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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门后,我嫁给了敌国摄政王

第二十五章 生死考验

见打手纷拥而上,夏侯循全无慌乱将凤瑾瑜护在身后,这才只身迎上去。夏侯循倒也没亏了自己高大挺拔的身躯,三下五除二就将所有人放倒在地。凤瑾瑜凝神,看着夏侯循宽厚的背脊因着发力以至衣料紧绷,暗叹这男人委实担得起骁勇善战四个字。

两人不做耽搁快步走出青楼正欲回客栈,大街上突然涌出不少匪徒,手持长刀立刻堵住了两人的去路。一个面相凶悍的男人适时走出来,抽刀直指面色深沉的夏侯循。

“官家老爷说了,割下男人头颅者,赏万金!女人随你们处置。”

“开!”

“开…”

一连几把夏侯循都赢了,桌上的筹码越堆越多。凤瑾瑜并不喜欢这些,坐在椅子上犯困的打着哈欠。

“马哪来的?”

“自是来到这后留给自己的退路,谁知道竟便宜了你。方才若头脑冷静,将你交给那些匪徒,奴婢就能立刻逃走,再也不回你循王府!”凤瑾瑜假意说来,夏侯循却心情大好。

“那可辜负了你特意寻来一匹好马,眼下竟要随我俩陪葬。”

“想死自己去,我可还有大好年华。”

不多时,身后有队伍手举火把策马追来。夏侯循面露冷笑回头去看:“漠西王竟有这等狼子野心,敢追来取本王性命,从前真是小瞧了他那副软骨头!”

“那便护好小命,留着来日一并清算。驾!”

“咻……!”

刹那间,身后有无数乱箭极速射来,夏侯循不顾马在狂奔,侧身以右手持刀如数挡下。

“走东边!”

夏侯循未曾犹豫的话惹得凤瑾瑜凝眉:“东边是密林,进去了岂不生死难料!”

“漠西王既欲除掉本王,又怎会容本王轻易寻到生机!就算要死,本王也断不会死在漠西王那等人手里。驾!”

一声厉喝,马蹄奔跑得愈发风驰电掣。

隐藏在南北两边暗处的人马,见夏侯循不留余地直奔密林而去,明白金主让提前埋伏的暗杀目的暴露,领头人不做思量立刻释放信号。顷刻间,伸手不见五指的左右两边旷野燃起无数火把,宛若火龙延伸而去。

凤瑾瑜回头一看,只见黄沙滚滚中,数百人马立刻与身后追来的队伍,呈三方围剿之势向这边收拢,彷如暴雨的乱箭更是追击不止。看来漠西王是决意不让夏侯循活着回去!前无退路后有击杀,那不识真面目的密林,今夜自己势必要陪夏侯循走一遭了!

心有定论,凤瑾瑜不做耽搁,在夏侯循的指引下,驱马进入伸手不见五指的密林暂做躲避。

……

本就夜色正浓,林子里还瘴气丛生,两人下马抹黑走了许久,才在一处山岭寻到个避风口稍作歇息。不知是出于畏惧还是地形不熟,漠西王确实没敢带着人马追进来。得以喘息,凤瑾瑜这才发现幽州因着地处大漠,眼下虽值寒冬时节,但和易水相比,气候倒也算不上严寒加身。

夏侯循全无劫后余生之感,靠在巨石上嗤笑:“想不到本王生平第一次落魄,竟是同你一起。”

“王爷生平第一次落魄,不应该是当年受我长姐算计吗?”

此情此景凤瑾瑜竟还能拿自己打趣,夏侯循的心情好了不少。

“你不说,本王都快忘了。说来本王当年也算不得落魄,正好你长姐出手,便顺势暂避风头罢了。”

凤瑾瑜不解挑眉:“王爷既不喜参与党争,又为何要对付漠西王?”

“并非本王记恨容不得他,他本是太后林潇云的族亲,靠着裙带受袭一路封王。这些年在京师已是只手遮天残害忠良。我虽不愿搅和,但身为北辽皇家血脉,自是要将其除之。”

懒得思量夏侯循的为民之心,反正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凤瑾瑜索性紧裹披风沉沉睡去。

……

天际渐渐泛白,凤瑾瑜转醒,见靠在身边的夏侯循竟还在睡。凝眉伸手去推,才发现夏侯循整个人竟烫得厉害,且呼吸沉重陷入昏迷。凤瑾瑜收回探脉的右手,心中已经有了结论。

瞧着双眼紧闭神情不适的夏侯循,凤瑾瑜面无波澜,手指不自觉摸索着腰迹隐藏的银针。

只需一招,便能要了夏侯循的命!

