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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流放,世子妃种出北大仓

第20章 小丫头花样还挺多

不先让这些人吃饱了黄连,他们怎会晓得果子不苦?

徐璈没想到她耍了这样的小心机,怔了一瞬嘴角无声上扬。

“你昨天跟我说,暂时不急烧炭的事儿,就是因为这个?”

屋门一关,徐璈略带疲惫的脸上就浮起了几分玩味。

“你白日在家做了什么?”

就一日的工夫,这些人怎么就这么听话了?

所以干脆就先让这些放不下身段的大爷们先被人间疾苦揉搓一顿,等搓得差不多了,砍柴也就没那么辛苦了。

徐璈想了想,失笑道“你说得在理,是我片面了。”

她的这点儿小心机瞒不过知情的老爷子。

可老爷子却什么也没说,可见其实也是赞同的。

见他不反对自己的所为,桑枝夏调侃道“只是这样一来,你就必须再跟着遭几日的罪了。”

徐璈不去,他们也是不会去的。

这个法子的成本不高,唯一被牺牲的就是徐璈。

徐璈对此并不在意,笑笑说“我还行,没事儿。”

这活儿是他自己求着人找来的,他必须受得住。

桑枝夏叹了口气,看到他囫囵把药汁往破口的地方随意一抹就算完事儿,忍无可忍地说“把碗给我。”

“什么?”

“大哥,你这样糊弄是没用的好吗?”

她没好气道“你以为这点儿药草好找啊?都被你糟蹋完了。”

她还特意给徐璈选的最好的!

不带这么浪费的!

桑枝夏大步走过去夺走了徐璈手里的碗,无视他脸上一瞬的呆滞,粗着嗓子说“坐下,把衣裳扒了。”

这人是怎么想到隔着衣裳抹药的?

徐璈动作慢了点儿,还被催了一下。

面对突然裸露出来的肩背,桑枝夏表情麻木心如止水,当真是提不起半点尘世的欲念。

皮开肉绽的地方也太多了。

血肉翻飞的,谁见了能生得出遐想?

她拧着眉把能擦的地方都擦到了,把碗放下才说“先晾着,干了再把衣裳穿上。”

徐璈脖颈微低含糊地嗯了一声,转头看到被缝补好的衣裳,微不可闻地笑了一声。

桑枝夏把碗拿出去再折回来的时候,徐璈已经在自己的木板地铺上睡着了。

他说得轻巧,可也属实是累得够呛。

她难掩唏嘘地啧了一声,把徐璈拿来给自己当褥子的被子盖在他的身上,摇头感叹公子爷赚钱可真难呐……

第二天一早,桑枝夏就天不亮就爬了起来。

她连着吃了数日的药精气神好得很,灶上的热水一滚,就开始喊“徐璈,你动作利索些,别耽误了出门!现在找个能赚钱的活儿可不容易!”

徐璈就站在她的后头,双手捧了凉水往脸上一扑,顺着水花掩下去的是勾起的唇角。

小丫头花样还挺多。

在桑枝夏锲而不舍的催促下,原本想在屋里装死的徐二叔和徐三叔不得已黑着脸,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

今日依旧是桑枝夏做饭。

她把蒸好的馒头塞进徐璈手里,笑眼弯弯地说“二叔,三叔,馒头刚出锅热乎着呢,快拿着边走边吃,千万别耽搁了。”

出来送行的徐二婶和徐三婶恼得两眼发红,可即将出门的人却是骑虎难下。

徐三叔满脸痛苦地接过馒头,每往外走一步都在失控地长吁短叹。

太难了。

真的太难了。

徐二叔恨不得把脸耷拉到脚背上,可最后还是攥着馒头,一言不发地走出了大门。

等出去遭罪的人一走,徐三婶就再也控制不住捂着脸哭了。

许文秀难得见别人哭在自己前头,愣了下朝着她递了个馒头“三弟妹啊,先吃点儿东西吧。”

徐三婶掩面悲泣“想到三爷身上的伤,我实在是吃不下。”

许文秀愁道“吃不下可不行。”

“二弟他们昨日换下来的脏衣还等着洗呢,你要是没力气,那谁去帮你洗啊?”

徐三婶没想到木讷软弱的大嫂能说得出如此扎心的话,脸上写满的都是白日见鬼的震惊。

许文秀自己也累得浑身酸痛,脑袋木木地说“得吃,吃饱了才能干活儿呢。”

她也不想干活儿,可她有什么办法呢?

累到语出惊人的许文秀苦着脸去啃馒头了,原本想骂上几句的徐二婶左右看看,生生把眼泪逼了回去。

哭也是要费劲儿的。

要不还是省省留着干活儿吧……

一场可能的纷争在干活儿的劳累下被迫驱散,桑枝夏忍笑把馒头皮塞进嘴里,吃完擦擦徐明煦的小嘴,对着神色复杂的老太太说“祖母,您要换身衣裳吗?”

老太太奇怪地说“我换衣裳作甚?”

桑枝夏“咱们不是说好了今日去集市买东西吗?”

“家里许久不见荤腥了,这样下去可不行,还有一些用得上的家伙什也都要添置呢,您不去的话没法买呀。”

她倒是可以让老太太支了银子出来,拿着钱自己去。

可万一有人嚼舌根说她中饱私囊怎么办?

桑枝夏不想惹多余的口舌之争,坦荡公正到让老太太都霎时无言。

她十分体贴地说“还是咱们一块儿去吧,您一直没出去过,不如借此机会外出散散心?”

徐二婶生怕桑枝夏占了便宜,也连忙说“娘,你出去散散也好,整日在家里对身子可不好。”

老太太踌躇半天硬着头皮应了“行,我随你去。”

半日后,双脚仿佛灌了铅的老太太满脸痛苦地坐在石头上,咬牙说“你管徒步十几里地,叫走走散心?”

有这么散心的吗?!

桑枝夏拿出木头磨的小杵子研磨着碗里的药草,嗤道“我说话自然没人听,可祖父发话了就不一样。”

老爷子亲自定的规矩,谁敢违背?

如果可以盈亏自负,自己只需要管自己的肚子,那倒是无所谓,她能自己干。

可最大的痛点就在于徐家现在要活命的是一大家子。

在如此严酷的恶劣环境下,取暖用的炭火就成了不可缺少的必需之物。

徐璈一言不发地就跟着她回了西棚。

起码现在这些人绝对不敢。

徐璈没想到她能说服老爷子,顿了顿说“你跟祖父商议好的?”

徐璈意外道“祖父答应了?”

更重要的是,烧炭近乎零成本,非常适合他们现下的处境。

毕竟只要把砍来的柴烧制成木炭就能拿出去卖钱了,然而砍柴可不是一件轻松的活儿。

桑枝夏把淹没好的药草递给徐璈,单手托着下巴说“要想烧炭去卖,就需要很多很多的柴,有一个算一个,能动的就必须全部都动起来。”

看出了徐璈眼里的疑惑,桑枝夏开门见山地说“我跟祖父说了烧炭的事儿,他同意了。”

有了诱饵在前,不怕老爷子不配合。

“不然你以为呢?”

“一开始就提烧炭是个门路,那十有八九不是嫌柴刀重就是太沉了背不动,那边几个花花肠子就跟脸上的褶子一样多,最后到头来说不定徐明煦都能一日捡回来三根小树枝,他们合起来还找不足一背篓的柴。”

桑枝夏笑眯眯地说“祖父是有大智慧的人,他当然会答应。”

西北冬日苦寒漫长,每年因无法抵御蚀骨的严寒被冻死的不是个例。

“对啊,不然你以为她们能舍得放下那张只会使唤人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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