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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净身出户,我被京圈大佬强娶了

第158章 李璨下手

管平无法指责男人做法有错,毕竟他一直杀伐果断,冷静冷情。

只是斩断情思太快,恍惚温素是一场幻梦,梦醒皆无。

管平心下戚戚,“还有一件事,您送小季总上飞机后,李璨就出发去了昌州。”

管平打开门,请肖云漪离开。

他再上来,男人已经回到办公室,仰靠在软椅上抽烟。

程洵瞟了一眼烟灰缸,下趟楼的功夫男人吸了不少。

一边儿盛大婚礼。

管平无言,默默记下他的要求。

………………

温素按时从医院产检回来。

这次做了b超,数胎心时医生特地外放,扑簌扑簌,一片混杂的跳动。

不似成年人心跳咚咚有力,蔡韵描述像皮塞子杵水,奇奇怪怪的可爱。

温素觉得皮塞子杵水的比喻不好,叫她下次别讲了。

蔡韵开车还在笑,“素素现在特别有范儿,大领导的欲抑先扬。”

她清嗓子学温素,“好了,描述的非常传神,下次别再讲了。”

怪腔怪调的促狭劲儿。

温素耳根泛红,撇头不理她。

视线对上左侧并行车辆,一辆黑色路虎,对方后座降下车窗,露出一张不熟悉,也不陌生的脸。

是李璨。

温素一怔,随即警惕升起车窗。

李璨嘴角涌现笑意,眼睛却凉的渗人,“还未恭喜温总成功加入三和,你不想跟我好好聊聊吗?”

车窗停住,卡在窗框一半,将将露出她一双眼,“聊什么?”

蔡韵有所发觉,故意降低车速。

接近路口,她们在转弯车道,不影响绿灯直行。没成想李璨不能降速也降速,卡着后面一串车,硬生生错过绿灯。

喇叭连响一片,有豪横司机伸出头骂,“路口降速,你傻逼啊,是不是故意的?”

李璨不受影响,“聊什么都好,我请温总吃顿饭,赏脸吗?”

他声音不小,后面司机听个大概,气的二佛出窍,“狗男女拉拉扯扯,直接去酒店开房啊,大马路上演你妈呢?”

后面一片叫好。

温素定了定神,“现在不是饭点。”

李璨转头扫一眼后车车牌,“是不是饭点没关系,只要我吃,就有人做。”

他的强势,戾气,阴鸷几乎不加掩饰,斯文败类撕开斯文外衣,温素有种触目惊心之感。

“我有别的选择吗?”

李璨只笑不语,扬手示意司机。

黑色路虎猛然偏离车道,向着她们这条车道加塞,蔡韵立即踩下刹车。

路虎越过之际,李璨斜睨一眼蔡韵,“跟上。”

温素心口窜跳,后背一茬茬冒冷汗。

犹豫几息,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的功夫,蔡韵一声惊呼。

她立马抬头,后视镜还有一辆黑色路虎,司机带着墨镜头巾,裸露两条健硕的胳膊,手臂顶上她大腿粗。

显然是李璨的人,前后夹击,防她半途逃跑。

蔡韵嗓音发颤,“报警吗?”

温素竭力保持镇定,“他敢光天化日做出劫持,自然有所依仗,报警说不定会起到反作用。”

说话间车速不由降低,后面路虎直冲车尾。

车身剧烈颠簸,温素整个人前扑,脸狠狠撞在椅背,她双手及时护住肚子,勉强稳住身体。

后视镜里,花头巾司机抬手,缓慢比了一个抹脖的动作。

蔡韵没得选择,踩油门追上前车。

一路朝南出城区,前路非常熟悉。

温素心里有数了,目的地估计是谭园。

她重新编辑一条短信,发出去。

杜建平入狱,三和动荡,不影响谭园营业。

进大门,摆渡车在前引路,车速缓慢。

温素下意识看后视镜,花头巾控制车速,牢牢逼近车尾。

除此之外,再无多余动作,多余人手。

温素一颗心上悬下跳,地点是公开营业的谭园,没有掳夺的阵仗。

说明李璨不准备,对她造成人身伤害。

威逼,或是软禁,温素期望是前者。

窗外闪过小汤山的石刻,前车停在山坡侧面的停车场。

李璨下了车,过来拉她车门,“温总,还记得这个地方吗?”

