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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净身出户,我被京圈大佬强娶了

第103章 我不会再让人打我脸

一路霓虹相映,车内沉默的窒息

到了医院停车场,谢琛解了安全带,温素先开口,“我们算什么?”

谢琛松开车门把手,转头有了笑意,“你说算什么?”

“半个小时够了。”李璨掐灭烟头,起身嘱咐,“重点是顶楼,做到查而不摸,一只苍蝇也不能放上去,包括你手底下的人。”

副局目送他离开,隐忍几番,一脚重重踹倒茶几。

查而不摸,叫排查吗?留着顶楼不让进,他跟手底下人怎么解释?解释他别有图谋,还是解释他包庇嫌犯。

温素心口窝着一团气,横冲直撞,“我除了套答案,有别的路吗?”

男人收敛笑意,他沉脸不怒自威,逆着停车场昏暗的光,下颌轮廓的阴影绷紧。看不清的更压迫人。

温素心头悸动,狼狈低头抹眼泪。

谢琛缓了缓,俯身过来,离得近了,一身威势无形中消散,“就这么不愿跟我?”

跟。

温素破碎呜咽,死死压在喉咙。

什么是跟。

跟是女人,是女伴。

是低调不露名的关系。

不是女朋友。

不平等,不允许相互占有。

温素在感情上若聪明一些,谢琛提出叫琛哥时,她就该顺台阶下来。

一声琛哥,换他理所当然的庇佑,换他资源,换他财势,自动规避未来这条红线。

他的身份,他的地位,注定不是和她这样的女人携手一生。

甚至……连光明正大走一段都没资格。

温素她笨拙,十一年打碎她骨头,她执着固守一份真。

不爱权势,不慕富贵,谢琛了解她,她不漂亮,身段娇软不足以迷惑他长久,他是了解这份难得才舍不得放手。

“别哭了。”他凑得更近,温素唇角紧紧抿着,他细烫的吻落在上面,像是要熨平她一腔愁绪,“现在还有谁不知道你是我的女人,迷得我回不了京城。”

温素眼瞳水洗过的清湛,盈盈倔着他,“那只是传闻。”

谢琛指腹抹掉她泪痕,她哭得忍耐,安静不发出声音,肩膀抖的幅度小,余下一双圆溜溜水光盈眶的眼睛,委屈也是细碎的。

一滴泪,一行痕,落到人心里。

“谁说只是传闻。”谢琛抚着她长发,整个人都软下来,“真亦假,假亦真,你心中难道没有分辨?”

温素蓦地发现,她爱的成熟稳重,是他岁月沉淀,一份份现实积累起来的。

深谙人性,知世故,阅历深,不知不觉统筹全局。

他不想断,不会正面回应,时时刻刻留有余地,反问她,试探她,她松懈分毫,露出一丝,就是转圜。

他会毫不迟疑抓住这个转圜。

吸引她,说服她,留住她。

温素闭上眼,她坦诚,不避讳舍不得他,也斗不过他。

医生已经等了很久,问诊,开检查单。

等结果出来时,夜风寒重,医院白炽灯射出光晕白花花的。

温素仰头像看见一团飘薄的雾,男人的脸沉在雾中,察觉到她目光,抬手抚她背,视线定格住医生,严肃沉冷。

医生是个上岁数的白发老人,温素没见过,但她在网上看过的科室主任,低眉顺眼站在老人身后。

时不时会小声询问几句,老人解答详细,主任诚惶诚恐。

“温小姐的耳朵之前穿孔过,恢复的程度不理想,如今二次穿孔伤害更大,听力保守估计只能恢复到常人七八十的水平。”

跟昌州医生下的同样诊断,谢琛居高临下俯视她一眼,“最优结果呢?”

医生细看检查单,“九十,这是最理想的状态,但温小姐身体素质不强,贫血,根据血常规、颅脑CT还可以推断出温小姐长期处于失眠状态,这对恢复非常不利。”

谢琛一动不动伫立在那,手臂连着手背上青筋鼓动,“您下医嘱开药,后期会严格按照疗程恢复。”

医生点头,“温小姐年轻,身体底子还在,如果您不放心,后续可以两个月复诊一次,根据恢复状态,调整疗程。”

谢琛道谢。“您辛苦。”

医生摆手,态度亲近,“专机接,专机送,这哪是出诊,旅游也差不多了。只是你爷爷要是问起来,我是瞒还是不瞒?”

