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神帝禁雨(6)
“你们信奉神道已然错误,应改信魔教!”女巫师严肃道。
“这大地从先民开始到我们现在,已信奉神道数千年。你怎可突然说我们信错了呢?”老者惊诧。
“神道无能,把这大地弄出一个道德败坏、怨声载道、饥寒交迫的九州王朝来!”女巫师说,“这王朝早应该下台了,所以我们不需要统治,不需要权威,不需要神道,我们要我们自己做主。没有神妖,我就是天地,只能自己才能救自己,只有自己才会带来甘雨,带来粮食!”
“当年我率全族全乡移山开路,辛苦凿石头与挖泥土,是神帝仁慈,可怜我这老头,命令金刚力士背走两座大山。”老者生气道,“神道这数千年来匡扶正义,普度众生,维护三界和平!而我们都知道魔教只会蛊惑人心,兴风作浪,给世间动乱与暴力!”
“那是神道控制凡间舆论,恶意诋毁魔教。”女巫师说,“魔教是要大家释放真正的自己,我们不受神妖拘束,不受世俗约束,不受王朝管束。只要推翻这些,我们就是天地,以后下雨,我们说什么时下,就什么时下!”
“智爷,这连年干旱,田地早都干裂了,早就颗粒无收了。”愚公忧愁地说,“去年我们吃的都是之前大家辛苦积存下来的,而且绝大部分都当作各种税交给你们了。不够的,我们也把能值钱的东西都上交了。”
台下信众百姓闻言都骇然,一个老者走出忙问:“不知我等做错了什么,竟惹上天生气,还请巫婆示下!”
“举头三尺有神明,人要有敬畏之心。”老者说,“人若没有敬畏之心,便会变得任意妄为。我们绝不听、绝不信你们这些邪门歪道!”
女巫师反问:“如果你们没错,那上天怎会愤怒,以大旱惩罚呢?”
带头的一名官吏高声喊道:“愚公,你乡村现在要交齐兵饷税,你反倒跑到府城来了。”
愚公说:“现如今,我们开始扒树皮,挖菜根吃了,也还是一日一餐都不能保证啊。我们真的都没有存粮了,也没有值钱的东西可以代替了,这兵饷税,我们真的交不上啊!”
“现在民不聊生,既然神道不怜苍生,那只有尊崇国师,信奉魔教,才能改变境况。”女巫师说,“尔等难道还要执迷不悟,要等全城都饿亡吗?”
那老者正要反驳,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尘土弥漫,大家望眼看过去,是一队官差赶来,个个凶神恶煞。
那老者便是愚公,一里之长。此时他已恭恭敬敬地走到这名官吏的马下,他苦闷地问:“智爷,这每季的田税丁税我们都交了,这乡村里的青壮年也都去服劳役兵役了。上个月你说盐税、过路税等,我们也省吃节用地凑齐给交上了。这次怎么又新出一个兵饷税呢?”
那姓智的官吏怒斥:“现暴民到处造反,朝廷要征讨,你们还不交点兵饷税支持朝廷。这交税纳粮本来就天经地义的,你啰嗦什么?叫你交,你就交,不必废话!”
老者辩解:“神即是天,天既是神。神是这天地的主宰者,如果上天要愤怒,那应该是神在愤怒!神在愤怒我们信民不够虔诚,自甘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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