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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砚舟王昱临

第二百八十四章 电箱何在

“这是往来书信。”

盛怀安着手一看便一清二楚,新京之人分量确实足够。

四根大黄鱼倒也算配得上。

警察厅警员时常都有自证环节。

任务出现问题,各科各股进行相关人员自证实属正常。

例如此前监视红党撤离一事,刁骏雄所携带警员便在事发后接受问询。

“是。”

“没有离开?”

“让伙计帮忙打包一份熏鱼。”熏鱼就提在手里,盛怀安自然得见。

询问清楚后他让池砚舟下去协助调查,令刁骏雄上来。

老实下楼维持秩序,通知刁骏雄去饭店。

“股长。”

“暗中负责埋伏的警员,可曾看到池砚舟进入饭店?”

“属下还没来得及询问。”刁骏雄急于找寻杀死祁敦的凶手,没过多关注池砚舟。

“叫负责监视的警员上来。”

刁骏雄直接站在窗户口大喊一声,便有一名警员疾步跑来。

“股长、队长。”

“你今晚是否看到池砚舟进入饭店?”刁骏雄直接问道。

“属下有看到。”

“什么时间?”盛怀安接着询问。

“警察厅收工不久。”

“有没有中途见其出去过?”

“没有,反倒在门前同他一起进入饭店的人,中途坐人力车离开。”

“你下去,叫店内伙计上来。”

“是。”

很快伙计小心进入房间,面对询问老实作答。

后得令离开时走的飞快。

刁骏雄看着楼下池砚舟道:“股长怀疑池砚舟?”

“例行调查。”

“警员不曾看到他离开饭店,且点菜后二十五分钟伙计前来告知打包妥当,当时池砚舟就在包间内。

伙计同样见舒胜已经回来,说明池砚舟连二十五分钟的时间都没有,想设计杀人只怕很难。”

“确实难度很高。”

“再者今夜祁敦行动轨迹有变是临时起意,池砚舟来此处吃饭更是舒胜决定,他就算是红党分子,红党市委也不可能给他下达暗杀任务。”刁骏雄说的非常笃定。

伤员!

执行暗杀任务?

你听听这合理吗?

刁骏雄继续说道:“再者此次池砚舟遭遇红党爆炸袭击,听前去医院照顾的警员回来说险些丧命,他与红党应该毫无联系。”

池砚舟今夜为什么敢动手。

便因如此!

你听刁骏雄说的话,句句在理。

首先池砚舟受伤就不可能执行暗杀任务,其次他差点死在红党手里。

再者时间紧张!

“那你认为祁敦今夜如何被杀?”盛怀安不是一定要和人唱反调,诸多证据摆在眼前,你若非要怀疑显得哗众取宠。

刁骏雄正色分析道:“属下根据目前所掌握的线索推断认为,红党行动组成员接到暗杀祁敦的命令后,便隐藏身形在旅馆附近寻求机会。

今日得见祁敦进入酒馆认为时机成熟,便潜入酒馆内先行将电闸拉断,造成跳闸假象引起祁敦警觉,便不想继续执行诱饵任务,决定回旅店休息。

红党暗杀成员趁机假扮酒馆服务人员,借此接近祁敦,同时利用第一次断电在电闸处暗做手脚,后重新通电不久造成短路烧毁电线,以至于再次停电陷入一片漆黑,把握机会暗杀祁敦后撤离。”

听警员讲述以及电闸处发现烧焦情况。

刁骏雄的推断并没有问题。

“你认为凶手已经撤离?”

