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zero
“楚子航刚刚邀请我和哥哥加入狮心会了，并且说只要我或者我哥哥加入，他就会把我们培养成为下一任狮心会会长。”李莫连忙转移了话题。
“狮心会，这个你该问问苏茜，她是狮心会的大姐头，楚子航是她的准男友。”诺诺说道，苏茜刚好带着资料打开了宿舍的门。
“你不也一样上学生会的大姐头吗，你是凯撒未婚妻的事情全校除了新生没人不知道。”苏茜将资料放好后一边脱起外套一边大大咧咧的说道。
“又怎么了？”
李莫连忙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打开了守夜人论坛，只见路明非帮她扎头发的照片被“知情人士”上传到了论坛上，并且守夜人论坛第三条第四条新闻也都和她与路明非有关，第一条则是关于悼念亡者的讯息。
“震惊，废柴S级竟然破解了地图，看似颓废竟然是个天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你直接跟我说不就可以了吗？诺诺姐。”李莫望向了脸上带着偷笑的诺诺。
“这是给你那笨蛋哥哥发的邮件，我改了几个字而已，学生会主席猜到我一定会带你去所以没让我发邮件，不过我想这样会正式一点。”诺诺笑眯眯的说道。
“你觉得我会选谁呢？诺诺姐。”李莫忽然问道。
“不知道，我又不是你，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呢，猜来猜去的很没意思，因为你随时都可以改变答案不是吗。”诺诺走到李莫的跟前，揉了揉李莫火红色的头发。
“晚会上你会穿什么样的装束呢？礼服的话你应该比我要多不需要我借对吧。”
“明天你就知道了，不过你有西装吗？或者说学院里有西装卖吗？我不希望芬格尔那个家伙带着那个呆了“刘婵”穿着带有补丁的西装参加，那会显得很滑稽。”
“有，希望他这次不会再拒绝你的好心吧，你是如此的关心那个笨蛋，却被废柴的他下意识的遗忘，他不敢直视你，你有时候对他来说太耀眼了，我好像也是。”诺诺轻声的说道。
夜幕降临，安珀馆里灯火通明，门前的炽天使雕像让路明非投以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他深深的感叹资本主义的人吃人，同时学生会的人都穿着黑色的礼服而自己身上只有芬格尔从话剧社里借来的西装。
“呆头路，这边来，还有芬格尔师兄。”
李莫出现在了路明非与芬格尔的面前，身穿一袭红色的礼裙，头上带着黑色的蕾丝玫瑰花头饰，显得充满成熟的魅力，路明非顺着目光看到她完美精致的脚踝发现这次李莫居然放弃了名贵的女士休闲鞋，转而穿上了黑色镶嵌着水晶装饰的高跟皮靴。
“好看吗？”
“当然，就像是多鲜艳的玫瑰花一样。”芬格尔下意识的说道。
“谢谢夸奖，芬格尔师兄。”
李莫露出微笑，将高跟靴的前端狠狠的朝着看呆了的芬格尔的脚踩了下去，顺便还转了几下。
“唔！！！”
芬格尔忍着没有叫出来他可不想成为焦点，虽然他是新闻网的负责人，但是做为没有邀请函的“特殊嘉宾”，被关注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喏，这里是两套定制西装，本来要在昨天就给你们的，但是成衣没有适合你们的尺寸，所有他们赶工花了点时间。”李莫将提着的纸袋递给了路明非。
“随便找个隐蔽的地方换上，白色西装是芬格尔的，黑色西装是你的，呆头路，别穿错了。”
李莫叮嘱了一番后拍了拍手，一量阿斯顿马丁出现在了路明非与芬格尔的眼前。
“我先走了，李莫小姐。”身穿黑色西装身形如同一柄利刃的男子朝李莫鞠了一躬便后转身离开。
“别惊讶，这是我租的车，在守夜人论坛上租的，只有一晚上的时间。”李莫轻声的像路明非解释道。