温素骤然攥紧手,谢忱不冷不冷瞥她,“不用,您实话实说。”

季淑华打这一巴掌,太过了。

医生告辞后,谢琛一把扯过温素,迥劲的手掌捏紧她胳膊,他力气没人能抵抗,结结实实拥紧她,想要勒进身体里。

人来人往,温素很不自在,本能推了推,“谢琛……”

谢琛知道她保守,一瞬后松开,“想当聋子吗?”

温素也听到诊断,心头瑟瑟,“……不想。”

谢琛一只胳膊牢牢圈在她腰际,行走间,顾着她步子小,速度并不快,温素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膛急促的起伏,像流淌着炙烈的岩浆,被压抑在爆发之前。

“王阿姨擅长药膳进补,你乖乖按她的食谱,就不会做聋子。”

温素曲肘隔开微末距离,还抱有一丝希望,“我可以自己……”

男人手臂骤然箍紧,力道之大,拥抱的姿势都像要毁灭她。

“听话。”

沉声怒意震动他胸膛,一鼓一鼓击打温素。

她那些渺小的挣扎,被拥抱彻底碾碎。

………………

温素回到酒店,男人似乎没有在省城强制要求她的意思。

车灯照在酒店停车场的灌木里,枝节生着尖刺,温素目光定在叶片上良久。

她五官不出色,看久了很秀气,一双眼睛灵动时,细碎的光亮万千闪动,蜜意迷人。

垂下眼睑或出了神,眼角眉梢挂一缕轻愁,轻瞥淡顾间牵住男人心肺。

她瘦的又多,车窗上映着肩背薄若纸张,纤细的不值一握。

实在

男人冰冰凉凉的眼睛里涌现温度,手掌压着她后颈,吻她左侧耳朵。

温素能感觉他嘴唇翕动,灼烫的吐息似有若无贴着她,却听不见任何声音。

她转头,对上男人眉深目浓,“你……说什么?”

“没什么。”谢琛眼睛噙了笑意,轻柔别过她脸颊碎发,“上去吧,回昌州我去接你。”

温素低下视线,谢琛冬季也衣衫单薄。

羊绒衫下套着白衬衫,领口没系,他颈侧和胸膛衔接的三角区肌肉很紧实,胳膊抬起时,锁骨凹陷出蜜色地窝,一股膨胀野性的力量感,很具成熟雄性的吸引力。

温素察觉他力道松懈,转身开了车门。

男人没有阻止,目送她背影进入酒店大堂,半晌,才摇头。

真养出精气神了,倔脾气上来,告别都只字未提。

入夜不过几个小时,未到凌晨。

以肖云漪往常表现,她至少睡足八小时,可温素踏出电梯,走廊里闹哄哄的,聚了一群女人。

肖云漪哭喊透出来,“毒妇,我肚子里可是你亲弟弟。”

透过虚虚空隙,她面容凄厉,歇斯底里。

温素心头惊跳,快步拨开人群。

肖云漪比所有人都快发现她,“温素,你别管,快走。”

温素不理她,肖云漪对面站着一个女人,打扮时髦,长卷发大红唇,轻微发福。

她曾经捉过奸的女人,杜柔柔。

杜柔柔冷冷撇她,“我爸爸的帐,张应慈的帐,我现在没工夫跟你算,识相就滚,我让你多活几天。”

“温素,别逞能。”肖云漪使眼色,“大庭广众之下,她不能把我怎么样,你先走。”

温素经历过这阵仗,酒店,集群,彼时她是主角,耳朵穿孔才有人报警,肖云漪孕晚期,比当时她更脆弱。

拆迁事件后,蔡韵教过她紧急情况的处理方法,温素背手进口袋,先报警。

杜柔柔越过她,抓起肖云漪,“我确实不能把你怎么样,可肖云漪你不该小动作不断,三和不是你一个下贱胚子能染指的。”

温素扭头,注视肖云漪。

肖云漪不敢直视她,“我什么动作?杜柔柔,你是杜建平女儿,我肚子里是杜建平儿子。董事们重男轻女,看不起你,不是我挑拨的。”

杜柔柔冷笑,“他们不是重男轻女,是指望扶你上位,一个养育婴儿的蠢笨女人,确实比我这个名正言顺的成年继承者,对他们更有利。”

肖云漪低下头哽咽,“你既然清楚不是我动手脚,还来找我干嘛?”

杜柔柔攥紧她胳膊,“找你干吗?找你做亲子鉴定,我爸爸那么多女人,十几年没有动静,怎么就你怀上了。”

肖云漪顿时仰头,委屈、不可置信,“你疯了吗?我四个月的时候,你爸亲子带我做过鉴定。”

杜柔柔面孔冷漠,“所以呢?这世界上钱能做到很多事,那时你恰恰有钱。”

温素觉得这种事百口莫辩,按照杜柔柔的逻辑,她也可能会买通医生,造假肖云漪孩子非亲生。

她扶住肖云漪,“亲子鉴定要等孩子出生才能做,你现在指责她,太过了。”

“太过了?”杜柔柔品她口吻,“你在仗着谁的势说话?谢琛还是何文宇?”

