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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同桌弱不禁风[灵异]

第 69 章

老爷子原本是不信的,第一次梦到老伴儿,还

特别意外地在梦里他是清楚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带着小埋怨地看着老伴儿,说她都不来看自己。

结果他老伴儿说下面的关系麻烦得很,不是你想托梦就能托梦的,这次能托梦上来看看亲人,也是因为乖孙给他们烧了不少好东西,衣服元宝那些都堆满了,这才有钱打点关系托个梦上来。

季南星放下手机脱掉外套:祖师爷不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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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盼儿的脑袋上瞬间冒出几个问号:“祖师爷显灵了?真的假的?那为什么不让走啊,是担心走了周末没人供奉?那鬼供奉可以吗,我去给祖师爷烧香,我保证不偷吃。”

结果他都去避寒了,老婆子又托梦了,说她乖孙破费了,让他好好给弥补弥补,揪着他耳朵让他多给她乖孙零花钱,在梦里还心疼地抹眼泪呢,说乖孙没了奶奶,都没人疼。

老爷子这才一大早地给他家老婆子的乖孙转零花钱。

宵野得意道:“上周不是寒衣节吗,星星他们家有寒衣节给祖先烧东西的习惯,我就想着那也给我家的祖先烧一点吧,还特意去那个玉春观烧的,听说特别灵验!爷爷,奶奶真给你托梦了啊,奶奶有没有说她还缺什么?我下次再给奶奶烧!”

老爷子怔愣了一下,不知为何突然就红了眼眶:“竟然是真的啊,你奶奶没说缺什么,就说让你们都要好好的。”

宵野乐呵呵道:“我们都好着呢,那奶奶再托梦,爷爷你告诉奶奶零花钱我收到了,等明年清明,我再给奶奶烧个电动的麻将桌!”

老爷子挂了电话,打开手机里老伴儿的照片,看着上面笑颜如花的人,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轻抚着屏幕里的照片,老爷子无声轻叹,老婆子啊,你在下面再等等。

挂了爷爷的电话,宵野刚准备把这事跟季南星分享,就被自家大哥一个九阴白骨爪按住了脑袋:“什么情况?”

宵野嫌弃地推开了大哥的手:“刚不是说了吗,寒衣节,我给去世的亲人烧了些东西,烧过去的东西他们收到了,这不就托梦反馈上来了。”

宵颂看着刚得了一笔零花钱的人拎着书包蹦跶着上楼,眉头微皱眼露疑惑,宵野这小子,以前不是不信这些的吗。

今天的宵野大概有偏财运,早上收到爷爷的转账,到了晚上又收到妈妈的转账。

他妈妈那边不是随时都能联系上的,只有他妈妈主动打电话过来,这打一个电话出来甚至还要提前申请。

原来也是收到了外婆的托梦,说他们在下面都很好,让阳间的亲人不要惦记,还说心疼外孙的破费,让女儿多给外孙一点零花钱。

宵野的外公外婆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没了,那时候宵野正在上小学,他爸妈那时候就已经忙到一年难得回来一次。

当年他外公摔了一跤,磕到了脑袋,在医院抢救了三天没能抢救过来走的,后来没过多久他外婆也心梗走了,等他妈妈收到消息,外公外婆的葬礼都已经办完了。

因此宵野妈妈

对自己的父母一直很亏欠,这些年她又从未梦见过自己的父母,在心里,宵野的妈妈是责怪自己的,责怪自己为什么选了这种专业,为什么要从事这种保密工作,父母将她拉扯大,她却没能在身边尽孝。

这是她第一次梦到父母,他们在梦里说了许久的话,她的愧疚她的自责,他们的心疼他们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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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梗在心口的亏欠自然不是一个梦就能解开弥补的,但难得梦到一次父母,这让宵野的妈妈心里多少有些安慰。

虽然只是托梦,梦里的父母还跟她显摆着外孙烧来的衣服,高兴得都笑眯了眼。

哪怕只是一个梦,宵野妈妈也愿意相信是真的。

所以可以动用私人物品的时候,就第一时间给儿子转了钱,又打电话过来关心了一下儿子的近况。

得知他过得很好,还交了一个新朋友,整通电话一大半的时间都在听儿子说他交的新朋友。

宵妈妈笑着道:“上次听到星星这个名字还是从你奶奶那儿,说隔壁有个特别漂亮的小男孩,跟你特别有缘,一放到你身边那小孩就不哭了,你奶奶还说咱们小野以后说不定也能有自己的小竹马了,只不过没想到没多久那孩子一家就搬走了,现在你们又在学校遇到了,那真的是不浅的缘分。”

