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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小师弟先上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他忽然想到了凌时。

倘若兰通城的神君真的是一位邪神的话,那最清楚邪神是什么样的必然就是另一位邪神了。

只是上次见过以后,萧淼清再没见到凌时,并不知他去了哪里。

萧淼清见与他们同坐之人虽然面生,但是作修士打扮,心中也不以为意,只跟着张仪洲一道上前客套地打过招呼。

付意正说到他们上回在云镶城里捉拿欲妖的经历,见萧淼清回来便笑着叫他走近,夸耀说:“我小师弟虽然是第一次下山,然而上次在欲妖面前也表现不俗,可以说若不是有他,恐怕已经叫那欲妖得逞了。”

萧淼清叫他夸得脸上发烫,感到诸多赞许目光投来,又加上一堆溢美之词。管他是不是客气礼貌,总归是萧淼清头一次听这样的话,叫他心中涌起一股热潮,有意气风发之感。

应该怎么找到凌时呢,萧淼清虽然假称信徒,但连基本的召唤自己神明的方法都没学过。

思索间,拨浪鼓在萧淼清的指尖来回一晃,一下发出两声低低脆响,声音不大,但是安静的夜晚唯一的声源。

萧淼清握住拨浪鼓,不叫他再响。他本意也不是要玩拨浪鼓,刚才只是失神一下错了手罢了。

没料想他背过身才将拨浪鼓塞回去,身后忽然有说话声传来:“怎么了?”www.zcwok.com 传奇小说网

萧淼清本来扭身在黑暗里鼓弄乾坤袋呢,闻声差点飞了三魂出去,人瞬时蹿了床里侧,手已经握住了玉笛要吹,哪曾想对方早有防备,一根红绸瞬间飞出,将萧淼清握住玉笛的手腕牢牢绑在了床上。

萧淼清的手腕一麻,玉笛也便脱了手滚在了床褥中。

不过一见红绸,不必抬头萧淼清也就知道了说话的人是谁,他喘着受惊的气,瞪眼看着凌时:“你缘何神出鬼没的,差点把我的魂吓没了。”

是凌时总归比什么不认识的人要好,起码萧淼清现在笃定凌时应该不会随便杀了他。

萧淼清挣了挣自己叫红绸绑住的手,然而徒劳无功。红绸不留一丝空隙地将他的手腕紧紧贴在了床柱上。

凌时见他活蹦乱跳的模样,轻笑一声,未着急上前帮萧淼清解开束缚,反而悠闲地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手肘靠在扶手上,手腕与指尖托着自己的脸,看着萧淼清挣扎的样子,颇有闲趣。

“你召唤我过来,反而说我神出鬼没么?”

萧淼清抬眼去看凌时,发现不知是不是自己错觉,凌时的眉眼好像变了。不似最初伪装时候的平凡模样,但也不像他原身时候的华贵,而是介于两者之间,只在眼眸中藏着夺目的艳景。

“我什么时候,”萧淼清正要反驳,想起了刚才的事,“原来摇一摇拨浪鼓就是召唤你啦?”

萧淼清还记得凌时第一次被召唤过来时候直接大开杀戒的样子,他哪里知道召唤和召唤之间会有这么大的落差。

凌时好整以暇地点了点头,又说:“毕竟我现在只你这么一个信徒,哪儿舍得叫你费心呢?”

他的语气中含着玩味的笑意。

萧淼清虽笃定凌时是在开玩笑,可还是后颈毛毛的。毕竟这是原著强力股,任何掺和进原著爱恨纠葛的人可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玉笛不在手边,萧淼清估摸着倘若自己想要开口喊,凌时红绸瞬息就会堵住他的嘴。

何况都算老熟人了,何必来这套。萧淼清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正了正自己歪着的屁股,“不要开玩笑了,不过既然你来了,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凌时抬眸看向萧淼清。

萧淼清见他不语,便当凌时默认,麻溜开口问:“兰通城百姓所信仰的神君是邪神吗?”

凌时的神色不变,然而口中没给萧淼清他想要的简单回答:“这是你们人间的事,我如何能告诉你?”

