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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生活美满

90-100

果然行善救人老天爷都看不得自己英年早逝。

朝歌躺着,看着天花板,就看见粟萧身着单薄的进来。

“啊!你怎么进来了!”

◎新婚之夜◎

朝歌这边, 人都走了,粟萧拿钥匙把门打开,朝歌一直好奇里边是什么, 奈何窗户都有窗帘。

“这里是啥?”

看小姑娘又秀又怯的看着自己,粟萧勾唇,不枉费他特意换了身衣服进来。

朝歌看他纤长的手指勾住裤子,连忙捂眼睛,却又忍不住打开条缝偷偷看过去。

这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不好意思的扭过头。

转头就看他摇摇晃晃的的走过来,像是在耀武扬威。

就看粟萧在洗手池那边刷完牙,又去淋浴洗了一下。

看他冲完就奔自己来,朝歌吓的连忙蜷缩起来,给他腾地方,粟萧顺势进入浴缸,让本就不多的水溢出。

粟萧的吻渐渐不满足与小姑娘的唇纠缠。

粟萧抱着小姑娘咬着牙进屋,朝歌落入床上那一刻,感觉有水淋在自己身上。

粟萧一脸黑线,把小姑娘擦干净用棉被裹住,拿吹风机给小姑娘吹头发。

大红色的喜被越发显得朝歌皮肤白皙,粟萧的手在柔顺的秀发间穿插,小姑娘仰头看她。

粟萧被这一幕刺红了眼,放下风筒揉揉小姑娘的头。www.lawace.cn 盘古小说网

“咳咳,你都没嫌我呢。”朝歌羞红了脸,粟萧彻底释放了心中的野兽。

早上,朝歌感觉暖气都凉了,这人还缠着她,朝歌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他一边亲吻她掉下的泪,还不放过她。

“嘘,宝宝,一会儿我又受不了了。”

朝歌连忙捂住嘴,粟萧又给她拿下来:“乖,我爱听,不闹你了。”

说不闹,朝歌感觉睡梦中都不得安宁,亲吻一下睡熟的朝歌,把套打个结扔进垃圾桶,看着桶里一堆的战利品,粟萧不由得轻咳,暗骂自己,明知道小姑娘第一次还这么坏。

套上外套,粟萧给炉子填好煤之后钻进被窝,贴上小姑娘香香软软,粟萧再次没忍住,好在没动作。

粟萧轻柔的给小姑娘按摩,看小姑娘羞红了脸点头,拿出一瓶药膏。

朝歌捂着眼睛,感觉冰冰凉凉的药膏被他抹上。

粟萧好笑的亲亲朝歌软糯的唇,揉了揉小家伙的头:“好了,吃点东西吧,饿坏了吧。”

他不说不觉得,他一说就感觉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

“吃点什么?”

“喝点小米粥,火上煨着呢。”

——时间线——

三天,朝歌三天都没下地,若不是还要回门,朝歌觉得自己真的要打死他。

看粟萧整个人神采奕奕的样子,让朝歌很是不解,难道他不应该一度怀疑这两天是不是真实的。

粟萧端着一杯灵泉水给朝歌,朝歌觉得这辈子都不想喝了,鬼知道喝完灵泉水恢复完身体,这人还要与她纠纠缠缠。

“媳妇儿,你想穿哪一套衣服?这个?这?还是这个?”

自从被发现了大嫂送的内衣,粟萧整个人都精神了,朝歌整个人都神经了。

“咳咳,我想穿上边那套白的,底下那个再坏就没有了。”

“没事,我看商场里的样式超级多,比底下这些还好看。”

朝歌无语往天,心说老天爷啊,你这是换个方法折磨我啊。

朝歌觉得粟萧好像打开了奇迹暖暖的开关。

喝灵泉水恢复了身体,朝歌也不想动,这种疲乏是精神上的,软着身子任由粟萧给自己穿上衣服。

穿衣服粟萧还不老实,觉得媳妇哪哪都好看,不是亲亲这就是亲亲那。

穿好衣服,躺在炕上,粟萧拿来热毛巾给软软香香的媳妇擦脸,再拿牙刷给小姑娘刷牙。

刷完牙,粟萧不忘了再亲上小姑娘红润微肿的唇,小姑娘的滋味儿,他才知道多诱人。

朝歌嘴上说着受折磨,身体还是很诚实的,粟萧勾唇,眼眸染上浅笑,勾勾小姑娘的鼻子笑道:“乖乖,晚上回来的。”

朝歌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羞的用被子把脸捂住。

粟萧笑着把被子拿下来,把被罩拆下来:“被子都不能盖了,还是这么羞。”

朝歌气的打他,白了他一眼,穿上鞋下地找吃的。

粟萧任劳任怨的把被褥拿出去晾晒,床单被罩扔进洗衣机里洗,再换上新的被褥铺好。

把惨烈的小衣捡起来,拿到厨房就看小姑娘又红了脸。

“你你这是干啥。”

“呵呵,扔掉,不能让人看了去。”

粟萧把东西扔进灶坑,搂住要跑的小姑娘,抚摸小姑娘的小腹,晃晃悠悠的走着:“媳妇儿,你说这里是不是都有宝宝了。”

“不可能的。”

“咳咳,中途有一个破了。”

朝歌瞪他一眼:“勤兽啊!”

粟萧痴痴的笑:“呵呵呵,我也不想这么香快有宝宝,耽误咱们的二人世界。”

朝歌仰头看他:“过几年就抓计划生育了,到时候就能生一个宝宝了。”

“一个也挺好,最好生个闺女,能给她咱们全部的爱。”

“可是我觉得孩子多好热闹的。”

“那我以后就不带,怀上咱们就生,但是生孩子的过程很艰辛。”

“但是小宝宝多可爱呀!”

“嗯,像你可爱。”粟萧蹭蹭小姑娘的头,心里暖烘烘的。

“像你也好可爱的!小酷哥!”

粟萧想亲小姑娘,但想起还得带朝歌回门,还是压住蠢蠢欲动的心,毕竟岳父岳母一家要回去了,自己跟媳妇还有好多天。

“给爸妈拿什么?”

“我都让后勤帮忙带回来了,走去取吧。”

粟萧把窗帘拉开,门都开开,不然俩人一进屋那石楠花的味道太过浓郁。

穿上棉大衣,俩人就往后勤部去,朝歌以为粟萧会买些简单的,没想到是很用心的。

“这些是咱们这边的特产,人参鹿茸灵芝,爷爷会很喜欢,这些是牛肉干,爸爸跑车就可以吃,这是给奶奶跟妈妈准备的化妆品跟皮衣,家那边不冷,穿着皮衣方便很多。”

“这些是什么?”

“这是给一家准备的豆面卷,跟酒,还有给孩子们一人一罐的奶粉,几个嫂子的围巾,感谢他们千里迢迢过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朝歌看男人那么用心,一下子就不气他这三天的事了。

“老公,你真好。”

“小嘴抹了蜜似的,老公尝尝甜不甜。”

朝歌忙躲,伸手推他:“外边呢!注意影响。”

粟萧想说仓库又没人,但是没说,不然他怕晚上的福利没有了,不能因小失大。

粟萧挑着扁担,就往大伯家去,两间离的不远,但也不近乎,毕竟粟萧也不想长辈打扰俩人生活。

朝家人早早就等着了,给小两口二人世界,朝家人硬是憋住没去那边。

好在没让他们等多久,就看挑着扁担的俩人进了院子。

一家人忙出去,把粟萧扁担拿下来。

“这孩子!拿这些东西干啥!快进屋!”

一进屋,朝歌对上嫂子们揶揄的眼神,不由得羞红了脸,粟萧揽过朝歌的腰身坐在沙发上,不让她跟嫂子们眼神交流,不然小家伙该尴尬了。

看粟萧一只手在后边给朝歌揉腰,几个嫂子的笑让朝歌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爷爷奶奶爸妈,这筐东西是给你们拿走的,这筐里边儿是给嫂子孩子们的,奶粉酒糕点围巾一家一份的。

还有给伯父伯母准备的烟酒糖茶。”

“小粟这孩子,你说破费这个干啥,这些得多少钱,你们小夫妻得省着点,以后还生孩子呢。”

粟萧跟朝歌听大伯娘说话乖乖点头,知道大伯娘是为了他们好,但是俩人是不会改的,给家人买这点东西的钱还是有的。

“对了妈,框里还有给外公外婆跟舅舅们准备的东西,就麻烦您跟爸送一趟了。”

看着女婿还想着自己娘家,朝妈妈心里熨帖,跟朝家不能比,但是几个哥哥一人随十块钱也是费很大劲了。

“好,明天我们就回去了,我们还得上班也不能耽误太久。”

“好,那我送你们。”朝歌挽住奶奶的胳膊有太多的舍不得。

“乖囡,等你生宝宝奶奶来给你带。”

朝歌点点头:“奶奶夏天跟爷爷过来呗。”

“对呀妈,也没事,夏天您跟爸就过来,这边夏天可凉快呢。”

“好,夏天跟爷爷过来这边。”

“二哥也要回去吗?”

“是啊,我也要回去了,我的探亲假没有多久。”

“大哥呢?”

“我先不回去,到时候跟三伯一起回去,能待几天。”

“歌儿,下毒的人抓到了,可是他们说没有解药。”

朝三伯头疼不以,让他打仗行,其他的他真不行啊。

朝歌叹气,救那个研究员的唯一方法就是解药。

朝三伯想着还是让那边紧密研究吧,双管齐下也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犯罪分子手上。

“大哥大嫂这是要走吗?”

朝歌看大哥拿下来两个行李箱。

“嗯,我跟你二哥嫂子坐下午的火车走。”

朝歌看向三哥,朝亮道:“我先跟爷爷奶奶回家,之后再去京都,拿一下繁花的东西。”

92? 干肠

◎粟萧做饭◎

中午在大伯家吃了饭, 晚上粟萧开车把大哥二哥一家送到了火车站。

粟萧没在家,朝歌就去了一趟医院,主要看大伯他们都很重视的研究员。

跟自己预想的一样, 朝歌真的不知道该说这个手环如何是好,它是想让自己救人还是不想。

你说它想,他没有具体解毒方法, 你说它不想,他还只能检测这个研究员的身体。

朝歌叹口气,无奈的摇摇头出了病房, 她第一次有一种无力感。

换下大褂, 朝歌走路回大伯家,明天爸妈爷奶他们就要回去了。

“大嫂跟三伯母也走吗?”

朝歌看俩人收拾好了行李搬下来。

“嗯, 这边太冷了,跟爸妈回家等你哥跟三伯。”

苗苗把东西搬下来, 大伯母道:“对了, 小粟还没回啊?喊他来家里吃饭。”

“约么着还得一会呢, 这才三个点。”

粟萧这边,给大哥他们送到火车站, 就到了供销社,晚上的供销社就没啥了。

“大姐,这会还有啥零嘴吗?”

“这个点了,啥也没了, 奶酪你要不?新来的。”

“要, 奶皮子要一斤, 奶酪要一斤, 奶豆腐要两块。”

“好嘞, 这就给你称, 你媳妇没跟你来啊?”

供销社大姐记得粟萧,实在是每次买东西都多,人长得还好看,主要上次结婚买的东西实在多。

“没有,她给家呢,这天太冷。”

“是啊,老弟干肠要不?”

“现在有吗?”粟萧惊讶。

“姐自己家灌的,你要是要姐给你拿点,你先尝尝味。”

“行。”粟萧接过一块干肠,味道不错,想必是过年之后灌的。

“好吃吧。”大姐一脸骄傲的问到

粟萧点点头:“姐,有多少我都要了,咋卖?”

“啊?这有十斤肉能出五斤干肠,姐要你一块六一斤不贵吧?姐这点只多不少,你要是不够姐再给你灌。”

“行,姐你二斤一包给我包起来,然后再给我灌二十块钱的,我有时间来取。”

“行,我婆婆灌干肠干净还好吃,都是顶顶有名的,我男人是屠宰场的,肉都是顶新鲜的。”

“麻烦大姐了,再给我来十斤江米面吧。”

“这你就来着了,过完年正好还有点,不然这时候粮库可没有了。

大枣来点不?回家做点粘火勺,好吃的紧,都是正经的和田大枣。”

“一人限量二斤,你要是要我给你多称点。”

“行,那给我多称点。”

“来点红糖不?土红糖可补了。”

“那就来两块。”

大姐就喜欢这敞亮人,粟萧拎着一大堆东西就上了车,天已经黑了,路上开的就慢了点儿,毕竟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

朝歌这边,眼看着都困了,朝歌就起身:“大伯娘,我先回去了。”

“这个拿回去,给小粟吃,这孩子肯定没吃饭呢。”

“家里还有剩菜呢。”

“那啥时候吃都行,这个热乎,快回去吧。”

“二哥送你。”

“不用,这路上都有灯,你们歇着吧,明天还得坐车呢。”

朝歌赶紧出来把门关上,从大伯娘家走到自己家得五分钟。

月亮把雪地照的很亮,朝歌快步往家走,实在是这天冷的很。

感觉后边有动静,朝歌给让路,毕竟这家属院有车很正常。

汽车停在自己边上,朝歌又往旁边挪了挪,就听到一句:“媳妇儿!上车。”

朝歌仔细一看居然真是粟萧,连忙手脚并用的爬上车。

粟萧伸手抓住朝歌的冰凉的小手:“冷了吧,刚从大伯娘家回来?”

