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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命运倒带

第 16 章 障碍重重

不说话了,很小心地贴着墙壁走。菲菲领着梅莎朝左边拐进一条走廊,走廊里有几扇紧闭的房门,月光从窗外透进来,在地上投下歪斜的窗格。

朝前走了一段路后出现一道向下的石阶,梅莎往下走的时候以为下面也是跟地窖一样的阴冷走廊,但这道楼梯没有地窖的深,只下行了一层,就出现一条宽阔明亮的石廊,石廊两边插了许多火把,非常温暖,让梅莎的表情都松弛了不少。

梅莎在脑子里勾画了一下刚才的行进路线,与城堡的主体结构对照了一下,估摸着这里大概就在门厅的下方。

晚上十一点,确定同寝室的海琳娜已经睡着后,梅莎和菲菲溜出了公共休息室。

地窖的走廊里白天与黑夜没有差别,因此宵禁后的外出也没带给梅莎什么特别的紧张感,而且地窖的墙上没有一幅画像——可能画像们也不喜欢长时间待在阴暗潮湿、了无生气的地方——减少了被窥视的不自在。

对城堡里随处可见的画像,大家都习以为常,大概是画像里的人虽然会动,但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跟麻瓜的照片也只有会不会有打呼声传出来的区别。而且很多画像似乎是制作时不够精心,清醒时也疯疯癫癫的,难以正常沟通。

“找到了!果然有这么个地方,纽特叔祖父没有骗我。”

菲菲雀跃地朝着一幅画像走去,那上面画了一个巨大银碗,里面盛满了不同的水果。她伸出手指挠了挠里面的一只大梨子。梨子仿佛活过来一般怕痒地躲闪,一边发出对于水果来说有点诡异的笑声,一边变化成了一个绿色的把手。

这里用到的是什么咒语?特殊的变形咒?

梅莎兀自思索间,菲菲抓住把手用力一拉,墙上开了一道门,从里面透出来亮白的光线。

在菲菲欢快地招手中,梅莎走了进去。里面是一个异常开阔的房间,空间大小简直完全复刻了楼上的礼堂,不过屋顶没那么高,导致视觉上有种压抑的感觉。

房间的石墙边堆着许多闪闪发光的铜锅和铜盆,墙上挂着各种厨具和食材,房间的另一头是个砖砌的大壁炉。

而在房间的正中间,则是跟礼堂里一模一样的四张长桌。稍加思考,梅莎便明白学生每天吃的食物就是通过这里的长桌传送到上面的长桌,这才有了仿佛凭空出现般的效果。

这种魔法如果改变使用方法的话,岂不是可以做到定向传送——啊,门钥匙!梅莎想起了在图书馆的某本书里看到过的介绍,认为它们运用了类似的魔法原理。

而在长桌后面的厨房里,大概有一百多只奇形怪状的生物聚集在那,它们四、五岁小孩一般高,秃脑门,长鼻子,硕大的眼睛,身上的皮肤皱巴巴的,像是裹了满身泥泞。它们统一围着一条印着霍格沃茨饰章的茶巾,似乎这就是它们的制服。

它们安静地、齐刷刷地看着她们,两百多只灯泡一样的眼睛一眨不眨。

梅莎:“……”

上一次被这么盯着的时候还是在猫头鹰棚屋里。

梅莎注视着它们。她在书上看过家养小精灵的绘图,但亲眼见到实体——还是那么多,心中莫名闪过一丝异样。

菲菲拉着梅莎走过去,颇为豪气地一挥手,说:“来吧,你想吃什么就告诉它们,不用客气。”

听上去仿佛这些家养小精灵是她家的一样。

所以——菲菲认为肯定会取悦她的惊喜

,就是带她来厨房大吃大喝?

梅莎不知道该说菲菲对她的了解太过肤浅,还是她对菲菲的期待太高。

家养小精灵们像是被菲菲的话按下了开关,从紧张待命的状态瞬间变得充满干劲,争先恐后地说:“小姐请吩咐。”

哆哆时刻为您服务。?_[(”

“可丽也是。”

它们声音刺耳,语气却都恭敬又期待,仿佛她们指派了谁做事,谁就在族群中格外荣耀起来。

梅莎看着它们,发现当人——虽然它们可能不应该称呼为人——看上去太过卑微弱小的时候,确实很难对它们产生平等的尊重。

但她随即想到下午和斯内普的对话。

——越是绝对的东西越容易被意料之外的东西摧毁。

世界上绝对的力量梅莎还没有见到,但她很清楚,世界上不存在绝对的弱小——就像曾经的她一样。

“劳驾,”梅莎说,她的客气让小精灵们更加战战兢兢,但她没有改变语气,“我想吃冰淇淋——请问有薄荷橄榄加月桂粉口味的吗?”