萧淼清不解。

凌时又说:“每个世界都有其运行规则,我即便被召唤来,也只能应召唤我的人的请求,世间其他事情与我全无关系,即便我想插手其中也有心无力。”

所以原著中才会说被召唤过来的凌时所表现出来的实力不过原本的千分之一,是本世界的运行规则在束缚他。

萧淼清懂了。凌时的意思就是他知道,但不能告诉自己。

萧淼清有些失望,但也有些在预料之中。

凌时见他垂眼抿唇的样子,却是先打破了沉默:“神像很重要。”

“嗯?”萧淼清抬头。

“无论正神还是邪神,神能降临到每一处塑像所在,无论大小贵贱。”凌时说,“在神像面前做出的一言一行都有被神听到的可能。”

萧淼清恍然明白,原来村民们说的“上天会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竟然算是正确的。

萧淼清感觉自己的思路稍稍被凌时的话打开了些,见凌时又停下,便忍不住问他:“其他的一点都不能告诉我了吗?”

凌时思索了片刻,在萧淼清期待万分的目光中,他忽然露出灵光一现的表情,叫萧淼清立刻希冀地坐直了。

凌时起身走向他,口中缓缓说:“倒也不是没办法告诉你更多……”

“要怎么样呢?”萧淼清若不是被红绸绑着,人已经要狗腿地凑到凌时身边了。

不过山不就我我去就山,凌时单手撑着床侧,懒懒看着萧淼清说:“如果你愿意与我一道离开这个世界,去我的来处,我自然就能告诉你了。”

凌时如此轻飘飘说出这句话,叫萧淼清差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凌时是神,他的来处自然是神界,是无数修士费尽一生也无法突破达到的境界。

原著中写到这个情节,萧淼清猜测着是想以张仪洲的不为所动反衬他的高洁品行。

问题在于这个邀约分明是凌时抛给张仪洲的,现在怎么落到了他头上?

萧淼清试探性地问:“那我师兄呢?”

总不能他们俩都去吧,三个人的关系未免拥挤不说,他去凑那个热闹干嘛。

却没想到提起张仪洲,凌时刚才还和善的脸色顿时阴了,他冷声问萧淼清:“如此舍不得你师兄么?”

萧淼清哪里看不见凌时的脸色变化,脑中顿时警铃大作。若叫凌时误会自己觊觎张仪洲,这还有救吗?

萧淼清举起空闲的那只手赌咒发誓状道:“我对我师兄可是坦坦荡荡天地可鉴的清白呀。”

然后在凌时闻言稍缓的脸色后,萧淼清又跟了句捅破窗户纸的话:“我不是怕你舍不得我师兄么。”

萧淼清朝凌时露出一个我都懂的表情。他想我现在和凌时将立场态度都表明清楚,叫凌时别再把自己当成假想敌。

却没料凌时闻言,面上的神色变得叫萧淼清捉摸不透。

“你以为我喜欢你师兄?”凌时问。

“不是吗?”萧淼清质疑,他可是有前世记忆来作弊的,怎么会猜错?

凌时冷笑出声:“假如我喜欢的不是他,是你呢?”

萧淼清仿佛听见了什么鬼话,双目圆睁瞪着凌时,片刻后干笑两声局促道:“哈哈,别开玩笑了,这怎么可能呢。”

凌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息,两息,五息,被沉默拉长的时间似乎反过来佐证了凌时刚才的话的真实性。

好像真的不像在开玩笑,但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啊!?

萧淼清咽了口口水,紧张地抠床板,依旧不愿意相信凌时的话,还想方设法希望叫凌时改变主意:“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只是和我大师兄接触得少,一时糊涂说出这种话,其实我大师兄人很好的,真的。”

“你似乎很想叫我和你大师兄凑成一对?”凌时冷下脸来,“www.youxs.org,能说说为什么吗?”