温素立在车旁,佯装眺望小汤山迎宾楼,背手做手势,阻止蔡韵下车。

“李先生不是请我吃饭?我不泡温泉。”

李璨意味深长,请她移步,“温总怀有身孕,确实不适合下水。”

温素不动,脚下生了根,“李先生,我清楚京中局势,无意搅扰。再者,昌州虽小,不是无法之地,我们同为三和股东,应该不希望谭园出事。”

听话听音,李璨简直要鼓掌。

句与句衔接,不如久经风浪的老狐狸流畅。

软硬兼施,明示暗探的精髓,却学的不差。

换个人,李璨不以为然,温素不一样,亲眼所见的畏怯如鼠,几个月功夫,脱胎换骨。

他饶有兴味问,“谁教你的,谢琛?还是南边儿那小子?”

“估计两个都教。”身后不远处一道讥讽女音,“温小姐的传言,九成是假,我以为有一成是真。”

温素转头。

“柔弱的皮囊,祸水的骨。”刘瑶披着浴袍,头发上湿漉漉的潮气。“心机上位有假,吸引男人却真。”

李璨阴沉脸,脱下外套,罩在刘瑶头上,“头发不吹,衣物不穿,生病怎么办?”

刘瑶正是高调摆款的时候,不耐烦推他,“生病你心疼,一边儿去。”

她盯温素,“知道为什么请你来这儿吗?”

“李先生说请我吃饭。”

“那是待会你们的事儿。”刘瑶抱臂,“请你来这儿,是算我们之间的事。”

温素不吭声。

刘瑶眼中有种酣畅的痛快,“入冬之前,你算全国首屈一指令人羡艳的女人,迷倒了谢琛这个权势姿容,风度气场绝版的男人。”

李璨眯起眼,忍着火戳刘瑶。

刘瑶不受威胁,“可惜日久见人心,挑男人,你不如我。”

温素清楚她在炫耀,哄她,“确实不如你。”

刘瑶爽然,“这是其一,其二,我这个人小心眼,还孝顺,你当初在这,打我的脸,打我爸爸的脸,我时刻不敢忘。”

温素端详她。

刘瑶张扬肆意,恃宠而骄。

如今她脸上招摇依旧,被人疼宠底气更甚之前。

可见李璨待她如珠如宝。

劫持后第一件事,竟是拉来让她报仇。

“你想如何?”

李瑶兴奋,“下跪,磕头,道歉。”

温素十分抗拒。

大学四年,街头人来人往,她跪多了,不想再跪。

“你可以拒绝。”刘瑶睥睨她,“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我保证你后悔。”

李璨笑眯眯,“温总,瑶瑶是我女人,她想要什么,我不计代价满足。”

温素浑身战栗,攥紧手好半晌才平复。

不计代价。

代表之前所有推测作废。

法治,谭园,三和统统让路,她是好是坏,悬于刘瑶一念之间。

………………

三和是艘被搬完家底的空船。

瞒的过董事,瞒不过实权高管。

何文宇对流向海外的资金,不感兴趣。

他目的是三和这船沉没。

所以,对于高管求救投靠,他面上忧心忡忡,实际兴致缺缺。

“何总,肖云漪一力启动资金核查,大张旗鼓一个月寸功未进,我们实在担忧。”

何文宇指腹有一搭无一搭叩座椅扶手,“各位担心,我作为董事只会更加担心。只是三和不由我做主,董事会上换掉赵经理,已经惹怒肖总,实在人微言轻。”

高管面面相觑,换了个人张口。

何文宇手机突然响动,铃声并非常见,显而易见的特设。

高管们识趣闭嘴。

何文宇拿起手机,目光扫过,眼中刚泛起笑意,转瞬成冰。

一张脸惨白,又无限阴鸷。

高管们见多他温润斯文,不由一惊。

何文宇豁然起身,动作太猛,带滑轮的软椅倾倒在地,咚的一声。

高管们心惊肉跳,何文宇一丝安抚也没有,拔腿冲出办公室。

他今天自己开车来的,老鬼被他派回南方收拾澜东几个废物公子。

眼下只有老歪在昌州,他带上蓝牙拨号,声音阴森入骨。

“我是不是交代你,叫人时刻保护她,你就是这么敷衍我的?”

