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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HP

第 101 章

他的魔杖所指之处,袍子很快冒出白烟,热气蒸腾,他看着我说:“别站着,收拾一下自己。”一边说一边往我身上扔温暖咒。

我身上被浸湿的地方不多,只有不到膝盖左右,虽然也已经冰冷的没有感觉了,可是因为后面都是被德拉科背着走,所以我比他们两个好的多。

收拾好了以后,我跟在德拉科身后,虽然我知道尖叫棚屋跟霍格沃兹由一条地道相通,可是具体地道入口在哪里,我却不知道。德拉科似乎也是第一次来,他跟扎比尼两人分散开来寻找。我站在一旁努力不妨碍他们。

我把这些话一说,德拉科笑得更加快活,慢悠悠点着头说:“哦,原来你用的是韦斯理的魔药。”

我不得不重点说明是韦斯理双胞胎的魔药,而不是他更熟悉的罗恩。我觉得韦斯理双胞胎比罗恩要可靠些吧?可是我的解释并没有让德拉科的脸色好看一点,他转过头对扎比尼说:“现在已经太晚了,我想如果我们赶回学校,可能校门已经关了。”

扎比尼看着手表说:“应该是这样。现在已经六点四十了,而我记得校门是七点半关,在这之前我们不可能赶回学校。再说现在外面不但天黑了,还下雪了。”

我走到德拉科身旁,小声问他:“能不能变只公鸡出来?”

德拉科一怔,扎比尼叹息着说:“公主殿下,如果您饿了,或许我们可以回到城堡再说?”

我没功夫理扎比尼,将无生命物变为有生命物的咒语我只学到将拖鞋变成兔子,然后再反过来,而我到现在还不够熟练。变公鸡实在是出乎我的能力之外了。

德拉科没有问我一句,他指着旁边一把只剩下三只腿的椅子,一眨眼的功夫椅子消失,出现了一只白羽红冠的大公鸡。

我扑上去抱住它,它使劲的扑腾起来,羽毛乱飞,喔喔尖叫。

楼上的那个悉悉索索的声音突然变大了,也变快了,好像它正在加速滑行。

这时扎比尼和德拉科都听到了,他们两人齐齐一愣,好像在回忆这是什么。

我抱着扑腾的公鸡喊道:“快打鸣!!快打鸣!!”

扎比尼扑过来把公鸡拿走,边大叫边挥舞魔杖:“你以为公鸡这么容易就打鸣吗?”他的魔杖烧出一簇火苗,点着了公鸡的尾巴,公鸡陡然尖叫起来,声嘶力竭在屋子时乱飞,扑腾出满天的鸡毛。可是就算它叫得再响,仍然不是打鸣。

德拉科挥动魔杖,突然房间中央绽出一片刺目的白光,晃得人眼睛都看不见东西。

公鸡仍然在乱飞惨鸣,它还是没有打鸣。

扎比尼咒骂:“去他妈的!我们逃!”说着就要跑出门,德拉科叫住他:“站住!用地道!”扎比尼一怔,门外一片漆黑大雪纷飞,这样跑是绝对跑不掉的。他低咒着跑回来继续跟着德拉科在房间里乱翻。

我尖叫:“楼梯!!”抱起公鸡躲向楼梯的反方向,扎比尼不敢回头,背对着楼梯向我这边跑,德拉科变出三副眼镜胡乱给我戴上,另两副他跟扎比尼一人一副戴好,我们三个挤在角落里,拼命压抑呼吸声,一时间只听得到那悉悉索索的声音越来越大,向我们滑来。

德拉科挥着魔杖不停的在公鸡眼前射出耀眼的白光,我紧抱着公鸡死死闭着眼睛,扎比尼挡在我身前,我想他的眼睛应该也是紧紧闭起来的。

渐渐的,那个悉悉索索的声音仿佛离我们很近了,伴随着嘶嘶的吐信声,沉重的物体在沾满灰尘的地上灵活滑动的声音。我记得蛇是在滑动时利用身上的鳞片来前行的,这个刺耳的悉悉索索声让人骨头发寒。

耀眼的白光仍然在不停的炸开,可是我已经不抱希望了。

我突然说:“德拉科,我爱你。我想跟你结婚,和你生一堆孩子,我想看着他们长大,但我不想让他们长巫师学校,我想让他们学习普通人的东西,正常的长大。”

白光仍然在我紧闭的眼帘处炸开,紧闭的眼睛只能透过红色的眼皮感觉到一片温暖的光。

我停了一会儿又说:“我不喜欢你外遇,交别的女朋友,或者偷情。我想杀了你。”

我的手被另一只手紧紧握住,我听到德拉科急促的喘气,感觉到那片白光越来越快,几乎一刻不停的炸开。

挡在我前面的扎比尼虽然全身颤抖,可是他却没有把我露出来,反而更用力的把我向后面挤。我紧贴着墙壁,怀里抱着仍在挣扎的公鸡。

“喔、喔喔喔!!!!”耳边突然炸响高昂响亮的打鸣声!!

