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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净身出户,我被京圈大佬强娶了

第168章 跟何文宇出逃

她全视若无睹。

何文宇明白,女人不生暧昧,面对全裸也心如止水。

他手背紧了紧,一把掀起来,“木头。”

温素自嘲,“又聋又哑,只剩眼明鼻灵了。”

她吐字不顺畅,一字蹦一字。

何文宇刻意略过,她反倒先提,“是我不好,年节我应该守着你。”

“伤很重?”

“小意思。”

温素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意兴阑珊,她不好追问,示意他穿衣服。

何文宇脸色更寡淡,散着衣摆,披上外套。

室内空荡,声音只剩深深浅浅的呼吸。

温素千头万绪,问出最紧要的,“楼层外有人阻拦吗?”

何文宇整理袖口,“十六个保镖,都是退伍军人。”

温素垂下眼,不吭声。

何文宇意识到她意图,“你准备出院?”

“嗯。”温素摸下巴。

愁眉苦眼的。

何文宇又问,“医生同意吗?”

“有他在,医生会同意吗?我的身体我清楚。”

何文宇笑了一声,目光软的漾出水,漫住她,“要是你确定身体修整好,我帮你。”

温素瞅他一眼,摆手拒绝,“已经牵连你受伤了。”

“与你无关。”何文宇有时也霸道,“就这么定了,走吧。”

这下,温素也惊异,“就这样?”

病房拉开了窗帘,窗外阳光普照,何文宇的脸也暖融和煦,和煦到年后第一缕春风,拂了他满面,“就这样。”

“天时。”他指窗外。

“地利。”他指楼下。

“人和。”他指她。

温素满头雾水,不由担心,“再牵连你——”

“不会牵连。”何文宇高深莫测,“你再迟疑一会儿,耽误地利,就不确定了。”

谢琛不是李璨,法治之下,他不会行无可挽回的犯罪。

温素率先开门,“走。”

何文宇扫一眼她身上病服,环顾病房,“不换衣服?没有行李?”

“你能看见的物品都不是我的,不用换。”

何文宇跟上来,笑出声,“分得这么清楚?”

温素进电梯,“不分清楚,怎么划清界限。”

电梯意外通畅,没有停留,直达地下车库。

门开后,冷风扑面,车库没有暖气。

何文宇脱外套裹着她,他本人体温不高,外套上余温轻暖,带着一丝木质暖香,不熏不浓,恰到好处的好闻。

跟他上一次出现,又不相同。

温素曾以为,男人气息是一成不变的,性子越坚定,越固守钟爱物。

何文宇很矛盾,坚定又千变万化,他不坚定,不会有南方庞大的身家,又在衣着打扮,日常小物上花样繁多,滥情得很。

一般这种人,多情又无情。

典型的工作狂,事业挂,灯红酒绿,风花雪月皆是过客。

所以,她隐晦拒绝,他坦然后退,守着安全距离,亲近不亲昵。

分寸感比她拿捏得还好。

再不会令人产生不适,误会。

大概,这就是成熟男人的进退有度。

“回昌州?”

温素回神,“不回,我准备去一趟警局。”

何文宇闷笑一声,喜闻乐见地促狭,“准备报警有人囚禁你人生自由?”

温素脱外套还给他,“不是。”

“那是什么?”

温素抿唇,得知母亲死亡真相时,她浑身血液叫嚣着,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

可只能干瞪眼,任凶手耀武扬威,回味赏鉴。

何文宇停下脚步,拧眉审视。“出事了?”

温素欲言又止。

何文宇眼神定格在她身后,“是不是谢琛?”

“不是,是我母亲。”温素痛苦,“他婚礼上,刀疤亲口承认受李璨指使扫尾,杀了我母亲后,伪造成自杀。”

“为什么不告诉我?”

温素一僵,不知何时身后一道宽阔影子,悄无声息笼罩上来,完全盖住她。

她寒毛直竖,杵在那,一动不敢动。

男人灼热的胸膛贴上后背,臂弯搂在她腰,占有性的姿势,犹如铜墙铁壁,牢不可破。

“你不是要离开,只是去警局报警?”