朝歌手被他温热的大手裹住,暖乎乎的:“嗯,大伯娘还给拿了饭菜。”

“哦?晚上吃的什么?”

“炖刀鱼,水煮大虾,干煸蚕蛹,蚕蛹这个东西好好吃哦!”

粟萧一楞,没想到小姑娘居然还喜欢蚕蛹,早知道就给她买点了。

“大伯娘都给拿了?”

“嗯,还有炖羊肉,凉拌土豆丝,一盒米饭,拿了四个饭盒,我都要拎不动了。”

“我给宝宝揉揉,委屈我们宝宝给我带饭了。”

朝歌笑眯眯的点头:“回去还得热一下,明天得把饭盒给大伯娘拿回去。”

“好,回去放在炉子上热就行,我还买了干肠,明天给爸妈跟伯娘们拿回去。”

“好!买的多吗?”

“挺多的,十斤呢,我想着一家二斤,到时候让伯娘们自己分,给爸妈爷奶四斤。”

“哦,十斤啊,挺多的。”

“是啊,我那还有一点,咱们先吃,我还让供销社的大姐灌了呢。”

“我记得咱家还有一头猪肉呢,明个跟供销社买点肠衣,做点腊肠腊肉,不然那猪太大了咱俩一时半会吃不了。”

“好,都听你的,我帮忙。”

俩人说着就到家了,有地方停,粟萧就把车停到院子门口:“媳妇你快进屋。”

朝歌拎着饭盒等他一下,俩人一起进屋。

一进屋,粟萧先把东西放在客厅桌子上,到厨房把压着的炉火引起来,饭盒放在炉子上。

朝歌摆弄着粟萧买的东西,还真不少,一样一样分门别类放进橱柜里。

“对了,咱都搬进来了,把爸妈接家里来住吧。”

粟萧洗干净手过来宠溺的揉了揉:“不用,他们不会想打扰我们的,再说了他俩还有警卫员跟助理形影不离的也不方便。”

“那不好吧,爸妈会不会难过?”

“他俩才不会呢,还没到那个年纪呢,明天咱给他们送疗养院去,省的他俩天天不规范饮食跟生活作息,有医生时刻观察比他俩现在自己喝药总是好的。”

朝歌点点头:“嗯,到时候让李叔天天给他俩针灸,身体好的会快很多。”

粟萧闻言点点头,李大夫是有名的神针,但也是这个名号被人嫉妒举报了。

“咱家有地笼吗?”

“怎么了?”

“我感觉第是暖和的呢?”

“我铺了地暖管。”

朝歌惊讶了,忍不住搂住粟萧,崇拜的看着他:“老公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粟萧低头,响亮的亲了一下小姑娘的小嘴,把小姑娘抱起来:“那是呗,过两天我弄两个羊毛地毯把卧室跟客厅铺上,到时候光脚走路也不会凉。”

“嗯嗯!”看小姑娘熠熠生辉的眼睛,新婚小夫妻哪里能忍住。

半夜,粟萧怕朝歌难受,用毛巾给小姑娘擦拭干净,轻手轻脚的跑到厨房吃饭。

整个厨房都弥漫着饭菜的味道,好在放在炉子旁边,底下有一点点的焦,粟萧觉得这样也挺好吃。

一盒饭两盒菜,粟萧都吃了个干净,给炉子添满煤,借着热水冲了个澡,回屋把香香软软的媳妇搂入怀里。

粟萧不由得感叹自己这个小炕做的明智,经常听战友唠嗑,说结完婚几乎都是一人一被窝,那哪里行,好不容易盼来的媳妇还不是一个被窝,那跟分房睡啥区别。

自己媳妇小小一个,什么都喜欢大的,大炕大被,如今的小炕能伸展开,但是搁两床自己家那种大被褥绝对是要掉地上的。

粟萧发现相比于丈母娘给媳妇拿的绸缎喜被,自己家小姑娘好像更喜欢这种棉的,粟萧也发现这种棉的很舒服。

闭上眼,粟萧就心猿意马的,好在强大的心理素质让他很快进入睡眠。

一大早,天还没亮,粟萧就睁开无比清明的眼,把小姑娘闹醒又再次睡着,他才罢休。

穿上大棉袄到后院的库房了看看有啥吃的,一大清早吃大荤的小姑娘肯定要难受的,吃清淡的还不暖和,最后还是把两个肘子跟十来个大虾拿进屋缓着。

意念一动,一袋干酵母出现在手心,和一盘面放进锅里发,酵母袋子扔进炉堂子里。

大虾是跟后勤定的,买的多就是想着小姑娘喜欢吃,给大伯娘拿点儿,自己家还剩下个十斤八斤的。

虾头掰下来在砂锅里编出虾油,拿一块冻硬的大米饭放进砂锅里,再加入水跟一点荤油再炉子里煮。

大米饭是坐席剩的,主要吃馒头的多,米饭就剩下了,前两天家里人吃了一盆,还剩一盆也就能煮粥了。

虾一破两半把虾线挑了用几根姜丝腌上,肘子也化了,把骨头剃下来,肉切块包包子。

包子放进锅里,虾也下进锅里,再窝两个鸡蛋进去,加点盐胡椒粉调味。

都弄完,粟萧又切了个土豆,特意找来菜谱查了一下酸辣土豆丝的做法,拌了个小凉菜。

凉菜放到餐桌上,砂锅底下垫个木板,也端上去,碗筷子都摆好,这才洗洗手进屋。

把手放到被子底下捂暖了,这才伸手给小姑娘整理整理头发。

朝歌痒的把头埋进被子里,粟萧眼里是浓浓的爱意:“宝宝,起来吃饭了。”

把小姑娘在被窝里捞出来,套上毛绒睡衣,给她头发拢起来用皮筋扎好,穿上毛袜子棉拖鞋,整个人给抱起来到椅子上。

朝歌被他折腾醒了,任由他伺候,甜甜的撒娇:“老公~你怎么照顾我像是照顾婴儿似的,不怕把我宠坏呀!”

粟萧看她爱娇的模样,捏了捏她红扑扑的脸蛋儿:“巴不得呢!”

朝歌脸更红了,耳朵尖尖都偷着诱人的粉。

“老公!你好棒哦!手艺好好哦!”

“那以后都老公做早饭好不好?给我的小媳妇喂的胖胖的。”

粟萧给她盛一碗粥,揉揉姑娘凌乱的发,不由得抿唇,想着自己该找找编头发的教程了。

“粥很烫,吹吹吃,我去捡包子。”

“好!什么馅的包子啊!”

“酱肘子馅儿!”

朝歌眨眨眼,有点不解,直到吃到香喷喷的包子,朝歌才理解什么是酱肘子馅。

“老公!你好厉害哦!干啥像啥!我老公也太棒了吧!这么棒的老公我好像藏起来不让人看见!”

朝歌一顿彩虹屁输出,这次轮到粟萧脸红了。

“咳咳,好好吃饭,吃完了咱们给爷奶拿点儿。”

“哇,还想着老丈人老丈母娘,老公怎么这么贴心啊!”

粟萧夹一个包子喂给小媳妇,被手动闭嘴的朝歌可算是老实了。

消停吃完饭的粟萧松了口气,不然真不知道一会还能不能去爸妈那边。

93? 离别

◎招待所◎

吃完了早饭, 粟萧收拾碗筷,朝歌进屋护肤,实在是这个天不抹点油润的护肤品脸都要刮伤了。

粟萧进屋, 朝歌在镜子里看他专注的看着自己,示意他过来。

粟萧走过来弯腰头放在朝歌头上门,两个人的脸印在镜子里。

朝歌挖一大块面霜点在他脸上:“揉开, 以后洗完脸就擦哦。”

“好,怪香的。”

朝歌看他擦的粗鲁,一脸黑线, 扭头靠在桌子上给他揉开。

温凉的纤纤玉指在脸上动作, 勾的粟萧心痒痒,拿过小姑娘的手环在自己腰上, 轻轻亲吻小姑娘。

“啊呀!唇膏!”

粟萧退开些笑到:“我嘴巴也有点干。”

朝歌窝在她怀里,轻哼一声。

“走啦!”

“好。”

粟萧把军大衣拿出来, 想着应该弄个衣架。

给小姑娘套上衣服, 带上狗皮帽子跟围巾:“宝宝等着我合计去热车。”

朝歌点点头, 把围巾给他掖进去,搁窗户依稀能看见粟萧, 看他点火朝歌人都傻了。

“这是干啥呢?”

“热车,要不打不着火,天太冷了。”

粟萧进屋,俩人搁窗口看着火灭了, 拿上包子俩人出屋:“宝宝你先上车。”

朝歌点点头, 坐上副驾驶, 车里冷的都冻腚。

粟萧把大门锁上, 这才上车启动, 往大伯娘家开。

粟萧跟朝歌进屋, 就看东西都收拾完堆在门口。

“爸妈,我昨天买的干肠,你们拿回去,这是二伯娘家的,这个给三伯娘,这个给大伯娘。”

“这孩子你说说,这玩意多贵啊,还买。”

“吃吗,爸妈一年能来几回。”

“这孩子你说说。”

几个伯娘说着笑着,朝妈妈也是乐的合不拢嘴,说着女婿好,粟萧都不好意思了。

朝歌偷偷对他眨眼睛,粟萧抿嘴偷笑。

粟爸爸粟妈妈也过来了,平时俩人就常来这坐会,今个知道亲家母要回去,早早的就来了。

中午的饭在大伯娘家解决,天冷怕路上耽搁赶不上晚上的火车,也怕他们晚上回来不安全。

两点钟粟萧跟朝歌还有大伯跟粟爸爸的警卫员就一起送朝家人。

离别总是伤感,朝歌本来红了眼眶,看大伯哭的老泪纵横,朝歌一下子就憋回去了。

粟萧搂着歌儿,看小姑娘红了眼眶心疼,又看见小姑娘突然好奇的看过去,粟萧抬眼看时间表,不看领导的丑样。

“别哭了,快回去吧啊!”朝奶奶实在没眼看自己儿子这个样子 。

“娘,夏天你可得跟爹过来。”

“行,娘过来啊!”朝奶奶也没想到自己一把年纪了还得哄人高马大的儿子。

朝爷爷冷哼一声,白了一眼自己大儿子,揉揉乖孙女的脑瓜:“乖囡,受委屈就回家,管他劳什子的规定啊!”

朝歌笑眯眯的点点头:“嗯!爷爷最好了!”

“乖囡,快回去吧,挺晚的了,路上注意安全。”

“好,爷爷你们到家可要给我打个电话。”

“好,快回去吧。”

“大嫂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二哥你也是。”

“好,你也注意身体,别累到。”

回去的车上,朝歌整个人都蔫蔫的,没了精气神,粟萧揉了揉小姑娘的头:“我们有时间就回家看看。”

“好!”

朝歌眼睛亮晶晶的:“时间过得真快,一晃一个礼拜都过去了。”

“是啊,咱们要不要在外边住一夜,明天早上上集?”

“好啊!好啊!”

粟萧闻言掉头,跟在后边的粟大伯停下来:“咋啦?”

“大伯我跟歌儿在外边住一宿,明天回去。”

“行,证件都带了吗?”

“随身携带!”

“那去玩吧。”

粟萧开车直奔火车站,朝家人在候车厅就看俩人往里边跑,忙迎来。

“诶呦,这是咋啦?忘了什么?”

朝歌跑的有些喘,笑着摇摇头:“没有,我们在这陪你们,我们今天不回去了,明天上集!”

朝爸爸隐晦的看了一眼粟萧,扭过几天头。

来到检票口的大炉子跟前,两个小家伙跟前搁着两个地瓜,小家伙又想拿又怕烫。

看见朝歌,俩小家伙眼神一亮:“小姑姑!”

“擎儿,航儿!”