“那还是土豪行为啊，我看到过，这辆车的出租价格，一小时要3000美元，你居然租了一晚上。”芬格尔两眼放光的看着那辆阿斯顿马丁DB9。
“换衣服去，五分钟内内还没换完我就直接告诉凯撒有个F级混入了宴会。”李莫冷冰冰的说道。
“路明非呢？”
“他有正式邀请，我也一样，你呢？”李莫反问道，让芬格尔一阵尴尬。
“诺顿馆我已经找人装修好了，我打算租出去，就租给学生会会长那个金发的纨绔子弟，凯撒·加索图。”李莫又说道。
“好主意，反正他不缺钱，你打算怎么算租金，要不要师兄帮你算，只需要一点点的中介费就行了。”
芬格尔一听有利可图眼睛立刻泛起了光芒。
“还有3分23秒。”李莫没有理他而是平静的报出了一个时间。
“该死，油盐不进的家伙。”
“哈哈，谢谢你的西装了，我可能会很珍惜它的。”
芬格尔心口不一的说完，便转过身去啦着路明非到一旁的树后面换起衣服。
“你们真的是兄妹吗？为什么气质差别那么大？”换衣服的时候芬格尔忽然问道。
“你不是第一次问这个问题了，她是我表妹，我妈妈的妹妹的女儿，两年零六个月前我们才一起生活的，也许她一前确实是个大小姐，但那跟我没有关系。”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路明非忽然望向了芬格尔。
“没什么，单纯问问。”芬格尔这次也确实只是因为好奇才问的。
“至少现在我们不用看着别人的脸色行事了，这身西装是纯手工的，还附带了玫瑰花和丝绸手套。”芬格尔耸了耸肩说道。
“有个土豪妹妹真好，就算你是一只土鸡也能把你包装成凤凰。”
“我确实像只土鸡，但是你别说的那么直白好不好，很伤人的师兄。”路明非笨手笨脚的穿好了西装后反驳道。
“现在，我们都是上流社会的人了。”
芬格尔满意的拍了拍手，他从丝绸手套上看到了学院的世界树图案就知道这是李莫在学院里定制的。
“放轻松就好，别那么拘谨，来笑一个，我们的S级。”
“穿好了就赶紧上车，我们要在香槟车来之前进去不然会很麻烦。”
李莫催促道，她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石英机械表，时间正慢慢的移动向某个整点。
“嘿，都傻站在这里干嘛，为什么不进去。”
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那是穿着高跟鞋与晚礼服的诺诺也就是邀请信的落款人陈墨瞳。
“放心，第一车来的并不是香槟，凯撒改了一下他的定单，第一车会是一整货车的长茎玫瑰。”
“你怎么知道，我查了什么？”
“昨天晚上你同诺玛聊天的时候我正好起来喝水。”诺诺脸上带着微笑。
“你不是应该在安珀馆内等我们的吗？”芬格尔看清了来者后惊讶的说道。
“取近道咯，我不会像你和你师弟那样猥琐，让一个女孩等你们躲着解决生理问题。”诺诺平静的回答道。
“生理问题？”
“对啊，我来的时候你们正猥琐的弓着腰，并且还靠着树，所以觉得吓吓你们。”
“你都看到了些什么？”路明非突然脸上出现了微红。
“没什么，你们换完衣服我刚好才走到。”
“上车把，玫瑰车要来了，不管凯撒第一车定的是什么，我都不想撞上。”
李莫打开车门坐进了阿斯顿马丁，诺诺坐副驾驶，路明非和芬格尔则一起坐在后座。
路明非遇到了凯撒依旧是转头就走，即使身边有着位公主，他依旧害怕，而且凯撒无视了他和芬格尔，甚至无视了一旁的公主李莫，凯撒的眼里只有诺诺。
“你先请。”
“您先请。”路明非与芬格尔相互推辞着，谁也不想先踏过安珀馆的门槛。
“用不着推辞来推辞去的，你们都进去吧。”李莫在路明非与芬格尔背后推了一把将两人推进了安珀馆。
“没白进来！看到了吗！师弟。”
“当然，凯撒他真是慷慨。”
路明非与芬格尔注意道了餐桌上的琳琅满目的食物，还有一只只被冰包围在中间的澳龙。
