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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阅读《最终诡异》
最终诡异

序幕、生日快乐

现在已经是暮秋,距离领取录取通知书已经过了好几个月,这几个月父母因为在外地出差没能办升学宴,如今,在母亲的提议下正好连同生日一起办了。

“爸,要不你先去休息?”左宗试探性问道。

左燃痴笑了几声,脸忽的抽搐了几下。

一片黑暗中,一根火柴擦碰出火星,青烟飘散,火苗燃起,依稀可见两根白皙的手指提着这根火柴。

火柴一根接一根的点在立于奶油蛋糕上的红色蜡烛上,直到三根蜡烛全部燃起火苗,火柴才渐渐熄灭,被随意搁置在桌子上。

暖黄的烛火照亮了周围一圈,一对中年男女对面坐着一位青年,三人眉眼带笑。

“什么?”左宗不由得向后倒了几分,心中翻腾起一股不安,警局中的工作确实繁重,父亲这两年也说自己头痛,难道是自己考上大学这件事对他太刺激了?

想到“范进中举”左宗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爸,我去给你倒杯水,蜡烛咱等会再吹。”左宗担忧的说道,目光一直停留在父亲那变得有些干瘪的身体上。

“老公,怎么了?”母亲苏儿关切地看着左燃。

左燃眼神迷离,坐了下来,脸上再次挂起微笑。

“儿子,怎么了?”母亲苏儿转头看向呆呆地站在客厅茶台旁的儿子左宗。

“妈……”

“嗯。”

左宗僵硬的开口:“为什么墙上有你的黑白照片啊?”

气氛固住了,母亲只是眉眼柔和的看着左宗,父亲则挂着淡淡的微笑,偌大的屋中只有三根细长的红蜡烛坚挺地站在白蛋糕上照亮着狭小的一侧,左宗所站的那一侧则陷入了深邃的黑暗。

“这个玩笑不好笑。”左宗鬓角间流落一滴冷汗,母亲苏儿平时就喜欢开这种不着调的玩笑。

只是令他感到毛骨悚然的是:刚刚在熄灯点蜡烛之前,自己也来这喝过一杯水,但墙上并没有母亲的黑白照片,如今,借着另一侧微弱的烛火竟看到了这诡异的黑白照片。

心里“咯噔”一下,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自熄灯的那一刻便彻底改变了。

“儿子。”

“我爱你,永远永远——”

母亲苏儿突然说了这无前因后果的话。

“……”

左宗鬓角的那滴冷汗终究还是划过脸颊滴落至地面。

不对劲,十分的不对劲。

心脏在胸膛中的跳动被感知到,呼吸也变得沉缓。

咚,咚,咚……

“呼……哈……”

“呼……哈……”

他扭头看了一眼电视机上面那张约8K大小的黑白照,确定自己并没有看错。

照片像是挂在墙上有些年份了,边角已经开始发黄,但照片中的女人笑靥如花,就连这黑白的照片都无法掩盖她的风韵,这正是母亲苏儿。

再转过头。

母亲苏儿红唇如血,脸色惨白,怖人的面孔距离左宗约莫三寸,眼白的占比惊人。

“妈!”左宗颤声道,向后退了几步,脚后跟抵着茶台腿。

“咳咳!”左宗开始咳了起来。

古怪,明明门窗与帘子全部拉起,但却依旧有着一股接一股的风吹得人后背发颤。

烛火又晃了几下,屋中忽明忽暗。

苏儿没有回话,静静地站在那,那张恐怖的诡异面庞僵持着,始终未动。

左宗壮着胆子绕过了母亲,径直走向父亲。

父亲此时已经脱下那件染血的警服,穿着一件单薄白衬衣,呆呆坐在蛋糕前。

“爸,你和妈今天怎么了?!醒醒!”

“快醒醒!!!你刚刚说什么是假的?”

左宗猛然间想到父亲刚刚的失态,呼吸不由得急促了几分,眼角余光刹那间定格在蛋糕旁的一件物品上。

那是一张卡片。

他多么希望这张卡片上写着“这是恶作剧,哈哈哈,你被骗到了!”

伸手将卡片取了过来,感到指尖有些滑腻,这张卡片大约16K大小,卡片的正面用猩红醒目的字扭曲的写着一行行内容。

不清楚这张卡片是什么时候放在蛋糕旁的,但卡片上所残余的血腥味以及逐渐渗透到背面的血点正不断地刺激着即将要崩断的神经。

卡片上的字迹十分潦草,像是一位癫狂的疯子在进入手术室前咬破手指在墙上用自己的双手书写所成。

卡片的第一行书写着:“你将拥有约莫三分钟的安全时间,请尽快寻到一个静谧的空间完本信。”

“我知道你很害怕,但请相信我。”

中年男女默契对视一眼,悠悠开口“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幸福,祝你健康,祝你前途光明——”

这莫非就是人们常说的“当你长大,才发觉父母已白发。”

想着想着,不由得有些心酸,今天不仅是自己的生日,更是自己寒窗苦读12年,考取心仪戏剧学院那迟来的升学宴。

他的眼镜片中映出了父亲的着装。

已是进入晚秋,金子似的树叶散落满地,如海浪般白花花的月光又使树叶镀上了一层银色,显得更雍容华贵,但月光却没有透进阳城北区的老旧小区中门窗紧锁的一户人家里。

歌声刚落,中年女人便刷的起身开始鼓掌,旋即,男人也坐在座位上轻轻地拍了几下手掌,全程都在温柔注视着女人。

“左燃,你儿子过生日呢,怎么你一点激情都没有啊?”中年女人发觉从头到尾男人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于是便没好气地娇嗔道。

三根红蜡烛的火焰扑朔了几下,三人身后的影子随之变大变小。

父亲左燃身上竟穿着一件染血的蓝色警服,一滩一滩的血液宛如花朵般这里一块那里一块的覆盖在这件缝缝补补的老警服上。

左燃显得很迟钝,像是正沉浸在自己的梦境里一般,半晌,他才机械的点了点头

“爸,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唉,你白头发又多了,是不是又加班了?”左宗忽的发觉父亲头上似乎一夜之间多了许多白发,且脸上也添了些褶子。

中年女人顿了顿,俏脸泛红。

“你怎么还穿着那件警服?赶紧脱了,儿子生日呢。你上面的血渍还没洗吧?”被称作苏儿的中年女人瞪了左燃一眼。

“这是假的!”他突然间厉声道,站了起来身子前倾,紧紧地注视着左宗,甚至能够感受到他的呼吸与慌张,那没有刮干净的胡子还在微微颤动,眼白布着血丝。

烛火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带来之风惊得小了几分,随后又恢复原样。

“爸,你身上的警服昨天不是才让妈洗了吗?怎么还带着血啊?”青年左宗推了推自己的银框眼镜。

看到父亲的衣装不免心生疑惑,明明刚才穿的还是休闲居家小黄衣,才关灯点个蜡烛的功夫,怎么就变成了这套渗人的衣服。

“苏儿,你今天好美。”左燃痴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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