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入局
“下了晚课,我向斋堂走去,打算给徒儿做点好的,因为那天整整是他拜我为师的第十个年头了,可我才走了几步路,我就……”老人停了下来,眼神被泪光模糊,胸口随着喘息不断地起伏着。
“我就看见了一道剑锋破开了我的胸口,马上又被抽了出去……整整十次。满口的辛辣味,满地的血色,我的身体直直地倒在了地上,再回过神来,站在原地的已是我的魂魄了。惊讶、错愕,我艰难地转过身,真正的绝望铺天盖地地朝我砸来,杀了我的,正是我那悉心教导了十年的徒弟。”老人的语速越来越慢,声音越来越轻,语气越来越悲怆,他再次陷入了沉默。
清徽与清寒听到这话,不约而同地惊异起来:“啊?”
“这,这到底是为什么?十年的情分竟是这样的下场?”清徽虽见证过无数人间百态,但如此之事还是第一次听说,他的怒意与不解早已溢于言表。
“随后他恶狠狠地瞪着我的魂魄,告诉我了真相。”
“三天前的那个晚上,我记得很清楚,圆月高挂在天上,万里无云,微风和着蝉鸣,多么静谧。”说着说着,老人哽咽了起来。
“老头,十年前的你怎么也不会想到,十年后的今天,是我亲手杀了你。哈哈哈,我拜你为师,每日伪装着自己,仅仅是为了你的秘传术法而已。”
“老人家,之后呢,您为什么只剩下了自己的意识?”清寒压下自己心中的情绪,耐心地询问着老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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