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生命的意义
…………
待到扬尘散去，乌尔奇奥拉在身体的剧痛中清醒，双翼破碎，双臂软哒哒地垂在身体的两侧。
“哼哼，败军之将，乖乖留下来充当星怒力吧！”
恶魔背后的黑色双翼展开，遮蔽天空，灵压风暴肆虐席卷，呼啸着盘旋至天顶之上。
乌尔奇奥拉模样大变，破碎的面具重新生长，形成张扬的双角头盔，弯角狰狞，好似撕裂一切的尖刀。
沉重的灵压落在狼藉的战场上，令黑翼大魔们呼吸一滞。
轰！！
眼前之人看似不正经，但实际上是个拥有着大智慧的人。
千万不能像史塔克那样，打不过就往地上一躺，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完全没有半点瓦史托德应有的样子。
宴席结束，一众“尸体”躺得到处都是。
面对已经完成破面的乌尔奇奥拉，只有挨打的份儿。
如此壮观的场景下，乌尔奇奥拉的身影就好像一粒沙子般渺小。
见状，如月明满意点头，面对强敌不轻言放弃，这才是一位合格的战士。
望着面前离谱的场景，乌尔奇奥拉战斗的意愿多多少少受到了一点影响。
哪怕被打到濒死状态，乌尔奇奥拉依旧没有任何敌意，他只是懊恼自己无法找到问题的答案。
在他眼里，眼下的生活也好，死亡也罢，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
如月明看向远处的乌尔奇奥拉，不满道，“还有什么能力吗，快快端上来让我品鉴一番啊。”
直至最后，他在如月明的启发之下，将虚闪和灵子长矛进行融合，暴虐的气息缠绕在其上，扭曲着周围的空间。
更重要的是，这一族群中竟然还出现了变异个体，而且对方甚至完成了自主破面。
“希望你能在生死大恐怖降临中领悟到什么是……”
“当然。”
“强而有力强而有力呀！”
蛛网状的裂隙以乌尔奇奥拉的落点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蔓延开来，荒漠发出哀鸣。
因为击退了“强敌”的缘故，如月明在虚夜宫中大摆宴席，与一众奇形怪状的大虚混迹在最大的广场上。
这种怪物级别的存在，自己真的能够应付吗？
他不知道。
天地仿佛直接劈开，变成黑白两色，刹那静止。
“就这点水平的话，可没办法让我尽兴。”
定会来上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大虚穷。
那强势一击竟只是泯灭了他外衬的羽织。
甚至还要更强。
“生存的意义！”
“但活下去的话，就会发现有趣的事情。”
史塔克：“……”
轰轰！！
银白沙浪冲天而起，好似怒海之上掀起波涛，将天地相连，冲击向着四面八方迸发。
没有任何废话，乌尔奇奥拉紧握灵子长矛，黑色双翼轻轻一震，瞬间跨越了空间的距离，来到了如月明的面前。
巨响震天动地，一道身影在拳骨冲击中倒飞出去，凶残地砸入沙面上，让无垠的荒漠瞬间塌陷下去，形成了巨大的盆地。
如月明叹息摇头：“既然如此，那就用普通一拳来结束战斗吧。”
闻言，史塔克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来：“你什么时候产生了那家伙打不过对方的错觉？”
偶尔的放纵，也能让紧绷的神经得到舒缓。
…………
乌尔奇奥拉表现得也很光棍，老实回答：
全身的骨骼起码碎了三分之一。
月光剑凌厉凶暴，光芒闪烁，径直向着前方斩落。
他将残破的死霸装扯去，于月光下显露出精壮完美的身躯，蛮横的力量于肌肉之间显现，散发着强大的压迫感。
“我们和萨尔阿波罗联手都打不过如月陛下，与其担心他，倒不如先处理这些躺倒的大虚们。”