我的手下意识的松开,公鸡从我的怀里飞出去,我听到它扑扑腾腾的扇着翅膀,一声接一声响亮的打鸣。

“喔、喔喔喔!!!!”

“喔、喔喔喔!!!!”

“喔、喔喔喔!!!!”

那个悉悉索索的声音突然飞快的退后!我惊讶的发现它居然没有死!难道公鸡打鸣杀不了它?

“不能让它逃走!”我跳起来说。

德拉科气急败坏的拉回我说:“笨蛋!不能抬头!!”

我甩开他的手,不能让这条蛇回去!它如果回去的话,能够跟它对话的伏地魔就会知道我们三个人伤害了他的蛇,我可不敢以为他会宽大的放过我们。

我闭着眼睛举起魔杖指着黑暗中那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的地方,喊道:“魔鬼火焰!!”

一道道金黄色的火焰从我的魔杖中涌出来射向前方,它们不像是被我变出来的,倒像是通过我的魔杖迫不及待的涌出来,奔向这个新鲜的世界。

无尽的火焰瞬间点燃了这间纯木制的房间,沿着墙壁向上窜,呼啦啦就烧到了天花板。

德拉科从后面捂着我的眼睛,举着魔杖喊了句:“原音重现!!”

巨大的公鸡打鸣的声音在被火淹没的房间中回响起来!!越来越响!

扎比尼拉着我,举起魔杖拼命的施清凉咒,可是他施咒的速度比不上魔鬼火焰肆虐的力量,像露珠遇到太阳,瞬间消失。

他大喊:“该死的!!把火焰收回去!!”

我艰难的摇头,蛇怪不是冠冕,它是活的,会跑,无论如何不能任由它逃掉。

此时屋外突然响起公鸡打鸣的声音,一声接一声,此起彼伏。

扎比尼突然指着外面喊:“食死徒!!”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在快要烧光的墙壁缝隙处,有一个被火焰烧变形的人影,影影绰绰看不清,只能看出是一个瘦高的人,穿着黑色的巫师袍。

德拉科看到后猛得拉过我在耳边小声说:“收起火焰,是教授!”

他摇晃着我喊:“收起来!没事了!!”

我哆嗦着收回火焰,魔鬼火焰像被一个黑洞吸走一样咻咻的消失在魔杖指着的尽头。

此时木屋已经被烧穿了屋顶,四面墙壁也已经化为黑炭,除了我们三人站着的地方还能看到地板,方圆五十英尺内都是一片焦黑,有些木头甚至被烧得发灰了。

而不远处站着的人的确是斯内普,他的魔杖笔直的指着一个东西。我们互相搀扶着走过去。

德拉科把我推到后面,先开了口:“校长,晚安。”

斯内普平静的看了我们一眼,转回头,再转过来,皱着眉看着我说:“……我不记得霍格沃兹有这个学生,哦,原来是……”他叹了口气,没说话。

我们三人站在寒风中,不一会儿就觉得骨头都被风吹透了。可是斯内普一言不发,有些发呆的看着他面前的一个被烧得焦黑的条状物,依稀可以分辨是一条巨大的蛇,它看起来大概能轻松的吞掉一只牛。

在蛇的旁边是几只已经死掉的公鸡。

在一片沉默中,斯内普突然说:“马尔福,扎比尼,克林顿,你们三人愈时未归校,现在立刻回去,对于你们的处罚,日后再决定。现在立刻走,马上。”

他有些语无伦次了。

德拉科平静的看着他,没有反抗,没有疑问,拉着我利落的向他行了个礼:“是的,院长。”然后拖着我转身就走。扎比尼行礼的后跟在我们后面,我们三人很快走远了,把斯内普和那条死蛇远远扔在身后。

我不停的回头看,不想把斯内普一个人扔在那里。德拉科紧紧拉着我,低声说:“听从命令。他能办好。如果他办不好,我们留下也无济于事。”

扎比尼轻笑着说:“贝比是个善良的人啊。这种危险的事,斯莱特林从来不会主动把事情揽到身上。既然校长愿意接手,我们就应该接受他的好意。”

我茫然的跟着他们的脚步。

德拉科仍在交待我:“把这件事忘掉,如果你做不到,我可以帮你忘掉。”

我马上回答:“我没事,我会忘掉的。”

回学校的路变得十分短,似乎在我没注意的时候,我们已经走回学校了,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四十分。

