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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问梦

第六十四章 无厘头角色有多恐怖

这里的“御”不是支配,不是抵挡,而是引导,引导意踏上它所应当前往的方向。

冯雪没有那么高的才情,没有那么极致的浪漫,他只能从自己掌握的,那不算广博,但也绝对不少的技术中,寻找着能够引导自己“意”的“形”。

天地如画,长剑如笔,纵情挥洒,天地一色。

只是这风沙吹散了墨迹的晕染,却吹不散那墨痕的风骨,随着长剑在风中拖曳,丝丝缕缕的痕迹汇聚成一个个墨色的人形,从天地画卷中冲出。

此时此刻,已经不需要什么死亡剧团,也不需要音乐的指挥,墨色挥洒之间,冯雪对力量的感触尽数化作了他手中的士兵。

不需要去指挥,不需要去控制,那种“它们会为我战斗”的念头,便足以担负起一切。

“呼……”冯雪深深地吸了口气,将这幅画卷铭刻在自己的心里,直至此时,结算界面才终于浮现——

【作战结束,完美战术】

【节点结算:幻梦+3】

【掉落抽取中……】

【你获得了压缩饼干(白)】

……

“好东西!”看着掉落的压缩饼干,冯雪是一点都不嫌弃它的白色品质,也不在乎那区区十点san值的增加,仅仅因为它是食物,这就足够了!

“这东西掉率果然不低,对了,我记得老肉鸽第三、第四层那個麻辣烫老板只要选择最后一顿,就能拿一件食物类藏品来着,之后实在有需求可以打老肉鸽试试。”

有了保底的碳水和脂肪摄取,冯雪从艺术的海洋中回过神来,虽然还有点意犹未尽,但却也不会再去留恋。

说到底,唐寅的意是唐寅的,学我者生,像我者死这话同样也适用于架构体系。

冯雪略微回忆了一下记忆中那种感觉,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御无双果然还是太抽象了,我还是玩我的‘藏品体验流’吧。”

话是这么说,但考哥之怒这件藏品的含金量,却是在冯雪心里越发提高起来,他甚至觉得,在无法转化成永久藏品的前提下,这玩意对自己的意义,甚至要高于目前获得的所有橙色藏品。

重新将心情平复下来,冯雪退出结算页面,伴随着节点选择界面的扭曲,新的开场白在他的眼前浮现——

【黑暗森林之中,能活下来的,又会是谁呢?】

“黑暗森林这个词可不能随便用啊!”

看着第三层那名为【密林穿梭】的标题,冯雪忽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既视感,那种感觉一闪而逝,但却让他认识到一个问题——

这个节点,绝对不是单纯的缝合了几个不同场景而已!

它一定是代表了某种东西!

“穿过荒野,穿过沙漠,穿过绿洲……草,怎么忽然有种美式盗墓……咳,我是说探险电影的标准流程?那接下来是什么?古庙?高山?还是神话复苏?超古代文明?外星人入侵?”

冯雪觉得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连忙拽回思绪,将注意力投向了第一个节点。

和前两层一样,第一个节点仍旧是明牌,而它的名字也很直白——

【谁是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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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瞬间,冯雪终于真正感受到了所谓的【御无双】是一个什么样的体系,那种不需要过多的计算,只要顺着感觉去幻想,一切就会化作真实的感觉,令他深深着迷。

甚至于,他都不需要去指挥,仅仅是产生一种“击败敌人”的冲动,那墨色的士兵便会自发的,以一种巧妙到哪怕冯雪开着即时战略游戏的上帝视角,www.youxs.org,在敌军中来回穿梭。

对于唐寅来说,一切都是有形的,都是可以被画笔捕捉的,都是可以用诗与画来描述的。

而这样的描述,却并非为了限制自己的思维,而是要将其作为思绪的载体,而这,恰恰就是写意胜形的基础——以形御意。

因此,哪怕不去刻意调动G·I粒子,它们也追随着这份有形之意。

不等这群失败者对冯雪嚣张的发言做出反应,冯雪便先一步冲了上来,原本白净的剑身在这一瞬间仿佛染上一点墨色,剑锋挥洒间,一道墨痕留在空中,就如一滴墨汁在水中浸染一般化作丝丝缕缕,却又被大漠的风沙吹散。

但冯雪的理智也很清楚,现在这份才气焕发的御无双之境并非是他所能具备的潜质,而是此时附于自己身上的,那兼具着原型的才情与演员天马行空的思绪的绝强天赋。

因此,他没有沉迷于这种感觉之中,只是顺着那股力量去引导,然后,将更多的念头,聚焦在写意胜形之上。

而唐寅的出现却为他补全了这份缺失,而在这缺失之中,又开出了与原本截然不同的花朵。

冯雪不知道这份来自他人的感悟褪去后自己是否能存留这份感觉,但他并不打算真的去记忆,因为他在学习画鸡蛋的时候便已经明白,此时的意,是唐寅的意,而非自己,若是自己硬是要去模仿,反而会失了那份灵动的感触。

所以他没有记忆,反而在试着遗忘,在墨色小人的冲杀中忘掉它们的形象,而将所有的思绪,集中在了一件事上——

何为形。

先学工笔,再学写意,以形御意,以意胜形。

冯雪因为解剖和魔术师等方面的技能因素,本身就具有一定的写实造诣,但他并没有将其与工笔、写意联系起来的技术。

当冯雪从那种深度的领悟中退出的时候,他的眼前,只剩下一副画卷。

画中的自己以染墨的剑锋斜指地面,淡如清风的墨痕在空气中翻卷,化作千军万马,在大漠之上肆意驰骋,至于那些残兵,早已与沙海化作一色。

因为在唐寅的感触中,一切都是感性的,是有着一种独特质感的,风有形,墨有形,一切有形,因此反而不拘泥于形。

剑锋可以做笔,剑痕可以留形,而这虚无之形,却又能被赋予那本不该具有实质的意。

不,应该说,是写意胜形那被唐寅的才情所填补的那一部分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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