元流·抚斩！
澎湃的灵压涌动，刃光绚烂，好似又一轮月盘升空，绽放出万丈月华，将深邃黑暗的夜空点亮。
剑压余威不减，在无垠的荒漠中掀起前所未有的沙尘暴，无尽的白沙呼啸着从天顶落下。
这太夸张了。
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好不痛快。
莉莉妮特点点头，露出如月明一般的笑容：“说的也是。”
“这就是我的全部实力了。”
恢复成人形的史塔克和莉莉妮特站在原地向远处眺望，如月明单手握着乌尔奇奥拉的脸，化作光点，消失在了视线尽头。
然而当拳骨落下的刹那，他还是察觉到了如月明所说的死亡气息。
虽然现在还没有研究出来，但他坚信，在蓝染大人的协助下，终有一天，他会进化到完美的。
强大的灵压再度扭曲空气中弥漫的灵子，使其自发地聚集成雨滴，哗哗落下，充斥着难言的诗意。
太丢虚了。
广场上，顿时充满了快乐的空气。
迸发的雷光在月光下激荡，形成无数道光线，好似要将夜空分割成无数份一样。
而乌尔奇奥拉则是穿梭在虚群中，到处询问什么是生命的意义。
他晃了晃有些发蒙的脑袋，抬起头，恰好和盆地边缘居高临下的如月明四目对视。
“就像现在，你不遭遇我的话，又怎能领略挨打的风情？”
是时候换一换画风了。
如月明没有收拾烂摊子的习惯，跟萨尔阿波罗确定一番后，转身通过黑腔离开了虚圈。
妮莉艾露思考道：“当正义的骑士，守护心中的正义。”
“不愧是大王！”
虚群中，史塔克端着酒杯，乐呵呵地说道：
“葛力姆乔，你又被新来的揍了。”
紧接着他将自己之前研究受胎告知，而后和如月明多次交锋，领悟到了比受胎告知更为完美的生命形态。
“来之前，萨尔阿波罗可是求了很久的。”
跟在如月明身边的那只白色大虚，更是散发着和她们一样的灵压。
乌尔奇奥拉凭借着本能侧身闪开，但斩击的余波依旧将他略显瘦弱的身躯掀飞出去。
拨云、逆波、胧、残心、封动、不死斩、飞渡浮舟、苇名十字斩……
刹那间，暴雷怒鸣，轰隆之声回响在天际。
又一只自主破面的瓦史托德吗？
如果从虚群中找出最兴奋的人，那非萨尔阿波罗莫属了。
当堪比宫殿大小的仰望星空球出现在虚夜宫的广场上时，虚群中传来了阵阵的欢呼声。
莉莉妮特有些担心地问道。
只见她一个响转来到受伤倒地的黑翼大魔面前，从身材上来看，貌似是族群中数量稀少的女性大虚。
乌尔奇奥拉若有所思。
只见他右手五指张开，大量的灵子凝聚其中，顷刻间展开一把灵子长剑，散发着凌厉的气息。
还能保持清醒，全靠自身极强的超速再生能力。
今日必定推翻山本暴政，还尸魂界一个朗朗乾坤。
“其实，能想到这个问题，就说明你已经拥有了一定的智慧。”
天不生我如月明，剑道万古如长夜啊！
面对这蓄势一击，如月明咧嘴一笑，怀着昂扬的战意反手拔刀，准备来上一场剑道之间的对决。
在如月明的一顿嘴炮输出下，乌尔奇奥拉倒戈卸甲，以礼来降，哭着喊着要加入虚夜宫，成为其中的一份子。
听到史塔克的话，葛力姆乔大怒，一双豹眼瞪得浑圆：
“挑战的事，怎么能叫揍！”
乌尔奇奥拉似有所悟。
然而还未等他发动第一波攻势，突然眼前一黑，一只大手按住了他的面庞，整个人在巨力来袭之下，瞬间倒飞出去。
可当冲击散去，如月明完整的身躯出现在乌尔奇奥拉的面前。
起初乌尔奇奥拉勉强能跟上如月明的节奏，可当对方灵压越发凶残之际，他就变得吃力起来了。
“陛下，我们敬爱你呀！”
但对于死亡，乌尔奇奥拉并没有像常人一样的畏惧。
他认为有必要让莉莉妮特离某个家伙远一点了。
当灵子长剑和斩魄刀碰撞的刹那，乌尔奇奥拉表情微变。
接下来登场的是火力全开的十一番队队长。
来不及思考，时间仿佛于此静止。
“好想当大王的坐骑，这样就可以被大王骑在身下了！”
