇衔闻言应了一声,迈着小短腿噔噔噔跑了。

齐拓柏看了眼漂在水池里的谢家小公子,背着手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齐薇衔出了院子后,没有直接去她六师兄那里,而是先去小厨房要了许多零嘴和饭食,又背又抱地去了后山。

她哼哧哼哧地走到了竹屋前,把和她差不多高的食盒重重地放到了门前,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捏着胖乎乎的小腿和小胳膊。

齐薇衔休息了一会儿,等气息平稳了才委屈巴巴地喊道:“师叔!师叔!我来啦!好累啊!”

她咕噜一下从地上站起来,跑到窗户前,踮着脚敲了敲道:“师叔,我想喝水。”

窗户开了一条缝隙,里面的人将一个用竹子做成的杯子递了出来。

齐薇衔脸上一喜,一边伸手把水接过来,一边探着小脑袋偷偷往窗户缝里面看,可惜什么都没看到,她只好脆生生地说道:“谢师叔!”

说完她就吨吨吨将水灌进了肚子,然后抹了一下嘴巴道:“好喝,有竹子味!”

竹屋里的人笑道:“你是不是偷偷把杯子啃了?要不哪来的竹子味。”

齐薇衔拿着空空的竹杯,全方位展示了一下:“好着呢!”

“还喝水吗?”竹屋里的人问道。

齐薇衔摇了摇小脑袋,踮着脚把竹杯还给了她。

然后她把后背上的小包袱拿下来,又用小胖手解开,里面装着的居然是大大小小的油纸包。

竹屋里的人接过杯子重新把窗户关好,奇道:“你今儿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过来?能吃得完吗?”

“不是我吃,”齐薇衔两个小胖胳膊在空中画了个圈,“都给师叔!”

竹屋里的人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师叔,好聪明!”

齐薇衔笑眯眯地赞叹道,“这几日,不过来啦!”

她把自己

要给人解毒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感叹道:我的病人?_[(,第一个!”

竹屋里的人低声道:“齐老头为了你居然如此费心。”

齐薇衔没听清她的话,侧着小脸,把手放到耳朵边问道:“师叔,你说啥?”

竹屋里的人笑了一声:“我说,你不用记挂我,这几天好好帮人家解毒,省得把第一个病人治死了,以后说出去可丢人了。”

齐薇衔微微瞪大眼睛,心道师叔不愧和老头一个辈分,说话都那么毒辣!

她皱了皱小鼻子道:“才不会!”

齐薇衔又和她唠叨了好一会儿才准备离开。

走之前还不忘嘱咐道:“师叔,好好吃饭!”

竹屋里的人闻言笑了一声:“晓得了晓得了,接下来这几日,你个小话痨不过来,我这可就清净多了。”

齐薇衔冲着窗户做了个鬼脸,挥挥小胖手一溜烟跑了:“师叔,六日后见!”

等她走远,竹屋的门吱呀一声从里面被推开了,结果开到一半被挡住了,里面的人明显愣了一下。

她侧着身子勉强通过半开的门,在看到阻挡物是个特别大的食盒时,她戴着面具的脸上明显出现了错愕的表情,随即她的眼中多了几分笑意:“真是难为那个小东西了,小小年纪还要为我这个师叔操心。”

齐薇衔出了后山,一路小跑到了她六师兄的院落。

甄谦茗见到她又恼又喜:“我还以为小师妹忘了我与你之间的约定了呢。”

齐薇衔眨了眨眼,六师兄说话真委婉,直说还以为她放他鸽子不就行了。

她学着赵家兄弟的模样,笑眯眯地拱手作揖道:“六师兄,莫怪啊!我有事,在身呐!”

甄谦茗噗地一声笑了出来:“这怪模样从哪里学来的。”

齐薇衔抬起小脑袋问道:“六师兄,不气了?”

甄谦茗无奈地说道:“我本就没生气,你少把我想的如此小心眼。”

齐薇衔嘿嘿笑了两声,连比划带说地把谢家小公子的事情告诉了他。

她摊着小胖手,遗憾地说道:“之后不能,陪你玩啦。”

甄谦茗显然有些失望,但也不好阻拦自家小师妹干正事,而且他也不敢阻拦,齐师叔肯定会把他头给打掉。

齐薇衔眨了眨眼,又笑道:“六师兄,有事求你。”

“嗯?”甄谦茗啪地一下将扇子打开,“说说看。”

“借我棋谱!”齐薇衔捏着小拳头,坚定地说道,“这六日,我要钻研!要闭关修炼!”