刚才还和睦似友的氛围瞬间急转直下,凌时表情之吓人,叫萧淼清觉得倘若自己不说点他想听的话,对方立刻就能用红绸勒死自己。

但是在张仪洲面前,萧淼清转得飞快瞬息想出无数胡言乱语的脑子,现在却半懵了。

说到底在张仪洲面前,萧淼清有恃无恐,他有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被伤害的自信,但在凌时面前他没有。

在凌时的逼视下,萧淼清支吾开口:“因为,因为我看你长得像我嫂子?”

这话在闻淳那里有用,在凌时这里只起反作用。

话说完他才明白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顿时心惊肉跳地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这回可能真的要死了。

在凌时的脸色更转深一层时,萧淼清已然破功:“大!”

然而大字都未曾整个喊出来,不过奶猫叫一般低低一下,遑论后面的师兄二字。一根红绸已经紧紧捆住了萧淼清的嘴巴,他自由的那只手与两只脚也同时被红绸按在了床板上。

捆猪去杀也不过如此了,萧淼清心中悲惨地想,不对,杀猪的时候还不用堵嘴呢。

他现在是比猪还惨哇。

应和着凌时的怒意,他身上的衣服隐隐约约闪着白芒,露出内里原本的颜色,与伪装的部分交叠在一起露出火灼之痕。

与凌时凛然冷峻,又高高在上的目光一起,好像终于展露出了冷漠的神性,叫萧淼清愈发觉得死期到了。

他皱着脸闭上眼睛,等着自己炸裂成血雾。

然而在那发生之前,门前忽然传来了张仪洲的声音。

“师弟?”

萧淼刚闭上的眼睛瞬间睁开了,然而在对上凌时的视线时,他又瑟缩一下,然而心中已经因为张仪洲的声音而暂时燃起了重重希望,只在心中狂喊大师兄。

凌时望向门口方向,张口已然化作萧淼清的声音,甚至夹着一丝困顿:“师兄,有事吗?”

连萧淼清都不得不承认,凌时把他学了十成十,连那点被吵醒的睡意都精准无误。

“我刚才听见你房里似乎传来声音,所以来看看。”张仪洲说,说完安静了一会儿似乎准备离开。

萧淼清才燃起的希望又渐渐熄灭了。

连凌时也收回了看向门外的目光,指尖一拢,身后又多出几根红绸袭向萧淼清,其中一条从他的脸往下滑,绕过萧淼清的脖颈,在他的肩骨处游离不定。

萧淼清本来以为凌时是要掐死他以做折磨泄愤,然而渐渐感觉肩头的红绸往下探,却叫萧淼清不解地愣住,难不成要从他肚脐眼钻进去折磨他?

