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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落难皇子讹上后,我独享娇宠素手禅心

第3章 他比猪重

她掐得手指等了一夜,大睁着眼睛一瞬不瞬,一待窗外天色麻麻亮,她立即悄然起身,轻手轻脚下榻,蹑手蹑脚出门。

一路狂奔,她于城中跑了半个时辰。

待上气不接下气跑到城西墙根下,却发现时辰尚早,算命先生还未出来摆摊。壹趣妏敩

宋卿月顺着窗棂滑溜下身子,抱膝蜷缩于墙根下,失魂落魄道:“不必!”

“那你缓缓!”晏元良自斟了一杯凉茶,开始喋喋不休。

“我有朋友与二皇子麾下一幕宾熟识,那幕宾深得二皇子赏识,只待幕宾得了我的贿捐银子,必在二皇子面前为我美言。卿月你等着,趁了相公我这趟东风,指不定将来捞个诰命夫人做做!”

“娘子在找什么?”

醇厚的声音响起。

宋卿月惊而四顾,除了那个将她望着的乞丐,四下并无旁人,显然是那乞丐在问她话。

那乞丐浑身脏秽,还是个男子,她心下防备,不愿接话,扭过头,假装未听到。

“我这里有个东西!”乞丐从怀里一掏,拎出一物,“看看,可是你的!”

宋卿月猛地扭头,将乞丐手中的东西一望……

那织锦绣花的钱袋,不是她昨日丢的,又是什么?

惊喜之下,她眼中只有自己的钱袋,踉踉跄跄扑去,奔得急了,脚下一滑,滑跪在乞丐身前。

她也没心思顾及形象,立时双手颤抖着,伸向她失而复得的钱袋。

哪知,那乞丐轻声一笑,避开她的双手,闪电般将钱袋复又纳入脏秽的胸口。

宋卿月空伸着双手,瞪大着双眼,目光随着钱袋入怀一震,惊叫出声:“我的,我的,就是我的,你还我!”

“我在此等了娘子一夜,就是为了等娘子回头。”那乞丐一捋脸上碍眼的乱发,轻声,“既然钱袋是娘子的,我也不会私瞒!”

宋卿月跪行两步,目光直直定在他胸口,颤抖着双手失声:“那你将它又揣入怀中做甚,你倒是还我啊?想私吞啊?”

那乞丐面色不虞起来,颇不客气道:“我好心为娘子保管一夜钱袋,可听娘子这口气,倒成了我的不是了?我可欠了娘子的?”

明明就是一个乞丐,说出的话竟然有理有据,宋卿月这才顾上抬头将他一望。

一望之下,乞丐明亮的眸光凛冽,竟然满带威压,看得她心底一震。

继而,乞丐面孔尽入她眼底。

宽额广颐,剑眉星眸,挺鼻方唇,即便他满脸斑驳污秽,丝毫不掩俊朗英武的模样。

宋卿月呆滞地大张着嘴,待从乞丐样貌里回神,她忙双手合什再膝行近他一步,祈求:“好心人,求你!只要你将钱袋还我,想要多少酬金都可以商量!”

乞丐目光淡淡,待宋卿月向他真诚又急切的连番保证,这才散了满脸不悦。

他伸手一掀积满污垢的袍子,撩起脏污难辩原色的裤腿,又将宽大的裤腿高挽于膝头之上。

宋卿月还道乞丐想耍流氓,惊捂上双眼,正待开骂,却听他道:“伤口再不处理,我这条腿便废了!”

她撑开指缝偷眼一望,见乞丐满是血垢的大腿外侧,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已溃疡流脓。

宋卿月这才将双手放下,长吁一口气道:“我还道什么事,原是为你治伤。放心,只要你将钱袋还我,我定帮你给付医资!”

那乞丐小心将裤腿和袍角放下,摇了摇头,抬起眸子望她,定定道:“不止治伤,昨日闻听娘子要去上京,希望娘子能带我一道!”

宋卿月跪得膝盖发麻,闻听此人得寸近尺,干脆一屁股坐于地上,抱起膝头同他讨价还价。

“我一个妇道人家,同你一个陌生男子一路,只怕不便!”

“我有腿伤在身,还能动你不成?”

“那可未必!知人知面不知心,莫说你一个陌生叫花子,便是同床共枕之人,也有一朝不识的那天!”

“如此……”那乞丐将散开胸襟整了整,挣扎着爬起身,“这钱袋只有不还娘子了!”

宋卿月傻了眼,忙站起身上前一步,死死抓紧他的手,气不打一处来,“我给你酬金,你雇辆马车去上京不成吗?”

“我只要娘子护我去上京!”乞丐一垂睫,看了眼她牢牢紧抓的手,“男女授受不亲,天将大亮,如此拉拉扯扯,被人看到可说不清楚!”

宋卿月气笑了。

他一个浑身恶臭的乞丐,被她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牵了手,竟然满脸嫌弃?

只是形式逼人,顾不上与他计较,她恨恨大声:“行,我为你治伤,还带你去上京!”

乞丐淡一抬睫望她,“当真!”www..m

宋卿月急着要回钱袋,自然拍着胸口保证,又道:“如此,你总该将钱袋还我了吧?”

那乞丐双手拢紧胸襟,淡然道:“急什么!等我安全到了上京,这钱袋自然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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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卿月将头深埋入臂间,红了眼眶。

还诰命夫人?她眼下心痛得快要丧命了!

细细想来,她仅于算命摊前打开过钱袋一次。若遗失钱袋,极有可能落在算命先生那里。

那位算命先生于东阳摆摊几十年,东阳城人尽皆知,名声德性颇好,若当真被他拾得,或有可能找回钱袋。

从来都没有什么“依了娘子”,往时都是她主动碰触晏元良,总被他找各种借口拒绝。

因她背着身子,晏元良拇指淡然一拭嘴唇,不咸不淡道:“要不我去医馆一趟,给你抓副药?”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钱没有了,爹娘没有了,连眼前这个虚意假意的夫君也快没了!

却被她冷冷推开,侧身背他,轻声:“我还在孝期!”

晏元良聪慧异于常人。今夜他如此主动,还不是因为感觉她态度冷漠,怕将要到手的银票落了空。

宋卿月哽咽轻叹:他却不知……那银票当真落空了!

辗转一夜,她思量着寻回钱袋的可能。

听出她的不快,晏元良耐着性子站起身,走向她,将她拦腰抱起,温笑:“虽朋友遍天下,可慰我心者,唯我怀中的宋卿月尔!”

将她放于榻上,晏元良吹灭蜡烛,回到榻上,罕见地将她又揉又亲。

倒是那株百年老柳树下,昨日那位乞丐还倚在树根下坐下,乱蓬蓬的秽发上满凝了晨露,透过板结的发团,遥遥将惊慌失措的她望着。

她坐到算命先生留下的桌凳上,身子焦虑不安乱动,掐着手指四望,望眼欲穿地等候算命先生到来。

月光自窗口洒入,又落于晏元良脸上,于他双眸折射出冷淡的光,静看宋卿月微微抖动的肩膀,轻叹:“既然如此,就依了娘子!”

宋卿月泪水如断线珠子般,一滴接一滴顺着眼角滑落。

心中不痛快,她接的话也带了三分讽意,于臂间颤声冷笑:“夫君还真是朋友遍天下,雌雄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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