“小姑姑!”两个小家伙跑过来抱住朝歌的腿,眼睛亮晶晶的,朝歌给俩小家伙的嘴里都放了奶酪块。

坐在候车室,离别的情绪烟消云散,朝歌粟萧俩人买了站台票,把俩人送上火车。

粟萧搂着小姑娘:“还难过吗?”

朝歌摇摇头:“不难过了!老公我爱你呦!”

粟萧低头亲了一下朝歌,随即赶忙把围巾给她提上来。

看了一下四周没人注意,俩人慢慢的往招待所走着。

看一对年轻男女进来,工作人员眼神一下子就警惕起来,粟萧拿出介绍信跟证件。

“开一间房,要一壶热水。”

“七毛钱,左转第二排房子06屋。”工作人员还想说一句注意影响,一看俩人证件果断闭嘴。

“谢谢。”

朝歌俩人出屋,找到第二排零六的屋子,一进屋青刷气扑脸,冻的朝歌打了个抖。

粟萧把被褥拿出来挂在暖气上,不一会儿工作人员就拎着暖壶来敲门:“炕一会就烧上了。”

说着就进屋把暖气阀门打开。

粟萧用热水把盆烫一下:“烫烫脚暖和。”

“一起烫。”

粟萧闻言搬来板凳,坐在朝歌对面,把脚放进水盆,朝歌把被踩住的脚丫拿上来,踩在他大脚上。

“老公,你好黑呦!”

粟萧觉得自己还挺白的,跟小姑娘一比,就感觉到了明显的色差,动动脚指,小姑娘被挠的直笑,想到隔音不好,忙捂住嘴。

粟萧笑的胸腔直震,炕不一会就烧了起来,朝歌直烫屁股,粟萧看屋里暖和了把被子铺上,去去潮气。

洗完脚,朝歌拿出来新的毛袜子,粟萧给小姑娘的套上才套自己的,俩人脱了军大衣跟外套,穿着棉袄棉裤勉强睡一宿。

第二天早早天还没亮,朝歌就被冻醒了,睁眼一看粟萧正看着自己。

粟萧看小姑娘醒了,把小姑娘往怀里搂搂,想着下次不住招待所了,下半夜冷的不行。

“起床去吃个早饭吗?”

在粟萧怀里朝歌温暖的地方拱了拱,搂住他腰:“不要,一会儿上集买丸子和炸糕。”

“饭店也有。”

朝歌摇摇头:“不嘛,味道不一样。”

“好,那再躺一会儿。”粟萧把军大衣再次盖到小姑娘身上。

说躺,俩人也没躺住,不一会朝歌扑棱着起来:“走,上集,躺不住了。”

粟萧给人按进去:“消停在被窝里待着,我去打点热水。”

“好!等你呦!”

粟萧哼笑着把小姑娘裹成个粽子,拿着脸盆跟水壶把门关好。

一大清早来接水的不少,粟萧排队等着,锅里没热水了,那边大锅里架着柴接着烧。

等了十多分钟,粟萧才排到热水,一进屋屋里已经有热气了。

朝歌看他回来出了被窝,粟萧用暖壶里的热水把毛巾打湿:“宝宝,不烫了,擦一下脸。”

擦完脸大朝歌在空间偷渡出两块面霜,给粟萧擦完自己再擦。

集市离招待所不远,就在招待所后边,俩人穿好衣服退了房子就溜达着去了。

这是过年之后第一个集,尤为热闹,粘火勺,驴肉火烧,炸糕,炸丸子的,在冷冽的天里直接吹进了心坎。

粟萧拉着朝歌,挤到买炸糕的地方:“大爷,炸糕咋卖呀?”

“闺女,炸糕一分一个,五分钱一斤,丸子五分钱一斤豆腐做的 。”

“那要一斤丸子一斤炸糕。”

“好嘞,等我给你热一下。”

“好。”

“驴肉火烧咋卖?”朝歌牵着粟萧直奔驴肉火烧店。

“五毛钱一斤。”

“那来二斤。”

“稍等一会儿,搁着吃还是拿走?”

“还能搁这吃啊?”

“你要搁这吃就上后边那个豆腐坊,他家屋里有桌子,还卖豆腐脑水豆腐,热乎嘞。”

“好嘞,那我们搁着吃。”

“行一会儿我让人给你们送进去。”

“谢谢。”

俩人进院,发现是老两口带着小孙子,屋子很大,炕很长,朝歌震惊不以。

“炕这么长啊?”

“这种一半都是朝族,暖和。”

“哦哦,是挺暖和的。”

炕上都是桌子,收拾的很干净,已经坐满了人。

粟萧跟朝歌只能做地下人家刚吃完的桌子,小孩不一会跑来利落的收拾干净。

“哥哥姐姐你们吃啥?”

“都有什么?”

“水豆腐两分一碗,鸡蛋酱滴。

豆腐脑儿一分钱一碗,卤子滴。”

“那要一样来一碗,我看有小咸菜是吗?”

朝歌看见刚才收拾的有小碟子:“咸菜白给滴,我奶拌滴,还有咸鸭蛋五分钱一个,茶叶蛋五分钱一个。”

“两要个茶叶蛋。”

“好滴!一毛三。”

收了钱小孩端着碗跑的飞快,不一会儿一手一个大碗就回来了,忽忽悠悠的样子看的朝歌胆战心惊,粟萧忙把两个碗接过来。

“谢谢哥哥!”

“也谢谢你。”

小孩高原红的两坨脸蛋更红了,羞涩的跑开了,想到什么又跑回来把茶叶蛋跟咸菜放在桌子上。

“这一份真多啊,里边这是木耳榛蘑鸡蛋花,好鲜呢,又嫩又滑。”

朝歌吃一口热乎的豆腐脑,火烧就端进来了,冒着热气香极了。

“趁热吃,别烫着啊!”

“谢谢叔。”

“客气啥!”

“爹!我想吃糖葫芦!”只见卖火烧的老板揉了揉刚才那个小家伙,掏了点钱,这句话乐颠颠的跑了。

粟萧跟朝歌看着这一幕笑了。

“呼呼,这么烫!”朝歌头一次吃驴肉火烧,咬了一小口热气热汤就呲了舌头。

“呼呼,好吃!”

吹两口里边,朝歌吸溜了汤汁,咬一口外酥里嫩,里边的驴肉满口留香。

看粟萧一口一个,朝歌连忙扶住他筷子:“不能吃那么烫的,会造成口腔食道胃肠道损伤。”

粟萧一楞:“真的啊?”

朝歌认真点点头,粟萧当即吹几下再吃。

朝歌拿一个炸糕,黏黏糯糯的口感,满口的豆沙馅,一吃就停不下来:“你尝尝,跟饭店的不一样哦,一点糖精味道都吃不出来,搁的是蜂蜜哦。”

“等夏天我上山扣点蜂蜜,那可老多了。”

“太危险了,不行。”

“扣蜂蜜危险啥。”

“老公这是什么咸菜?味道怪怪的。”

“怎么怪?”粟萧还是吃过芥菜疙瘩的,没感觉有啥味道,配粥还行,豆腐脑就算了。

“怪好吃的。”

粟萧差点一口水豆腐喷出来:“咳咳,芥菜疙瘩,你喜欢一会上大伯母家要一点。”

“哦?大伯母家有哦!”

“应该能有,没有搁食堂要,尝尝我这个吗?”

朝歌点点头,感觉这个咸菜蛮好吃的。

“哦?哦?哦?”朝歌眼睛亮晶晶的,觉得口感好奇怪,但是也好吃。

“喜欢我早上就去豆腐坊换,早点去就有水豆腐。”

“喜欢!超喜欢的!比豆腐脑口感弹滑。”

吃完热乎乎的,把没吃掉的丸子火烧搁一个袋子里,这才开始逛集市。

94? 征服

◎治疗◎

一大清早的集市, 天刚擦亮,热闹的紧,处处都是人家烟火气。

卖东西的多, 但是俩人若真是要买也没啥,主要家里都有。

溜达一圈下来,朝歌睫毛都上霜了, 说不买,俩人也买了一大堆。

“我看菜籽了,买一点回去。”

“好。”

“大娘, 这香菜籽咋卖?”

“一分钱两包, 有香菜籽,皇冠籽, 洋柿子豆角籽,豇豆辣椒籽, 小白菜菠菜籽, 都是好品种, 可好了。”

“大娘给我一样来一包。”

“行,跟你说啊, 过年这留点老的,自己留籽儿就不用买了。”

“好嘞大娘。”

买玩东西,俩人就回到招待所门口,粟萧把东西放在车上, 找了一把稻草, 把车热一下, 朝歌就溜达到供销社。

“买点啥呀?”

供销社暖和, 朝歌把围巾拉下来, 大姐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诶呀, 妹子!买点啥啊?”

“大姐,不买啥,刚上集了,进来暖和暖和。”

“行,姐给你倒呗热水。”

“不用不用,我这就走了,我对象在外边热车呢。”

“那你先抱着大姐这汤婆子暖和暖和,来吃把毛嗑。”

“谢谢大姐。”

“跟姐客气啥,前两天你家那口子跟我定的干肠,我都罐好晾上了。”

“是啊?这么快?对了大姐你这有肠衣没?我合计回家也罐点香肠。”

“有!嫂子给你拿,对了咱这新来的绞肉机,好几个头能绞肉能和面,还能灌香肠,还能挤豆子下大酱呢!”

大姐说着把肠衣拿出来,又把机器拿出来给朝歌看。

“这个不错啊?”

“纯铁的,老结实了,才二十八块钱,这些个头,这都能拆下来洗的。”

“要工业票吗?”

“那得要,十张呢。”

“我看看工业票够不。”朝歌拿出来钱夹,找出来工业票一数还真够。

“那大姐给我拿一套。”

“行,肠衣要多少?”

“要半斤就行。”

“那可能做不少,用之前泡上,不用就晾上。”

朝歌看那称高高的,一看就半斤多,大姐直接就给包起来了。

“好嘞,谢谢姐。”

“跟姐客气啥,姐给你拎过去。”

“不用了姐,一会儿我让我对象拎。”

“那行。”

说着话呢,门口就听见车声,粟萧推门进来:“媳妇儿,回家了。”

“老弟来拎一下这个机器。”

粟萧一愣:“好,姐那个肠我什么时候取?”

“十天以后来取,我你们回家晾不好。”

“行,那麻烦姐了。”

“客气啥!”

粟萧拎起麻袋,挑眉看向朝歌,没想到还挺沉。

“这是啥呀媳妇儿?”粟萧把车门给朝歌打开,把东西放在后边儿。

“绞肉机,我看还不错。”

“估计能用一辈子,拎着可有分量。”

“正好回家化点肉腌一宿,明天做点香肠,吃的时候拿出来煎。”

到了深林,朝歌拿出两根烤肠来,粟萧接过一根,热气腾腾的香肠一咬爆汁,弹牙不说还满口留香,这个味道让粟萧很难形容,但是就感觉特别好吃。

“好吃吧?到时候我做点,给爸妈大伯拿去一点。”

粟萧闻言点点头:“好,到时候给大哥拿回去给爸妈爷奶。”

“好,咱们先去农场医院。”

“好。”

俩人没到医院听见轰鸣声,粟萧加快了开车速度。

“那是直升飞机?”

“嗯。”粟萧表情很严肃,但是看到那直升飞机落在农场后边儿,下来的都是军人,大概也知道发生什么了。

俩人赶到医院,小董看见她赶紧拉过来:“诶呀!老师我们找你好久。”

朝歌过来一路畅通无阻,发现大伯三伯大哥还有以前见过的北部军区医院的院长军长全部都在这,有一队荷枪实弹的军人守护着一个箱子。

“朝歌,你快来,我们不确定这个药剂是真的假的,但是只有一管,我们没有试错的机会。”

军长一脸严肃,边上另两位一看就是跟他一个级别的,此刻神情也无比的严肃。

“能把箱子打开我看看吗?”

为首的军人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朝歌都紧张了,本来以为是液氮保温的试管,谁承想居然是塑料瓶装的。

朝歌一脸匪夷所思,其他军人也没眼看,实在是来之前他们也不知道里边是啥,生怕磕了碰了。

西南军区军长一脸尴尬:“我们找到药剂的时候,这个药剂在海边的礁石底部卡着呢,就第一时间拿过来了。”

朝歌手指触碰到药瓶,就看手环绿了,上边赫然写着使用方法。

看朝歌拿着碗倒出来些,几个人都心惊胆战的:“给他喝了就行,这部分我拿做药印子,调配恢复神经毒素的中药。”

“朝院长,喝完就能醒吗?”

“差不多吧,最慢半个小时,若是不醒就得看我手里最后一点药剂了。”

几个人看着房院长给药喂到研究员嘴里,就这么盯着,两名军人跟京都军长全程护送朝歌,也是看着朝歌,还有两名医生陪同。

“咦?小萧?”