“你们做出任何丢人的事情，我都会受到牵连所以请稍微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至少路明非你要注意，因为你是我的哥哥，我可不想你在这种地方因为芬格尔师兄的烂笑话而获得所有人的注目礼。”
李莫的声音打消了路明非与蠢蠢欲动的芬格尔，他们只能放弃心中大口吃龙虾的想法。
“算了，开吃吧。”李莫突然不想阻止路明非与芬格尔了，并且自己率先拿起刀叉。
“欧耶。”
芬格尔发出惊喜的叫声，因为声音太大让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们三个。
“芬格尔你这个蠢货！”李莫无奈的放下了刀叉。
“现在怎么办？”
“跳舞，你会跳双人舞吗？”芬格尔突然拉起路明非的手。
“你妹的，师兄不带这么坑人的。”路明非脸色开始渐渐变黑。
“不会也无所谓跟着节奏走就可以了，你听道了不是吗，从我们进来开始，这里就一直播放着探戈舞曲。”
芬格尔开始拉着路明非的手与路明非笨手笨脚的跳起舞来。
在音乐达到高潮时他们准备切换舞伴，路明非想要切换一旁站在欣赏他们滑稽的舞姿的李莫，芬格尔则想换另一位。
结果阴差阳错的让一对站的比较近的男女组成了临时舞伴，顺便把李莫推送到了人群中，他们只能被迫跳完一整只舞曲。
“该死！这都怪你，你在快一点牵到妹妹的手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芬格尔说道
“说的就好像我不是因为你要牵另一个女孩的手才不小心推走李莫的一样。”
路明非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神情，他确实犹豫了那么一瞬间。
“啦～”
最后一个音符终于落下了，周围的人在地一对男女舞伴的带动下也都跳起舞来并且因为路明非与芬格尔他们优雅的笑声此起彼伏。
但是就在路明非与芬格尔松了口气的瞬间，探戈音乐再次的响起，他甚至没来的及松开路明非的手。
“我想一枪崩了乐队指挥，然后问候一遍他的族谱。”
芬格尔轻声的说道，但是他还是只能搂着路明非跳着探戈两人就好像一台迫击炮，并且因为反应过慢他们现在正被围在舞圈中央。
“去他mm的礼节，我们现在应该调头就走，反正丢人的已经丢过了，你妹妹现在大概会有我不认识他们这种对我们的想法吧。”芬格尔气急的说道。
“还不是因为你，我亲爱的师兄。”
“吱！”
忽然乐队里出现了一声尖利刺耳的小提琴声撕裂了整首舞曲。
“啪。”首席小提琴手将小提琴放好走下了楼，边走边换上了，高跟鞋，让这个俄罗斯女孩变得惊艳起来，路明非认出了她，在3E考试上，这个女孩的表情就像现在这样冰面无表情。
她跳着探戈好似利刃出鞘，将完美无缺的舞圈切开一道口子，向着路明非与芬格尔的方向边跳边前进着。
“她绝对是来找你的，山芋先生，你知道我的意思，你才是现在吃香的那个。”芬格尔略显遗憾的说道。
“去吧，别让她失望。”
芬格尔一带将路明非推向了女孩，仿佛经过完美的计算那样，让路明非以最好的角度与女孩共舞。
路明非开始了惊艳众人的舞蹈，在女孩的带领下，探戈舞美丽的就好像是久经舞场，配合天衣无缝的老舞蹈艺术家一样，令人赏心悦目。
“不愧是zero。”
李莫独自一人坐在食物桌前，欣赏着路明非与女孩的舞蹈。
路明非在zero的带动下完美摆脱了一起手脚不协调的毛病，他觉得自己应该找点话题，至少应该和这个主动和自己跳舞的女孩说上话，好在舞蹈结束后表示感谢。
“你叫什么名字？”
不只从何问起的路明非只好先问起名字，他完全不用有意的去操控自己的身体，在女孩的带动下，他就像跳舞机一样精准。
“zero。”女孩冰冷的用俄式口音的英语回答道。
“为什么是这个？zero英语零？”
“也是俄语单词，我没有正式的名字他们给我的编号是“0”，你可以直接叫我零。”女孩的声音冷冰冰的。
