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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今天火葬场了吗

第32章

徐妙音现在可以肯定,肖麒绝对隐瞒了什么。

他不让自己多问关于他舅舅的事,却顾左右而言他,试图用对她的感情来迷惑她,从而转移开话题。

那他舅舅来这里的目的就绝对不像他说的那样简单,是为了制盐的秘诀吗?

肖麒看着她面目有些冷,但眼底却满是倔强。

想不到徐妙音也有跟他演戏的一天,心里微苦,这是他自作自受吗?

他现在总算明白了那种被至亲至爱之人欺骗是什么感觉了。

只是肖麒不想与她多说方致远,只是单纯不想徐妙音会接触到方致远,而回忆起所有的记忆。

在确保她的安全无虞的情况下,他还是不想节外生枝,生出他无法预知的变数来。

徐妙音冷笑了一声,问道:“你是不是在计划什么,所以不让我知道更多你舅舅的事,你跟我说实话,你打算怎么处置我的家人,是要用一把大火来威胁我父亲吗?”

肖麒不知道如何反驳,他现在恐怕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的。

“我的计划就是让我舅舅尽快离开,让你留在我身边,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这段时日,你都不能踏出澜音院一步,等我解决了眼前的事,我再和你说明白。”

现在就等着秋闱事发,一切尘埃落定,在这之前,一切会节外生枝的事他都不允许发生。

肖麒说完,便狠狠心头也不回地出了澜音院。

徐妙音见肖麒走了,才有些脱力般地坐回了软榻上。

她看着手里纸包着的药丸,心里又犹豫了几分。

按照齐娇娇最后跟自己说的话的意思,这颗药可以让她假死,然后逃出这里,可是现在既然知道肖麒的舅舅有可能是为了制盐秘诀而威胁到父亲的性命,那她就不能离开。

或许这个舅舅就是她可以解救出他们徐家一家人的关键。

按照肖麒的说法,他的这个舅舅并不喜欢她,想让肖麒离开她,那她便可以利用这一点,再加上徐家的制盐秘诀,来跟他舅舅交换!

那现在就是想办法去见见他的舅舅。

徐妙音推开软榻旁的隔窗,澜音院里静悄悄的,院门紧闭,却不像是有人看守的样子。

徐妙音起身出了内室,往屋外行去,刚来到廊下,便遇见已经换回一身常衣的玉春和玉秋。

玉春见了徐妙音,便心怀愧疚地低着头,说道:“姑娘,对不起,我骗了你。”

徐妙音该说的之前已经跟玉秋说过了所以面对玉春,她也并没有太多的怨怪,只是淡淡地道:“你不必觉得愧疚,我只想知道,我的那两个丫头,他们现在在哪里?”

玉春与玉秋只能摇摇头,表示不知。

徐妙音也没抱希望他们是否知道,现在她得想办法出去才是。

她试探地走到院门口,想将门打开,门也很顺利的打开了,正想要踏出院门,却被玉秋拉住了胳膊。

玉秋见徐妙音诧异地看着她,也只能低头,恭敬地道:“姑娘,主子说了,您不能踏出澜音院一步。”

徐妙音面色一冷,冷声道:“若是我偏要出去了?”

玉春这时也站在了徐妙音的另一侧,拉住了徐妙音的胳膊。

玉秋仍是恭敬地道:“那婢子们便只有得罪了。”

玉秋的语气虽然恭敬却也有几分强势,徐妙音试着挣脱两人的挟制,却怎么都挣脱不开,只能任由两人将她带回了屋子里,关上了门。

方致远喜欢钓鱼,就算来了扬州也没改了这个习惯。

此时,他正坐在徐家的湖边,悠闲地钓着鱼。

方致远的亲信侍卫卢忠,正俯身低声在方致远的耳边说着什么,只见方致远不甚在意的笑了笑,说道:“他们有什么本事你难道不知道,不必忧心,会有机会的。”

卢忠闻言便起身在方致远的身后站的笔直,并未发一语。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方致远觉得肚子饿了又不想挪动,便差人去吩咐厨房,将饭菜摆在了水榭里。

方致远见满桌的珍馐菜肴,看了看上菜的侍女,指着其中一个低着头的说道:“你,留下来布菜,其他人都退下吧!”

