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考场7
目光交织。
“不好意思。”他嗓音淡淡,有点少年的疏懒低沉,“我拿校服。”
他的眼睛很黑,眼皮薄而窄,很锋利的好看,笑起来的有种浪荡的深情,很难被管住。
前段时间刚考完月考,这次摸底测除了主科外不那么严,历史政治是开卷考试,允许学生翻书,程栩然没拿历史书又实在没力气回去,低头看了看宋砚清的书桌堂,从侧面看到历史两个字样,用力将书抽出来。
一本压着一本,挺费劲,书拿出来了,一不小心把校服也扯了出来,掉在地上,有个东西从校服口袋中滚落。
程栩然弯腰捡,愣了下,是盒烟。
“没关系。”程栩然开口,滚出喉咙的嗓音有些发哑,绵软无力,她看着他臂弯里的校服外套,又想起历史课上掉落的那盒烟,小拇指蜷缩了下,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
其他人都下楼吃饭了,教室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们两个人。
她飞快将烟塞回宋砚清的校服口袋,心跳加快,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老师看到才松了口气。
她只知道程骄潇会抽烟,但没想到宋砚清也……她从来没见过。
程栩然怔然看他。
宋砚清拿完东西刚准备起身,一抬头,视线跟程栩然撞上。
他正翻着东西,没发觉到她醒来,一手将校服外套抽出来,手指沿着口袋摸了下,不知察觉到什么,眉头微皱。
体温有些热,状态不太好,程栩然抬指揉了揉太阳穴,一笔一画将试卷写完又检查了一遍才放下笔。
疯了么,带到学校,被教导主任抓到可不是处分那么简单。
程栩然心情有点乱糟糟的,翻看着历史书,不出预料,宋砚清的历史书干净到跟新发的一样,半毛钱的知识点也没画,但是程栩然看到了他在书上用碳素笔画的动漫人物,可能是无聊的时候随笔勾画的,人物眉眼传神,古风飘逸,很好看。
程栩然实在没胃口,有些犯恶心,摇了摇头,趴在桌子上睡觉,脑袋昏沉沉的,连脸颊越来越热也没感觉。
他身上有薄荷掩住的淡淡烟草味。
低头时的侧脸笼在朦胧的微光中,在极近的距离下,撞入她眼底。
黑碎发清爽打落,睫毛很长,鼻梁的线条那么挺,干净中透着痞帅,漫不经心的,让人心跳漏了半拍。
因为不舒服,程栩然一直没离开过座位,考试结束的铃声打响,正好是中午,教室中的学生陆陆续续下楼去食堂吃饭。
许枝问她去不去。
有短暂几秒是她的影子。
他已经起身。
意识模糊间,程栩然半张脸埋在臂弯中,低头欲睡,校服拉链规规矩矩的拉到最上面,下巴清白消瘦,隐约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什么蹭过她手肘。
她费力睁开眼,模糊看到单膝半跪在课桌前的人。
她提笔写下答案,大部分的题自己都会做,少数几道程栩然依着书上的标准答案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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