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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水神大人又做无罪辩护啦

Chapter17 一出好戏

“不完全,他是自愿申请留在白淞镇......”

“所以你威胁他要是不说的话就换个人?”她接着说完后,那维莱特表情瞬间变得复杂,眉宇间耸起小山包,但没有否认。

看着一向公平公正讲究证据道义的最高审判官露出这样的表情,芙宁娜轻笑一声用手指抵住他的眉心。

站在最高处能够将小镇的全貌尽收眼底,不知以前的芙宁娜有没有来过这里,她现在的感受就是,这里或许不是很适合人居住。

湿气太重,枫丹是典型海洋性气候,空气中常年都夹杂着海水的味道,身上总是黏黏糊糊的,这里地势低洼在瀑布加持下更糟糕。

“她们就在这里。”那维莱特声音在身侧响起。

“我说你没有不妥就没有。”轻轻抚平他的眉间,“走吧,我们该去找当事人问个清楚了。”

两人沿着小路一路往下,不得不说这白淞镇的地可真滑,稍不注意就会摔倒,好几次都是那维莱特眼疾手快把她拉住。

“你说让人来这里重新修路的几率是多少?”

“白淞镇的镇长不会答应的。”那维莱特直接否认。

“也是因为那场与枫丹廷有关的镇压风波?”芙宁娜扶着旁边的石壁小心翼翼地慢慢走着。

“现在的镇长父辈与当时的镇长关系很好,关系自然也就微妙。”

风波距今已有一百多年,那时的前任水神厄歌莉娅奔波在其他事情上,那维莱特也没有来到枫丹,当时的审判官与贵族利用逐影庭爆发‘白淞镇之围’后来又将逐影庭改为枢律庭一直掌握在手中。

不过这些事情都已经湮灭在历史之中,她只能窥探冰山一角。

“我倒觉得逐影庭挺好听的,”看着即将走到底的路芙宁娜长舒一口气,“要是改革成功,我就将枢律庭名字改回去,然后全权交给你。”

过早的放松警惕会付出代价,在要走到底的时候脚下又再次打滑,眼见这次真的要脸朝地,手臂被用力拉住,稳住身体后芙宁娜不好意思地摸着鼻尖:“这路是真的不好走!”

“是你的注意力没有放在走路上。”那维莱特放开她,“那些都是之后的事情,不要想太多。”

这怎么能叫想太多,原本就是这么打算的,王权不能独大,特别是在枫丹这样讲求公平正义的国度更加需要制衡与监督,才能让根基良好民众臣服。

而那维莱特无外乎就是最好的选择。

跟着那维莱特走到白淞镇底最偏僻的一角,这里的湿度更加黏糊,芙宁娜感觉自己皮肤上瞬间覆盖上一层水雾。

“这个屋子......”

观察着屋子外面,放着一些生活用品以及捕捉处理的海洋生物,一侧的屋檐角下还挂着女士的衣服与鞋子。

那维莱特上前敲了敲门,站在身后的芙宁娜抿了抿嘴轻轻笑着,这样的情况下都能保持礼貌和风度。

没有人开门,芙宁娜走到屋子前再次敲了敲门,随后放下手等待着,瀑布的声音充斥在整个白淞镇角落,但他们还是敏锐捕捉到屋子里的声响。

“艾丽莎女士,你不用藏了,我知道你在里面。”

屋子里又是一些微小动静,两人对视一眼后并肩而立静静等待着,不出一会儿门后传来脚步声。

门被轻轻打开,一位女孩出现在她们面前。那女孩上去像是没有成年,单薄身体轻轻挂着衣物,脸颊面黄肌瘦,头发湿润,那双眼睛有神却充满惊恐与探究。

这样的女孩将芙宁娜的一肚子疑问全部堵在喉咙里,迟迟没有说出一句话,无法想象女孩过着怎样的生活。

女孩怯生生地看着她们,那维莱特伸手将门推开,艾丽莎的身影出现在屋内,一脸严肃地盯着这边。

“艾丽莎女士,请解释这一切。”在她不知道做什么的时候,只有那维莱特保持着应有的清醒询问道。

正准备上前,开门的女孩就堵着她们:“你们不能带走艾丽莎!”

看似单薄的女孩说话却有力,那怯生生的眼神瞬间变化,周身都像是刺猬一般做出防备。

见女孩精神的模样她松口气,瞬间带上严肃的表情:“我为什么不能,她是今日审判的重要人物。”

“就是不能!”

“夏莎,”艾丽莎出口阻止,随即慢慢走到她们面前,“芙宁娜大人,没想到你居然会跟着跳下来。”

“要是不跳下来,今日我就成这出戏中最大的小丑,我都要怀疑旧派贵族给多少好处让你这么坑我?”