这话在何文宇说来,十分重。

“是我的错,宇哥。”老歪抬手给自己一巴掌,“我安排两个弟兄守着温小姐,没想到李璨比我们还猖狂,中央盯上,他敢大庭广众下手。”

“你没想到?”何文宇踩下油门提速,“我明白告诉过你,李璨是疯狗,你没想到?”

他攥紧方向盘,骨节发白发青,深吸一口气,“现在我没工夫处置你,她状况如何?”

“状况还好。”

底下有人汇报,老歪急促,“不不,李璨的娘们过去了,逼温小姐下跪。”

何文宇脸完全沉下来,仿佛雷暴前,天空极致的黑云,有摧垮一切的凶戾。

油门被他一脚踩到底。

车辆离弦般,风驰电掣。

………………

温素想过许多种脱困方式,装晕最不可取。

在场无人会心软怜惜她。

除了蔡韵,可蔡韵自身难保。

最有可能,刘瑶唤人泼她几盆冷水,浇醒她。

说不定手段更激烈。

温素眼神安抚蔡韵,坚决不让她下车。

蔡韵眼泪止不住,嘴唇咬出斑斑血迹,握紧门把手,攥到肩胛高鼓。

温素再次制止她。

转头,盯紧刘瑶,“李先生是满足她,还是害她?”

温素自身先例在这。

男人别有所图时,谢琛那种刚毅严正的性子,骗女人毫不手软。

李璨性格阴诡奸诈,最不可靠,刘瑶跟他日久,绝对不少见他设计坑害,冷血反复,寡恩毒辣远在谢琛之上。

温素赌刘瑶心里不确定。

或者说,女人在情爱里,永远不确定。

特别外界压力大,风涛越汹涌,安全感越摇摇欲坠。

“挑拨离间。”李璨揽住刘瑶肩膀,似笑非笑的阴翳,“你学的不少,可惜我自问情比金坚,于心无愧。”

温素置若罔闻,只锁定刘瑶。

“我信我眼光比你好。”刘瑶表情不变,“不过我倒想听听,你如何颠倒黑白。字里行间会不会全是你亲身体会,我非常乐于欣赏你的血泪,欣赏一颗破碎的心。”

温素心口一窒。

五脏六腑好似被白蚁蛀了巢,密密麻麻全是空洞。

一根接一根,凶猛不断,短短时间,堆起半盒的量。

“董承礼夫人见到何文宇去别墅找她,总共几次?”

大事上理智的果决,之前情浓,坚定娶她,撇除季家,甘愿冒莫大风险,延缓步调。

如今分开,也能眼睁睁坐视她危险日益附加,祸迫眉睫。

“两方势均力敌时,温小姐股份是他唯一取胜的机会。眼下胜败已显,取胜的机会成了活命的关键,李璨只会比预想的更疯狂,困兽犹斗,鱼死网破。”

谢琛摆手,下逐客令,“立刻回昌州,我不吩咐,不准来见我。”

管平倒掉烟灰缸,“四次,次数不多,待的时间也不长,只有三和开董事会那天,留下用了午饭。”

“你忘记了搬家新喜,后院烧烤。”谢琛腔调冷漠,“可见她没有犹豫,就选定何文宇,真是亲密无间。”

“可李璨与李家人不同,他明面上不经商不涉政,没有指向性证据前,他能自由行动,上面不会限制他。”

谢琛面容平静,眼睛漆黑,幽邃,无底洞的沉寂,不带一丝热络。

他从昌州回来,一直这幅模样。

或许心中犹存一丝不舍,接受董太太示好,关注温素举动,在意何文宇。

他不敢说太多,只提局势,“您之前加快进程,按照设想,我们与李家应该势均力敌。但季老爷子出面,影响了上面的态度,已经意向动手。”

“这个时候,李家不能公然挑衅中央,反而不敢动,京里拉锯我们稳了。”

“盯紧他。”男人眼神锐利,烟头猩红泯灭在指间,“另外,照会欧洲各大时尚品牌,我需要一条重工奢华,前所未有的婚纱,尺寸让他们自己去问季淑华。”

一边儿形式危重。

“大厦将倾,他就算不救李家,只为自己,也要想尽办法阻止您继续查三和的帐,减轻罪责,削弱上面重视程度,才能延缓时机,创造逃脱出国的机会。”

谢琛没有说话。

管平垂下头,“我认为温小姐的选择无可厚非,以她的性情,只求自保,不会耽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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