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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娇攻被男主强娶了

做好朋友吧

「说到底是我单方面把人当好兄弟,霁一怜不一定愿意与我这个低微的练气修士做朋友。」

「他应该不会认为我心思诡谲,故意攀他高枝,抱大腿吧?」

「只有霁一怜是唯一因为我才扯上关系的人。」

虽然前世他算是修仙界第一人,但是今生的他实力还没到那个地步,玄华宗好歹作为七大宗门之一,尽管在他认知中的强劲实力的宗门里,玄华宗不过如此,可再怎么差劲看不上,仍是有一两位扛把子的老祖在,他倒没特别挑战玄华宗的底线。

闻容絮歪歪头:“真的?”

霁一怜默然片刻:“你觉得我还会做什么?”

霁一怜的手拂过他的肩,触及墨黑的发丝,捋到闻容絮的耳后,指尖沾染上他的温度,收回时被空气包裹,转瞬散去。

安静半响。

“想了解什么?”霁一怜收紧五指,凤眼凝起几丝阴冷,当映入闻容絮时,却被意义难辩的神色覆盖,消融了那些深不可测的思绪。

闻容絮探究地观察着对方,显然失败,无法得知任何暗示,既然被允许问询,他就当真了:“你是哪里人?”

“临庆城源山县人。”霁一怜。

【介于等级差距无法解读】

闻容絮迷茫,他不知道是哪儿,原主的记忆里也没听说过,应该是个足够偏远的地方,大城大县原主还是知道几个的:“你今年多大?”

“多大?”霁一怜。

闻容絮:“啊,就是你今年年岁几何?”

“二十有三。”霁一怜。

闻容絮惊:好年轻,他交到了一个天才兄弟么!

“好了,我问完了。”闻容絮礼尚往来,期待道,“你有没有想要问我的?”

霁一怜几乎没有思考地道,仿佛这个问题积压了许久,终于找到宣泄的地方:“你去见的人,他在你心中是特别的吗?”

意想不到的提问。

闻容絮也没有犹豫地回答:“是的。”

他的话音方落,眼前的人便一副恍然的神色,隐隐的他们之间的距离,因他的肯定变远了。

闻容絮不明所以,下意识地抓住对方,解释道:“我和他曾经是很好的朋友,但,我们回不去了,现在……”

“我最好的朋友,是你。”

「啊啊啊好羞耻,我居然能说出这么肉麻的话,他不会觉得我太油嘴滑舌吧?可我说的是真的!」

「他是吃醋了吧?是吧是吧?莫名有点开心嘿嘿。」

「应该不是我单方面的友情了,真好。」

「话说,他怎么知道我和虞不决关系不一般啊?」

「他之前随便逛逛,逛到虞不决那儿去了吗?」

心里跌宕起伏,闻容絮完全不敢这会儿提出来扫兴,他紧张地看着面色冷凝的人。

「倒是给个反应啊!」

霁一怜意味不明地问道:“你想跟我做朋友?”

“不行吗?”闻容絮迟疑。

霁一怜眯眼:“确定?”

“确定。”闻容絮坚定道。

霁一怜口吻略带嘲弄:“我只要最重要、最在意、最特殊的那一种,你能做到吗?”

闻容絮:“为什么不能?”

霁一怜定定看着他:“永不背叛?”

“当然。”闻容絮不假思索道。

霁一怜笑了。

闻容絮皱皱眉,这次他看出了对方的不以为然,对方不信他可以做到,还是认为他是不经过大脑的冲动,觉得他是感到孤单了,亟需一个排解寂寞的朋友?

越想越气。

「不乐意就算了。」

「我也不是没人要的!」

闻容絮气呼呼地转身去捣鼓绯鎏金砺,用空的盒子装上,收到储物袋里,又拿出纸笔开始写字。

他把阉割版的凝脉丹方默写出来,打算将此用作看望靠山的礼物。

被甩脸子的霁一怜,神态自然,负手去看他的笔墨。

闻容絮的字出乎意料的不错,横撇勾竖流畅优美,颇有风骨,不像是小地方出身,来到玄华宗才开始识文断字。

霁一怜:“你不是来自枫叶村?”

