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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阅读《饵》

第 21 章

“那你就自己难受好了,为什么要让戴诚给我打电话?”

“我没让戴诚给你打电话。”

他看起来坦然又从容,苏念一时语塞,合着是她自作多情了。

那一会议桌目瞪口呆的人反应过来,纷纷起身道,“董事长夫人好。”

原来是董事长的新婚夫人,他们还以为是董事长在哪儿惹下的什么风流债,让人给找上门了,不过董事长夫人好厉害,刚刚董事长……是被壁咚了吧,还有,董事长给自家太太下了什么钩子,这是在玩什么夫妻情趣吗。

苏念迅速镇定下来,摆出再温柔不过的笑,连声音都是温温柔柔的,“你们好。”

就算她害他丢了面子,他也不能乱来吧。

徐清昱走近她,单手握住她的腰,将她提到洗手台上,两个人的视线平行,他看着她的眼睛问,“戴诚给你打电话说什么了?”

苏念双手搭到他的肩膀上,软软地回,“说你感冒,发烧,胃里还发炎,不肯吃药也不肯去医院,我都快担心死了,”她手背贴上他的额头,果然烫得厉害,她语气里又有些急,“你是小朋友吗,小朋友难受了也知道要吃药--”

她说到一半的话被他吃到了嘴里,因为发烧,他扣着她脖颈的掌心是烫的,唇是烫的,舌也是烫的,苏念被这过度的烧灼烫得心里都发了软,她软绵绵地靠到他的怀里,专心地和他接吻。

门外传来酒店管家刻意放大的声音,“徐先生,房间都打扫好了。”

苏念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住,她没想到外面还有人,脸不由地往他怀抱的深处藏去,像是把他当成救命的浮石倚赖。

徐清昱轻抚着她的背,回门外,“好,谢谢。”

酒店管家道,“您客气,那我们先走了,有什么需要您再叫我们。”

“好。”

随着轻微的开门关门声落下,外面又恢复到静悄悄。

徐清昱凑到她耳边,低声安抚,“不怕,他们听不到。”

苏念在他的胸前轻轻蹭了蹭,“我们去医院好不好,你身上烫得厉害。”

徐清昱捧起她的脸,看她良久,在苏念以为他要点头同意时,他吮上她的唇,一寸一寸地抵入,以摧枯拉朽之势,抢夺掉她全部的呼吸,在她快要昏过去前,又缓缓地渡给她一口气,给她留了一线生机。

苏念趴在他的肩膀上轻声喘,他哪里是生病,就他这肺活量,谁生病了也不可能是他生病。

徐清昱把她乱掉的头发别到耳后,俯身亲了亲她泛着樱花粉的耳垂,哑声道,“徐太太,退烧的方法有很多种,你也可以当医生。”他将她的耳垂含到嘴里,再添一句,“我的专属医生。”

苏念的脸埋在他的脖子里,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话,还是因为他轻柔的啃噬,她拥着他腰的手收紧,嗓子里控制不住地飘出了嘤咛,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徐清昱将她所有的反应都收在眼里,漆黑的眸光变得沉而深,他双手托起她,将她从洗手台上抱离。

苏念因为身体的骤然腾空,惊呼一声,双手搂他搂得更紧,“你要干嘛?”

他回她,“治病。”

苏念拿额头撞向他的额头,轻轻的一下,脸红得像要滴血,谁要给他治病。

但她现在就跟送入虎口的羔羊一样,一切都由不得她,衣服散落一地,浴室里蒸腾起水汽,热得灼人,磨砂玻璃上弥漫着雾,水流一道道滑落下来,滚到紧紧抓着玻璃的手上,与附着在莹白指尖的汗混在一起,又跌落到地上。

苏念再抓不住湿滑的玻璃,额头抵着玻璃就要栽下去,又被他一把捞起。

他呼着滚烫的气息贴着她的耳朵,哑声问,“想不想我?”

苏念哽咽一声,啜泣着回,“想的。”

他还不放过她,“有多想?”

苏念的眼泪沾到被水打湿的黑羽长睫上,几乎说一个字就要深喘一口气,“我都过来了,你说有多想。”

她的喘息落地,迎接她的是更猛烈的疾风骤雨,苏念觉得她要死了,是真的。

徐清昱幽深的眸子看向墙上两个人模糊重叠的剪影,不管她的话里有多少作假的成分,她先飞过来了,她眼里的担心也是真的,所以,无论她以后做了什么,他都可以原谅她一次,就一次。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连窗外的月亮和星星都隐去了踪迹,苏念倚在他的腿上,在吹风机的嗡嗡声响中昏昏欲睡,她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回到床上的,等她有了意识,他正在帮她吹头发。

苏念在他腿上翻了一个身,伸出酸软的胳膊,徐清昱像是知道她要做什么 ,俯身过来就她的手,她的掌心贴到他的额头上。

徐清昱问,“烧退了?”