然而异变突生。

萧淼清房里从内被扣上的门闩裂成两半,无数道芒刺般的从四面八方侵袭入内,事发突然,连凌时也不得不分神去挡。

原本不过人手腕粗的红绸瞬间展开成一道人高的布幕,不过刚成型便叫无形的气息打出无数道破口,堪堪挡下那致命一击。

但张仪洲根本不叫凌时有闪避的机会,剑影一晃,无数虚影凝在半空,在剑身再次挥下时直接锁住了凌时。

凌时眉头微微皱起,他上次与张仪洲打过,知道张仪洲的能力,然而不过短短时间,张仪洲无论是出手的力道与决心都变了,他招招俱是杀意,实力增长飞快。

此时此地并不是与张仪洲缠斗的好时机,凌时隔着剑光看了萧淼清一眼,心中已有决断。

他收紧红绸,将被红绸捆着的萧淼清一块拉进怀中,显然准备将萧淼清也带走。

“嗯嗯!”萧淼清被凌时扛在肩头,拼命扭动,然后回应他的是凌时再次收紧的红绸,他浑身上下猛然叫红绸捆成了看不见衣服的粽子。

房顶直接被凌时破开一个洞,萧淼清被他扛着飞向了半空,夜风呼呼地打在萧淼清脸上,冷风把他脸一下吹麻了。

萧淼清有深深的预感,这次凌时就算不杀他,恐怕也会真的被他吸成人干。

总之都是惨惨惨。

好在萧淼清还有一线希望,他局限的视野里很快看见了张仪洲一同飞跃而出的身影。

倘若在此刻之前,张仪洲也许还留了余地,那么此刻开始,张仪洲的剑便叫杀气灌满,传导向每一道剑意上。

凌时带着萧淼清腾跃至半空,萧淼清甚至好像看见了些稀薄的云雾从面前闪过。一道蓝色剑光以水波的样子激荡开,很快超过凌时的身形,凌时并不出手,只以红绸做挡。

红绸裹住剑光,红蓝相撞鼓,剑光消失的瞬间布帛撕裂的声音也一道传来。

不过与剑光同等的无数红绸几息便叫剑光一时无法向前,似乎完全拖住了张仪洲的脚步,若再耽搁片刻,凌时便要带着他彻底逃出张仪洲的视野。

然而很快,萧淼清注意到自己面前的薄云好像变了颜色,由原本的通通透透变成了淡淡的黑色。

萧淼清还未来得及反应,便感觉凌时的前路被什么突如其来出现的东西拦住,连带着他这小猪罗都给荡得差点滚落凌时的肩头。

此时他身处高空,也并不想这么跌死,费力抬头去看前方什么能挡住凌时,却看见一团黑雾迅速将凌时与他团在当中,叫凌时不得进退。

随后数道剑光在黑雾顶部亮起,直向凌时二来。

在剑光的寒芒刺向他的瞬间,凌时深深看了萧淼清一眼,深知自己这次无法带走萧淼清了,只仓促在萧淼清耳边留下一句:“下次再见了,小信徒。”

萧淼清只觉身上猛然一松,人已恢复了自由。自由是好的,可这毕竟是高空之中,他连佩剑也无。

萧淼清顿时失速下坠,好在张仪洲迅速伸手接住了他,叫萧淼清在虚空中感受到了依凭。

失而复得的安全感叫萧淼清不由自主紧紧抱住张仪洲,顾不得大师兄喜不喜欢别人捧他,萧淼清将脑袋也埋在了张仪洲的肩颈处,感受着难能可贵的安全感。

他却没发觉张仪洲身上隐隐缠绕着的,还未完全收束回去的黑气。

张仪洲抱着他缓缓落地,在春风楼内院的花园里。他低头看着萧淼清的发心以及对方心有余悸的神色,片刻抬手摸了摸萧淼清的脑袋:“好了,不要怕。”

这一夜短短一会儿的上下起伏太过跌宕,萧淼清还未完全抽身回神。

张仪洲拉起萧淼清的手腕,就着月光看见方才被紧紧捆过之处还残留着深深浅浅的红痕,在白皙的皮肤上很是打眼。

张仪洲的指腹从红痕上拂过,萧淼清只觉手腕一凉,红痕便消失了,他这才有些恢复过来,明白自己的处境已经没那么危险。

如此依法炮制到其他肢体上,待痕迹全消,萧淼清将脖子扬起:“师兄,这里。”

他只记得凌时也捆了他的脖子,怕也留下痕迹,叫张仪洲帮忙一道看了。

萧淼清拽下自己的已经,直露出锁骨来袒露给张仪洲瞧:“这里也有吧?”

他仰头将最纤弱的部分展示给自己,是十足信任的交托,张仪洲的手指却停了停才抬起,并没有告诉萧淼清那里什么痕迹都没有,而在沉默中以指腹轻轻扫过萧淼清的前颈与脖侧。

不过是指尖与皮肉轻触,就有一股清澈的暖流传递过来,使张仪洲心猿意马。

萧淼清却无所查,只是心绪渐渐平复下来,见张仪洲收手要走似的,他立刻开口道:“师兄,我能和你一起睡吗!”

