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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之走失的妹妹回来了

第 97 章 闹事

许小华忽然想到,有些人贩子偷了小孩后,第一时间就会给小孩换衣服,忙和列车员说了,不仅要看五岁的小男孩,还要看差不多年纪的小女孩。

列车员立即把许小华的猜测,向领导反应。

眼看下一站就快到了,列车员一边联系了当地的公安,一边检查每一个要下车的小孩,很快就在人群里找到了睡在一个奶奶怀里的二毛。

本来以为会很快找到人, 但是眼看半小时过去了,那个婶子还没被找到。

列车员开始在每一节车厢里核实车票和介绍信,仔细辨人,但是时间紧迫, 下一站平市还有半小时就要到了, 平市是个大站, 这么多人不可能全扣着不给走。

丢失了孩子的大姐, 一节车厢一节车厢地喊着“二毛, 李小城”, 很快嗓子就哑了,许小华听着不忍心,不觉就想到自己走丢以后,妈妈痛苦的十一年来, 准备起身帮着找人。

又道:“哎呀,这广播里说掉的是个小男孩,我压根没往这孩子身上想啊,咋地,那老妹是个偷孩子的?”

二毛的妈妈已经一把把二毛抢在了怀里,又是摸额头,又是捏脸的,看着孩子就是没反应,急得不得了。

火车这时候到站了,列车员当即就和公安一起陪着二毛妈妈,把二毛送到了医院去。

许小华配合着当地的公安做了一些笔录,就回到座位上,和旁边帮她看行李的大叔道了声谢。

车厢里在为找到孩子的事,热切地谈论着,旁边的大叔问许小华道:“同志,你怎么知道是咱们对面的那妇女做的?”

许小华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就是奇怪,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这婶子怎么还不见了?我担心她也出了事。”

许小华没说,当时聊天的时候,她就觉得这大婶有些不对,一个劲地问她家里的事,她怕这婶子不是好人,胡乱扯了些。

现在想来,这婶子估计被她唬住了,没对她下手。从二毛的状况来看,应该是给二毛喂了药。

她隐约觉得,这婶子怕不是一个人,而是团伙作案。下车的时候,一旁的大叔问她要不要帮忙拎行李?

许小华留了个心眼,说是还要找列车员反应点情况,那大叔笑笑,先下车去了。

许小华和在春市换班的列车员一起下了车。

春市的夜晚比京市要冷的多,饶是她提前做了准备,把庆元哥送她的围巾围上了,还是被这夜里的寒风给吹得脑仁子都疼。

出了站,一眼就看到有位二十岁出头的男同志举着“京市罐头厂许小华”的牌子,应该是这边食品厂派来接她的人。

立即朝他走了过去,这男同志见许小华站在他面前,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挪到了旁边去,继续举着牌子。

许小华喊了声:“同志你好,请问你是春市食品厂的吗?”

那男同志不确定地问道:“是京市来的许同志吗?”

许小华伸出手道:“同志你好,我是京市罐头厂的许小华!”

“哦,你好,你好,我是春市食品厂的张松山,刚才看你过来,我都没敢认,你比我想的还要年轻些。”他们单位和京市那边的罐头厂合作好几年了,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女同志过来,没想到还是这么年轻的姑娘。

许小华笑道:“我参加工作早。”

张松山问了几句,路上是否顺利,许小华就把遇到人贩子的事,和他大概说了。

张松山皱眉道:“还好你机警,不然这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们这边以为你没来,等明天上午打电话去你单位核实,他们都不知道把你偷运到哪个山旮旯里去了。”

许小华点点头,这个年代通讯和交通都不方便,一个姑娘要是真被运到深山里去了,一辈子怕是都出不来。

这时候才深切地理解,为什么她要出门的时候,妈妈和奶奶会那样担心。也明白,为什么万姐先前说,这些年都没有女同志愿意来东北这边学习。

怕不仅仅是出于气候的考虑,可能也有对女同志一个人出门安全方面的考虑。

等把许小华送到了食品厂专门空出来负责接待的宿舍,和同寝室的同志交代了几句,张松山才离开。

宿舍是两人间,另外一位是从南省来的女同志,叫钟玲,年纪要大些,估摸十多岁了,看到小华来,热情地拿了一个铁盒子出来,“还没吃吧?要不要吃几块饼干垫垫?”