苏念摸完他又摸回自己的额头,他还真的没原来那么烫了。

徐清昱唇角勾出一抹笑,他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声音低哑似调情,“苏医生,你很厉害。”

苏念烧到脸上都着了火,她揪起他的耳朵,想要用力,最终只是轻轻地抻了抻,小声咕哝一句,“你不要说了。”

人真的可以做到床上床下两个样子,他床下有多冷,在床上就有多热,连话都多了起来。

她的指尖轻轻描摹上他浓黑的眉毛,一遍又一遍,“徐清昱,我好像……比我以为的,还要喜欢你。”

徐清昱抚着她头发的手顿住,他看回她的眼睛,直至她的眼底。

苏念扬起脸,亲了亲他的唇角,“所以,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我会担心。”

四目相对,连寂寞的空气好似都生了粘稠的情。

夜有多长,吻就有多深,喘息就有多沉。

苏念一度以为自己不会见到第二天的太阳,事实上她也确实没有见到。

周以臣小跑着追上前面的人,贱兮兮地笑一声,“我怎么今天一天都没见到嫂子,她不会待在酒店一直都没出门吧?”

徐清昱看他一眼,“你想见她?”

周以臣肩膀一凛,感知到危险,话也改口得快,“不是,我这不是怕嫂子自己一个人在酒店里待得无聊嘛,嫂子好不容易来一趟北城,您老人家不得留出一天半天的时间来陪她好好转转。”

徐清昱回,“你有这个闲心,不如操心操心你的策划案。”

周以臣大手一挥,“那个策划案简单,我半个小时就能搞定。我就是觉得嫂子好厉害,她一来,你不发烧了,感冒也好了,胃里是不是也不难受了?这嫂子比医生还管用,等下次你生病,也不用去医院,就被嫂子推到墙上那么壁咚一次,肯定就什么都好了。”

徐清昱想起了什么,脚踢上他的屁股,厉声道,“滚蛋。”

周以臣麻利地滚了,要搁平常打死他,他也不敢这么调侃他老大,但他已经看出来了,今天徐老大虽然还是面无表情的一张脸,但心情很好,要问他是从哪儿看出来的,他还真说不出,就是一种直觉,他作为男人的直觉是不会错的。

徐清昱推开卧室的门,厚重的窗帘挡住了外面的夜幕,屋里也是漆黑一片,借着客厅里照进来的光亮,能看到宽大的床上蜷缩着小小的一团,半张脸都藏到了被子里,细细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着,连呼吸都是安静的。

他抚上她的长发,凑到她耳边亲了亲。

苏念迷迷糊糊地醒来,连眼睛都没睁,双手攀上他的肩膀,嗓音沙哑,“几点了?”

他的吻转到她的嘴角,含糊地回,“五点多了。”

苏念慢慢掀开沉重的眼皮,她竟然睡了一天,真的是太堕落了。

徐清昱抚开挡在她脸颊边的头发,“饿不饿?”

苏念有气无力地摇头,她不饿,她就是好困,只想睡觉。

徐清昱把她从被窝里抱出来,“先起来吃点儿东西,吃完再睡。”

苏念不想起,她就想这样一直睡下去,她有些耍赖,从他怀里悄悄地往床上滑。

徐清昱托住她的腰,不让她沾床,“都睡了一天了,晚上该睡不着了。

苏念可算是抓住了他的把柄,她控诉他,“我是睡不着吗,我是根本睡不了,你都不让我睡。”

她昨晚都说了多少遍她要困死了,他就是不放过她。

徐清昱面色有些不自然,又低头亲亲她泛着红的鼻尖,“抱歉。”

只是这一声道歉多少有些敷衍,可见他并不认为自己有多少错处。

苏念揪上他的耳朵,额头贴上他的额头,“你还难受吗?”

“不难受了。”

“胃里也不难受了?”

“嗯。”

苏念的手摩挲上他的下颌,“看来苏医生我确实很厉害。”

她人刚醒,胆子也大,所以摸老虎的胡须也不觉得危险。

徐清昱的眸光开始变深,苏念看着他的眼神彻底清醒了,她现在已经充分地明白了他这个眼神变化是什么意思。

她忙从他身上起来,想离他远一些,但因为腰间酸软,最终又跌到他身上,她软声求饶,“我饿了,真的饿了,肚子都叫了,有什么吃的吗?”