虽然凌时杀回马枪的可能性不大,但萧淼清今夜受到的冲击太大,暂时只想呆在大师兄所在范围内以保证自己周全。

张仪洲似乎全没想到萧淼清会这样要求,侧脸看来面上有明显的惊讶。

萧淼清怕他拒绝,亦步亦趋绕到张仪洲面前,可怜求道:“我在你床边打地铺就成,求你了大师兄。”

张仪洲终究挨不过他的目光,颔首答应了。

萧淼清便一下冲回去抱起自己的被褥,站在张仪洲的房门前等他。

说打地铺就打地铺,待房门开了,萧淼清便进去把被褥放到地下,等张仪洲躺到床上,萧淼清也躺在地下后,萧淼清的思绪才真的渐渐从刚才发生的事情上回神。

凌时说喜欢他,萧淼清犹对此抱有怀疑,但有一点他丝毫不怀疑,那就是这次凌时好像真的没有按照剧情喜欢上大师兄。

否则两人怎么会见几次打几次。

但如此一来,剧情都在掌握中的踏实感轰然崩塌了,原本萧淼清应该远离的男主角反而成了此时最能护他周全的人。

萧淼清在纠结不明的思绪中又忽然想起什么,于是他在黑暗中问张仪洲:“师兄,你怎么没问我出了什么事?”

张仪洲顿了顿才开口,声音和缓:“好,出了什么事?”

好像完全是萧淼清叫他问他才问似的。

“唉,简而言之是他喜怒无常,我笨嘴拙舌罢了。”萧淼清心有余悸地翻了个身,面对向张仪洲,又请求道:“师兄,我后面能暂且都在你屋里打地铺吗?”

“好。”张仪洲回答。

他并不需要问萧淼清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凌时无礼还是萧淼清玩砸了,只要一切还在张仪洲的容忍范围内时,他总愿意给萧淼清宽容,也只给萧淼清宽容。

其他人身为错误的诱因则当被斩断。

不过话题不久便转开了。

“没想到兰通城尽管人魔两族杂居,情况倒要比云镶城好上许多,多日探访下来无甚可疑的。”

他们好像看不见被掩盖住的内在,人有人欲,仙有仙欲,魔有魔欲,所有人都在涌动的洪潮下迷失了自己。

夜深人静,萧淼清侧卧在床上,睁眼并不聚焦地落在黑暗中的某一处。

“我今日去神君庙时还特意求问了堕星剑的线索,与我师兄卜算得没有出入,这十有七八是真的了。”

萧淼清与张仪洲同回到春风楼,未想邵润扬他们正在面客。

“正是了,前日我还照他们指引去城西的神君庙看过,那里一派光明气象,我随意上去求了道签,结果竟与我所测算的一样。”

萧淼清本来在旁边坐着,剥出一碟干果来准备一会儿回去喂鸟。

他们显然对兰通城中的神君信仰也无半点恶感,更不说有发觉任何可疑之处了。

早在云镶城时,南苍派的弟子就曾经提到过堕星剑,萧淼清没想到在他们谈论神君时又会出现堕星的名字。

堕星剑是上古神剑,传闻堕星剑现身必然将要发生大事。历任传闻中的堕星剑主人,均是仙门大德,青史留名。为此堕星剑三个字对于几乎所有修士来说都是充满吸引力的,足以叫他们为一个虚无缥缈的消息而千里奔袭。

只是他们的态度越轻飘,萧淼清却觉得越古怪。当一件事情的可疑之处已经叫他这初出茅庐的小弟子都看出来,那到底是什么蒙蔽了其他人的眼睛?

然而听见几个师兄们同道友说起神君庙,萧淼清微微侧头看了一眼。除了当中正静静喝茶的张仪洲外,其他几人无一不眉飞色舞。

此番同坐的几个道友来自逐龙宗,虽不能完全与云瑞宗比肩,但也并非小门小派。这几个修士也均有飒爽之姿,临风之态。

萧淼清从黑暗中坐起,从床头摸出自己的乾坤袋,又在袋中摸索出一个小物件。是上次凌时给他《让小师弟先上》,牢记网址:www.youxs.org。

这东西小小一个很趁手,他放在乾坤袋一直没拿出来过,现下算作睹物思人了。

萧淼清没插话,只将耳朵支棱起来认真去听。

逐龙宗行二的师兄提议他们一道行进:“堕星剑重新现世的传闻四起,倘若真能找到堕星剑,岂不是最大的历练?何必将时间浪费在这样的芝麻小事上?”

自打那小鹩哥的屁股毛被啄了以后,整日懊丧着不愿说话,怪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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