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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诡异

12、疲倦

左燃没有表情变化,冷静地注视着左宗。

“爸……您回来了?!”当左宗回过神才尴尬地问道。

“刚回,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左燃揉了揉太阳穴,眉头拧在一起,整个人显得倦怠颓唐。

左宗踏着白花绿叶,闻着馨香,被暖风包裹。

蝴蝶扑腾着白色的翅膀一直向前飞着,飞呀飞,直到落在左宗的手上。

他刚想欣赏,但蝴蝶却突然间扇动翅膀飞向远方,于是便跟了上去。

“发生了一点小意外。”左宗想搪塞过去,但左燃则语气冷冷的追问:“又发生了什么?”

“这个世界的老爸比原来那个世界的难糊弄啊。”

左宗在心里想着,但突然他如遭雷击般,连忙问道:“现在几点?”

左燃露出左手上的一块老旧的手表,表镜有几道划痕但却,表盘为干练的黑色,上面有三根长短不一的针,最长最细的那根针勤奋的走着时,干净表带是用皮革制成的,在现在皮革已经磨损破烂,可以看出,它的主人很用心的在保护这块表,但依旧逃不过岁月的磨损。

左宗尝试在记忆中搜索父亲的这块表,但却无果,上个普通世界的父亲并没有这块旧表。

他也只当这块表是这个世界父亲的收藏。

“10点05分。”左燃吐出时间。

“刘队长和我约好了九点钟见面!迟到了啊!”左宗呼吸停了几秒,只觉得天昏地暗。

“刘队长吗?”左燃顿了一会,说道:“这个点,刘队长应该还在睡觉,他一般在中午或者下午才到局里。”

左宗脸色逐渐缓和。

“所以你昨晚去干什么了?”左燃还是忘不了提问。

“玩了一场跑酷。”左宗答道。

“什么?”左燃没听懂。

但左宗已经穿好鞋走到房间门口了。

眼镜在鬼域里弄丢了,但他是低度近视,所以问题不大。

他打开房门,脑中却忍不住回想梦中那奇特的少女。

他不是会做有关于女性的梦的人,至少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况且那个女孩自己根本就没有见过。

像那种相貌的女孩,任谁看一眼就基本上忘不掉了。

或许只是一个梦吧。

左宗想着。

……

“你好,请问刘队长在吗?”左宗问着前台,这是一位更成熟的女人,与昨晚的前台小妹截然不同。

女人脸上一直挂笑,她清楚,面前的青年便是左副局长的儿子,因而不敢冷落。

“刘队长应该还没来,等刘队长来的时候我可以帮您传个话。”女人礼貌地答道。

“哦,不用了,我等一下吧。”左宗摆了摆手。

“你终于来了,应该是我等你才对。”一道略带无奈的声音从左宗背后响起,他身体一抖,僵硬的转过身。

“抱,抱歉,睡过头了。”左宗道歉,他不清楚刘喜是怎么出现在身后的,女人也一脸懵。

“没事,去我的办公室吧。”刘喜领着左宗向灵异监管局深处走。

再次踏入这熟悉的电梯,左宗不由得感到战栗,但看向刘喜又瞬间恢复如常,甚至安全感爆棚。

自己身边可是站着阳城的最高战力之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刘喜走路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奇怪。

自经历了两次灵异事件后,左宗的思维越来越活跃。

还是地板干净光滑的办公室,刘喜径直走向自己的真皮靠椅躺了下来。

“从头讲到尾,从进入鬼域之前一直到被我救出来。”刘喜说道。

接下来的半小时,左宗详细地讲述了鬼域中的所见所闻所感所做。

当然,他自动省略掉那神秘信件的存在还美化了一下刘乐杀寸头男的过程,说是那寸头男自己吃了有毒的血死的。

听完后,刘喜吐出一口浊气。

“好,我知道了。”

“刘队长,所以御灵师该如何修炼?还有鬼气到底该怎么用?”左宗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

“不急,先让我想想。”刘喜真的陷入了思考,将左宗晾在一旁。

经过短暂的思维碰撞,他得出了结论。

“驭鬼师。”刘喜的嘴唇动了动。

还不等左宗有所反应,他接着说道。

“被人们所厌恶痛恨的残疾者再安装鬼物,被鬼同化时打断就会成为一种特殊的群体”。

“我们称之为驭鬼师。”刘喜从躺椅上坐了起来,正色道。

“这种案例数量极其稀少。”

“大概1000个里边才能出2、3个吧。”

“还记得很多年前,阳城有一个邪教开办孤儿院,收那些先天残疾的孩子,将他们做成驭鬼师,随后靠那些侥幸活下来成为驭鬼师的孩子作威作福危害一方。”

“而那些正常进入这家孤儿院的正常孩子则被他们严苛的培训,等到成年之后进入各个机关、企业作为他们的保护伞。”

“不过最后还是被铲除了,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我们回归正题。”

“驭鬼师的具体能力我也不太清楚,但也无非就一点。”

“能操纵鬼。”他的表情变得凝重。

“我掉进鬼域里是驭鬼师干的?”左宗努力回想自己在什么时候得罪过一名驭鬼师。

“不,你掉进鬼域可能是巧合。”

“但那两个学生和那会所的两个女人就不一样了。”

刘喜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蝴蝶像是有意在牵引着左宗,有时左宗追不上了,它便故意放慢飞行的速度,而有时左宗离得太近了便加快翅膀的扇动。

蝴蝶飞窜进草丛中,销声匿迹。

阳光无限好,两人的气氛也很微妙。

“我艹!!!”左宗吓得当场从床上爬了起来,瞪着双眼,满脸惊恐。

“你在干什么?”一道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许不解。

明媚的阳光照耀着一间花圃,四周全是圣洁美丽的白花,花瓣白净有些略微泛紫,黄色的花蕊柔嫩,绿色的花杆与一旁的绿叶更衬的花儿们美丽神圣。

左宗拨开郁郁葱葱的草丛,神色一滞。

草丛后的白花丛上方有着一个华美的吊床,吊架连接在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的树干,纯白的床体边撰刻有美丽的花纹图饰,铺着整齐干净的被褥,透光的的白色轻纱笼罩吊床,只打开了一个小角,更显朦胧美感。

令人感到讶异的,这少女拥有着几乎可以称得上惨白的面色与一双血红的瞳孔,以及那空荡荡衬衫右袖。

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屋内的木地板上。

左宗慢慢睁眼。

左燃的脸出现在左宗的眼前,此刻的左宗伸着右手贴在左燃的脸颊上。

而是床上坐着的一位少女。

少女身形娇小,却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衬衣,如瀑般的白发柔顺光滑,白雪般的腿裸露在外,赤足踩在白花上。

“昨天晚上凌晨。”左宗老实回答。

“昨晚凌晨?你徐叔不是让你住宿舍吗?怎么半夜突然回来了?”左燃停下动作,带着狐疑的眼神看向左宗,不愧是副局长,眼神锐利到仿佛是在审判一个穷凶恶极的犯人般。

少女没有表情,血瞳中看不见神色,静默无言的注视着左宗。

左宗伸出手。

但令左宗呆滞的并非这看起来奢华圣洁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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