温素心下陡沉,她很确定谢琛不会容许照片视频扩散,外界风言风语也从未提过何文宇。

杜柔柔却清楚,甚至她口中,何文宇和谢琛是并列的。

温素在不断相处的细枝末节,推测何文宇背景复杂。

可杜柔柔呢?她好像知道更多。

那她还是肖云漪口中,混吃等死的无用大小姐吗?

“我杖警察的势。”温素护住肖云漪,“聚众寻衅,众目睽睽,走廊有监控,杜小姐孩子满月了,百日之喜别添牢狱之灾。”

杜柔柔太阳穴筋脉凸起,盯紧她,“只有警察?”

温素不应声。

杜柔柔试探摆在明面。

温素不愿阴暗揣测,三和遍布北方,根基深厚,要说跟官方没点接触,她没脑子都不会信。

杜柔柔谨防的是她明白提出的两个名字。

温素不愿依仗任何一个,此时也得默认。

杜柔柔眯眼,“你不说,是在犹豫什么?”

温素佯装镇定,“我不犹豫,犹豫的是杜小姐,你确定闹下去……”

“前段时间我在璞华会见过她。”杜柔柔身后人压低声音,“饭局上闹得不愉快,听说回到昌州后,谢总被她气得住院,谢老爷子出手了。”

杜柔柔迅速衡量,何文宇是南方势力,三和盘踞北方。

她若成功接手,只内部肃清,三四年内三和不会南下。

温素小时候带队群殴,经验丰足,见她面色知道不能善了。

她护着肖云漪往后退,围观的人不会插手,纷纷避开一条路。

杜柔柔带了保镖,稳着步围上来。

肖云漪牙齿磕磕绊绊,咯吱声混着小声,“她不是要做鉴定,她是想害我肚子里的孩子。”

温素皱紧眉。“看出来了,一会儿你快步跑进电梯,我拦着他们。”

肖云漪呜咽,“温素,你怎么变得这么……”

勇敢,沉着。

李璨设想中的礼物是懦弱,逆来顺受,不敢反抗的温素。

她如今反应跟预期相差甚远,真吃了亏,还能像以前那样得过且过吗?

温素余光扫见电梯,“以后再跟你解释,去按电梯。”

杜柔柔不傻,猫捉老鼠还有新仇旧恨,她示意保镖去拦肖云漪。

“我听你温小姐的名声很久了,摄于谢琛,我不敢怨恨。可你跟谢琛断了,那我这恨……”

她手扬的高,温素不闪不避,杜柔柔几乎畅快起来。

温素掐准时机,迅捷扣住她手腕,反制至背后,将她压在地上。

“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打我脸。”

………………

刚入夜,省城繁华远胜昌州,温素坐上车一直看窗外。

“你不想。”

温素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回去后不能跟肖云漪住了,搬回揽月湾。”男人声音很沉定,是通知,不是商量。

“也不是没有缓和的余地,时间可能没您预期的长。望京八层,每层三十二个房间,按一百警力算,半个小时地毯排查完毕,届时必须撤退,警不扰民,望京又都是权贵,不拘谁多一句嘴,场面不好看,也不好收拾了。”

霓虹次第,红绿成海,延伸万丈霞光交映天际。

她注意力却放不在夜幕,身上披的外套染着浓烈烟味,细闻夹杂酒气,车厢关了窗,开了暖气,一丝丝一缕缕侵占温素鼻息,气管辣的生痒。

男人分出一只手握她。

温素咬紧嘴唇,车窗上迷离灯火含着一双泛红的眼。

男人侧脸轮廓也淹没其中,温素哑着嗓子,“……我想拒绝。”

谢琛手上力道倏地收紧,一瞬间力道捏碎她一般。

她不是没有脾气,那时也是委屈含怒的。

“准备什么时候回昌州?”

“我说了不算。”

谢琛闷笑出声,“胆子养大了,嘴也养出伶牙俐齿,拿我的话来套答案。”

温素没转头,挣开手,“后天。”

谢琛就不是个轻易能被拒绝的男人,他手掌大而宽,遒劲有力,轻易包住她手。

他的烟瘾越来越凶,温素恍然察觉冰糖雪梨水从季淑华出现,炉子烧干的那天,她就再也未给他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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