“虽警员反应速度极快,且第一时间封锁酒馆,但属下认为对方事成之后定是立即脱身,应当要比我们快一线。”刁骏雄刚才就已经在楼下对酒馆客人进行搜查,没有发现可疑之人。

盛怀安起身说道:“下去看看。”

祁敦生死他并不在乎。

只是保护之下还被红党锄奸,确实颜面不好看。

但此前盛怀安更是抓捕、击毙红党成员数十名,影响力自是不小。

仅凭外人看,他盛怀安占尽上风。

倒不是说不能接受红党在眼皮底下暗杀祁敦成功,而是太过轻而易举。

警员尚未反应过来,对方已经事了拂衣去。

哪怕发现踪迹开枪追捕,最后被对方跑掉,盛怀安都更加好接受。

看来需要给特务股的警员好好开开会。

来到酒馆门前盛怀安对池砚舟说道:“跟着进来看看。”

“是。”

电路目前还未修好,其内一片漆黑。

池砚舟身上自是没有手电筒。

盛怀安站在入口处说道:“配电箱负责维修警员有手电筒,你去取一个过来。”

“是。”池砚舟黑暗之中高声答应。

可却没有挪动脚步,而是问道:“配电箱在何处?”

听到这句回答,盛怀安内心深处怀疑终于散去。

昏暗中池砚舟背后隐有汗水渗出。

盛怀安让其去配电箱拿手电筒,他其实并未有意识不对,可就在迈步之时突然醒悟。

都不怀疑他。

处处证明他清白。

却还是不经意间给了一个致命的试探。

若是方才池砚舟摸黑前往配电箱,只怕此刻已经被警员抓捕。

就算你解释之前来过这家酒馆,那也要看有没有人相信。

“前面左转。”盛怀安说道。

池砚舟慢慢前进,好似自己对这里的构造极为不熟悉,稍有磕碰才拿到手电筒。

回来接盛怀安口中道:“股长您小心些。”

“伤势如何?”

“多谢股长关心,已经没有大碍。”

“今夜本应该让你早些回去休息,但念及你工作经验少,留你参与调查好学习进步。”

“股长用心良苦属下心中明白,多谢股长培养心意,属下定好好学习力求进步,些许伤势不值一提。”

口中说的感恩。

实则池砚舟如今对盛怀安防备有加。

离开饭店时,他明明感觉盛怀安已经不再怀疑他。

甚至于盛怀安从头到尾给他的感觉,就压根不是怀疑。

只是简单的询问。

对舒胜的兴趣,都远超对池砚舟的怀疑。

可恰恰就是在你放松警惕之际,冷不丁的一句随口之言,却是最凶险的存在。

说实在的。

池砚舟如今根本就分不清,盛怀安是对自己怀疑才如此试探。

还仅仅只是顺手为之。

可不管哪一种,都证明此人极其可怕。

若是怀疑。

盛怀安的直觉惊人。

若是顺手为之。

他的习惯骇人。

接下来盛怀安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仔细搜查现场。

随即电路修复灯火通明,更加方便全面勘察。

细节观察结束与刁骏雄所言出入不大,且看祁敦尸体匕首直入心脏,还有搅动伤痕。

刁骏雄蹲在尸体前道:“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手,黑暗中能将匕首准确无误刺入祁敦心脏,一击毙命非一般人可以做到。”

经验丰富?

池砚舟显然算不上!

因此池砚舟此刻面色如常。

并未觉得心虚或是被不信任。

听完池砚舟口中话语,盛怀安确实没有料到。

“可知新京那人是谁?”

时间是舒胜临时告知,祁敦进入酒馆展现松懈同样是盛怀安今日授意。

自证!

邀请盛怀安换了一处干净的包间,池砚舟才开始讲述。

方才房间内杯盘狼藉,不宜交谈。

时间对舒胜而言很紧张。

显然舒胜难未卜先知。

你若说今夜池砚舟为杀人而来,便已经说不通。

同时他继续讲述:“舒胜因慎鸿畅一事……”

池砚舟第一句便将时间点明,并非我要求今日吃饭,而是舒胜。

虽徐妙清转告舒胜原话乃是看池砚舟何时方便,但其实言外之意便是今夜。

他对此没有额外想法,避免节外生枝。

“舒胜返回家中取书信时,你便在饭店内等候?”盛怀安再问。

加之知道池砚舟受伤不会参加厅内任务,默认便是今晚。

到时盛怀安询问舒胜,答应也不会有出入。

“昨日属下回到家中,得知舒胜约我今日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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