“难道芙宁娜大人不是吗?”艾丽莎对她态度非常冷漠,已经认定自己与贵族的关系。

皱起眉头,她感到气愤叉腰点点头:“没错啊,我今天就是要给奥利斯做无罪辩护,并且我坚持他无罪。”

话音落下,艾丽莎身侧的手掌攥紧,似乎在努力克制自己。

“所有的证据表明,奥斯利并没有给你下过药,反而,你给他下过药,让他认为你们发生过什么。”

“药店的蒂菲尔帮我打听残留证据药物时,查到了罗伊的名字,”芙宁娜眼神冷漠继续道,“在金钱纠纷案后他时常头晕会购买药品,而有一次购买记录中,发现了证据药物种类。”

“后来金钱纠纷案的赔偿金额下降,两家光速联姻,你父亲罗伊是贪心卖女求荣,而你却有更长远的计划。”

“我说的对吗?艾丽莎女士?”

屋子里一片死寂,艾丽莎胸口剧烈起伏,眼眶泛红,身侧攥紧的手带着身体一起颤抖。

半晌后,一阵轻笑在屋子里蔓延,艾丽莎泄气道:“所以啊,我才说我赢不了您。”

“你从未想过上审判庭,”那维莱特开口道,“瓦奥莱特是一个对时间和阶级都非常看重的贵族,今日却比芙宁娜女士晚到,还与你们一起。”

“你就是想要在全枫丹人的面前上演这一出跳海,用自己的名声与生命将芙宁娜女士和瓦奥莱特家族推上舆论巅峰,我在庄园里见到的《蒸汽鸟报》主编,今日破天荒也在现场。”

“据我所知,他们最喜欢有趣有爆点的场合,严肃的审判庭一向看不上。”

这一个星期,那维莱特与她分别从艾丽莎与奥利斯两方面入手去勘察案情,为了让整出戏剧的认可度大大提升,还故意吵了一架,虽然全程只有她一人在说话。

那之后,艾丽莎很信任那维莱特,经常邀请他去庄园吃茶点,为此没少被她调侃是‘美人计’。

两人会在夜深人静的顶层走廊中交流每日发现,经过对整个案件的梳理后一致认为艾丽莎也在做戏,而这场戏针对的是她和瓦奥莱特并非奥斯利一人。

但无论怎么分析拆解连结所有证据都无法勾勒出一个完整的故事,总是感觉缺少灵魂。

“说完了吗?”艾丽莎眼神狠厉地看着她们。

“还有一点,”芙宁娜转头看向那位女孩,“瓦奥莱特是审判庭常客,总是因为金钱纠纷上审判庭,五年前他控诉家里的女仆偷窃珠宝,那维莱特以证据不足宣判女仆无罪。”

呼出一口气,芙宁娜撇向艾丽莎:“那位女仆现在在哪里?”

“们?”芙宁娜眼瞳转了转点点头,“确实,我在海底看见的那鞋子不是艾丽莎的。”

沿着木板路她慢慢往下面走去,周围变得更暗,头顶上不再有阳光而是坚硬的石壁。

“你换衣服的时候,”那维莱特解释道,“他衣袖和胸前的衣物都非常湿润,刚见到我们时他眼神有些慌乱,我便试探一下。”

“然后他就告诉你了?”

“沿着这条路往下走到底有间小屋。”

这是由大船构建而成的小镇,听着不远处瀑布的声音抬头看着周围的岩壁,入眼全是晶莹露珠。

走到吊桥上转身看向身后的瀑布:“艾丽莎......这一出戏是为什么?”

“她应该没有想到你会义无反顾跟着跳下去。”

“不是!”芙宁娜有些慌,那维莱特这语气有些不对干笑道,“我是水神啊!水神怎么可能在水里出事呢!”

瞪大眼睛,芙宁娜不敢相信地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逼问刚刚的警备队员得知的。”

“你什么时候逼问过他了?”芙宁娜抬头看向刚刚的屋子,完全没有任何印象,而且他怎么知道警备队队员一定知道?

转身面向那维莱特:“如果不跳的话,我会成为旧派贵族逼死新派贵族的帮凶,改革的道路将更加寸步难行,没有选择。”

一声叹息淹没在瀑布声中,那维莱特闭上眼睛摇摇头:“改革永远都没有你的命重要。”

“这事情啊,我替你保密,“芙宁娜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别人不会知道的。”

“芙宁娜女士,”那维莱特语气带着无奈,“威胁平民确实是我做得不妥。”

周围空气凝固,那维莱特审视着她,那审判过不知道多少人的眼神着实让人害怕,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

“你觉得她们现在在什么地方?”芙宁娜转移话题。

听他提起这个话题,芙宁娜摸了摸湿润的头发:“她可不能死,要是死了,这出戏我可太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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