甄谦茗把扇子往手心一拍,顺势合上。

他欣喜道:“你有心提升棋艺,做师兄的自然要支持。”

他边说边朝着书房走去:“我这什么棋谱都有,小师妹你尽管挑!”

齐薇衔连忙迈着小短腿跟了上去。

一大一小两个臭棋篓子对着他们看不懂的棋谱讨论了好半天才挑了几本出来。

齐薇衔看天色还早,干脆和她六师兄下了两盘棋,结果自然又是她输。

她愤愤地蹭了顿饭,化悲伤为食欲,吃了个肚圆才走。

甄谦茗将精挑细选出来的棋谱郑重地放到她手上,嘱咐道:“小师妹这几天要多多翻看啊。”

齐薇衔拍着小胸膛道:“师兄放心,六日后,我定能、脱胎换骨!”

她想了想又道:“杀你个、片甲不留!把你吓得、哇哇大哭!”

甄谦茗:……

突然想把棋谱要回来了。

齐薇衔察觉到她六师兄脸色不对,连忙挥挥小胖手道:“六师兄,六日后见!”

她说完便颠颠地往回跑,等进了院落才发现老头不在。

齐薇衔把棋谱全都藏到了东屋,然后才跑出去喊道:“师父,我回来啦!”

齐拓柏没有应声。

齐薇衔从书房找到小药房再找到凉亭,哪儿哪儿都没有老头的身影。

她迷茫地朝四周看了看,老头去哪儿了,但很快她就想了起来。

齐薇衔一拍小脑袋就朝着后面跑了过去。

她刚迈进西屋,就看到齐拓柏提溜着刚沐浴完的谢家小公子从水池那边走了出来。

谢家小公子仍旧昏迷着,但和沐浴前惨白惨白的模样不同,他身上的皮肤现在又黑又红而且皱巴巴的。

齐薇衔惊讶地睁大眼睛,指着他说道:“猫崽子,变小黑猴啦!”!

她噔噔噔跑到了床边,好奇地踮起脚张望,只见一个瘦瘦小小、看上去和她差不多大的男孩痛苦地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呼吸虚弱,额头上还全是冷汗。

齐薇衔眨了眨眼,仰起小脑袋对身边的齐拓柏道:“猫崽子。”

她根本没把赵家兄弟放在心上,反而若有所思地看着床边的一老一少。

齐薇衔见老头让自己上手诊断,震惊的同时又有些小开心,毕竟她跟着老头学医也有大半辈子了,她也想看看自己到底学成了几分。

赵宜察觉到他情绪不对,赶紧拉住他,低声说道:“哥,这里是枯木谷,小公子不会有事的!但你若是闹事那就不一定了!”

齐薇衔背着小手、挺着小肚子跟在老头身后,连头发丝上都写着“嚣张”两个字。

齐拓柏看了男孩一眼,肯定地点了点头:“病猫崽子。”

刚过来的裘珠和赵家兄弟:……

齐拓柏随意地坐到床边,将床上的病猫崽子上下打量一番,随即捋了捋胡子道:“二狗,你先来看看。”

赵吉呼哧呼哧地喘了几口粗气,好半天才压制住怒火,他恶狠狠地小声道:“若是小公子有半点差池,爷爷我可不管这是哪儿,他们都得给小公子陪葬!”

赵宜眼神暗了暗,虽没有说话,但显然也是这么想。

两人交谈的声音不算大,但裘珠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她不屑地哼了一声,为什么总有人觉得自己能灭了枯木谷?

但他面对医术高明的齐拓柏,却是常常敢怒不敢言,就像现在,换作其他人说谢家小公子是病猫崽子,那人的牙可能都已经被他打掉了。

赵吉挤出一个讨好的笑:“齐老前辈,求您救救我家小公子吧。”

齐薇衔骄傲地扬了扬小下巴,确实比学艺不精的你要厉害一点点。

裘珠听到她这么说,气得直磨牙。

在场众人闻言皆是一惊。

赵吉怒气上涌,这老头简直敬酒不吃吃罚酒!居然拿小公子的命当玩笑!

赵吉的脾气向来火爆,因着谢家家主对他兄弟二人有救命之恩,更是不准任何人对谢家出言不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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