“罗叔?你也在啊?”

“嗯,你咋在这啊?”

“这是我媳妇儿。”

“叙旧一会儿的,先去办正事。”

“好。”

几人一起去了中药房,中药房也是头一次这么大阵仗,闲杂人等都被请了出去,两名京都医院的院长给朝歌打下手。

朝歌手里有方子,但是也不能直接拿出来,只能不断的试错,熬十多种药,几个军人坐在小药炉子跟前儿扇扇子。

两个院长也没想到这个小姑娘一会就开出十几个研究神经毒素的药方,都是让人看了茅塞顿开的,两个老院长头挨着头研究,不理解的还问朝歌。

朝歌看着一炉最重要的,扇子扇的飞起,火噗嗤噗嗤的往出冒,就想着第一个熬完检测之后不用浪费太多药引子。

朝歌万万没想到啊,自己快,几个军人更快,自己的药只能被别人接手。

找来十几个碗,每个碗里一滴解药,再几滴中药,反应最大的果然是朝歌熬的那一碗。

两个老院长激动的蹦起来,朝歌真怕他俩身子骨散架了:“这个,这个管用!”

不一会进来一个人跟军长说了什么,等他走了罗军长道:“薛博士醒了,但是很多东西记不住了,但是研究资料像是刻在他脑海里的,他不理解,只能写出来。”

朝歌点点头:“跟我预想的差不多,这个药方每天一次,保持好心情,不要胡思乱想,胡思乱想也想不起来,约么着一个月就能恢复的差不多,可以持续两个疗程,就是四十天,彻底清理神经毒素。”

“那麻烦小粟医生了。”

“没事,职责所在。”

“小粟医生,这个药方我们可以研究吗?”

俩人说完都不好意思了,俩人都是脑科的权威,回来报效祖国,对中医也不是抵抗,但是也是有些不认可。

俩人也有探究精神,越是不认可越是研究为什么他们不认可中医,越研究俩人越发现中医的奥妙,奈何俩人也只能闭门造车。

毕竟出国回来的人,去找那些封资修学习封建糟粕,让俩人脸面也过不去。

俩人来了有一会了,看了薛研究员的治疗记录,没想到这姑娘就用中药轻轻松松抑制了发达国家最新研究的神经毒素。

这让俩人想把脸面扔在地上再踩两脚,跟真正的医术相比于脸面是最不值一提的。

俩人本来相当鄙夷房东升,好好的院长不当,跑小疗养院当个闲职,这些人都在研究房东升是不是想混到退休,如今看来是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罗军长有些无语,心想这俩院长咋这样,人家小姑娘传承的东西,他俩说拿就拿啊。

朝歌笑了:“没事,可以拿去看的,中医讲究对症下药,所以这个方子根据不同的病症体质有不同的剂量,这个是按照薛先生的量下的。”

“谢谢小朝院长,我俩看完给你拿回来。”

“不用拿回来,这方子我们医院档案室里有,供所有人借阅的,我们想到什么方子,都会拿到档案室装订,然后后边会记录病人的案例,有机会可以让房院长带你们看看,他负责这一块的。”

几个人都听愣了,毕竟都说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多少学生都是偷学的东西,这小姑娘倒是都拿出来,不知道是傻,还是脑子里的东西源源不断。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朝歌最开始就想做个最悠闲的指导员的,毕竟上辈子好像一直在忙碌中度过,或是在孤儿院干不完的活,或是学校里学不完知识,还有打不完的零工,让这辈子的朝歌就想舒服的过。

不管如何,两个院长是最兴奋的,一边暗骂老房鸡贼,一边又想着如何讨好老房,毕竟那人小气的很,若是说贸然去那档案室说不准就不让他们俩人进呢。

朝歌又跟着去了一趟病房,看薛研究员坐着,带上了厚厚的眼镜,迷茫的看着众人。

朝歌坐过去:“我给你把一下脉。”

薛博士把左手递过去,朝歌诊了一下:“那个手。”

“气血两虚,肾虚脾虚,你这样不行啊,不利于你恢复,治疗神经的要会侵蚀你五脏六腑。

这样房叔你给他开个调理的方子,要猛药。”

“好,我开完你看一下。”房院长就近拿来纸笔,感觉到两道幽怨的目光,看过去是两位老友,方院长一脸不知所措,干脆不理,细细斟酌开什么药。

“谁是负责他饮食的?”

“朝医生您说,我记然后找人做。”

“行了,也不用记,你找个护士去农场找刘兰,她是我朋友,她会做药膳,你们找她学或者是雇她随意。”

东北军区军长一个眼神,朝大伯就忙找人去喊刘兰,最后想想还是自己带人去,他跟那丫头见过几回。

“小朝丫头,你看我这个方子怎么样?”

朝歌点点头:“行,但是不够猛。”

“再猛他不头疼?”

朝歌恍然,写个方子:“这个是治疗他神经的,侵害脏器太强,不补不行,但是补药伤神,这个方子养神,相生相克,一个早上吃,一个晚上吃。

现在他这个腿能走,医院里暖和让他来回溜达,越来越出汗那种,中午太阳晒的时候搁窗户那晒晒太阳,别出去了,再冻感冒了现在也没法开药,吃感冒药这两个药就得停。”

“小朝,你看看用不用配合药浴跟针灸?”

“针灸的话一会陪着王老来商讨一下穴位,然后给他刺穴,药浴的话开好的,他们不差钱,药膳的话也让刘兰用上好的药材。”

朝歌这话听得一圈人眉心直跳,但是人家说的也对,上好的药效果肯定好,价格贵很正常。

看着东北军长没有说要免费的样子,罗军长咬咬牙,想着报上去司令也不能说自己,毕竟他孙媳妇开的药。

东北军长美滋滋啊,自从这个小疗养院开了之后,开发各种中成药,不说别的,全国估计就他们经费最宽裕,吃的用的明显上了好几个档次,要不东北这边的兵是最苦的,东练三九夏练三伏。

也不能怪他扣,虽然不差这三瓜俩枣的,但是也不能拆财神爷的台不是。

出了病房,军长也出来了,笑哈哈道:“小朝啊,你结婚赵伯送你份大礼,本来想着让朝师长开会给你带回去呢,正好给你带过来了,让他们给你送你家去了。”

“军长,刚才小朝院长家没人,我们给放到门卫了。”

“哦哦,回去你们上门卫取啊!我就回去了!哈哈哈!”

“那赵伯慢点走!”

“哎好!”

赵军长回去了,他乐呵啊,他这刚上任两年,本来挺担心的,毕竟三方出动情况比较少,还担心小朝呢,谁承想小姑娘一点不让人失望,全是惊喜啊。

老朝家果然人才辈出啊,记得当年朝老夫妻还救过自己呢,给自己从生死线上拉了回来。

这事谁也不知道,估计朝老医生活着都不记得自己了吧,笑着摇摇头,这事好像就自己一个人记得。

这是西南军区出的事,他们搁边境抢回来的人,自然得搁这等人完好无损才能交给罗军长。

西南军长也回去,留朝三伯带人搁这保护,他心疼的坐上直升飞机,这一来一回一天得烧多少钱啊,这祖宗还是得回去供上。

京都就来一队人,没事之后罗军长也回了,留一队人到时候跟朝三伯带的人护士薛博士进京。

下午,朝歌,小董,刘兰,房副院长,王老跟两个非要留在这的京都院长坐在办公室研究疗养方案。

天擦黑,朝歌坐的浑身酸痛,脱了白大褂出来就看粟萧坐在门口。

“老公你一直在这等啊?”

“嗯,你们护士给我倒了热水。”

朝歌转头跟几人道:“我还休婚假呢,有事再找我吧啊!”

几人看自己那眼神,朝歌浑身起鸡皮疙瘩,连忙拉着粟萧起身回家。

到大门口被拦下,朝歌一楞毕竟好久没被拦过了。

随即想起来赵军长的新婚礼物,就见粟萧下车,搬个大家伙到后备箱。

“天啊!那是啥呀?”

“彩电。”

朝歌倒吸一口凉气:“那得多少钱?咱家那个还是黑白的呢。”

“我问过,京都四百三,这边也是只贵不便宜。”

“那咋送这么重的礼啊?”

“收着吧。”

“那我哪天给他一家都邮寄点补品。”

“好。”粟萧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她是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创造出的价值啊。

估计没给她请去京都都是怕京都那帮疯子给小姑娘照成损伤。

这边地广人稀,就算一个外人都会引起高度重视,自然也没有人会把黑手往这边伸,不然就是拔出萝卜带出泥了。

现在这个拉扯的状态,粟家跟朝家都是极力保护朝歌,不然也不能罗家都不知道粟萧跟朝歌结婚了,老爷子那边也没有一点动静。

95? 家

◎火锅◎

一进屋里, 如同进了冰窖,平时屋里都是暖暖的,一天一宿没回来, 屋里一点热气也没了。

粟萧放在卧室,到仓库拿煤块跟劈柴给屋里烧火。

朝歌拿着抹布,用热水把屋子擦一遍, 这边风大一天不擦就一手灰。

“媳妇儿,你搁那我擦。”

“你烧火吧!把猪肉化一点。”

“好。”粟萧拿个盆到后边仓库,拿了一盆的肉块进屋放在案子上。

朝歌看着每天都要换的床单被罩羞红了脸。

把被罩跟衣服叠起来, 屋里这个晾衣杆还挺方便的, 不然冬天晾外边实在不爱干。

“老公!”

“咋了媳妇儿?”

“这个晾衣杆在厨房也弄一个呗。”

“行,我一会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木头。”

“嗯!”

粟萧找了一圈, 没有合适长度的木头,干脆出门到后勤车几根木头。

“粟副, 这是干啥的?”

“要做衣架的。”

粟萧怕尺寸不合适, 干脆直接组装起来, 都是榫卯结构的拼起来简单,后勤几个人看着惊讶, 没想到衣架还能做这么简单。

“行!,我拿走了。”

“好好好!”

“小粟团长,这是干啥去了?”

“整个衣架,嫂子溜达呢?”

“啊, 买点饭菜去, 这不家里的饭俺家那口子不爱吃。”

粟萧想着媳妇中午晚上都没吃饭, 脚步一转回了办公室, 拿了饭盒又悄悄的走。

刚出来就感觉到又视线看自己, 一回头一排小崽子像地鼠似的缩回了头。

粟萧心想还是没练到位, 还有时间搁着闹。

拎着饭盒,粟萧到了食堂,同事就笑道:“粟团长嫂子没给你做饭啊?”

“她累的很,倒是你们吃完饭搁这干啥呢?”

“这就走!”

粟萧把饭盒拿过去,正好晚上吃饺子,粟萧打了两盒羊肉大葱馅的。

打完就忙回家了,朝歌搁家,把早上带回来的火烧跟丸子,婚礼剩的卤菜切一盘放进进锅里热乎着。

空间里拿出胡辣汤的调料,加点卤肉碎,豆泡,海带,粉头在锅里,料粉在碗里泡着,包装袋扔进灶台里。

把地擦一遍,在空间里找来找去找到一个简单的木鞋架放在门口,又拿出两双麂皮绒拖鞋放在上边。

大红色窗帘换下来,换成灰色的,遮光还低调,实在是大红窗帘一开灯太过暧昧,阳光照射之后影响睡眠。

都弄完看粟萧还没回来,朝歌到卫生间看看有没有热水,一开阀门真有。

朝歌把头发包好,简单洗了一下,换上毛绒睡衣,想到什么又在空间里拿出来一套灰色一套蓝色两款放进空间的洗衣机里洗干净烘干挂在他衣柜里。

擦着脸,粟萧就进了屋,朝歌起身帮忙,粟萧躲开:“媳妇你过去,太沉了。”

一进屋粟萧就把鞋脱了,媳妇拖的地不能踩脏了,弯腰就看见手边的鞋柜,把鞋脱了换上拖鞋,用抹布把雪水擦干。

衣架放在鞋架边上,粟萧进门就能顺手把衣服挂上,感觉不错。

“这个挺好啊!”

“是吧?走把这个安上。”

“这怎么安?”

“简单。”粟萧把手上两个U形的木块在手里抛了抛,到库房找来锤子跟钉子,把两个木块订在墙上,木棍往上边一搭就成了。

“结实。”说着粟萧在上边做两个引体向上,感觉的确结实,这才下来。

“你小心一点啊!”

“没事,这木头密度很高,很结实,放心挂东西。”

“好,你要洗个澡吗?锅里热了菜?”

