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天空之城
一个父亲失去妻女，虽然将我至于濒死，但我会恨他吗？不会！他于情于理都该这样做，我甚至庆幸他这样做，因为我要报仇，我要亲手弄死恶魔！她们是我爱的人和敬爱的人，不能枉死。
“她们的尸体和流浪汉的尸体我藏在小区旁边工地里，按照施工进度这几天应该发现她们了吧，不过我也没想藏住她们一辈子，只是想拖延时间对你做完实验。”老师眼睛冒出泪光，这一瞬间我才感到他是个苍老的普通人。
他看向上方“我能感受到她们就在天上，这份感觉才是我认为刚才她们是傀儡最重要的原因，不知道我死后能不能去天上看她们一眼......天上的世界......太模糊了......只有光点......”他往后退了两步。
我目前只知道，在标准模型中，太阳散发的中微子总量是%，但是人类观测出的中微子数量只有三分之一，还有三分之二的理论数量去哪了?后来经过人们的努力，这才发现中微子振荡这一现象。
简单来说中微子分为三种，电子中微子、缪子中微子和陶子中微子，在中微子振荡这一现象下可以互相转变，人类没观测到的三分之二中微子已经被“转变”了
老师看出了我的疑惑，继续道:
“不！”我瞬间从椅子上跳下来，接住老师向后倒的身体，鲜血似彼岸花绽放，染红一片。
他用仅存的力气捂住了我的手，嘴里想说什么却开不了口，到生命最后一刻眼睛都没有闭上。
愤怒，我只有愤怒，凭什么一个外族就可以轻松摧毁一个家庭，我发誓我要用尽毕生去杀死这个恶魔。
整理整理老师的仪表，背上老师拿上电梯卡上了电梯。
......
出了电梯，摸出老师的手机报了警，对警察说了大致情况，做完这一切我推开实验所的房门呼吸新鲜空气。
按照时间推算，现在该是早晨，这是核电厂周围，中微子实验装置就在核电厂斜下方。四周显得凄凉，没见到一抹绿意，有的只是钢铁和混凝土。
不知道师母梁洁老师在天上见面了吗，悲从中来，我抬头看了看天，嘴巴微张，这一看就是很久。
这世界本就有所谓有，无所谓无。有一个世界它就安静地挂在天上俯视人类，不参与人类的发展与进化。
“当你不看月亮时月亮就不存在吗？”这是爱因斯坦反驳波尔的量子力学不确定论时说的话，现在我想说“没人看它时它也存在。”
天空之上，云层之外是一座座巨城，巨城散落在天空各地，视界范围内，在这片天空我看到七座巨城，它们的分布与我在被囚禁房间的光孔位置分布一模一样！
巨城里楼宇高低起伏，灯火通明，井然有序。视距太远看不清城市的细节，或许在大气层之外，看上去与月亮差不多大小，就算距离里地比月亮离地更近，但也是巨城，地球上任何一座城市的大小都不能与之相比，七座城都如此，在另一片苍穹，另一边地球不知道分布多少座巨城。
就是华夏从古至今所说的天庭，西方所说的天堂吗？既然有天堂，那地下会不会有地狱?我不知道，老师也没有提起地狱，能看到天上的巨城属实是因为今天万里无云，没有一点遮挡物，就算地下还有很多巨城我也不可能看得到。
“恶魔能让其它中微子转变成电子中微子，很有可能靠的就是中微子振荡，中微子振荡在转变中，其量子状态极不稳定，当转变中的中微子碰到其它未转变的中微子时，会带动其它中微子的转变。
尤其是太阳中微子振荡，普通灵魂甚至是厉鬼都不敢在太阳底下出现，原因就是因为太阳中微子振荡太强了，灵魂经过太阳中微子振荡会被强迫转化，在这种不稳定的状态下弱相互作用力难以维持灵魂状态，最终魂飞魄散。当然，中微子振荡可以被建筑物或者某种东西挡住，不然这个世界将不会有一个灵魂存在。”
听到亲人两字不由心里一暖，我也算老师的亲人吗？老师头发斑白，在这之前还是黝黑发亮。