徐清昱看着她发青的眼圈,到底没再动她,他打横将她从床上抱起来,“我叫了饭,马上就送上来,你先洗漱。”

不知道为什么,一离开那张床,苏念心里就有种没着没落的不安,她靠到他的肩膀上,声音有些不真实地飘,“徐清昱,你要是一直都这么温柔就好了。”

徐清昱脚步顿住,眼睛里的温和褪去,嗓音里又恢复到了他惯有的那种冷寒,“那你就乖一点。”

苏念的手细细地捋着他颈后的青茬,眼睛虚无地盯着空中的某一个点,她也想乖一点儿,他们家要是还没散,她爸爸要是还在,她要是还是原来的苏家二小姐,她遇到了喜欢的人,一定会认认真真地和他谈一场的恋爱,没有任何算计,也不掺任何利益。

但他们开始得就不纯粹,后面要想再变得纯粹就很难,他不信她,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让他信她。

饭确实来得很快,苏念洗完漱,服务员已经在餐桌上摆好了饭菜。

清汤热面,白灼菜心,清炒竹笋,还有一道软烂入味的红烧肉。

苏念看他,眼睛闪着亮晶晶的光。

徐清昱打断她的思维发散,“你婆婆整天在我耳边唠叨她儿媳妇喜欢吃什么。”

苏念冲他莞尔一笑,“哦。我有一个天天底下最好的婆婆。”

她说完就坐到了椅子上,也不管他吃不吃,连勺子都不用,先端起碗喝一口汤,热汤一下肚,饿劲儿也被勾了上来,她拿筷子挑起面送到嘴里,吃得有些急,面汤都溅了出来。

徐清昱在她旁边坐下,抽出几张纸,纸碰到她的脸颊,两个人都是一愣,徐清昱的手要往回撤,苏念按住他的手,脸也往他这边凑了凑,说得理所当然,“帮我擦,我看不到。”

徐清昱的眼神又柔下来,“吃完饭,想不想去外面转转?”

苏念摇头,“不想去,外面太冷了。”

冬天的晚上就该窝在暖乎乎的屋里,哪儿都不去。

一碗面,五分钟不到,苏念连汤带面就吃了个精光,她是真的饿了,徐清昱把手边没动的那碗给她推过来。

苏念看他,“你不吃?”

徐清昱回,“我不饿,下午在外面陪人吃了些。”

苏念的眼睛闪了闪,他都需要陪的人,肯定是什么重要的大人物,她是从新闻里知道的他们远江在北城有大动作,周以臣既然也来了,那周家肯定也有参与,他如果能带周家的话,不知道他肯不肯带她,要直接提吗,万一他一口回绝,岂不是把路给走死了。

现在气氛这么好,还是先不要说。

苏念挑起一筷子面送到他嘴边,“尝一口,厨师手艺很好。”

他不张嘴,苏念也不强求,“你不吃我就自己吃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已经低头把面吃了。

苏念笑眯眯地看他,“好不好吃?”

他轻点一下头。

苏念嘴角的笑更深,她吃一口,然后喂他一口,两个人一起吃完了第二碗面。

徐清昱问,“够不够,我让他们再送上些来?”

苏念咽下最后一口面,忙摆手,“不要了,我快撑死了。”

“真够了?”

苏念拉起他的手放到自己肚子上,“你敲敲,这要是西瓜的话,里面都熟透了。”

徐清昱真的应她所邀,认真地敲了敲,“确实熟了。”

苏念一把按住他继续向上的手,言辞恳切,“你得让我缓缓。”

徐清昱声音沉哑,“缓什么?”

苏念也不和他打哑谜,“沈蔓一天找不到我会疯的,我要先处理处理工作。”

徐清昱问,“什么时候走?”

苏念想了想,“最晚明天晚上。”

徐清昱拍了拍她的腰窝,放过了她,“去吧。”

苏念如蒙大赦,一步三跑地离他离得远远的,他现在真的是半点都招惹不得。

周以臣晚上安排了好多项目,就想着他嫂子好不容易来北城一趟,他得好好表现表现,他亲爱的嫂嫂开心了,他亲爱的徐老大应该会更开心。

结果,他过去敲门,连门都没让他进,说是要工作。

还工作,拿他当三岁小孩子骗呢,一男一女,还是合法关系,又小半个月没有见面,大晚上的不出门,憋在房间里,工什么作,他们要是能工作下去,他都不姓周。

周以臣可能真得要琢磨一下他要是不姓周的话,该姓什么,因为两个人真的在认真工作。

一个坐在桌子的这头,一个坐在桌子的那侧,灯光暖融的房间里,只有敲击键盘的声音。

苏念处理完所有的事情,又问了问小吴苏烨今天的情况,她合上电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后托起下巴看向对面的人。

徐清昱头也不抬地问,“看我做什么?”

苏念隔着桌子,倾身过去,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就觉得,你戴眼镜的样子很好看。”

徐清昱敲下最后一个字,把电脑推向一边,箍住她往回缩的腰,直接把她从桌子那头给拖了过来,他将她抵到桌子上,再给她最后一次机会,“缓够了?”