待其他人都退下后,低着头的侍女才抬起了头来,此人正是“云香”。

“云香”拿起一旁的公筷,一边为方致远布菜,一边说道:“主上,您交代的事,已经办妥了,只是中间出了点差池,徐妙音还并不知道自己是失忆了,不过我已经让人去办了,此人是徐妙音最信得过的人,肯定是事半功倍。”

“哦,是吗?此人可信的过?”方致远一边喝酒吃菜,一边问道。

“应是没问题,我有她的把柄,她会乖乖听话的。”

方致远点了点头,说道:“还有一件事要你去办,联系上乔止,就说我有事找他。”

“云香”点点头,随即便离开了水榭。

齐娇娇正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秦战拎着食盒走了进来,见她还躺在床上,便说道:“快起来吧,给你带饭过来了。”

齐娇娇懒洋洋地起身走到桌边,看了看菜色,很是嫌弃的撇了撇嘴,拿起筷子,没滋没味地吃了起来。

秦战看她这模样,勾唇笑了笑,又从食盒底下拿出了一盘红烧肉放在她面前。

齐娇娇见了红烧肉便眼一亮,一改冷淡的态度,笑眯眯地冲着秦战笑道:“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秦战不语,默默地给她夹菜,齐娇娇一边开心地吃着一边时不时偷瞄着秦战。

秦战也看到她的小动作,轻叹一声问道:“说吧,你想问什么?”

齐娇娇也不掩饰,嘿嘿笑了两声,问道:“那个徐妙音怎么样了?”

秦战闻言却道:“你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在想着别人,你还想想自己会被主子如何处置吧!”

齐娇娇一见秦战要和她说大道理,便撇了撇嘴,说道:“只要我留在了徐妙音身边,有夫人保我,他也不会对我怎么样?”

秦战眉头一皱,道:“你还不死心,还想带夫人逃出去?”

齐娇娇没承认也没否定,只是又问道:“我现在既然被关在澜音院里,那是不是可以随时见到徐妙音了?”

秦战皱着的眉头就没有下来过,点了点头,说道:“可以是可以,主子也答应让你陪着夫人,现在夫人最相信的就是你,但是你只能陪着夫人玩乐,不能再说些别的,你和夫人见面的时候,也必须要有人在你们身旁。”

不就是想让她留在徐妙音身边玩笑取乐呗,行啊,到时候她自有办法支开他们,和徐妙音好好计划计划出逃大计!

也不知道徐妙音明不明白她给她药的意思,她给她药是想着让她自己找机会用这个药逃出去,但一想到这个药,齐娇娇便想起了泠月轩的云香。

她还没从她口里得知如何可以逃出去了,这个也是很重要啊!若是想到了办法脱身,但又不知道怎么逃出去,那可就白费功夫了!

她得想办法见见“云香”,套一套他的话。

齐娇娇思量了一番,便笑着对秦战承诺道:“知道啦,我再也不乱说了,只是,你看,我身上这身衣服都穿臭了,你去泠月轩让云香帮我拿几身换洗的衣服过来呗!”

秦战见她神情不像作伪,便点头答应道:“我可以去帮你拿,但云香却不能进来。”

齐娇娇闻言一摊手,说道:“你确定我的肚兜,裘裤你要帮我拿吗?嗯?”

秦战一愣,便不自在的站起身,说道:“行,但是只许她给你送衣物,你们不许多谈。”

说完,便低垂着眸走出了屋子。

齐娇娇却在他身后喊着:“秦战,你食盒忘拿了!”

刚出门的秦战心里一阵懊恼,转过身大步进了屋子又大步出了屋子。

齐娇娇见秦战耳朵尖都红了,便大笑出声。

老实人可真不经逗。

以后若是她离开了,倒还有些舍不得。

齐娇娇倚门望了望秦战去时的路,微微垂了眸,转身回屋关上了门。

徐妙音正坐在廊下,却见齐娇娇走了过来,便惊喜地起身,拉着她的手说道:“他们没有为难你?”