“噢,梅莎!”菲菲笑倒在梅莎的肩膀上,被梅莎耸肩弹开,“你对这个口味到底有多念念不忘?好吧,有谁会做吗?给我也来一个,我倒要尝尝到底是什么味道。”

五分钟后,菲菲拿到满是薄荷香气的冰淇淋,满怀期待地舔了一口,然后在小精灵们震惊心碎的目光中呕出了声。

“不——别把脑袋塞进壁炉——哕——不是你们的手艺有问题,是这个搭配——哕——”

“搭配怎么了?”梅莎快乐地咬了一大口,后脑勺冰冻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嗯,和冰淇淋店里的没多少差别,她露出了满意的表情,“我觉得挺不错的。”

直到离开厨房,已经拿橙汁漱过口的菲菲都还在反胃。

“上一次嘴巴里出现这么恶心的味道,还是我五岁不小心跌进了龙粪堆里的时候。”

梅莎回味着嘴巴里凉丝丝的感觉,偏头看她,感兴趣地问:“你看到过龙?”

菲菲立刻来了精神,竖起指头一一列举道:“你别不信,威尔士绿龙,罗马尼亚长角龙,挪威脊背龙,赫希底里群岛黑龙,还有什么来着,噢,澳洲蛋白眼,我都见过。我还摸过澳洲蛋白眼呢,一条成年的雌性龙,脾气很好。还有威尔士绿龙,它们的叫声非常优美动听,像在唱歌。我一直很想见见匈牙利树锋,不过它们性格狂暴,不好接近。”

见梅莎听得认真,菲菲一脸找到同好的热切表情,“你也喜欢龙吗?”

“我想试试骑在龙上的感觉。”梅莎用玩笑的口气说。

“哟!”菲菲发出一声嘲笑的语气词,不以为然地说:“你可太会异想天开了。最厉害的驯龙师也做不到这一点——龙都是很高傲的。”不明原因的停顿后,她的语气出现了细微的变化,“也许正因为如此,总有人想把它们的头颅按下来。”

“怎么说?”梅莎听出了端倪,饶有兴致地追问。

菲菲似乎不愿意细谈,但对上梅莎难得对她的私事感兴趣的眼神,她犹豫了一下,最后低声说:“斗龙场——你或许没听说过。我曾跟随我的叔祖父和叔祖母四处环游,亲眼看到过有盗猎者抓了好几只龙,逼迫它们相互决斗,以此开设赌盘赚钱。我摸到的澳洲蛋白眼就是从斗龙场里救下来的。”

大概是回想起当时的场景,菲菲急促地喘了口气,她的声音流露出压抑的愤怒和厌恶,“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都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残酷,并且,以后估计也难以杜绝。那些神奇动物并没有招惹谁,却总有巫师一边恐惧它们,一边利用它们,还要残害它们!为什么?太不公平了!巫师似乎总认为自己位高一等,不管是对神奇动物,还是对麻瓜——谁给他们的资格?”

梅莎静静地听着菲菲越来越激动的控诉,安慰般地拍了拍她的手臂,

在菲菲忍耐地停止控诉后,梅莎轻声说:“我很赞同你的想法,我也不认为巫师们有这样的资格。不过——菲菲,高傲的头颅被迫弯折确实令人惋惜,但在厨房里,那么多纤细的、仿佛快被他们的脑袋压断的脖子低垂在你的面前时,你似乎觉得很正常。”

菲菲一愣,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说:“不一样……”

梅莎歪头看她,“哪里不一样?”

“因为——因为家养小精灵一直以来都是为巫师们服务的,几千年来都是如此,它们很高兴这样。”

“你是说,它们很高兴从出生开始干活干到死亡,很高兴因为一点小错把自己的头塞进壁炉里,很高兴卑躬屈膝,衣不裹体,时时刻刻听候差遣,很高兴没有金钱,没有地位,没有自由?是吗?”