勉强抬起手臂扶起老师，不能扶起来，但这是代表原谅他的意思。
我要报仇！”老师愤怒的用拳头锤了桌子，发出很大的声响，接着说道:
中微子振荡?我虽然在大学里学过这东西，可是我脑回路转的没有老师快，还沉寂在老师的故事中，完全不知道中微子振荡可以对灵魂做什么。
“你还没有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东西杀了梁洁她们，是那个恶魔吗?你告诉我他不是回不来了吗？”我把我压在心里最重要的话问了出来。
“起初我也以为他回不来，但有一天我做了个噩梦。梦见这个恶魔，他对我说，我在哪他都能找到，现在力量恢复了一些，他将用这点力量折磨我，杀了我的家人。并且他还告诉我，想要再次看见他和灵魂，就必须要经历死亡与绝望，不然连家人的灵魂都看不到多可惜。”
于是诱拐了一个流浪汉，把他骗到囚禁你的这个屋里，我知道这样做不对，那有什么办法，我不想让小洁她们出事，我迫切想要找到那个恶魔。这里是核电站下方，有大量的中微子穿过。按照我们的猜想，由生到死的过程中，神文明会用弱相互作用力控制中微子组成灵魂，但是如果这个人经历了死亡又活了过来，那弱相互作用力并不会取消组合中微子，在周围大量中微子的参与下，身体里面多了个灵魂，灵魂与大脑意识相互融合，所以就能看见另一个世界。
“现在没有办法了，我的上司跑了，现在只有我能主持这项实验，我将你拖入后备箱运到这儿，对你演了一出戏，让你体验绝望与死亡。通过监控观察你的行为，结果出乎我的预料，实验一次就成功了。”
“我没想到，他居然会复制她们过来杀了你，他是真的不打算留任何一个我的亲人。”
“对不起，小轨”老师摘下眼镜深深地鞠了一躬。“为了能找到他，我没办法才这么做，我不求你原谅我，我只求你能替她们报仇，找到他，杀了他！”
“我做了这个噩梦之后，我害怕了，我想找出这个恶魔在哪里，可是我的能力又被那个天神收走了，我就想拿自己做实验，但是我一个人怎么能体验死亡与绝望?我将我的想法告诉了我的上级，他也对灵魂有很大的兴趣，他拒绝让我做实验品，没有了我实验不能继续下去。
之后我们调查了声称能看见灵魂的人，他们要么经历过重病，要么曾经差点死亡，还有的是天生就能看见，不过天生的人跟我一样，基本都是孤儿。无一例外的是，我们调查过他们长住的地区，询问了世界各地中微子研究所，得出一个数据。他们居住的地方中微子密度比其它地方要大的多，奇怪的是他们都在某一天无缘无故丧失了能力，变成普通人。
“哦，对了你要把我跟她们葬在一起，还有，好好活着替我们报仇，我没时间了，他快来了，我要去死后的世界报仇。”
这时候我才听出来老师的话不对劲，可是已经晚了，刀已没入老师脖颈。
我们在这儿让多次流浪汉体验了濒死，然后把他放进乱葬岗观察他的行为，可惜的是他并没有表现出看见鬼的状态，直到有一次，实验失误了，流浪汉死了。
我和上司都很慌，匆匆解决了尸体我就回到了家，然后就发生了那一幕，我醒过来看见你拿着刀没多想，气急之下用烟灰缸砸晕了你，事后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我，都是那个恶魔控制我的身体做的。
“这么说，你是是恶魔上了身，然后才把她们杀了?可是你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难道你从自己身上都血迹和我身上的血迹看不出是谁杀了梁洁她们?我想这点推理肯定难不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