齐娇娇摇了摇头,说道:“你是我的保命符,只要有你在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

徐妙音松了口气,说道:“肖麒怎么会放你出来见我?”

齐娇娇看了眼徐妙音身后的玉春和玉秋,没好气地道:“条件是我们俩身边必须要有人看着,我呀,只能陪着你取乐,咱们不能说别的。”

徐妙音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便有些歉意地道:“是我连累你了。”

齐娇娇拉着她随意地坐在石阶上,不在意地道:“我们之间没有连累一说,你应该说我们之间要互相成就,你帮我我也帮你,这样才是好姐妹。”

齐娇娇的的恣意洒脱让此时的徐妙音心里微微有些羡慕,若是有一日也能同她一般该有多好,只是自己身上背负了太多东西放不下,她也不愿放下。

“若是有一日我能放下所有,我也要如你一般恣意洒脱地活着,不再被这红尘俗世所纷扰。”

齐娇娇见她眼含羡慕,便拍了拍她的手道:“会有那么一日的,我们来做个约定,若是我有一日也能挣脱这个樊笼,每一年的今日我都在蜀地等你,蜀地的景色如世外桃源,你一定会喜欢的。”

徐妙音捏紧了手里的字条,忍不住红了眼,“好,到那时,我一定会去找你!”

两人正兴奋的构筑未来,却将身后的玉秋和玉春吓的不轻,忙要上前去提醒,让姑娘别说这些,若是传到主子的耳朵里,姑娘和主子又要多生事端。

而此时门口却出现了一个人,正负手朝他们走来。

玉秋一见来人是方致远,便站在了徐妙音的身前,防备地看着方致远。

方致远却没把玉秋一个小丫头放在眼里,只看着徐妙音说道:“外甥媳妇,可有兴趣陪我到园子里走走?”

抱歉,更新晚了

他一直都知道她并不如表面看着那么娇弱,相反她重情重义内心坚韧,她身边的至亲至爱便是她的底线,他曾经也是,只是现在不知他还是不是?

“等到我舅舅离开,我会成全你的。”

而肖麒却不明白,明明刚才她已经沦陷在他故意为之的引诱里,为何会突然清醒了过来。

而且还用这种防备的眼神看着他。

肖麒见她虽然不理自己,却也在认真听他说的话,又接着道:“我想将你留在身边,他却觉得这不过是我的一时意乱情迷,但是只有我知道,我是不是被迷惑,我只知道我对你已经是不可自拔的地步了。”

徐妙音攥紧了手里那颗齐娇娇给自己的药,淡声说道:“若是父亲和妹妹都安然无恙,我自是会和以前一样。”

只要她能脱离威胁,那他再骗她一次,反正已经骗了那么多次了,也不差这一次,肖麒自嘲地想。

徐妙音却没那么好糊弄,他一再强调等他舅舅离开,难道他舅舅会做出什么他也无法解决的事吗?

肖麒笑着道:“我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的。”

肖麒的诉情让徐妙音一时有些迷糊,有些分不清站在她面前的到底是方书怀还是皇子肖麒。

他悄悄握住她的手,将人慢慢揽在了怀里,柔声说道:“你是独属于我的存在,所以,妙妙,别再逃避了,你知道,你还是爱我的。”

徐妙音却突然回过了神,推开了肖麒,有些防备地看着肖麒。

“为什么要等你舅舅离开?他会威胁到你?他不是一直在帮你吗?”徐妙音狐疑道。

肖麒闻言却慢慢笑开了颜,似乎徐妙音说了什么笑话一般。

那父亲的死是不是也和他舅舅有关,她记得那时肖麒明明去了玉京,谁会在这个时候帮他做这种秘密的事,那就只有他的舅舅了。

要不说徐妙音聪明了,她在一定程度上已经很接近真相了。

徐妙音却有些不自在,像是心事被戳穿了一般,她不再看他,冷哼一声,说道:“别自作多情了,我只是担心你因为你舅舅而对我父亲不利。”

肖麒勾唇一笑,回答了她的问题:“我舅舅是个掌控欲很强的人,我做了一些他不喜欢的事,所以他才找了过来。”

还是说,他的舅舅会威胁到他,他没有心思来处理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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