闻容絮等着纸面的墨水风干,闻言也不抬头:“哼。”

“……”

他们之间再无对话。

墨干以后,闻容絮收起丹方,目不斜视地经过霁一怜,往内门去了。

他有靠山的信物,可以凭此进入内门,但不代表能在内门乱跑,只能去寻信物的主人。

其实,闻容絮也不爱去内门,他一个明显不是内门的人,到了这里遇到的都是不能招惹的有背景的师兄们,若是运气不好碰到心情糟糕的,随便找借口说被他冲撞,要惩戒他,他可没地儿申冤。

不是他被迫害妄想症,这样的事,发生过。

闻容絮坚持地不搭话原则,见到紧跟着自己的霁一怜后失败:“你别跟来。”

语气实在生硬,闻容絮不是要吵架,迫于与内门位置相隔不远,所以委婉地补充了句,“内门不是随便什么人能进的,师兄们比较喜静,要是闹到他们,就不好了。”

他以为他暗示到这个地步,对方应该懂的。

内门的人不好相处,稍不注意就可能招到他们的眼,来找茬。

然而,对方却依旧没有要知难而退的意思。

闻容絮看着霁一怜突然产生了种奇异的变化,眨眼间,对方的气机就隐匿下来,他开始忽略对方的存在,明明就在眼前,他如果移开目光就会忘记对方。

“你……?”闻容絮忍不住上手,想要确定对方的真实性。

霁一怜捉住在自己身上肆意触碰的手。

「身材真好。」

闻容絮再再一次酸了,前一两次是给对方上药的时候。

霁一怜唇角微翘,即刻又压平:“这样能跟你一起进入内门吗?”

闻容絮思索一瞬,认真地摇头。

霁一怜:“嗯?”

“你虽然收敛了气机,让人忽略你的存在,可一旦被发现会更麻烦。”闻容絮叹气,“你要是非要跟来,就正常地和我走吧。”

霁一怜以为又会遭拒,没想到得到如此答案,他按住掌心里的腕骨,指腹压到平稳跳动的脉搏,那一下一下极具规律的律动,渐渐地消解了几丝堆积在他心底污沼般,散发血腥的邪异欲念。

闻容絮深以为然,寻思玄华宗外门全是山头,只能拔草砍树:“确实没有可做的。”

“东边的山上有条小溪河,可以摸螃蟹。”霁一怜像是证明自己没干坏事,提出自己的见闻。

霁一怜再次按住他的肩。

「会不会很为难?」

“……”

“随便逛了逛。”霁一怜淡定地回复,他对玄华宗没什么企图,确实只是大概走了圈,走的范围嘛,涵盖了些玄华宗的部分禁地吧。

闻容絮听到霁一怜口中说出“摸螃蟹”三个字,过于接地气,使得他怔愣了下,好奇道:“你还知道摸螃蟹?”

霁一怜的气质形象,瞧起来就是教养良好、出身优越的富家公子,他怎么会想到摸螃蟹?

霁一怜哼道:“真看得起我。”

闻容絮察觉到他语气中的严肃,脸上的轻快褪去,尴尬道:“我没有怨言,只是问问而已,想……了解一下你。”

“很想知道?”霁一怜声线放得稍松,似在玩笑,又似蕴着深沉的试探。

闻容絮点头,他确实想知道。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霁一怜食指轻弹闻容絮的额头,让人收起那打量异物的眼神。

闻容絮嘶一声,被弹得脑袋往后仰了些许弧度,直言道:“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公子呗。”

「他怎么一直不说话?果然是为难了吧。」

闻容絮失落地低下头,鬓角的碎发挡住他垂起的眼睫,隐隐绰绰显露出水色的杏眸。

闻容絮目光闪过狡黠:“不是公子哥,那你怎么不会做饭?”

霁一怜挑起一侧眉,原来在此等着他:“你对我有什么怨言吗?趁现在一并说了吧。”

闻容絮端详起霁一怜的面部轮廓,原封不变,不是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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