宵野拿着手机笑着道:“现在星星长得更漂亮了,我就没见过比他还好看的人,他特别白,跟个桂花糕一样,妈,等你回来见到他,你也一定会很喜欢他的。”

宵妈妈道:“你喜欢的妈妈肯定喜欢,你在家要听爷爷听你哥哥的话,高中虽然很关键,但学习也不是人生的唯一,你自己要把握好那个度知道吗,别为了学习把身体熬坏了,妈只要你们健健康康的,其他都不重要。”

宵野乐呵呵道:“那可不行,妈,星星他年级第一,我要是成绩太差,可就配不上他了。”

此时的宵野和宵野妈妈都没意识到这个配不上三个字的另一个含义,他们这会儿理解的配不上是纯粹当朋友的配不上。

等过了许多年,宵野妈妈再看黏在季南星身边的自家儿子,这才惊觉原来那么早就有苗头了。

老妈出手比爷爷要大方多了,直接多给了一个零,不过也是因为他妈不太常能联系他,不像他爷爷就在身边,没钱了可以随时要,所以联系一次就给得多了些。

宵野愉快地跟季南星分享今天的偏财运,一个视频打过去,见季南星竟然还在学校那边的家里,立刻控诉道:“闹闹你怎么骗我,你不是说要回家的吗!”

季南星:“临时有点事就留下来了,怎么了?”

宵野:“怎么了?知道你不回家,我也就不回来了,我哥对我一整个晚上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就怪我破坏了他跟嫂嫂的一人世界,你有什么事啊?”

季南星看了眼时间,摇头:“现在还不清楚,还没到那人的头七。”

宵野哦了一声,转移话题道:“我爷爷和我妈今天都给我转钱了,我奶奶我和外婆都给他们托梦了,我才知

道以前我爷爷没梦到我奶奶,是因为我奶奶他们在下面穷,没钱打点关系,托不了梦,下面的关系这么复杂吗,就连托梦都要找关系?”

季南星:“不是关系复杂,是阴间有阴间的世界,想要给阳间的人托梦,那就要消耗自身的能量,如果没钱买吃的喝的,阳间一年也就清明祭祀一下,一整年不吃不喝,哪里还有多余的能量上来托梦。”

宵野道:“你那边不是有供鬼的香,还有什么聚阴符,如果我清明给下面的亲人烧过去,他们能收到吗?”

季南星:“如果是供这些东西那要等到中元节鬼门开,如果他们能上来,就能直接把这些东西供他们手里,清明这种祭祀,只能烧些纸物纸钱。”

宵野又拉着季南星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借口要洗澡挂了电话。

季南星挂了电话后起身去开门,他门打开的时候刚好电梯门开,一个跑腿小哥走了出来,先是抬头看了眼门牌号,然后笑着道:“是你的东西是吧?”

季南星点头,给了跑腿的取件码道谢着将那一盒东西接了过来。

谢盼儿从后面冒了个头出来:“让我康康是什么东东。”

季南星回到屋内把盒子打开,谢盼儿尖叫一声哇呀呀地跑开了:“符这种东西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打开了,你忘了你家里还有一只可爱的家养小精灵吗!”

季南星笑了一声:“是你自己要看的。”

谢盼儿连忙扑到镜子前,想要看看她漂亮的脸蛋有没有被那一盒符纸给照坏了,一边又忍不住好奇:“你那个同桌不是给你画了好多符吗,你怎么还买啊,你当心他知道了又吃醋跟你闹。”

这些天小天师的小同桌住这儿,小天师在给祖师爷做功课的时候,他那个小同桌就在一旁画符。

谢盼儿虽然每次离得远远的,但符的味道她是能闻到的,小天师现在可富裕了,数不清的天雷符,都在供奉着祖师爷的房间里,现在她连路过门口都要绕道走,生怕不小心泄露了鬼气激发了那一堆天雷符把自己炸了个魂飞魄散。

季南星打开密封盒,里面也是一沓黄符,乍一看跟天雷符有些像,但仔细看能看出符咒纹路的不同,这是天师惯用的五雷符,其中还有几张天师符。

五雷符相当于天雷符的低配,天师符则是天师出行的标配,就一般神鬼之物都可以用天师符驱散一下,许多行走在外的天师会留有一张天雷符当保命底牌,然后靠五雷符和天师符来抓鬼驱鬼。

