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少心头宝，夫人哪里跑

“你怎么样？没事吧？你二哥没对你动手吧？”

顾瑶摇了摇头，见艾斯非但没怪她，还反过来关心她，顾瑶更是自责了。

“没有就好。不过你肯定被吓到了吧。”

耳边不断回响着顾瑶刚才那段话。

“你是顾笙，我是顾瑶，你是我哥，你永远只是我哥……”

“我不是你哥，我不是……”顾笙喃喃开口，声音不可抑制地颤抖，语气里满是害怕。

“不是，我……”顾瑶抬眸看了他一眼，随即又垂下了头。

“你为什么不还手？”

“还手？”艾斯笑了笑：“先不说我打不打得过你二哥，我要是还手了，那我估计和你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还想跟我做朋友，你不怕挨打啊？”

“要是挨几顿打就能跟你做朋友，那我躺着给你哥打。”

见艾斯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顾瑶抿了抿唇：“你为什么想要跟我做朋友。”

顾笙那一句“艾斯接近你是有目的的”，顾瑶其实有记在心里。

她认真回想了一下和艾斯第一次见面，以及后面的几次偶遇。

两她跟他的每一次相遇，确实挺巧，但巧得一点儿也让人怀疑不起。

“嗯……”艾斯认真想了想，随即笑了笑，笑得很是腼腆，甚至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看手里的画。

和情窦初开的少年见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时反应一模一样。

艾斯没有回答，他想顾瑶应该明白他的意思。

是的，顾瑶确实明白。

都这么明显了，怎么可能还看不出来。

“那个，我……”顾瑶想跟他说明白，但又怕是自己想多了，也怕弄得大家都尴尬，更怕伤了人家的心。

他抬起满是泪水的双眼，看着车镜里顾瑶那越走越远的身影，恐惧渐渐爬上眼底。

他大概看到了两年后，他死前的一幕。

“可也是因为我。”

“好了，你就别自责了。”艾斯一伸手，拉着顾瑶在旁边坐下了。

“……你怎么没去医院？”

顾笙坐在车里，整个人就跟魔怔了似得，一动不动。

那个时候，他或许就是现在这样，想抓住她，却又无能为力。

随着顾瑶在视线中一点点消失，顾笙的心脏也跟着被一刀刀地剜空，除了冷，他感觉不到其它。

感觉到身边有人靠近，艾斯抬起了头，当看到顾瑶时，有些惊讶。

“小伤，不碍事。”艾斯笑了笑，语气很是轻松，似乎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里。

“对不起。”

“干嘛跟我说对不起？又不是你打的我。”

远远的，顾瑶就看到了坐在那儿的艾斯。

本想转身离开，最后还是过不了良心那一关。

“还好。”

“你干嘛一直低着头啊，都不看我，我现在很丑吗？”艾斯开玩笑道。

艾斯没有开口说话，只是这么看着她，似在等着她开口。

顾瑶见他手里拿着那几张画，画上还沾了血渍，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看着他满是淤伤的脸，心底愧疚更盛。

接近黄昏的海边，美得像幅画，静谧安详得让人不忍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