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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预

第77章 文斗!败者碎文宫!

杜预才气纵横,低吟“关山度若飞”,便闪电般闪避开去。

那人收脚不住,连人带砚台,扣在一个拍手狂笑的乌衣会童生身上。

那童生满脸墨黑,气急败坏,破口大骂。

“我不来,就错过很多机会。”

“再者,县学有规矩,我不来岂不是违反规定,授人以柄?”

他目光清冽“我行得正走的直,凭什么给恶狗让路?”

朱志鑫走进来,脸色铁青。

那老童生一指杜预大叫道“学丞,是杜预欺负人!我有问题请教他,他却故意绊倒我。”

王伦一撇嘴。

范仲永带着一帮乌衣会童生,纷纷叫嚣。

“我看得清楚,就是杜预找茬。”

“关山要请教他问题,他不回答就算了,还下绊子。”

“此人道德败坏,违反八戒,必须严惩不贷。”

朱志鑫眉头紧皱。

他自然很清楚,杜预这等前程远大之人,岂会与关山这四十多岁老童生一般见识?

但王伦眼神阴沉看过来,威胁之意呼之欲出“学丞,你若不能主持公道,惩戒不法,只怕朝廷也不会饶了你啊。”

朱志鑫心中一寒,暗暗埋怨杜预不知好歹。

你就算再有才学,未来成就,也不可能与王伦相提并论啊。

干嘛不长眼,招惹这大爷?

他知道今日无法和稀泥,必须分出个胜负,铁青脸训斥杜预“可有此事?”

杜预淡淡道“此人故意找茬,纯属诬陷。”

“嘿!”

王伦冷笑“这么多出身名门、上品子弟,都吃饱撑的没事干,诬陷你一个连爹妈都不知是谁的寒门?”

杜预长身而起,冷冷道“王伦,你辱我先人,可敢与我文斗?”

一听文斗二字,全场震惊。

文斗与武斗相对,便是文人之间的决斗。

王伦也没想到,杜预反应这么坚决目光灼灼,一时间也愣住了。

文斗?

他才不干。

他身份如此高贵,家世如此豪阔,凭什么与杜预文斗?

王伦气势一泄千里,急忙坐下嘀咕道“你别急啊。不干我事,不干我事。”

众人目瞪口呆。

自从王伦进入县学,向来趾高气昂,目中无人,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怼的不敢应战,当缩头乌龟。

欺软怕硬,此人实锤了。

杜预转向那老童生关山,淡淡道“你信誓旦旦,说我害你,可敢对天发誓,与我文斗?”

关山看向王伦。

王伦冷笑点点头。

关山一口答应“敢!凭什么不敢?别人都说你有才,老夫来领教领教!”

文斗非常有特色——不要怂,就是撞!

文宫对撞!

输了,文宫自碎。

两个读书人,以文气激发文宫全部状态,迎头对撞。

弱者,文宫自碎。

很难想象,一肚子弯弯绕绕的文人,居然如此简单粗暴,不要怂就是干。

据说,这是圣人定下的规则。

关山答应如此爽快,自然有所依仗。

王伦许诺过他,只要能伤到杜预,让他无法参加府试,便动用王家关系,给他安排一个人口百万县里的肥缺。

关山四十多还考不上秀才,资质一般,这辈子不指望能飞黄腾达,能补个肥缺做个胥吏已经心满意足。

他当然知道,杜预厉害,但以他四十多年童生积累,要赢不大可能,玉石俱焚伤到杜预文宫,应该没多大问题。

“杜预!”

朱志鑫要拦住杜预,也怕杜预文宫受伤,在田洪凤面前交代不过去。

但转念一想,这是杜预提出的,哪怕他受伤,田洪凤也难以怪到自己头上。

他摇头冷笑,不再言语。

在朱志鑫看来,杜预与王伦过不去,简直以卵击石、自找苦吃。

跟王家这种庞然大物、满朝朱紫的底蕴比起来,杜预就算寒窗十年,又如何能比?

“好!”

王伦看着杜预与关山要正面冲突,文斗起来,嘴角微翘。

他已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杜预文宫受损!

文宫,乃是一个文人的关键。

但文宫又很脆弱,一旦受损,极其难以修复,需要经年累月读书养气。有的人年轻气盛,与人文斗文宫受损再也难以恢复状态。

“呵呵,蠢货。”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你居然用文宫撞一个老童生?”

关山低吼一声,如同蛮牛般向杜预冲来。

他浑身文气暴涨,文宫在背后浮现。

文宫中雕像也随之出现。

为在主子面前抢功,关山卖力表现,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向杜预一头撞来。

眼看关山冲到眼前一丈,杜预面无表情,才轻轻一跺脚。

并不见他文宫出现,雕像如何,只是轰然一声。

一道环形冲击波扩散开去。

只听得一声脆响。

犹如瓷器破裂。

关山猛然喷出一口鲜血,向后倒飞,眼神满满惊骇。

他的文宫,粉碎!

关键是,他根本没有感到杜预的文宫有任何异常!

他仿佛一个鸡蛋,狠狠撞在巍峨的城墙上。

鸡飞蛋打,碎了一地,城墙却岿然不动,连一丝裂痕都不曾有。

杜预一脸平静,站在他面前,不动如山。

光是反震之力,便将关山文宫震碎!

宋佳霖、唐宁面面相觑。

想不到,杜预这么刚?

被他泼中,倒不会受伤,但杜预就不得不更衣、洗澡,宝贵的半天时间就浪费过去了。

距离考试,只剩一个来月,时间无比宝贵。

第二天,杜预按时踏入县学,气氛怪怪的。

“县学文会,会讲很多制文实战案例。对院试很有帮助。”

唐宁仰天长叹“杜案首心意已决,我不好再劝。若回心转意,随时可找我。”

散学之后,寒衣社聚在一起。

读书人都傲气,文人相轻。

王伦、范仲永阴笑对视。

一个四十左右的老童生,嬉皮笑脸走向杜预“来来来,杜案首来的正好。我有个问题要请教。”

他手中端着一砚台,满满都是墨汁,装作一个踉跄就要往杜预脸上泼。

唐宁眉头一簇,冷笑道“此人不知好歹!他刚刚考上案首,还四甲上,又圣刊五篇在手,正是心高气傲、目中无人的时候。过不了两天,等他被王伦教训的没了心气,我等再出手拉拢,到时候这社长之位就···呵呵了。”

一众寒衣社士子,傲然哄笑。

场面,一片大乱。

“怎么回事?”

杜预,在他们看来只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初出茅庐的牛犊而已。

饱受社会毒打,自然懂得低头。

一人叹气“想不到,那杜预竟如此桀骜?唐师兄将寒衣社长之位都拱手让出,他却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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