多么熟悉。这不就是修道院所奉行的,试图灌输到每一个信徒的脑子里的——苦难即是神的恩赐吗?

菲菲被问得哑然。她站定不动,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

“你说得对,这并不合理……”她喃喃自语,“为什么我从没想过?”

“大概是因为这个世界上的苦难太多了,弱小者的苦难便不值一提。”梅莎淡淡地说,“你说不公平,可强者拥有的砝码多,弱者拥有的砝码少,天平只会压倒性地偏向强者,怎么可能会有公平?”

“可是——不应该这样……”菲菲的声音痛苦而沮丧,“如果——如果我能改变什么就好了。”

“亲爱的菲菲,”梅莎伸手拨了拨菲菲额前的碎发,她专注地望着她,用少见的、温柔的声音说,“我们都知道,想要改变一件固有的、根深蒂固的事很难,维护它的人都会成为你的敌人。仅凭你一个人,该怎么跟所有人为敌呢?”

菲菲不由自主地抬头看着梅莎,那双灰绿色眼睛的深处,朦胧而温暖的橘红色火光在黑色的瞳孔上跃动。她沙哑的嗓音柔软而轻盈,像是某种飞虫振翅飞过耳边,隐隐透出一股奇异的吸引力。

“就像弗林特,她和她的同伴几次三番地找你的麻烦,你讨厌她,可你拿她没办法,要在校规允许的前提下给她一个难忘的教训很不容

易。可如果把你讨厌的人,变成所有人都讨厌的人,这件事就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了,对吗?”

菲菲回想着礼堂里的事,恍惚地回应:“没错……”

梅莎把手放下,搭在了菲菲的肩膀上。她姿态亲密地说:“一样的,如果你想要改变什么,你也可以这么做。给你的敌人树立更多的敌人,把你的目标变成大多数人共同的目标——噢,不用完全一致,一致的利益反而可能会引起额外的纷争,只要让他们以为他们能从中得到他们想要的就可以了。菲菲,只要你真的打定主意,这一切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不是吗?”

“听起来是这样……”菲菲不确定地说,“可是——可是我真的能做到吗?”

梅莎微微挑眉,“你不相信你自己?”

菲菲苦笑了一下,“虽然不想承认,不过你说的那些对我来说太深奥了,我确实没什么自信。”

“那你相信我吗?”

“相信你什么?”

“我能改变一切。”

梅莎笃定的语气像在诵读一条颠扑不破的真理,菲菲晃了下神,鬼使神差般地说:“我相信。”

石廊里响起了梅莎愉快低哑的笑声。

“那就暂且跟着我走吧。”她轻松地说,随意得像是在做一个散步的邀请,“说不定我们两个人的路有着相同的方向呢?”

菲菲凝视着梅莎,像是有些呆怔,短暂的无声后,火把的轻微爆裂声惊醒了她。

她缓缓点头。

“好。”她认真地说。

梅莎回以比以前更亲热的一笑。

她率先抬脚,两人并肩一起继续往前走。很快,菲菲恢复过来,又开始笑嘻嘻的。

“对了,你想看龙吗?我可以告诉你最快见到一头龙的方法。”她卖起了关子。

那必定不是一个合规合法的方法。

正要说话,梅莎眼尖地瞥见前方的拐角探出了一点人影。

不好,有人来了!

石廊上没有任何掩体可以用来躲避,也没有可以打开的房门,她们离厨房已经有了距离,跑回去也来不及了。

梅莎站住脚,平静地低声说:“菲菲,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是在这个连一扇窗户都没有地方被抓住,你的那个借口还有可信度吗?”

“呃……”菲菲尴尬地张着嘴巴。

说话间,拐角后的人走出来了。

不是费尔奇!

菲菲长出了一口气。

那人看到他们也吓了一跳,脸上的心事重重被惊讶取代。

“梅?”蓬松的头发跟着耸起的人在脑袋上晃了晃,“噢,菲菲,你们好。”

梅莎看着那张在火光下更显精致的脸,微笑说:“晚上好,约恩。”

以他的胆子,竟然也会违反宵禁出来夜游?