“我吃完洗,对了媳妇我拿回来两饭盒饺子,热一下我拍点蒜泥。”

“嗯嗯。”

朝歌把茶几上的饭盒拿过来,把饺子倒在帘子上,另一锅把胡辣汤的粉浆倒进锅里,再加入香油。

粟萧边拍蒜边道:“媳妇儿,咱们这冬天每周一去后勤领羊,咱俩一个礼拜能领四十斤肉,十斤羊下货,我不出任务我都去领。”

“好,你出任务我就自己去领。”

“嗯,我把粮食关系转到个人,咱俩搁家吃饭,中午我回来早就我做,我一般都回来的早。”

“你训练累,中午咱俩吃食堂,晚上跟早上搁家吃。”

“那媳妇我想你~”

朝歌觉得粟萧说这话委屈极了,无奈点头:“好那我们中午就简单吃。”

“好!正好明天我去领口粮,媳妇牛奶订不订?”

“定!”

“行,那每天定一斤,我每天晚上搁食堂拿回来。”

“嗯嗯!”朝歌眼睛亮晶晶的,平时夏天牛奶好打一点,冬天根本就起不来,大爷也不喊的时候也少。

“好,吃饭!”

俩人就早上吃点,中午忙的没吃,如今都饿的前胸贴后背,这点东西粟萧也是将就着吃饱。

吃完饭,粟萧找跟电线接到客厅电视的天线上,爬进棚顶搁柜子后边顺过来插在电视上。

朝歌看他下来松一口气,真怕这棚不结实。

粟萧把沾灰的外套脱下来扔进洗衣机,这才进屋把电视插销插上,看着有信号粟萧乐了,这样果真好使,不用再走根线路了。

电视正在播新闻,粟萧就看了起来,彩电如今在粟萧这已经不稀奇了,毕竟相比于空间里的实在是太不够看了。

朝歌到卫生间,在洗衣机里放入洗衣液,哗哗哗的就洗上了。

洗干净个罐头瓶,把透明的洗衣液倒进去,就搁在那里也看不出来啥。

进了屋子,粟萧把朝歌拽到腿上坐着,俩人看新闻。

第二天一早,屋子里太过暖和,朝歌蒙上头想接着睡,随即感觉身边没人,勉强伸出手够到床头柜上的手表,一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

挣扎着起身,摸到一杯温热的水,入口甘甜抚平了来着喉咙的干痒。

看着已经换新的被褥跟清爽的身子,朝歌心里疯狂叫嚣,一个叫做粟萧的小人已经被锤了千百遍了。

换上衣服,粟萧推门进来,朝歌哼了一声不想搭理他,粟萧嘴角一咧,扛着麻袋跟在媳妇儿后边。

看厨房切好的肉丁,不是用的机器,纯手切的,朝歌没了脾气,毕竟切这些肉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也难为他了。

“媳妇儿!”

粟萧放下麻袋搂住媳妇,朝歌嫌弃的推他。

“你身上好凉~”

“媳妇儿暖暖就好了。”

“你一大早干啥去了?”朝歌仰头看他,昨天长出来的胡茬已经刮干净了,一点也不像是二十七岁的人,有一种少年感。

“给爸妈弄疗养院去了,王老给扎了针灸我就回来了。

到食堂打了一罐头瓶牛奶,粮食关系转出来之后把粮食拉了回来,又到后勤去取了半只羊,一副羊下货,正好有羊血拿回来点。

你吃饭了吗”

朝歌摇摇头:“老公你真棒,一大早的干了这么多活。”

“我本来想把羊肉一起拉回来的,但那时候还没扒皮,我就回来把肉切了。”

朝歌垫脚,粟萧低头:“波波,奖励你一个亲亲!”

粟萧笑的像地主家的傻儿子,朝歌简直没眼看。

“下点面条吃?”

“好啊!”

朝歌素手一伸,三斤面条都出现手中,粟萧接过放在锅台,用没腌的肉丁打个卤子。

朝歌用调料把肉馅腌制之后搅打上劲,这边粟萧就煮面条,顺便把肠衣拿出来两根泡上。

“吃饭,媳妇儿。”

“老公你太厉害了!简直是厨神!太香了!好吃!”

粟萧这两天习惯了小姑娘小嘴抹了蜜似的,多给她捞点干的,实在是小姑娘还是太瘦了。

“多吃点,晚上想吃什么?老公给你做。”

粟萧可是爱死了这个称呼,什么哥哥,什么萧萧,如今都是弟弟。

“晚上咱们喊爸妈跟大哥三伯大伯大伯娘来家里涮火锅啊?”

“行啊!一会儿我去喊。”

“嗯嗯,你去别忘了给大伯母要一颗酸菜。”

“好,一会我拿一条鱼,一块五花肉化上。”

“还要虾,再泡点海带木耳豆腐皮冻豆腐。”

“好,我拿个筐一会一起拿上来。”

“想吃羊蝎子辣火锅还是清汤涮羊肉?”

“想吃清汤羊蝎子火锅。”

“行!一会儿把羊蝎子剃下来,咱们用一下新买那个锅。”

“好。”

吃完饭,粟萧把晚洗干净,又在本来打算洗拖布的水池子里把羊下货收拾了。

在粟萧以前二十多年里,都是拖布拖一遍就行,但是跟朝歌结婚,粟萧才知道拖布拖不干净,就得拿一盆温水,一块抹布,拧干之后拖地才没有水渍,所以拖布连带着池子都多余了。

也不能说多余,朝歌平时拿拖布拖库房的水泥地。

一大盆腌好的肉放在粮食库房,既不会冻硬,又不能坏,实在是粟萧给屋子烧的太热,朝歌穿着薄毛衣都热的小脸噗噗红。

这边粟萧分解羊肉,朝歌拿出来一块瘦肉,剁成肉泥,加入冰水搅打上劲之后放进热水的锅里,不一会一个个肉丸浮出水面。

煮沸之后,把肉丸捞出来过冰水,如法炮制又做了鱼泥跟虾泥,不过是没煮,直接放进了两个盘子里。

羊肉切片打水,加入一点点酱油也搅打上劲,加入油封住水分,放在盆里。

“老公,一会你用刨子片点羊肉卷,你看行不?”

“没问题。”

粟萧一边收拾,一边恶心。想着一会还是晚上去,花两毛钱买大姨们收拾干净的下货吧。

朝歌把收拾好的羊蝎子焯水之后洗干净,再跟大骨头一起下锅清炖。

剩下半条鱼,朝歌片片之后用胡椒葱姜蛋清腌制上。

俩人这么一整就两点多,朝歌在家切毛肚,粟萧出门通知,通知了大伯母,又跑去通知爸妈,正好跟三伯大哥一个地方。

大哥三伯也得下班才能走,爸妈就跟着粟萧一起溜达着来了,后边跟着四个小尾巴。

大伯娘这边,赶紧告诉炊事员:“今天晚上不用做饭了,司令回来让他上朝歌那吃饭去。”

“好的。”

朝歌在厨房,想着粟萧这么快就回来了吗?

一起身发现是大伯娘端着盆来了,赶紧擦干手开门。

“歌儿!这屋可真热气,酸菜大伯娘给你拿后屋去,小粟说要一颗,那够干啥的。”

朝歌拿出来个搪瓷盆,把酸菜腾进去,大伯娘的盆给洗干净。

“准备这么老些啊?”

“人多,还有大哥三伯,爸妈跟助理和警卫员呢。”

“歌儿你公公婆婆做啥的?咋比保护领导的人还多。”

即使丈夫不让问,大伯娘还是忍不住好奇。

朝歌笑笑:“不知道啊,只知道是研究员。”

朝歌知道,但这即使自己爸妈都不能说,也不知道粟萧咋那么信任自己,好像后世的一句话,这人不纯纯恋爱闹吗。

“嗨,那也是有学问的,你家小粟还是军校毕业的,都是有学问的,你俩生的孩子肯定不带差的。”

朝歌羞红了脸:“我们俩生的孩子,我就想他们无忧无虑的,开心成长,我们能给他们撑起一片天。”

粟萧跟粟爸爸粟妈妈没进屋就听见这话,老两口揶揄的看向儿子。

粟萧轻咳,掩饰咧的高高的嘴角:“嗯,我们的宝宝无忧无虑就好。”

朝歌一听动静,当即耳根子都红了个彻底,粟萧进来就看大伯母乐,自己媳妇儿红彤彤的耳朵。

“爸妈。”

“哎,歌儿。”

“亲家,亲家母。”

“大姐。”

四个工作人员到厨房,年轻人还是能说道一起的。

“弟妹,我们帮你忙活忙活。”

“不用不用,你们坐着就行!都弄完了,就等着人齐。”

朝歌说着给拿出来茶叶,粟萧接过拿着杯子暖和给人倒水。

朝歌家实在热,不一会一个个大棉袄就都穿不住了,脱的就剩毛衣。

96? 打滑

◎面膜◎

粟萧拿刨子到外边片羊肉, 两个小助理拿着盆出去帮忙。

厨房,大伯娘还有婆婆俩人把肉跟菜都端到桌子上,朝歌泄芝麻酱的功夫, 粟萧几人端着大盆就进来了。

“媳妇儿,这些够不?”

“呀,羊肉卷!”粟妈妈没想到羊肉卷还能自己给家做。

“这多啊!够了够了!”大伯娘看了一眼忙道。

“行。”粟萧把三个盆放库房里, 省的化了,又打开橱柜把铜火锅拿出来。

这个铜火锅实在是大,若不是人多, 自己跟媳妇俩人用这个实在是大材小用。

洗刷干净, 底下的小盘放上水搁到桌子上。

“媳妇儿,羊蝎子能捞了吗?”

“捞吧, 现在估计都软烂了。”

粟萧打开锅盖,热气扑面而来, 吹散热气才能看见锅里, 咕嘟咕嘟白汤正冒着泡。

把羊蝎子捞进锅里, 羊蝎子做的多,捞满大锅里还有半锅, 端到水盘上,盖上盖子再往烟筒里加入碳,没一会儿就咕嘟咕嘟开了。

这边锅刚开,大伯大哥跟三伯就结伴过来。

“你们三个咋一起来的?”

“遇上了, 亲家, 亲家母身体咋样?”

“都挺好, 外边冷吧。”

“是啊, 这边真冷。”

……

“歌儿, 你爸妈来电话了, 让你有时间给回一个。”

“好的大伯!”

“小妹,干啥呢?”

“我俩擀点面条,省的一会儿吃不饱,大哥喊人上桌吃饭吧。”

“行,叔,婶,大伯大伯娘,三伯,吃饭,哥们都上桌都上桌。”

粟萧切面,朝歌把暖壶里的热水倒进两个茶壶里凉着。

朝大伯把锅盖打开,弄完的小两口也坐下,粟萧拿小盆给大伙分芝麻酱。

大伯娘想说这俩孩子怕不是把一年的芝麻酱都泄了,想想还是别说了,扫兴。

锅里摞的高高的羊蝎子,粟萧给朝歌夹一块儿:“先啃着。”

朝歌感觉筷子一碰羊蝎子上的肉都要脱落,一吸溜满口软糯鲜香。

粟萧看一人一筷子羊蝎子锅里就有了地方,把羊肉卷下去一圈。

那肉卷被热水一烫就变了颜色,粟萧夹起一筷子到朝歌的麻酱碗里。

“羊肉现在吃最好吃,很嫩的。”

“好吃好吃,歌儿这烫也好,骨头也好,羊肉切着薄片也好吃,老伴回家你也试试。”

“行!试试!”大伯娘没好气的白了一眼丈夫。

“歌儿这几个是啥?”

粟妈妈看见自己跟前的三个盘子,一个是丸子,但是具体啥丸子她也不知道。

“妈妈,这个是猪肉丸,这两个一个是鱼滑一个是虾滑。”

朝歌说着端过来一个盘子,拿个勺子在里边沾点汤,把虾滑滚成球放进锅里,一桌人看的好奇。

粟萧接过盘子:“我来,你坐着。”

他看了几个,觉得自己会了,未成想上来就沾勺子了。

“我来我来,这个得蘸水。”朝大哥跃跃欲试,他也看明白了,粟萧躲过去不给他,把勺子刮刮沾点汤这次才打好。

朝大哥也不气,拿着勺子跟鱼滑,可惜理论是好的,实践起来却不那么容易,一个个奇形怪状的丸子下锅。

“不耽误吃,不耽误吃!”