许小华一眼就发现,这饼干光看盒子怕是都不便宜,笑着婉拒了。

钟玲也没多劝,和她道:“桌子底下有个暖水瓶,我白天先到,就给你打好了,你先休息一会,明天咱们就得正式学习了。”

许小华忙道谢,倒了一杯热水,把剩下的一个白馒头掰小,就着荞荞给她准备的酱菜吃了。

钟玲笑道:“你准备的还真充分。”又问小华今年多大年纪,等小华说17的时候,钟玲道:“那就比我大女儿大几岁,没读大学吧?”

小华摇头。

钟玲道:“那后面几天的学习可能要吃点苦,我听以前来的同事说,这边食品厂能学的还挺多的,光是那些机械的型号和种类,都让人眼花缭乱的,你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好,谢谢钟大姐。”

两个人简单聊了几句,许小华就简单洗漱了下,上床睡觉了。

隐约听到厂里的钟似乎敲了十二下,朦朦胧胧地想着,不知道二毛醒了没有?

此时,在平市下车的二毛已经在医院里醒来了,据人贩子说是给二毛喂了点安眠药,剂量比较重,去了医院就进行了催吐。

等孩子情况好转,二毛妈妈才想起来在火车上帮过她的那个姑娘,问随行的列车员才知道,那姑娘是要去春市的,现在怕是已经下车了。

二毛妈妈一听,就有些懊恼地道:“我都没问这姑娘的地址,一声谢谢都没和人家说呢!”

列车员道:“确实幸亏这位女同志给我们提供了线索,不然怕是不好找到人。”人贩子自己换了衣裳不说,还把小男娃打扮成了小女娃,交给了一个真乘客手上抱着,短短的时间内,他们想找到人,还真不容易。

**

第二天一早,厂里的大钟敲到六下的时候,许小华就醒了,把床铺铺好,就准备出门去食堂吃早饭。

昨晚上,张松山交给了她一叠粮票,和她说了食堂的大概方向。

她出门的时候,钟玲还没醒来。

等她吃了早饭,打了热水回来,钟玲还没醒,眼看着就快要到集合的时间了,许小华好心地喊了两声:“钟大姐,钟大姐,快八点了。”

钟玲才悠悠转醒,坐了起来道:“哎呦,快八点了啊?小许,你先去吧,帮我和张同志说声,我马上就来。”

“哎,好!”

许小华去到指定的会议室,发现大家都来的差不多了,这次来学习的一共有十来个人,分别来自全国各地各个食品相关的单位。

许小华和张松山说了钟玲会迟些到,张松山就先开始介绍食品厂的大概情况,春市食品厂涉猎的范围比较广,有糕点、糖果、奶粉、饮料和罐头。

说到这里,张松山笑问道:“我们昨天给每位同志准备了一份饼干,不知道大家尝了没?这是我们单位新推出来的产品,专供各大商场的,一般的小供销社和副食品店可买不到,光是那个铁盒子的成本都不低。”

许小华愣了下,敢情昨晚钟大姐递给她的饼干,是她的那一份?

一直到九点钟,张松山已经说完了春市食品厂的历史和大概情况,钟玲才姗姗来迟,她穿了一身很好看的蓝色大衣,里面是颜色略为浅些的同色系羊绒毛衣,麻灰色的裤子,方头皮鞋,会议室里的人不觉都多看了她两眼。

钟玲道昨天坐车太累,早上睡得太沉了。

张松山笑道:“没事,也是我们的行程安排得太紧了些,不然今天该让大家休息一天的。钟同志,你看看哪里有位置,先坐下。”

钟玲瞥了一眼会议室,坐到了后面去。

张松山接着讲食品厂的主要车间和特色产品。

一直到中午下课,许小华回头就发现钟玲趴在桌子上睡觉,显然这位大姐不是来学习,而是借着这次机会来度假的。

中午回宿舍休息的时候,钟玲问许小华有没有做笔记,许小华想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没有,”又道:“对了,钟大姐,今天上午张同志说,给我们一人准备了一盒子饼干,就是你昨晚让我吃的那盒吗?”