他嗓音沙哑,暗沉,每吐一个字,潮烫的气息击打她脖颈动脉,钻破皮肉,点燃她血液,烧的她止不住哆嗦。

“谢总这么快就安抚好佳人?”何文宇笑了一声,“果然是平衡的高手。”

谢琛直勾勾盯着他。

有多会揣摩人心,就有多会挑拨离间。

人生自古难两全,他若平衡得当,今日跟温素就不会有解不开的矛盾。

但这也并非坏事,何文宇见缝插针,句句不忘提醒,恰恰说明他也紧迫,没把握坐上凳子。

谢琛不接招,揽着温素继续走,“刀疤是特大重案要犯,市局成立了专案组,负责人是张潇,他现在忙得脚不沾地,我带你直接去见他。”

温素挣扎顿住。

她在医院这几天,管平话少,却提到过张潇,公安系统的高层领导,亲下昌州暗中保护她,督办李璨外逃一案。

温素清楚,管平是为刻画其中艰难,谢琛不易,以打动她心软。

可再夸大,张潇的职级摆在那,她无权无势贸然去报警,大案要案线索,警察固然重视。

却比不上张潇亲自重视的级别。

她不说话。

谢琛察觉她松动,也明白她不愿再跟他有牵扯的纠结。

“我记得余家巷拆了,没有案发现场,没有目击证人,证据不足,查起来会很艰难。”

这是事实,无异于雪上加霜。

她迫切期望母亲瞑目,更怕取证不足,刀疤再不认罪,案件搁置成疑案悬案。

届时,刀疤都死了,她母亲还是自杀。

温素仰脸望他。

停车场灯光在男人身上蒙盖一层冷白的光晕,他表情沉稳,声音温和,权势举重若轻,从容不迫的风度。

“素素,我也可以帮你。”何文宇追上来,他眼中十万分的郑重,“没有案发现场,未必没有目击证人,余家巷人口稠密,一个一个摸查,总有线索。”

谢琛唇边薄薄的笑,不慌不忙,甚至气定神闲,“余家巷一百三十四户,大部分外出务工,分散全国各地,一个个摸查很难,因为投入的人力物力太大。”

何文宇脸上失了表情,“谢总就不难?”

“不难。”谢琛注视他,“但对你,难如登天。”

谢琛出身谢家,握有谢氏,生意版图遍布全国,京里有人脉,地方有关系。

而何文宇不黑不白,跟官方不算对立,也不能亲近。

温素明白,这个忙之于他,犹如火中取栗,万万帮不得。

温素闷头主动往前走。

何文宇视线定格住她。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攥成拳,攥得骨节泛白惊响,攥得青筋凸跳,几欲迸裂。

“谢琛,你明知道她不愿意,你是在威胁她。”

谢琛停在一辆红旗边儿,打开副驾车门,推温素上去,系好安全带,才直起腰瞥向何文宇,“那你哪?你也知道她不愿意,明里暗里的动作停止了吗?”

何文宇一窒,不自主望温素。

温素低着头,长发披散下来,只露出一线白皙额头。

她仿佛说了什么。

谢琛神情更松缓,步履生风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室。

引擎声震动,远去。

电梯口蓦地一声大喝,“拦住他。”

何文宇转过头。

谢家男人骨子里有一种肃穆的威严,神情,姿态,不说如出一辙,五分影子是有的。

基于此,他没见过谢建国,也能认出来。

“通知门卫,拦下他的车,今天没个说法,他哪也去不了。”

谢建国身边保镖迅速行动。

电梯门又开,一队人马飞快追赶保镖,兵分两路,呈合围之势,将谢建国一群人围在中间。

管平迟一步出电梯,他身后跟着季淑华,不情不愿,咬牙切齿。

谢建国神情冷如冰霜,睥睨他,“管平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老爷子,您态度硬,谢总更硬。”他苦口婆心,“您也是从年轻时过来的,男人这一辈子,外边儿责任如山,回到家再冷冰冰,毫无温情,难道您跟谢总有仇,非叫他孤家寡人,憋闷终老?”