粟萧撇了大哥一眼放下剩下的半盘子,实在是锅里现在红红白白都是飘起来的丸子。

“这个白的软嫩滑,好吃,老粟你尝尝。”

粟妈妈给丈夫捞两个鱼滑,粟爸爸点点头,的确好吃,自己儿子可是有口福。

“亲家母你尝尝这虾滑,也好吃的紧,可脆了。”

大伯母那勺子给粟妈妈捞几个,粟妈妈连忙道谢。

粟萧这边,用勺子捞出来几个吓唬几个鱼滑到媳妇碗里自己才吃。

鱼滑鲜嫩甜,虾滑脆韧鲜,他还是喜欢虾滑,觉得鱼滑太泡。

“朝歌那没有酱的小碗加点汤,这丸子汤一喝,浑身都舒服了。”

其他人也是有样学样,粟萧无奈添汤。

粟大哥就喜欢猪肉丸,弹牙还香,一咬还爆汁,实在是在西南各种海鲜都吃了,即使是创新了,他也不太喜欢。

这边的羊肉跟猪肉深得朝大哥跟朝三伯的心。

酸菜大虾一下去,整个锅子又是另一番风味,朝歌跟粟妈妈还有大伯娘三个女人很喜欢,男人们就抡起筷子吃肉。

“歌儿你这个肉片咋腌的?我们做的时候多少会硬。”

“大伯娘,这个可简单了,切片用酱油调个底味,之后往里少量多次加入凉水搅打,直到打不进去了加入蛋清再次搅打,最后加淀粉搅打。

直接炒或者水煮都行,不直接吃,说是想第二天或者过一会吃那就在表面撒点油预防水汽流失。”

“我回去也试试,真嫩啊,好吃,记得上次感觉羊肉好吃还是刚来这边的时候,那时候哪有养殖场啊,可穷了,一碗咸菜丝大伙吃。

夏天大伙上山下河,冬天那上前一回也就是野鸡野兔哪够吃啊。”

“是啊,老三你们那咋样?”

“俺们那行,靠山吃山,靠海吃海,鱼虾贝蟹都管够,但也就那玩意,都吃伤了,开春大伙都上山挖野菜吃。

我们那吃野菜跟过年似的,种庄稼种菜真是不爱张,长出来一涨潮就都淹死了。”

朝旭点点头,自己没有那么讨厌,但是他压根就不喜欢海货,倒是自己媳妇跟小航喜欢的紧,擎儿是吃上就噘嘴喊臭臭,不是过敏,单纯觉得不喜欢。

朝歌特别喜欢冻豆腐吸满汤,一咬全是汁水。

粟妈妈特别喜欢海带脆脆的口感。

朝大伯母喜欢豆皮,裹满芝麻酱满口留香。

谁都喜欢吃肉,但是吃多了肉反而是素的解腻。

几个大老爷们一点没觉得腻,觉得火锅越吃越好吃。

白天吃到天黑,都光盘了,大伯母跟粟妈妈把盘子都洗干净晾起来了,粟萧想起来还有切好的面条。

几人又把面条下了,粟爸爸跟两个小助理是服了,抱着肚子看几个当兵的吃,看面条吃的香,不禁也挑两根。

果然用火锅汤煮的面条浓缩了精华,裹满芝麻酱又香又劲道。

粟萧他们也吃饱了,主要现在他们的运动量不大,但就是胃口好,吃完面条喝完汤,几人也撑到了,坐在凳子上不乐意动。

“行了,咱也回去吧,挺晚了,溜达着回家也该睡了,还消化消化。”

“那回去,亲家咱一起。”

“行,三哥咱们一起回。”

粟萧跟朝歌给人送到大门口就麻溜进屋,外边实在太冷。

“媳妇儿?洗澡吗?”

“一会儿洗吧,刚吃饱洗澡会不舒服。”

“好。”粟萧把厨房又收拾一遍,用抹布把地擦了,屋里也大致擦擦灰。

都弄完把抹布挂在暖气管子上,洗洗手进屋,就看小姑娘正认真的研究什么呢。

“媳妇,干啥呢?”

“我把咱们结婚的红包钱写在礼账上,到时候好回礼。”

“哦,那要不要出去消化消化?我去取牛奶。”

“这个点后勤部还有人吗?”

“去食堂,这个点才刚训练完。”

“那走吧!”

朝歌把钱跟本子放进柜里落锁,粟萧拿来衣服给她套上。

俩人全副武装,粟萧拿着水壶俩人手牵手往上食堂去。

这个时候不像是夏天,冬天夫妻俩人挨着一个扶着一个走很正常,毕竟路滑,夏天就不行了,得注意影响。

“媳妇儿,你蹲下我拉你。”

朝歌一听蹲下,粟萧牵住她俩手:“准备好了!起飞了!”

“啊!哈哈哈!”朝歌被他拉住,就被带着飞快的滑了起来,真好像是起飞,刺激极了。

夜黑风高,路上无人,自然也没人看见小两口儿在路上玩。

快到地方,粟萧的速度就慢了下来,朝歌觉得忽忽悠悠的,站起来都打晃。

粟萧乐的不行:“媳妇儿,明我做个冰车,平时能拉东西,我没事还能拉你打呲溜滑。”

“冰车?我没玩过诶!”

朝歌好奇,实在是来这几年,冬天他几乎不出去,更别提看见小孩搁大河玩冰车了。

粟萧想着这几年,虽然俩人在一起,但时间有限,几乎都是腻在一起,都没怎么带小姑娘出去玩过。

“这边过年之前还有冰嬉,明年我带你去玩。”

“好!还有冬捕我只听过没见过。”

“冬捕可冷,到时候我带你去看看。”

“嗯嗯!”

“京都那边还有冬泳,这边人下去直接变冰棍,冬天咱俩回去的话就跟爷爷去看看。”

“爷爷也参加冬泳啊?”

“对啊!以前他可是回回拿冠军,如今就是图个乐。”

朝歌竖起大拇哥:“爷爷真是!”

“老当益壮。”粟萧抿嘴,压住上扬的嘴角,看小姑娘点头如捣蒜。

“走啦!”

离老远就看食堂灯火通明,人更是进进出出络绎不绝。

俩人全副武装的进去并没人认出来,到了付奶窗口:“你好,打生牛奶,俩人份。”

“好的。”

小士兵把壶盖子打开,放上漏斗,就盛了满满一舀子,最后剩个舀子底的奶。

“壶小,下回我给你多打点。”

“谢谢。”

“没事!”说着给壶盖扣上递给粟萧。

朝歌跟粟萧俩人进去又出来,有耳朵尖的认出来粟萧,都闷头吃饭不敢吱声,没看团长跟嫂子手牵手呢,他们打扰之后团长不得给他们加练。

回到家,粟萧把牛奶倒出来把水壶洗干净,不然闷一宿明天就得坏。

朝歌在洗澡,出去有些冷,回来洗个澡当即就暖和了。

粟萧洗完进屋给媳妇儿吹干了头发,朝歌脸上敷着面膜,等粟萧把头发吹干。

“老公你坐下。”

“怎么了?”粟萧坐下,仰头看她,手上把吹风机放进床头柜。

“给你敷面膜啊!”

“我不敷,给我敷浪费。”

“啊?那我以后美美的,你就成糟老头子了,出去人家说:‘大爷,带你闺女出来遛弯啊!’你咋回?”

粟萧一脸黑线毕竟不能回人家说他老牛吃嫩草,仰头让朝歌把面膜放在脸上。

朝歌笑着把精华液给他抹上,这个面膜自己用有些大,他用着正好,朝歌给下巴的地方叠一下。

“来呀,帮我算账。”

朝歌把红白拿过来,粟萧拆开说名字金额,朝歌找到那人名底下再加个金额。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没一会儿就弄完了,朝歌拉着他洗脸,再来个精致的护肤。

粟萧别扭的撇了一眼镜子,估计若是被那帮小子发现自己的一世英名也毁了。

但是随即想想,媳妇高兴就行,管他们呢,还能扒窗子看不成。

都收拾完,可算到了粟萧主场,听见小姑娘最后弱弱的一句:“老公你都不累啊!”粟萧噗嗤笑出声,抱着小姑娘进入梦乡。

97? 上班前

◎香肠◎

第二天一早, 粟萧起来填煤,看小姑娘熟睡着。

静悄悄的到厨房,拿出肉馅跟馄饨皮, 再拿出来点虾仁,包一桌面的馄饨到外边儿冻上。

粟萧包的快,看还有早就又包了猪肉酸菜饺子, 把方桌的面拿下来放饺子,再拿到外边冻。

天气冷,没一会就冻上了, 搬个缸到外边, 把冻好的馄饨跟饺子倒进去。

昨天的牛奶拿进来放进壶里,搁两块奶酪一点糖一点茶叶坐炉子上。

壶大奶不多, 呼呼出声响就拿了下来倒进茶缸里,不一会就凝结出一层奶皮子。

想到这是最后一天休息了, 粟萧拿木板弄了几个花瓶, 又拿一壶热水出屋, 把地里的雪铲干净,再用热水浇水, 不然这杠杠硬的地面是如何都铲不出来土的。

土放进花盆里端进屋,加点营养液跟化肥拌匀,拿到西屋去,把菜籽种到土里, 每个盆里写上名字。

西屋窗台, 还暖和还有阳光, 想必用不了几天苗就出来了, 差不多四月中旬就能种上了。

都弄完, 粟萧回屋看一眼, 小懒虫还在睡,又轻手轻脚的出来,拿抹布把屋子从上到下的收拾一遍。

每天都收拾,就好收拾,粟萧就擦一遍灰。

粟萧进屋蹲在炕边,看小姑娘粉嫩的脸蛋,没忍住捏了捏:“宝宝,起床啦!”

“嗯~知道了。”

迷迷糊糊说完,脑袋又埋进枕头里睡熟,粟萧揉揉小姑娘头:“宝宝起来了,我去煮馄饨,很快的。”

“嗯~”

粟萧扬起嘴角,到厨房去煮馄饨,朝歌迷迷糊糊的抬头,想到粟萧好像说去做饭,迷迷糊糊的坐起来,摸到被子里埋的衣服套在身上。

朝歌穿一件歇一会,直到穿完已经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爬出被窝,把被子叠起来,若是不叠两天炕就得糊。

出了屋子,感觉到客厅空气清新,朝歌红了脸,把卧室门打开。

粟萧端着一盆馄饨到餐桌,就看小姑娘眼含秋波的瞪了他一眼,看看打开的门,粟萧不好意思摸摸鼻子。

“宝宝吃饭了,虾仁馄饨,先喝点奶茶暖暖胃。”

奶茶已经温热,满满一大茶杯,朝歌弯腰喝了一口,奶渍沾出一圈奶胡子。

“这个奶茶好厚重。”

“好喝吗?”

朝歌认真点点头,粟萧好笑的给她把奶渍擦掉:“我跟书里学的,奶酪奶茶。”

“老公你真厉害!学啥想啥!”

“咳咳!”粟萧的笑意毫不遮掩:“嗯,我冻了馄饨跟饺子,在外边库房的缸里,还把种子苗育上了,明天就要上班了。”

说到上班,粟萧搂住朝歌,为不能跟朝歌时时刻刻黏在一起而伤感。

“哦,那我也得上班了,眼看着都三月底了。”

“你要不要每天开车去上班?”

朝歌摇摇头:“不要,我不会你那个车,再说每天十来分钟的路,就当运动了。”

“好,你愿意骑车就把车拿出来。”

“到时候再看,现在我是不敢的,路上太滑。”

“好。”

因为尤其爱奶茶,朝歌就吃了一碗馄饨,粟萧体力消耗大,他就都吃了。

奶茶他喝了两口,想着下次去得拿个大点的容器,多打点儿,媳妇儿爱喝。

俩人吃完饭都快中午了,午饭就不打算吃了。

粟萧把腌好的肉拿出来,把机器放上灌香肠的头。

朝歌把肠衣打个结,套在机器上,粟萧一边摇杆,朝歌一边加肉,机器方便三十斤肉俩人很快就灌完了。

俩人又拿棉线给香肠打结,每个都隔一扎长,很快就完成了。

朝歌拿出针,俩人给香菜排气,粟萧把拍好气的香肠挂在杆子上,因为太多,朝歌觉得香肠像个门帘。

“挂在这晾干,晚上咱俩煮出来,明天我给妈那边拿点儿。”

“嗯,我明天上班拿点给大伯送去。”

“行,明天早上煎好给你那两个小警卫员拿去点,咱结婚他俩没少忙活。”

“那这么说我还得给副团拿点,我休假他一直忙活来着。”

“行,你们副团长结婚了吧?我看咱俩结婚他媳妇带着两个胖小子来的。”

“嗯,记性还挺好。”

“那直接给他拿冻好的,让他拿回家跟媳妇孩子吃。”

“好。”

朝歌数了数,一挂十节,有的十一节,一共十挂,还真不少。

“老公,去拿点五花肉,我淹点腊肉,夏天炒青菜吃。”

“行。”

粟萧端着盆出屋,没一会就端回来满满一盆肉:“媳妇儿,五花肉都拿来了。”

“嗯嗯,这也太多了。”

“没事,我爱吃腊肉。”

“行,化着吧,晚上搁帘子上晾干,明早腌上,明晚挂上晾。”

“好,咱俩去爸妈那溜达一圈啊?”