钟玲愣了一下,忙讪讪地道:“是,是,一人一盒,我先来的,你那盒也在我这,我昨晚忘记拿给你了。”说着,把饼干递给了许小华。

许小华当做不知道地道了声谢。

钟玲望了她一会儿,笑问道:“小许,你参加工作多久了啊?”

“一年左右。”

“那你能来这儿,肯定是家里在厂里有些关系吧?我可申请了好几年才轮上。”

许小华有些奇怪地问道:“你们单位抢着来吗?我们单位都没人愿意来。”

钟玲道:“可不,东北多好啊,我们先前有两个女同志来这边学习,后来没多久就连工作都调动到这边来了,家也是在这边成的,这边优秀的工程师、技术员多,找对象可容易多了。就比如他们这食品厂,也是全国数一数二的食品类大厂,托儿所、小学、理发室、茶炉室、医院什么都有。”

许小华压根没往这个层面上想,可能对比东北,京市的人还是更愿意留在本地,但是别的地方的人,就未必了。

这个时候的东北,大量的人才往这边流动。

许小华正想着,就听钟玲道:“也就是我成家了,不然我也有这个想法,找个工程师过日子,一个月七八十,甚至百来块钱,小孩可以送到厂里托儿所,剪头发、洗澡、看病都不怎么花钱,这日子过得那可不有滋有味的,哎,小许,你可以在这边找个对象啊!”

许小华摇头道:“我也不行,我有对象了。”

钟玲不以为意地笑道:“那怕什么,有对象又不是结婚。”

不知怎地,听她说这话的表情,许小华心里忽然就狂跳了一下,总觉得这位大姐要闹出点什么事来。

问了旁边的大树, 也是在春市下车, 就托他帮忙看下行李箱。

那大姐见她问孩子,立即拉着她胳膊道:“穿着一身蓝布小褂子,黑色的小皮鞋,我们是回老家探亲回来,二毛还那么小,要是就这么掉了, 老天爷啊,这不是拿刀割我的肉吗?”

许小华朝列车员点点头,等出了车厢,和列车员道:“她的痣是假的,同志,那个小孩找到了吗?”

列车员摇摇头,“还没有。”

大婶也看到了小华,嗫嚅了下嘴,其实她的座位不是许小华那里,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和人换了个位子而已,等得手了,就准备下车的。

火车上能藏人的地方不多, 而且又有了目标,一个年约四十的大婶,穿着一身蓝布褂子, 齐耳短发,身高大概一米六差点,微胖。

许小华安慰她道:“大姐,你先别急,现在火车还没到站,孩子肯定还在车上,咱们抓紧时间找找。”

大姐忙抹了眼泪,“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二毛!”

许小华也急得手心冒汗。

许小华上车的时候,她看这姑娘年纪小,还是单身一个人,她一时就动了念头来。这么大的姑娘,卖到山窝窝里,也抢手的很,不比男娃娃给的钱少。

后来听这姑娘家里有点背景,不想节外生枝,就打消了念头。现在看到这姑娘来指认她,立即就明白,她之所以这么快被找到,怕是这姑娘早就对她起了疑心,向列车员提供了线索。

还有一站,她就能下车了。

时间很快过了二十分钟,还是毫无讯息。

大姐急得又哭着抹眼泪,说话的声音已然有些发颤,“怎么办?怎么办?二毛到底被藏到哪里去了?”

不仅换了衣服,还给戴了一个红色的绒线帽子,看着就像个女娃娃一样。二毛的妈妈看到二毛的一刹那,吓得腿都在发软,喊道:“天杀的人贩子啊,把我家二毛怎么了,这么大的声音,孩子怎么还睡着呢?”

抱着孩子的老人家一头雾水,有些语无伦次地道:“同志,不……不是我,是这孩子的奶奶,要去上……上厕所,托我给抱一会。”

五分钟过后,一位列车员过来,喊许小华去帮个忙,小华猜到是认人。

果然在一个小车厢里看到了刚才的大婶,已经换了一身黑布摞着补丁的衣服,脸上还多了一颗痣,但是小华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广播里列车员也在一遍遍地喊着,“请注意,请注意,一个五岁的小男孩不见了,穿着蓝布小褂子,黑色小皮鞋,如有看到,请带到5号车厢来!请注意,请注意,一个五岁的小男孩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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