你我本无怨。怪只怪你百般折我辱我,多番发难设局试探。还一再阻拦本小姐离开去为凤氏雪恨!来日下到阎王殿,得知自己死在本小姐手中,想来也不会辱没了你堂堂北辽战神的威名。

凤瑾瑜心绪冷嘲。却在拔出银针的那一瞬,脑海中夏侯循那双深邃的眉眼,让她生生克制住了动手的念头。

驻守易水三年身心并未一落千丈,同嚣张跋扈的漠西王对上也不曾露怯,就连太后林潇云的赐酒试探都全无惧意。如此一个看似无害却满腹诡诈的北辽战神,怎会被区区密林瘴气所击倒。

心中有根弦被拽紧,凤瑾瑜心惊自己差点功亏一篑。收敛心绪,这才刻意伸出手去试探夏侯循的额头。

“瘴气有毒。”

明明闭眼假寐的夏侯循,在额头被掌心触碰之际,却嗓音笃定说来。随即循缓缓睁开眼,目光深邃的盯着凤瑾瑜。

那根弦在心里崩断。凤瑾瑜情绪不显之际,暗自庆幸自己猜对了!

这果然是夏侯循的又一次试探。从自己有先见之明的在南幽备下马匹,再全无惧意的随他逃命到此,这男人试探的目的便是想知道,自己是否会武功!

果然!再如何歇息打盹的狐狸,终是心存狡诈。

凤瑾瑜很快调整心态,却思量起同在密林,自己为何没有中毒迹象。可随即又反应过来。落虹毒性霸道且自己中毒已久,这瘴气虽厉害,但存在物性相克。夏侯循身为皇家弟子,虽不懂药理,但怎会连最基本的御毒之物都不曾携带?

难道……

“别多想。这次并非本王试探,昨夜逃亡途中药囊掉了。”

见自己的心思被夏侯循戳破,凤瑾瑜轻咳一声:“还能走吗?”

“当然!”

说着,夏侯循缓缓站起,谈不上哪疼,就是浑身无力。

凤瑾瑜环视晨雾漂泊的周遭许久,这才看向山岭下方奔腾而去的汹涌河流。

“原路返回的话,你定会再受林中瘴气侵袭,唯有沿着山岭寻路下去,才是最安全之法。”

夏侯循一听并无质疑带头起身。只是没容他走出几步,脚步虚浮身形不稳便坠向崖边,好在他眼疾手快攀住了边缘。

事发突然两人同时四目相看。利弊显而易见。

夏侯循抬头看着上方的凤瑾瑜,见她缓缓蹲下,却并没出手搭救的意思,不由气息厚重目光冰冷。

凤瑾瑜面无表情紧盯下方。凝神注视许久,忽然视线聚焦,抬手拔下发簪不做犹豫便狠狠扎向夏侯循攀岩的手背。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夏侯循面露震惊,咬牙支撑许久,终于是体力耗尽,满眼恨意中任由身体坠下河流……

夏侯循见状,不顾身边急着跟随押注的催促声,侧身看向凤瑾瑜。

“最后一把,买什么?”

“想要?自己来爷手中取。”

“哼!不知死活,给我上。”

“哪来的过江客,这般不懂规矩,可知若连着赌赢十把,须得上缴一半儿的税款!”

“开!”

凤瑾瑜蹙眉,见夏侯循嘴角带笑在等。

瞧了一眼摇骰子的小厮脸色极差,再瞧瞧夏侯循面前似小山高的筹码,一时玩心大起。

“买定离手,开!豹子……”

过江客是北辽边关一带黑话,用来形容只歇脚一晚的外来商贾。

夏侯循听来面露冷笑:“私设赌场本就于法不容,你竟和爷谈及税款,真是可笑!”

“这么说,你是不打算给钱了?”

果然,此话一出,周全的赌徒都生出犹豫。今晚自开档,这台赌桌就没开过豹子。

夏侯循自是看出凤瑾瑜的刻意:“我女人说了,豹子!”起哄声传来,夏侯循笑意更甚,桌下的脚却接受着凤瑾瑜的狂踩。

凤瑾瑜瞧着眼前局面,抬手吹响口哨,一匹骏马从小巷跑出来。夏侯循眼疾手快,拉着凤瑾瑜便策马离去。沙盗头目见人居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跑了,这才赶忙差人递去消息。

月黑风高黄沙刺脸,夏侯循看着坐在面前手握缰绳的凤瑾瑜,明明在逃命心情却十分平静。

耳中传来兴奋和痛呼,凤瑾瑜都觉得不可思议。自己真是多此一举,白白便宜了夏侯循。

兑换好银票,夏侯循这才收敛情绪,面色严肃的牵着凤瑾瑜立刻离开。刚行至来时的小院,一群打手便手持木棍将两人团团围住,为首的矮胖子更是面露凶光。

“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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