“零，这首曲子很耳熟，你知道它是出自哪里吗？”
“看过辛德勒的名单吗？这首歌是其中的配乐，它是首高贵的曲子，傲视一切。”零认真的说道。
“你为什么要找我做舞伴？”
“他们都有舞伴了，你没有。”零不假思索的说道。
“那芬格尔呢？”
“他太高，不适合，我只是喜欢跳舞罢了，我带着舞鞋，不想让它失去意义，没有别的意思。”零的声音依旧冰冷。
“终曲了，记得拉住我。”
零说着开始踮起脚旋转起来，她按着路明非的掌心，高跟鞋的鞋跟踏着地面发出有规律的嗒嗒声。
“啪啪啪。”
就在路明非下意识的拉住零的手之后，掌声开始响起，带头鼓掌的是从头到尾眼睛从没有离开路明非所在方向的李莫，在她的带动下掌声如同雷鸣般响起。
“还愣着？人已经走了，我亲爱的哥哥。”
李莫走到了呆愣的路明非跟前将他拉走，零将自己的高跟鞋装回到手提箱中，接过侍者递过的风衣便离开了安珀馆，来和去都冷淡至极。
“这届新生都很有意思。”
凯撒望着零离去的背影，随后又看了看一身红裙的李莫，他还记得李莫，只是在门口的时候因为诺诺的关系没办法看到其他人而已。
“你没有找到舞伴吗？”路明非问道李莫。
“我没兴趣跳舞，倒是你，差点让我忘记了你们毕业晚会上的那个笨手笨脚的丑小鸭了，做的不错，至少没给我丢脸。”
李莫对路明非露出了微笑，并且替路明非整理了一下因为舞蹈有些变皱的西装袖口。
“震惊，S级女神竟然解读出了教授们都无法解读的龙文。”
“芬格尔这家伙，很适合去uc上班呢。”李莫看完新闻后露出了核善的笑容。
“怎么可能，诺诺姐，你的思想很危险。”李莫一个激灵，替自己辩解道，她以为诺诺发觉了什么，但其实只是诺诺在开玩笑而已。
照理说她应该是听的出来的，但她的脑海中瓦尔特·杨还有琪亚娜的黄金瞳的记忆并没有有意外扎头发而离去，就好像是有人故意要恶搞她一样，时不时的在她脑海中按下回放键，只不过在路明非扎过头发之后减少了回放频率让李莫有机会思考，并且用理智压下溢出的感情罢了。
“都不是，单纯的就是完全没有准备要找男朋友。”
“李莫，恭喜你，你和你哥又上新闻了。”诺诺嚼着奶糖告诉刚进寝室的李莫道。
“你要怎么处理他呢？毕竟那家伙是你的师兄不是吗。”诺诺追问道。
“随他去吧，反正他不会长记性，他已经留级了四年了不是吗。”
“你打算找哪位帅哥使用自己在自由一日赢来的权利呢？”诺诺忽然话风一转问道。
李莫入实的回答道，虽然她已经做了两年的女生，并且记忆中有2\/3是女性的记忆，但是她男性的记忆依旧在她的脑海中，并且根深蒂固。
“难不成你喜欢女的？哦呀呀，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了啊。”
诺诺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仿佛自己真的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恭喜恭喜，才入学第二天就把自己的师兄看的这么透撤，这是好事。”
诺诺拍了拍李莫的肩膀说道，诺诺看了李莫让路明非扎头发的照片，照片里的李莫眼神里透着如同混沌般的迷茫，她本来有些因为S级的耿耿于怀，被那照片冲刷的一干二净。
“叮，亲爱无量塔姬子小姐，我代表学生会主席对你发出诚挚的邀请，希望你能来参加明晚的安珀馆的社交晚会。”
电子邮件的落款人正在李莫的身边，没有错就是诺诺的本名陈墨瞳。
“没想好，也不知道。”
“觉得他们太无聊？还是说没有一个是和你有同水平的优秀？”
李莫脸上的笑容最终恢复了平静，芬格尔像个无赖一样，而且是永远不会长记性的那种，不过李莫知道他的内心深处也藏着难以言喻的心事，或许他现在自暴自弃的样子只是装的而已吧，反正就算跟他计较也讨不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