苏念点一下头,媚眼如丝,“春宵一刻,我们得抓紧时间。”

那一晚上,从天黑到天亮,他没让她闭上过一刻的眼睛,他的眼镜也没有摘下来过。

苏念来了两天,她再踏出酒店房门,是她要走的时候。

周以臣见到她,先是连着“啧啧”了好几声,又在徐清昱扫过来的眼神中乖乖闭上了嘴,最后还是没忍住,不怕死地说了一句,“嫂子,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苏念脸有些红,但她怕徐清昱,可不怕周以臣,她对他笑笑,“想见我容易啊,等你回了南淮,我们可以天天约。”

周以臣被噎住,好歹毒的女人,他不就多嘴调侃了一句吗,就要把他往断头台上推,他要是和她天天约,他还有命活吗。

他赶紧给徐老大表明心志,回苏念,“嫂子,你还不知道呢,我要常驻北城了,一年半载都不一定能回去一趟。”

苏念道,“那等你回去,我请你吃饭。”

周以臣看徐老大一眼,点头也不是,不点头也不是。

车正好来了,周以臣松一口气,正要帮忙开车门。

徐清昱已经伸手打开了车门,问苏念,“走不走?”

苏念看他这个架势,“你也要去?”

他回,“送你。”

苏念眼底漾出笑,“真的?”

徐清昱看她,“我骗过你?”

苏念攀上他的胳膊,仰头对他笑,“没有。”

徐清昱嘴角浮出一抹不是很明显的笑,“那还不上车。”

苏念笑容更灿烂,“好,上车。”

周以臣在萧瑟的冷风中望着远去的车,心碎了一地,合着我是个摆设是不是,都没人和我说再见吗?

苏念原本以为他把她送到机场也就回去了,但他帮她值机的时候值出了两张机票。

苏念有些错愕地看他,“你不会是要把我送到家吧?”

徐清昱回,“说了要送你。”

机场人来人往,苏念呆呆地看着他,然后踮起脚凑到他耳边,轻声说,“徐清昱,我现在好想亲你。”

徐清昱看她一眼,没有说话,他拉上她的手,他们一路过了安检口,最后来到一个安静的角落,他将她推到墙上,他站在她面前。他宽阔的背像一座山一样,挡住了外面的所有,苏念眼里只能看到他。

他看着她,哑声道,“不是想亲我?”

苏念眨了一下眼睛。

她忽然……不想走了。

她粗粗地一眼扫过去,这一众人之中,她只认识周以臣和戴诚。

戴诚眼神里全是崇拜。周以臣咬牙憋着笑,悄悄冲她竖起一个大拇指,真的是太勇猛了。

“就算不需要去医院,生病也要吃药。”

“我不喜欢吃药,嫌苦。”

门打开一条缝,他懒懒散散地倚在门框上,苏念透过门缝看他,特别情真意切地道歉,“对不起。”

徐清昱将砸到他怀里的包拎到手里,另一只手扣住苏念的腰,对里屋的人简单介绍,“苏念,我太太。”

苏念脸上又蒙上了一层热,她确实是胆儿肥了,竟然敢拿包扔他,还当着他下属的面,她只是有些气他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

徐清昱对屋里的人说,“今天就先这样,剩下的明天再说。”

幸亏啊,幸亏,来的是董事长夫人,救了他们一劫。

徐清昱不管她有多情真意切,他只问她,“你跟我说说,我给你下什么钩子了?”

苏念问他,“你生病为什么不去医院?”

“我不喜欢去医院,也没有严重到需要去医院的地步。”

项目上出现了严重的纰漏,所以大晚上的这些高层们被拎过来开会,其实董事长的意思很简单,找出问题到底出在哪儿,能补的及时补,不能补的就想办法解决掉,可他们领会错了意思,以为董事长是兴师问罪,于是就开始了踢皮球,从这个部门踢到另一个部门,谁都不想认下这件事,戴诚使了几次眼色,他们都没看懂,董事长的脸色越沉,他们踢得越狠。

刚才敲门声响,本应是戴诚去开门,但董事长自己起身了,戴诚知道,这是董事长心里的火已经顶到了极点,他很怕董事长开门回来,这些经理们还没反应过来,继续踢皮球,那他们今晚就有的受了。

徐清昱伸手推开洗手间的门,苏念抵不住他的力道,门被打开,他走进来,又关上门,还上了锁。

苏念仰头看他,有些紧张,“你要干嘛?”

一屋子的人稀里哗啦几秒钟之内就散了个尽,苏念躲到洗手间里,洗个手洗了二十多分钟也没敢出去。

洗手间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苏念磨磨蹭蹭地去开门。

大家纷纷松了一口气,尤其是戴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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