“穿衣服!”

朝歌穿好衣服,俩人把家门关上,溜溜达达的就往疗养院去。

冬天出门的人不多,裹的严实谁也不认识谁,俩人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病房。

一进屋就看大伯娘给这呢,朝歌不由得一楞。

“爸妈,大伯娘。”

粟萧把衣服帮朝歌脱下来挂在衣架上。

“歌儿,你俩也过来了,我这不搁家没事就跑亲家母这唠唠嗑。”

“嗯,我俩也来看看爸妈,爸妈身体怎么样?”

粟爸爸乐呵呵的:“我身体好,调理之后更好了,小兰那丫头做饭真有营养,你看爸是不是胖了。”

“是呗,爸妈脸色都红润了。”

“可不是,天天吃人参跟吃萝卜似的,能不红润,歌儿妈现在眼睛感觉比以前都好使了,是不是好了?”

粟萧笑道:“你们吃的是高丽参,没有那么补,放心吃。”

朝歌笑着点头:“妈你这身体不能吃人参,人参大补不利于你的病情,高丽参温补正适合您跟爸。”

朝歌说着给老两口把脉:“嗯,爸身体调理的好,作息规律爸活过一百轻轻松松。”

“咳咳,拉倒吧,还一百呢,都糟老头子了。”粟爸爸一口茶水好悬没喷出来。

粟妈妈倒是乐呵,丈夫身体好比啥都强。

“妈妈这个肿瘤见小,比我想象的慢一点,妈妈中午的药膳您可以换成清粥小菜。”

“行,那明天我就换,天天跟你爸吃鸡汤猪蹄我这肚子都见长,都是赘肉累得慌,他还逼着我吃。”

“爸心疼你,挂在给你补身体。”

粟萧倒杯水放到自己媳妇手里。

“是呗,亲家心疼你呢!”

大伯娘笑着打趣她,粟妈妈淡雅娴静的脸难得染上红晕。

“小朝同志,你给我把一下脉呗,我最近老是不舒服。”

朝歌看像小助理:“具体哪里呢?”

“浑身都觉得不舒服,不知道怎么了,乏力却还上火。”

朝歌给他把脉,随后道:“没事,你感冒没好,气血不足,肾阴虚,跟水土不服有关系,上火是睡热炕吃羊肉导致的,很正常,食堂每天都有六物汤,你每天接一壶当水喝。

其实还是体质差 ,你俩没事跟警卫员练练,出汗的那种,不出汗没用,病自然就好了。”

“不用开药啊?”

“没必要。”

“好的,那我晚上去要汤。”

“晚上去干啥,全天供应,你就去接呗,我们医护人员天天就当水喝,你看谁身体不好走两步就虚了。”

“那我这就去。”说着人拿着水壶就跑了,实在是睡睡不好,站站不住的感觉太过于难受。

“小朝医生,你给我看看呗,我一直想看来着,我跟我妻子结婚七年了,虽然聚少离多,但那方面比较和谐,但是一直没孩子。”

朝歌伸手给他把脉:“你小时候感冒烧坏了?”

“啊?真的吗?那还能治疗吗?”

“成功率不高,这样我给你开药,然后王老来的时候你让他给你扎针,之后回去药一直喝,再去找中医给你扎针,我给你方案,他按穴位扎,再生有些困难,但是仅有那个刺激活跃度没问题,这药也不便宜,吃六个月还不行你就只能考虑别的方案了。”

“好,我跟我媳妇都忙,我们也不是非要孩子,就是两家老人催的紧。”

朝歌点头表示理解,年纪轻轻就能参与秘密研究的人必定不会太过迂腐。

这一看,俩警卫员也要看,朝歌挨个给看了,身体一个比一个好,就是有些上火:“你俩也喝那个六物汤,爸妈你俩是他俩领导,小伙子年轻气盛赶紧给找个对象。”

俩人都是部队里挑出来的精英才能保护两位院士,如今被小姑娘一说脸腾的红了。

粟妈妈闻言思索起来,研究院还真没有跟俩人年纪相仿的,差不多岁数的都结婚了。

粟妈妈一想:“你说小董医生咋样?”

粟萧闻言摇摇头:“不行,小董护士还跟朝歌学医术呢,她就这一个学生自然是不能远嫁的。”

朝歌笑着点头:“是啊妈,但你们谁相中小董护士了去追求也行,全凭她自己。”

粟妈妈点点头,医院里的小姑娘可是比研究所多的多:“你们俩平时去食堂吃饭,这边现在有人警戒,安全的很。”

“是!”

朝歌闻言笑了:“对了,我去一趟前边,你们在这聊。”

“我陪你去。”粟萧给朝歌套上大棉袄,帽子围巾就不带了,走两步就到了。

“朝院长好。”

“小李护士,吃了吗?”

“吃了!”

“院长,恭喜结婚啊!”

“谢谢,喜糖吃了吗。”

“吃了,可甜了!”

“哎?正好院长遇见你了!”

“小林护士,咋红光满面的,喜事将近了?”

“是啊!我跟我对象四月八号结婚,就在市里,礼拜五你跟姐夫去呗!”

“行啊!到时候我一定到,他就看忙不忙了。”

“好的!那我去跟房院长请假!”

“去吧去吧让他多批几天。”

“谢谢院长!”

俩人走到病房,不远的距离收货无数祝福。

病房外,朝大哥坐在外边,粟萧坐到他边上。

“大哥。”

“嗯,陪歌儿来的。”

“顺便看看我爸妈。”

“快上班了吧?”

“明天。”

朝歌这边检查完进去,朝三伯正坐着看报纸,两个院长跟王老正在给薛研究员针灸。

“王老一天忙坏了。”

“是呗,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一天都要跑断了。”

“那你教教付老他们。”

“一个个都是愚不可及,脑袋不活络,抱着那点死知识不知道变通,我看小邱小董都不错。”

“那我咋样?”

王老摆摆手:“你不行,你不行,我可教不了你了,你都要反过来教我了。”

朝歌笑笑,不就是当初王老非要教自己,自己也学,学了一个月他倒是撂挑子了。

“那您就没事带上邱医生跟小董医生。”

“有你准话就行,小董说你是她老师,非不跟我学,说不能咋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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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师灭祖!对了,学俩词可让她用上了,小邱那小邹说教她徒弟就得教他,那个也是个榆木脑袋,有点聪明,一壶水不满半壶水晃荡。”

两个老院长撇撇嘴,没忍住吐槽:“王老,您要不是这张嘴,您也不至于遭那些罪。”

王老闻言一楞,闭上嘴白了说话的院长一眼:“哼,那些个欺师灭祖的玩意,怎么我现在不好?”

“好好好。”

“哼,当初一个个求着我收,我又给他们吃给他们穿,还教他们治病救人的本事,还让他们上学,倒是一个个举报我搞旧社会那一套,要是早遇上这边想这些个孩子,我才不教他们呢!”

老爷子说着气愤,下手力道分毫不差,几人也是佩服。

“小朝你给他把脉,看看恢复咋样,脑袋我实在摸不好。”

王老也有短板,毕竟中医没有脑,只有心,他也实在有短板。

朝歌自从喝了灵泉水,就发现对人体经络摸的格外清晰,仿佛有两个脑子,一个脑海里是这人静脉的光图,另一个飞快相出治疗方案。

“恢复不错,应该都想起来了吧?”

薛研究员知道这就是他们挂在嘴边的小神医院长,也是她把自己在生死线上拉回来的,并保留了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东西。

薛研究员点点头,声音有些嘶哑点点头:“想起来了。”

“行,我开的那个药别吃了,养身体的换成温和的,有颗粒有药剂,都是一天一顿就行,三伯他能出院了。”

“能吗?”

“能啊,现在就是身体若,但是他这是娘胎里带的,再加上操劳,这病是得养的,不能搁这住一年两年啊,你看这荷枪实弹的俺们小护士现在都没有以前活泼了。”

“行,知道了!小丫头可是当领导了,都知道为同时考虑了。”

“那是,明天我拿点香肠,你们不是去爷奶家接三伯母他们,正好回家分着尝尝。”

“好。”

“病人这个腿到时候王老出个方子,让他回去扎针灸。”

“不用扎了,回去多运动,先是走,然后小跑,循序渐进的,体质弱跟不运动有很大关系。”

“医生我一运动就会哮喘。”

朝歌点点头:“我知道,你天天吃药就没事,再吃些温补的膳食。”

“好。”

朝歌跟三伯以前出来,里边儿还有人收着。

“团长,这是饭菜。”

朝三伯接过饭盒吃了起来,粟萧朝歌跟大哥几人坐在椅子上唠嗑。

“三伯,我三哥有对象没?”

“谁知道呢,那小子下乡晒的更黑了,上回搁家回去看了一次,这回路过能看看,那小子估计不能搁那边结婚。”

“是吗?”

朝大哥点点头:“小弟经常跟我还有小阳要学习资料,估摸不能在那边找对象。”

朝歌点点头,估计二哥也是觉得国家发展不可能不要有文化的人,一直学习也是不想荒废。

三伯点点头:“我们也不着急,老大跟老二结婚晚生孩子也晚,倒也不着急让他找,还是得找适合他的,志同道合的。”

粟萧点头,发现朝家人都很开明,不一味的去掌控子女,都是让他们找属于自己的路。

这种方式是成功的,至少现在知道的朝家人都是非常优秀的人。

98? 香肠

◎不屑◎

下午, 俩人回基地,粟萧拿水壶打了一壶牛奶,中午炉子压着, 屋里一直都是暖和的。

“媳妇儿,香肠皮风干了。”

“来啦!”朝歌把大棉袄脱掉来到厨房。

“冷水下锅,水不开的状态煮一个小时, 不然该爆了。”

“好。”粟萧把香肠一挂一挂的拿出来放进锅里,木材抽出来几根,小火温着。

“晚上想吃什么?”

“就吃香肠呗!”

“行啊!那我再做个疙瘩汤。”

“我来做, 你看着锅就行。”

“嗯!好!”

朝歌看着香肠, 看有鼓起来的就用针扎一下排气。

俩人坐在一起,小板凳承受了不该承受的。

香肠到了时间, 朝歌一根根捞出来放在帘子上控水帘子放不下就都放在桌上。

三十斤肉,做出来的香肠就不止三十斤, 屋里弥漫着香味儿。

粟萧把锅刷干净, 接着做疙瘩汤, 朝歌把香肠剪开,有一根应该是绑的太紧爆开了口子。

但也无伤大雅, 朝歌把香肠切片,再切两个干辣椒,胡萝卜片,下锅用油煎一下不用加调料直接出锅。

再挑几根稍微小一点的整根下锅煎, 再拿出空间里的烧烤料撒上, 朝歌这边大功告成, 粟萧的疙瘩汤也好了。

“老公尝尝好吃不?”

粟萧张嘴接过小姑娘喂过来的香肠片。

“香, 好吃。”

“嗯嗯, 我也第一次做, 没想到出奇的好吃!肉质这么紧实,比咱俩吃那个都脆。”

“嗯嗯!”粟萧夹起一根香肠咬一口,油汁都蹦了出来。

朝歌吃着疙瘩汤里的鸡蛋道:“咱家春天要不要养点鸡鸭什么的?”

“春天我去抓点小鸡仔小鸭崽。”

“我看行,夏天吃鸡蛋,冬天吃鸡肉。”

粟萧夹菜的手指颤了颤,看向媳妇儿的眼神一言难尽。

“嗯,挺好的,实现了鸡的价值。”

吃完饭,粟萧把香肠铺到外边冻上,朝歌把明天上班穿的衣服拿出来熨一下。

粟萧的衬衫都挺干净的,就是有些折痕。

“媳妇儿,这熨它干啥,穿在里边的。”

“那也熨一下,不然长此以往折痕就不下去了。”

第二天一早,粟萧起来的依旧早,他拿着筐到台阶上,香肠一个个冻的像是石头,挑一筐进屋。

找来报纸跟棉线,每五根一份,用报纸包上再用棉线捆上。

弄好之后再把给大伯娘家的两份跟给团副的一份绑起来,到时候拎队里去。

朝歌今天难得每被强制起床,她到厨房就看见粟萧在干活。

“媳妇儿?醒了,炉子上有牛奶。”

“好,我一会喝,你都包完了啊?”

“嗯,五根一份,我拿十五根走。”

“少不啊?不给你们政委跟参谋拿吗?”