“你吓了我一大跳,约恩。”菲菲拍着胸口,好奇地问,“你从哪里来的?”

约恩眨了下眼睛,

表情不太自然。“我——我的天文课作业还没有完成,我去观测今晚的星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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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

梅莎抿了下唇。天文课教授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教的这门课在学生心里竟然有如此重要的地位。

“噢,是吗,真巧。”菲菲干巴巴地说。

“真巧?”约恩有些糊涂了。

“其实我们本来也打算去看看今晚的星空,不过走到半路实在太饿了,就过来找点吃的填填肚子。”

“这样。”约恩相信地点头,眼睛却飞快地往梅莎的外套口袋上瞄了一眼。

那里鼓囊囊的,从来不缺零食。

这个时间和地点并不适合聊天,三人互相道别,朝相反的方向走。在与约恩擦身而过的时候,梅莎鼻尖微动,嗅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这味道很熟悉。梅莎确信自己在哪儿闻到过。

潮湿的,带着些微腥气的——

“约恩和他的哥哥真的完全不一样。”菲菲小声八卦着,“埃文·罗齐尔长得就跟只角驼兽一样——不过角驼兽虽然野蛮粗暴了一点,起码不会血统歧视。约恩就温和友善,当然,还很漂亮,遗传真不可思议。”

思路被打断,梅莎随口道:“并不奇怪。就像你和你哥哥,一个不善言辞,一个话说得没完。刚好,他哥哥在斯莱特林,你哥哥在赫奇帕奇。”

简直像一组相反的对照。

“你不也是?你和斯内普可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学习好不算。”菲菲反击道。

梅莎没说话,心想他们俩要是真的像才是一件怪事。

两人爬上台阶,蹑手蹑脚地捡着走廊的阴影往前走,刚踏进门厅,梅莎就听见寂静的城堡里不知道从哪传来的脚步声和呼哧喘气声,不等她有所反应,迎面就被一团透明的空气重重撞上,跟菲菲一起摔倒在地。

“哎呦!”

“见鬼!”

“什么东西?”

空气里显露出三条腿,四只手,还有半个身体,像被碎尸后的断肢一样散落在地上,还在挣扎抽动,看起来颇为骇人。

菲菲从喉咙里挤出一声短促的惊呼,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隐形衣?谁在里面?”

梅莎已经听出了他们的声音。

果然,随着那堆“残肢断臂”的动作,一种液体一样的、银灰色的东西滑落在地,空气里露出了正在从地上爬起来的、完整的两个人。

是詹姆·波特和西里斯·布莱克。

“是你们?”菲菲和波特异口同声地发出了吃惊的声音。

然而,没等他们对这场意外偶遇发表各自的看法,不远处响起了一声幽幽的猫叫,随之是上气不接下气的恼怒声音。

“追——追过去……亲爱的,今、今天,我绝对不——不能让他们从我手里逃走!”他气急败坏地说。

这次真的是费尔奇了。

“别愣

着了,詹姆!”布莱克说着弯下腰,想去捡地上那堆银光闪闪的东西。

然而有一只脚比他更快地抢先踩在了上面,并轻巧一勾,把它拿到了自己手里。

手中触感微凉,梅莎凭着感觉将菲菲所说的“隐形衣”抖开,罩在了自己跟菲菲的头顶。

“嘿!还给我!”波特和布莱克急着追上来要抢回去。

梅莎甩了下魔杖,轻声道:“障碍重重。”

对面的两人被撞飞,“哎呦哎呦”地再次滚成了一团。

“跑!”梅莎说。

“呀呼,冲!”菲菲快乐地欢呼了一声,跟着梅莎绕过地上两人,与费尔奇擦身而过,冲向了大理石台阶。

她们手牵着手,脚步不停地向下跑,隐约听到后面传来费尔奇兴奋又得意的笑声。

“这次看你们俩还往哪里跑!”

“那里——那里还有两个人跑了……”

“别再耍花招,快!跟我走!”