只不过季南星入行时接触到的起|点太高了,那种小鬼他师父根本懒得抓,只有杀过人的恶鬼才会让他师父出手,一出手就是天雷符。

这也导致季南星更习惯用天雷符,要不是他家财大气粗,单单是符纸这一块都够他入不敷出了。

谢盼儿有些疑惑:“那你现在买这种符干什么?你有那么多天雷符。”

季南星道:“我没怎么遇过头七回魂搞事的鬼,头七回魂是阴间许可的,时间一到就会自动回到阴间,这中间的时间新魂可以回魂最

后看一看阳间的亲人,同样的也能去找杀自己的凶手报仇。”

谢盼儿微微张大了嘴巴,她死后根本就没去过阴间,也不知道回魂的过程,闻言有些好奇:“报了仇之后呢?跟你买这些符有关系吗?”

季南星:“报仇之后极低的几率才会恩怨尽消甘心轮回,大部分的情况下会被死亡的煞气冲撞到失去理智,一旦失去理智,为了增强自身的力量会本能地去杀人,吞吃生魂,但新魂又过于脆弱,一个天雷符打下去瞬间就会魂飞魄散,所以我要准备一些弱一点的符,以防那新死鬼搞出大乱子来。”

他身上的无论是法器还是符箓,对于新鬼来说都太强了,那金玲往新鬼身上一照,那点新生出的鬼气根本扛不住。

大概猜到今晚有可能是头七回魂的新鬼要搞事,季南星就提前准备了一些能用得上的符箓,还好同城跑腿很快就送到了。

门再次被敲响时季南星坐着没动,朝谢盼儿喊道:“开一下门。”

谢盼儿嘀嘀咕咕飞过去:“你也不怕外面的人见门自动打开了被吓死。”

外面的人没有被吓死,谢盼儿倒是差点又被吓死了,门一开一团阳气扑过来,吓得谢盼儿再次惊叫着跳开:“季南星!你今天故意的是不是,你吓我两次了!”

正在填香粉的季南星手里拿着香铲,一点点将香粉填入镂空的香篆中,虽然是坐在地毯上,但依旧背脊挺直,微微低头浅笑的样子,把站在门口的宵野看愣了神。

见宵野站在门口不进来,季南星扭头看去:“冷风吹进来了。”

宵野连忙进屋关门,随手放下包换上拖鞋坐到了季南星的对面:“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啊,算到我要来?”

季南星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再次垂下眉眼认真填香粉:“这还需要算,你主动挂视频我就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了。”

宵野闻言笑弯了眼:“这么了解我啊,你这是在点香?之前怎么没见你有这种兴趣爱好,工具还挺齐全。”

看他动手想要去拿装着香粉的小瓷坛,季南星举起手中的香铲往他手背上敲了一下:“别乱动。”

宵野摸着手背:“我就看看这是什么香,有时候我爷爷写毛笔字也会点香,但不像你这么有情操填香粉,他直接一根线香完事。”

季南星道:“这是安魂香,待会儿要放到死者死掉的地方。”

宵野:“这个有什么用?能让头七回来的鬼魂更安神?”

季南星把小香炉的盖子盖上:“能让魂魄不那么容易因为见到亲人而情绪过激。”

看时间差不多了,季南星把茶几稍微收拾了一下,穿上外套拿着巴掌大的小香炉就出去了。

宵野自然是跟在他身后:“你怎么知道鬼魂什么时候来,还是一转钟就来?”

季南星道:“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总归是天亮之前。”

宵野:“我怎么记得头七的祭祀是白天,白天要给去世的亲人准备饭菜,那头七回魂是凌晨转钟,岂不是白祭祀

了?”

季南星:“很早的时候祭祀的时间是死者死亡的时间,后来变成一到夜间转钟就烧纸钱供饭,但慢慢地人们越来越忙,自己的生活还要继续,头七也逐渐变成一种流程,就变成白天了,不过刚死的新鬼也没那么容易饿,吃不吃这一碗饭也不重要,他们能回来看看阳间的亲人就已经很满足了。”

两人说着话走到楼下,梅老头死亡的地方已经撤去了围挡,地面的血迹也一遍又一遍地清洗干净了,这里是小区的绿化带,不远处还有个小凉亭,天气不错的时候常常有人坐这儿吹风聊天。

不过自从死了人之后,这边大家几乎是绕道走,轻易不敢过来,所以现在一个人影都见不到。

季南星把那巴掌大的小香炉放到了不起眼的草堆里,但当他扒开草堆后,脸上的神情微微变了。

宵野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凑了过去:“怎么了?看到什么了?”