谢建国气的手抖,指着他,“放屁,我就是不想他孤寡半生,才想方设法救他。你要真为他着想,就赶快让开。”

管平摇头,“您还是回去吧。谢总年节那阵子,日夜连轴转,不眠不休,头发急白一层,当时以为是局势,如今才明白是为谁。他心里认定了人,顾全大局,又委屈那人,苦衷酿苦果,他心里的痛苦是我描述不出来的。”

谢建国气喘如牛。

“他活该。”

管平不清楚昌州女人命运之说,是有算命先生肯定过,还是谢建国自己总结出来的。

几代人鳏夫确实可怕,可感情这事儿,不是娶了别人,就能轻易斩断。

比起一辈子藏在心底不可说,不可触碰。

管平私以为,不如炽烈爱上几年,更何况,他知道男人的打算。

倘若魔咒当真,那就一辈子不给魔咒应验的条件。

他亲眼见过的,谢氏午休静悄悄一片,灯全熄了,楼层昏暗。

男人那一天竟也空暇,疲惫靠着椅背仰起头,屏幕荧光照亮桌面一射之地,他去关,却扫见医院的信息。

有咨询记录,是关于结扎那方面。

“您一逼再逼,有孩子的事,谢总不会再退步。您清楚他的性情,真闹到收不了场,那结果你敢赌吗?”

谢建国眉头紧蹙,胸口一起一伏,剧烈急促。

季淑华走到他身边,却没有像以往那般贤惠搀扶他。

只是冷眼看着,说不出的诡谲。

对峙半晌,早过了拦截的时机。

管平不再多言,带人离开。

他前脚走,保镖后脚扶谢建国上车。

季淑华慢悠悠跟在最后,无视谢建国的呼唤。

何文宇站在她侧方的阴影里,季淑华眼中的怨,憎,恨,一览无余。

她身上有了何文宇最喜欢见到的样子。

情伤悲切过后,由爱生恨的女人,容易控制,又杀伤力惊人。

他家世地位不及谢琛,可眼前这一位,却大差不差。

他扬声,“季小姐,留步。”

季淑华眼珠动了动,阴沉偏过头,“何文宇?你不去追你那心肝儿,留在这里做什么?”

“追不上。”何文宇眼神微妙,几分幽森,几分落寞,“谢总位高权重,我小家小业,比不了。”

季淑华冷笑,“是你自觉比不了,还是你那心肝儿看不上?”

“自然是。”何文宇表情不变,眼底又冷一分,“都有。”

季淑华一脸预料之中,“你现在看清也不晚。”

“可我放不下。”何文宇走近,“我从少年就爱她,十几年的光景做梦都是她,相遇后,一腔热血,心肝脾肺全捧出来,身家性命都放到一边儿,她却跟别人走了,不顾我,不回头,伤碎我一颗心,我实在不甘不平,想问问她,当真狼心狗肺,忘恩负义。”

季淑华默不作声,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紧他,无机质的,毫无感情,人气儿。

像阴暗巢穴里,吸血蝙蝠的血红鬼眼。

“你是在说我?”

温素摇头,推开病房门,“你伤哪了?”

何文宇跟着进来,“腹肌,要看吗?”

温素脸不红心不跳,嫌他墨迹,“你害羞?要守男德?”

他自信腰腹线条,撩衣服半藏半露。男人的性感有时候不在赤裸,隐密的刺激,更有张力。

男人腰太细,力量感不足,娘气。

“特意买一束,香味淡,你鼻子灵。”

温素没忍住笑。

她这一笑,选词带来那点稀薄的暧昧,彻底消散成空。

何文宇一本正经,“那笑话不包括我。”

何文宇没这个顾虑,他肩宽背挺,肌肉发达紧实,腰腹筋脉血管蛰伏在皮肉下,遒劲,有力量,只是看着高瘦。

像斯文人的阴暗面,区别于健壮的威猛,有雄性的浓与烈。

强悍,血气方刚。

温素等他撩衣摆,“网上有个笑话,一米七五的男人,统称一米八,一米八以上的,会申明一米八几,跟你异曲同工。”

她还想调侃他傲娇小公鸡,到嘴边咽下了,措辞太亲昵,有失分寸。

温素没听清,仔细观察他伤处,医用敷贴面积很大,占半个腰腹,小伤口不会如此。

好在敷贴边缘皮肤正常,没有红肿瘀痕。

“为什么?”温素好奇,“你在意身高?”

“我一米九。”何文宇抽衬衣摆,他穿了正装,铁灰西裤系棕色皮带,勒出劲窄的腰腹,衣摆一抽出,又松垮几分。

何文宇脱外套丢到床尾,大失所望,“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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