麦格教授在大门处等着我们,她没有多问一句,先匆匆打量了我们一眼,然后就推着我们去医疗翼。

德拉科的双腿双脚都有不轻的冻伤,扎比尼也一样,而我虽然没有冻伤,但我跟他们两人在手脚和脸上都有一定程度的烧伤。庞弗雷夫人给我们上药,安排我们今天晚上就睡在医疗翼,她给我们送来牛奶和三明治当晚餐,随便吃了点后,我们三人就躺下了,墙壁上的钟表指针已经指向了十一点。

德拉科睡在我隔壁的床上,当帘子拉上后,庞弗雷夫人就回去睡觉了。他掀开帘子溜到我这边,他的脚上脸上手上都涂满了褐色药膏,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他掀开我的被子,躺上来,抱住我。

我和他一起放松了下来,紧绷的神经和僵硬的肌肉。

他摸摸我乱糟糟的头发,看着我说:“……其实你这样也不错,这颜色挺健康的。”

我皮肤头发和眼睛的颜色庞弗雷夫人说她有办法治,但是今天晚上必须先让治疗烧伤和冻伤的魔药起效,所以她明天再给我治。

我却连微笑的力气都没有了,在他抱着我的时候,我钻进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味道,瞬间就陷入了沉睡中。

依稀听到扎比尼在另一边的床上勾着头嘀咕:“……我听说你们要分手。”

德拉科低声骂:“……闭嘴吧。”

德拉科拉着我站起来,看着我裹紧斗篷,又给我施了四五个温暖咒,说:“走吧,我们从尖叫棚屋回去。”

一楼的酒馆里面现在更加热闹了,喝多了酒的酒鬼形状猥亵,德拉科把我推到挤着墙壁才走出酒馆,一推开厚重的旧木门,冰冷刺骨的寒气一下子包围了我们,酒馆里污浊温暖的空气立刻被吹散了。

很快我们就走到了尖叫棚屋,这是一座远离村庄的被一排尖头栅栏围起的简陋的木头房子,两层高,可是看起来年久失修,摇摇欲倒。

扎比尼走在前面推开门,吱吱哑哑的门半挂在门框上,晃晃悠悠的开了,德拉科背着我走进去,一进去我就从他背上跳下来了,扎比尼顾不上多说,一边关上门一边给德拉科施温暖咒,而德拉科也在用魔杖指着他自己的腿,他的袍子下摆处已经完全被雪浸湿了,一直到大腿处的袍子都是湿的,厚毛料的巫师袍全贴在他身上。

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刚趴在他背上,他两只手揽住我的膝盖一用力就把我托到背上了,接着他大踏步走向前,完全没有一点吃力的样子。

德拉科在冷笑,而扎比尼明显在看热闹。我却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对着镜子看一看自己现在的模样,我觉得还是很有流行的味道的。现在晒黑是种时尚,黑成我这么均匀的也少见。再说了,虽然韦斯理双胞胎的人品不怎么可靠,可是只要回到霍格沃兹,见了庞弗雷夫人,我就不信她还不能把我变回来。

德拉科拉着我紧跟在他身旁,呼出一口白烟说:“走吧。”

我们一行三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齐膝深的雪地里趟过,不到一分钟我全身的热气都跑光了,脚几乎木的没有感觉,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他回头看我,我看到他的鼻子尖都冻红了,正在呼哧呼哧的喘粗气。他半蹲下对我说:“上来吧。”

我伏在他背上,感觉自己变得弱小,下巴搭在他的肩头,轻轻呼着气问:“沉不沉?”

从侧面看他,突然觉得他看起来像个坚毅的男子汉。他摇摇头。我的双手在他的下巴处交握,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在瞬间变凉,化为湿冷的雾落在我的手上。

扎比尼跟在我们后面,不发一语。

我跟在德拉科的身后,而扎比尼跟在我身后。前后都有人让我不那么害怕,但就算是这样,我也觉得这被笼罩在黑夜中空旷寂静的田野似乎会突然跳出来个怪物。

德拉科突然停下来,我连忙惊惶的四处看:“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此时二楼却好像有什么声音,悉悉索索的。我警觉的四处望,扎比尼说:“没事,可能是住在这里的动物,我们打扰它了。”

可是这个声音让我不安,我想到了一种动物。

我还在发愣,扎比尼说:“别玩了,德拉科,你背着她根本没法走。我们要快点。”

可他没听扎比尼的,只是看着我。我不知所措的走过去,一方面我的理智承认扎比尼说的有道理,可另一方面我却想听他的话,就像一个女人听她的男人的话那样。一种归属感突然从我的心底涌出来。

天渐黑,但却没有月亮和星星,天空是一种诡异的深紫色,从这边到那边渐次变白,而我们行进的方向却越来越黑,再向前走,已经没有灯光,渐渐的连声音也消失了,周围只有我们三人粗重的呼吸声和踩在雪上吱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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