“真的……”

所有的声音都渐渐远去,梅莎和菲菲在地窖的走廊里慢慢停下。两人在隐形衣下头挨着头,喘着粗气,脸上都因为激烈的奔跑而布满红晕,她们互相看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

“收获满满的一晚,你说呢?”菲菲眨了眨眼睛,像是在邀功。

“丰厚的回礼。”梅莎给予认可,她把隐形衣拿在手里,看着自己的手就这么消失了半截,“双重的惊喜。”

菲菲捏着隐形衣的一角揉搓了一下,“咦”了一声。“这件隐形衣跟我家里的好像不太一样,它的隐形效果更好,质感也很特别。”

“是吗?”梅莎对着火把照了照,一时半会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就把隐形衣随意地折叠几下,塞进了袍子里。

“要是他们来找你要怎么办?”

“谁看到我拿了?”梅莎懒洋洋地说,“哦,有一个人——”她含笑瞥向菲菲,“她耳聪目明,能言善道……”

菲菲叹了口气,悲伤道:“偏偏有个糟糕的毛病,记性不太好——她连她哥哥叫什么都老是记不住,哈兰德还是卡罗德来着?”

“谁知道呢?也许是卡兰德。”

又过了一会,两人悄悄摸摸回到了公共休息室,一场妙趣横生的夜游便宣告圆满结束。

在踏进寝室的通道前,梅莎的视线不经意扫过花窗上的美人鱼,灵光闪过,她倏地恍悟。

她知道从约恩身上飘过来的是什么味道了。

是和黑湖里的水草一样的味道。

大半夜的,他跑去城堡外面的黑湖游了个泳?他的衣服和头发都很干爽,不像是碰过水,是用了速干咒吗?

梅莎在心里数着——斯内普,菲菲,卢平,约恩,当然,还有她自己。

果然,在这个城堡的每个角落里都藏着秘密。!

但行走在城堡里的梅莎却总有种淡淡的、如芒在刺的感觉,仿佛那些耷拉着的眼皮下面眼珠随时都在转动,而总是含糊不清的嘴巴也可能在某时某刻向某人通风报信。

“我听说费尔奇巡逻都不怎么来地窖。”菲菲兴奋地说,马尾随着她的脚步轻快地摆动,“因为他的宝贝小猫咪洛丽丝怕冷。”

“就不能两者皆有吗?”菲菲笑嘻嘻地挽住梅莎的手臂,讨饶般地晃了晃。

两人爬上大理石台阶,来到门厅,这会她们就

“真不错。”梅莎肯定地说,“在胡说八道方面,你确实可能是个天才。”

第16章

裹着好几层衣服,随时给自己补保暖咒的梅莎深有同感地点头。早知道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是在这么冷的地方,当初分院时她一定态度坚决地选择拉文克劳,听说那里的光照特别好——当然,是在有太阳的前提下。

菲菲:“不过我们最好小心皮皮鬼,就没有他不去的地方。”

好吧,谁说爱凑热闹不是一种搜集信息的方式呢?

“再说,有你这个备受宠爱的优等生在,就算被抓到,斯拉格霍恩教授肯定只会装模作样地训斥两句就赶我们回去睡觉。”菲菲轻轻撞了下梅莎的肩膀,做了个“你懂的”表情。

虽然教授们或多或少都会对优秀的学生差别对待,但只有他是把这种偏爱与漠视划分得最清晰的,只要看他对哪个学生笑容最多,便说明在他眼里谁最前途无量。

梅莎确实懂了,“原来今晚你不是想给我一个惊喜,而是把我当成你探险的护身符?”

她那在赫奇帕奇的哥哥?不太像。他看起来就是个循规蹈矩过了头、捡到一纳特都要教给教授的老实人,不然也不会每次都只能欲言又止地对着菲菲叹气。

菲菲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眼睛和嘴巴,一本正经地说:“耳聪目明,能言善道,消息自然灵通。”

她观察着墙壁上装饰着的画,不是肖像画,而是颜色鲜艳的食物和各种药草植物,心里对菲菲要带她去的地方已经有所猜测。

菲菲也在左右张望,留意着那些画,走到石廊中部的时候,她眼睛一亮。

梅莎提醒她:“你就没考虑过被发现的后果?”

“我已经想好了,”假装正经的脸没绷太久就重新显露出狡黠的笑意,菲菲从口袋里掏出羊皮纸和羽毛笔,用“一切都在我掌控之中”的得意语气说道,“万一被抓住了我就说是想观测星象,完成天文课的论文作业。唉,谁让我太好学了呢?”

“这么宝贵的夜游经验,是谁传授给你的?”梅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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