季南星捻起地上烧过的纸灰道:“符纸,烧过的符纸。”

宵野左右看了看,也没在四周发现什么可疑的人,于是蹲在了季南星的旁边仔细观察地上的东西:“刚烧的?”

季南星摇头:“不是刚烧的。”

有的已经黏进了泥土里,有的残余的边边角角变得有些脏了,还有的倒像是烧了没多久,符灰都还是干净的,没沾染多少尘土。

宵野道:“会不会是死者的家属来烧的,毕竟人是横死的,可能怕死者走得不安宁,于是出殡的那三天每天来烧一烧?”

季南星还没本事到能通过符灰看出这烧的是什么符,但常识告诉他,这肯定不是家属烧的:“身为家属,会给死去的亲人烧符还是烧纸钱?”

宵野:“纸钱吧,希望亲人在下面也能多点钱花。”

这么一说,宵野看着草丛里面那些并不算多的符灰眉头一皱:“那这是凶手烧的?因为自己杀了人,良心不安或者怕死者回魂报复,所以烧符纸镇压?既然不是刚烧的,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下葬火化那天来烧的,更或者说不定是每天都来烧一张?”

季南星点头:“可能性极大。”

他说完就拿出手机翻找电话。

宵野拿着手机给他照着:“找谁啊?”

季南星:“发现了疑似凶手留下的痕迹,当然是报警啊。”

宵野:“?”时常被小同桌带着在迷信和科学之间反复横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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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南星看了眼叽叽喳喳的谢盼儿:“玩你的平板吧。”

至于为什么不让走,季南星直觉可能跟梅老头的头七有关,也许头七会闹出些什么事来,不让走那就等等看吧。

一旁的宵野抢过手机,惊喜道:“真的啊爷爷,奶奶给你托梦了啊,我给奶奶烧了好多穿的用的,还有麻将桌呢,奶奶是不是特别高兴啊。”

老爷子有些狐疑:“你真给你奶烧东西了?”

像他爷爷这样直接转一万块给他,那是除了过年红包以外从未有过的,宵野收到钱的第一反应自然是怀疑老爷子按错了。

听到季南星给他家助理小哥打电话让不用来接了,谢盼儿立刻竖起了耳朵:“怎么又不回去了?你是担心我好奇心太重去看人家头七?我跟你保证我不去的!”

另一边回家的宵野一进门就看到穿着居家服的大哥从楼上下来,然后无比嫌弃地皱眉:“不是让你不要回来吗,是不是你太讨嫌了,惹得星星烦了把你赶出来了?”

宵野:“周末了大哥,星星也是要回家跟他家里人过周末的,我再厚脸皮也不可能跟着星星回家吧。”

他家不缺钱,他爷爷退休金每个月就有几万块,还不算其他的福利,房子是国家分配的,吃的喝的国家也是按月发放,家里开支是他爸妈那边给的家属补贴,那还不算工资,还有他哥嫂,工作待遇都挺不错。

宵颂看了眼他的手机到账,直接伸手拿过他的手机给爷爷打了个电话过去:“爷爷,你给他转这么多钱干什么,学费已经交过了。”

被怀疑脑子不好健忘的老爷子怒道:“你爷爷我还没老年痴呆!这不是我要转的,是你们奶奶连着几天托梦,说她乖孙子花钱了,破费了,说她有孝心,他的孝心他奶奶收到了,还说让他奶在下面一堆亲戚面前长脸了,千叮万嘱要给她乖孙补偿。”

宵颂皱眉,这都什么跟什么。

宵野白了他一眼,直接拎着书包上楼,路过宵颂旁边的时候他手机震动了一下,他还以为是季南星给他发消息了,拿出来一看,竟然是爷爷的转账,转了他一万块。

宵野惊了:“爷爷这不是点错了吧。”

梦醒之后老爷子也没当真,只以为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结果一连三天都梦到了,除了说些亲近思念的话,老婆子还叮嘱他少抽烟,天气冷了就去南方一点的地区避避寒,别不把身体当回事,不年轻了,要能接受扛不住的事实。

这也是老爷子今年拉着几个战友去避寒的原因。

虽然比不上季南星那种每个月几十上百万的零花钱生活费,但钱这方面他从小到大也是不怎么愁,只是家庭比较特殊,一不小心走错路那是拖着全家万劫不复,这才从小对他经济方面比较限制。

也就他哥偶尔大方一些,给个几千块零花钱,但也不是经常给,三五个月地给一次,除非他没钱了直接找家里要。

宵颂冷嘲热讽地呵了一声:“你还知道自己厚脸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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