紧接着便是一串“生命的意义在挑战强者，身为虚夜宫的大虚不能荒废时光，迟早一个个反杀过去。”之类晦涩难懂的话。
萨尔阿波罗愣了一下，旋即咧嘴笑道：
想到这里，他双手在身前拉开，酝酿灵压，大量的灵子凝聚，形成散发着跃动光芒的灵子长矛。
“太弱了，乌尔奇奥拉。”
“抱歉，让你失望了，我并没有领悟什么是生存的意义。”
如月明歪了歪头，“我曾在尸魂界捡到一個跟你性格有些相似的孩子，他也问过我这个问题。”
于是乎，如月明满载而归。
倒是乌尔奇奥拉在听过他的请求后，并没有拒绝的意思，而是问了他一个问题：
“伱明白生命的意义吗？”
展现出完全体的乌尔奇奥拉依旧是一副漠然的表情，好像对世间的一切都不关心一样。
来不及反应，由灵子构成的长剑便崩溃成了无数的碎片，散落在空气中的同时，难以形容的恐怖压迫也随之而来。
“一人之力终有限。”
“哪怕像我这样拥有着惊世智慧的智者，也需要他人的帮衬，更何况是你呢？”
话音落下的刹那，他的双肩爆开鬼道灵压，狂暴的气流于其中迸发，散发着难以描述的强大压迫。
一骨！
乌尔奇奥拉瞳孔一缩，下意识地收拢身后双翼，同时双手交叉抵在身前，全部的灵压凝聚其上，提升着自身钢皮的防御强度。
赫丽贝尔果断道：“就像现在这样就好了。”
这个回答倒是比之前的码头薯条正经许多。
“而且好像比上次更惨。”
黑暗中，乌尔奇奥拉爆发灵压，墨绿色的光柱冲天而起，将压制在他脸上的如月明冲开。
“喂，那家伙不会出什么事吧？”
拜勒岗给出的回答是，读更多的书。
“我当时的回答是，活着不一定有意义。”
厚重的银沙上犁出数十里长巨大沟壑，宛如深渊一样绵延至视线的尽头。
尤其是在看到对方洁净的面庞时，二人更是陷入了沉思。
在悠久的生命中，他研究过无数虚群，但像黑翼大魔质量如此之高的虚群，还是头一次见。
如月明忽悠道：“可单凭个人的智慧，无法解决世界上全部的问题。”
哪怕拿出虚闪也是一样。
然后。
如深渊般可怖的灵压席卷了整个瀞灵廷，火烧云一样的烈焰在一番队的上方飘荡，渲染了天空。
(本章完)
他们震惊地望着天空之上的乌尔奇奥拉，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没想到受尽族人讥讽的异类居然拥有着如此之强的灵压，我们之前那么对他，会不会惨遭这家伙的报复啊。
“生命的意义在于追求完美！”
雷霆之枪！
如果能解剖一番的话，必定能将破面实验的进度大大推进一波啊。
弦月之下，墨绿色的雨滴倾泻落下，瞬间覆盖了整个战场。
“对了，我的虚夜宫还蛮大……”
对方刚准备开口，一把比莉莉妮特身高还长的弯刀便是横在了她的脖子上：
“生存的意义？”
广场上，如月明坐在荪荪盘出的坐垫上，一手揽着阿帕契的脖子，发出桀桀的狂笑，让场地中的气氛，愈发群魔乱舞。
灵子长矛撕裂空气，毫不犹豫地向着前方突刺。
如果让如月明知道他们心中所想的话。
乌尔奇奥拉将手中的灵子长矛投掷出去，精准无误地落向了如月明的位置。
恰好最近和烈姐交流次数增多，又在剑道上有所领悟。
倒是葛力姆乔为了向乌尔奇奥拉证明什么是生命的意义，被狠狠地揍了一顿。
华丽的剑道招式于如月明的手中一一呈现，且随着兴起，他的灵压也宛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大海，汹涌怒涛，一波叠过一波。
如月明提刀反击，一发逆袈裟将灵子长矛劈开，转身一刀向着乌尔奇奥拉的胸腔劈落。
虽然他是众多大虚中的强者，但归根结底还是亚丘卡斯。
赫丽贝尔和妮莉艾露也是一脸惊讶地望着那巨大铁球，被禁锢其中的大虚，最次也是亚丘卡斯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