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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偷听我心声,流放路上赢麻了

我要把晚晚抬下山

“别哭了,也不看这是在哪里。我们还得赶紧下山呢。”

不说王家那边几位闹得欢,只说这边叶染青抱着苏米宝走过去。

苏米宝让叶染青把她放下。

王烟雨看到王笑笑,一脸委屈,非常生气地吼了一句,

“你想害死我啊。”

“小姑——我——”

她甚至在叶染青给她解开绳子的时候,向叶染青行了一个礼,

“谢过七婶。”

叶染青顿了一下,扯了一下嘴角,想给个笑脸,却没笑出来。转身去解别人了。

“大嫂,你醒醒。”

陆清池跑到山洞角落,解开了一个女人。

这女人头发散乱,衣衫破烂,被绑在一根木头架子上,人已经昏迷过去了。

解下来后,陆清池抱着她,连唤多声,都没有醒来。

苏米宝却听得心头一震。

大嫂?

能被陆清池叫大嫂的人,在三房除了方觉夏,就只有夏瓶儿了。

苏米宝瞅了一眼山洞另一边,坐在地上,没有被绑着的夏瓶儿。她除了神情疲惫些,衣裳和头发都是这山洞里女人里,少有的干净整理。

那被叫大嫂,昏迷的人,就只有方觉夏了。

苏米宝迈着小短腿,向山洞那边走去。

“给她喝。”

虽然大家一路走来,都知道镇国公府嫡小姐的神通。

但苏米宝还是不想在这些女人面前,暴露太多。

毕竟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

她可不愿意成为这些女人嘴里的谈资。

她一翻手,手心里出现一瓶药水。

转手塞到叶染青手掌里。

叶染青明白,这是米宝宝给的好东西。这东西米宝宝说过,好像叫什么葡萄糖水。能给人补充能量。

叶染青打开瓶盖,直接用衣衫掩着,扶起方觉夏灌了下去。

然后再给她点了几个穴道。

方觉夏立马悠悠转醒。

一睁眼看到面前的几个熟悉的面孔,眼圈一红,想说什么,嗓子沙哑地厉害,只说出一个字,

“谢——”

“大嫂,你别说话了。七婶和宝妹妹来救我们了。”

宝妹妹?

苏米宝怔了一下,才反映过来,陆清池嘴里的宝妹妹,叫的是她。

因为她叫苏米宝,家里人都叫她米宝宝。但三房的人,却不会叫她米宝宝。自然是叫她苏米宝。

按辈份,陆清池是姐,她是妹,所以叫她宝妹妹,一点也没错。

只不过,她听着总觉得怪怪的。

像是在叫《红楼梦》梦里的宝姐姐一样。

“淮儿——”

方觉夏终是嘶哑着嗓子说出了儿子的名字,然后用渴望的目光,死死盯着叶染青和苏米宝。

唯恐听到坏消息。

她被土匪抓来的时候,虽然是她引走了土匪,掩护了儿子。

可谁知道,那群天杀的土匪,有没有发现儿子。

如果儿子真被土匪发现了,方觉夏不敢往下想了。

自从被抓,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如在火上煎熬。

不是因为害怕自己的悲惨遭遇,而是害怕儿子会不会已经死去。

她甚至不敢闭眼,一闭眼,满脑子都是儿子被土匪揪出来,然后土匪的马从儿子的小身子上驶过……

要不是担心儿子,她早就撞柱自杀了。何苦活着受辱。

“他好着呢。就是子淮求我们来救你。他是一个好孩子,一个孝顺的孩子。为了他,你也得好好活着。”

叶染青向来不屑管这些事。

苏米宝惊讶地扭头看向七婶。

这还是七婶第一次,对别人一次性说这么多话,还是这样劝人的话。

真是当了妈,女人就不一样了。

“我不会的,七婶。再苦再难,我也不会想不开的。夫君已经不在了。我会好好养大子淮。”

方觉夏的眼神渐渐从无神,变得清明,又变得坚定。

她不干净了又如何?

她余生又不再嫁人了。

她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

流放路上困难重重,没了爹,再没了她这个亲娘。儿子是绝不可能活着走到流放地的。

就是有幸走到流放地。

那样苦寒的北地,他一个六岁的孩子,要如何活下去呢?

“大嫂。”

一个怯怯的声音响起。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挪过来,紧紧依在方觉夏身边。好像方觉夏是她的主心骨一般。

“刘妹妹。李妹妹呢?”

苏米宝听到方觉夏问话,这才认出,这个似乎被吓破胆的女人,竟然是苏家三房苏成良的妾刘氏。

她记得苏成良还有一个妾叫李氏。

这两人竟然全被抓来了。

“死了,她死了。还有陆晚晚,也死了。”

刘氏身体有些止不住地抖。

听到这里,苏米宝才顺着刘氏的目光,看向山洞另一边,已经被从木架上解下来的陆晚晚,躺在地上。

陆香莲正给她整理着头发和衣裳。

陆香莲少有的安静,仿佛这山洞里所有人都不存在了。只有她和她的女儿在一起。

“陆香莲,你不会要把陆晚晚背下山吧?”

一直沉默坐在一边的夏瓶儿开口了。

“当然得背下山去。这山里多可怕。晚晚胆子小,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晚上她会害怕的。”

陆香莲疼得有些魔道了。

“谁能——”

只说了两个字,夏瓶儿突然住了口。

她刚想说谁能背一个死人下山,我们自己都走不到山下。难不成,你还想让来救人的男人背你闺女下山?

话说到这里,她心头一阵悲凉,

“陆香莲,你一个人背不动。我帮你抬她下山。”

苏米宝诧异地抬头看了一眼夏瓶儿,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夏瓶儿向人释放善意。

真是太难得了。

王烟雨作为王太傅的嫡出小女儿,一向在府里,是千娇百贵的。

全府都宠着这位小祖宗。

王笑笑解开王孟乐,王孟乐才悠悠醒转来。一看到王笑笑,抱住她就哭。

哭得王烟雨直皱眉,

“你什么你?我全身都疼,腿脚发软,哪里走得回去。”

“笑笑,你怎么才来。”

至于王笑笑,她只不过是大房王长岭的妾所生的庶出女儿。

何况,不但她娘在太傅府里地位低下。

王笑笑母女两的地位是相当低的。

“小姑,我背你下山。”

王笑笑陪笑着说,

“我先把孟乐姐姐解下来。”

要不是王太傅和老祖宗,规矩严。放在别的府上,当家主母是继母,大房人生活得更惨。

纵是在这样有规矩的太傅府,由于嫡庶有别。

叶染青给那些女子解开绳子。然后再让精神好的,再去帮别的女人解开绳子。

陆清池一直都很冷静。

以前,她们见了王烟雨,那就只有低头让路的份。

现在,被王烟雨这么一吼,王笑笑习惯性地陪笑。

她爹王长岭因为不是如今王母所生,大房在太傅府,自然是比不上二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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