“你这么说,那我给他们一人拿三根。”

“拿五根吧,到时候跟他们串休他们也不好意思拒绝。”

“行,听媳妇的,给大伯拿十根够吗?”

朝歌点点头:“够了,到时候腊肉腌好了再给大伯家拿两块。”

“好。”

朝歌一边说着一边带上手套,把肉搁水里捞出来放帘子上晾着。

“给爸妈拿十根煎完的。”

“行,给我拿,算了别拿了,给谁不给谁都不好,给我装点让三伯他们分的。”

“好,给爸妈,二伯三伯家一人拿二十根分,然后给大哥跟大伯煎十根吃。”

“好,听你的。”

粟萧说完就到后边拿三十几个根煎上,最后撒上西瓜昨天拿出来的调料。

朝歌拿出来几个饭盒,粟萧先装进一个小饭盒三根,又给两个大饭盒分别装了十根。

剩下的切片,一盘子早上俩人吃,一盘子给朝歌装起来:“这个拿单位当零嘴吃。”

“老公你真好!”

“那当然,一会儿你拽着冰车去,这些也挺沉呢。”

“好!”

说着粟萧把剩下的一半放进冻缸里,拿出来点饺子进屋蒸。

平时压点上班的俩人,如今倒是早早的。

“宝宝我送你到大门口。”

“好!”

粟萧拉着闲来无事做的冰车,觉得还挺轻松的。

给朝歌送到大门口,小两口依依不舍的分开了。

粟萧先到了办公室,警卫员刚晨练回来:“团长,你上班了啊!”

“嗯,你嫂子做的香肠,热乎着呢。”

“谢谢团长!谢谢嫂子!”

警卫员看着团长温柔和煦的样子不敢置信。

“嗯,这个大包的给朝师长送去,这几个小包给政委跟参谋长副团。”

“团长,啥给我?”

“你嫂子做的香肠,给你拿来尝尝。”

“哈?现在能吃吗?”

粟萧摇摇头:“不能,回家让你媳妇给你做去。”

几人可都听见了,小赵同志的可是热乎着呢。

小赵端着手里的饭盒,颤颤巍巍的打开:“政委,参谋长,副团你们尝尝不。”

“尝!”

政委先把自己那一份拿到手里,又伸手拿一片放进嘴里,当即眼睛一亮看向粟萧。

“弟妹好手艺!”

“团长真是享福了!”参谋长笑呵呵的,手上不断的拿着香肠往嘴里送。

“好吃,好吃!回家让俺婆娘做。”

小赵哭丧着脸,看三个领导把自己的香肠吃的不剩什么。

小赵想着香肠啥的领导吃就吃吧,一打开就后悔了,这香味,这口感,没吃两片就没了。

三个领导吃完一看不好意思了,拍拍小赵肩膀,把香肠顺走跑了。

小赵看向团长的眼神,充满了哀伤,粟萧轻咳一声:“你去给师长送香肠,我媳妇哪天再做给你拿点,饭盒给我洗干净了。”

“是!团长!”

小赵给师长送香肠,心想嫂子真是好人呐。

朝歌这边到了疗养院,先来了爸妈这边,老两口已经醒了,正搁屋里吃饭呢。

“歌儿,吃没,来吃点儿。”

“不吃了妈,给你们拿了香肠,估计都凉了,拿个盘子我把饭盒腾下来。”

“行,小黄快去。”

粟爸爸掰开香肠,有点凉了但还温着:“好吃,歌儿做的啊?”

朝歌点点头,接过洗干净的饭盒。

粟妈妈竖起手指:“真厉害!”

“妈,那我上班了啊!”

“行行行,快去吧!”

朝歌的冰车到了屋里依旧能拉,径直来到病房,就看大哥跟大伯都在。

“大哥,大伯,你们饭盒呢?”

“这呢。”朝歌把香肠给俩人倒进饭盒里:“我做的香肠,说啥时候回了?”

“十点就走。”

朝歌闻言点头:“一路平安,这个是香肠,给爸妈二伯三伯一家一捆,你们拿回去分分。”

“好。”

“歌儿在这边保护好身体。”

“嗯,大哥也是。”

冰车清空,朝歌拉回办公室,小董已经在了。

“老师,你上班了?”

“嗯,这些日子咋样?”

“挺好的!有啥不会我都问王老跟房院了。”

朝歌点头:“王老让你给他学针灸,你收拾收拾过去跟他跑病房。”

“好的师傅!”

“对了,喊上你小邱姐。”

“没问题!”

朝歌把饭盒放到暖气上,换上白大褂,到水房把两个饭盒洗干净。

之后收拾完病历,朝歌喊人跟自己查房,给每个病人把脉,再按照不同恢复程度给出调整意见。

回到办公室,香味儿扑鼻,是暖气上的香肠,听见敲门声,朝歌看过去。

“进来,小芳护士,怎么了?”

小芳看见没人,松了一口气,把门关好。

“院长。”她有些不好意思,扭捏的不知道说什么。

“坐下,怎么了?慢慢说。”

“院长我,我好像怀孕了。”

“这是好事啊,紧张什么,你不是都结婚好几年了。”

“不是,院长我结婚前就知道我老公不能怀孕,但是我真没偷人,院长我咋能怀孕啊!”

说着小芳不知所措的哭了起来。

朝歌闻言伸手给她把脉:“你约摸的没错,你怀孕了,但是孕像不稳,应该是你老公的蝌蚪弱,你给他喊来,我给他检查一下,你怎么知道他就不能生孩子呢?”

“我婆婆说的,他小时候腮腺炎烧坏了,所以给我彩礼特别高,还给我安排了医院的工作。”

“你是易孕体质,他烧坏了可能还有蝌蚪活跃度,怀孕不是没有可能,最近饮食有什么变化吗?”

小芳护士希熠的点点头:“有,平时我喝剩的六物汤都给他拿回去,还跟小兰妹妹学了好些药膳。”

朝歌闻言点点头:“你有时间给他带来,让孙医生给他检查一下。”

“好,那我明天就让他过来。”

朝歌闻言点头,她知道随着医院人多,护士也跟着多起来,不少护士是市里借调来的,每天坐后勤部的车来回通勤。

朝歌把香肠拿过来,邱蕊就进来了。

“咋了?”朝歌诧异抬头。

“嗨呀,老远就闻见香味了,王老让我来问问你吃啥呢!”

朝歌好笑的把饭盒拿过去:“香肠,中午拿去分吧,我回家吃。”

“啊!那哪好意思啊!”嘴上说着不好意思,手上动作一点不迟疑。

朝歌看她几天不见珠圆玉润了不少,勾勾手指:“过来,我给你把把脉。”

“哎呀!不用啦!前两天师傅给我把脉说我怀孕了,早上王老给我把脉,说孩子可健康!”

“那恭喜你跟路哥了!”

“他出任务去了,还不知道呢。”说着邱蕊羞红了脸。

“歌儿你给我看看男孩女孩呗!”

“哈?你还有这思想?”

邱蕊忙摆手:“不是不是,我是想知道男孩女孩,到时候给小家伙做衣服被子。”

说着邱蕊还扭捏了:“你路哥想要个娇娇软软的小闺女,我就好奇你知道吧!”说着还看了朝歌一眼。

朝歌无奈:“伸手过来。”

邱蕊闻言当即坐下,伸出手,朝歌笑道:“看来你俩口子要失望了,根据胎心频率来看应该是个小伙子,你等再大点让付姨给你看看B超。”

“好吧,不过我最近食欲大增,会不会对身体不好?”

“没事,你运动强度在这呢,怀孕之后体质更好了,所以不用担心,该吃吃该喝喝别委屈了自己,有脾气就发,别委屈了自己。”

“好!”邱蕊看向朝歌,眼神让朝歌起了鸡皮疙瘩,赶紧给人撵走。

邱蕊自从告诉爸妈公婆自己怀孕,他们都说让自己先休息,这边路滑容易伤到孩子,要不就是让自己把工作辞退,毕竟孩子小离不开人。

但是对于邱蕊来说,孩子跟婚姻固然重要,但是从事医疗工作是自己坚持了很多年的热爱,甚至于比路川比孩子喜欢的更久,为什么要放弃。

一时间即使乐观的她,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都不由得想很多。

朝歌看着时间过得还挺快,眼看着就十一点了,东西收拾收拾收拾套上大棉袄就拉着冰车。

朝歌跟站班小护士道:“我回家了啊!有人找我下午说。”

“好的院长!”

新来的小护士不解:“咱院长咋不怎么上班,还早退啊?不怕有人举报啊?”

“咱院长估计巴不得有人举报她,然后回家躺平,但是你不知道,就算咱院长回家躺平她也是咱们院长,这医院就是给她建的。”

“啊?怎么可能,她看着还没有我大。”

“对呀,院长今年才二十,还是个小孩子呢,但是她中医世家,不会说话就先会抓药那种天才你懂吗?

为啥咱们疗养院能有这些天南海北来的领导,知不知道这些全都是找关系进来的,咱们院长就是你剩一口气她就能给你救回来。”

“那么神啊?中医世家那么多,不都是封建糟粕去劳改了。”

“你知道什么是天才不?那是西医不能比拟的,咱们东北药厂的药最近几年是不是突飞猛进?

那都是咱们院长无私奉献的药方,超越多少大国,他们现在想跟咱们建交也得看咱们同意不。”

小护士不屑的撇撇嘴,心说一个小姑娘能有那么神,估计是给她造势,前两天来的领导都跟她亲戚。

崔护士看了小护士一眼,顺尿道就把这事跟护士长说了,当天护士长就给小护士调回原单位了。

这事朝歌一点不知道,医院的护士最近调动太大。

99? 给钱

◎安电话◎

朝歌回家, 先把饭闷上,拿出一条大黑鱼放进水盆里。

给炉子添了柴火,又捞出来一颗酸菜, 一点泡辣椒。

换了衣服把鱼收拾了,骨头剃下来熬鱼汤,鱼肉片片搁胡椒粉淀粉腌上。

想到什么, 朝歌端着盆到后边拿羊杂,拿完赶紧往屋里跑,这快四月的天还要冻死个人哦。

羊杂化着, 朝歌把老酱油煮一下, 又把盐花椒八角桂皮香叶放锅里炒。

朝歌又给肉改刀,一大块改三条, 这边锅开了,朝歌把酸菜跟鱼骨捞进盆里, 把鱼肉下锅一分钟就捞出来, 再加汤放入花椒干辣椒蒜沫沏热油。

菜端上桌, 粟萧还没回,一看时间也已经十一点四十了, 估计是有事耽误了。

朝歌把菜扣上,把腊肉放进坛子里腌上个三天,到时候再晾。

朝歌洗干净手,看粟萧没回来, 就把饭端上来, 想着自己先吃, 粟萧就火急火燎的回来了。

“媳妇儿!等急了吧。”

“没呢, 怎么了, 这么晚?”

“我被那小子牵制住了, 非要来家里吃饭,我拦住了,这不就跑回来了。”

“下回人家要来,你就让来啊。”

“不管他们,媳妇儿吃啥啊!这么香,搁老远就闻到香味了。”

“臭贫,还老远就闻到味儿,能传到客厅都不错了。”

“谁让我鼻子好使呢,媳妇你腊肉都腌好了?”

“嗯,吃水煮鱼,你快去洗手。”

“好嘞媳妇儿!”

“媳妇儿,羊杂拿出来了?”

“嗯,我想着熬点羊杂汤,晚上早上喝都热乎。”

朝歌把盛好的饭放到桌上,又拿倒两杯温水。

“那我拿点羊排进来。”

“行,穿衣服啊!”

“没事,我体格子在这呢!”

“哎!”

朝歌让穿衣服的话还没说,他就跑出去又飞快的回来。

“回来了!”

“喝点温水,吃饭。”

“好!来了。”

“媳妇儿,这菜真好吃,比我去蜀地吃的好吃,那时候给我辣的肚子直疼。”

“你还去过那边啊?”

“我做任务天南海北哪都去过。”

“你说今天缠着你要来家里吃饭都什么人啊?”

“都是兄弟,以前并肩作战的战友,还有兄弟。”

“他们结婚或者过来搬家你们都去吃饭了吧?我记得路哥跟小邱那时候就请吃饭了。”

粟萧点点头,又摇摇头:“没必要,太累了,哪天我带他们上外边吃一顿。”

“哪能行,平时咱们也没准备,周日他们有假吗?”

“可以说一声。”粟萧看向朝歌一脸的欣喜,媳妇儿这么爱干净的人居然愿意自己把朋友领家来吃饭还不嫌麻烦。

“那周日一点吧,让他们来家里,你们还能喝点酒,第二天就醒酒了。”

“媳妇儿,你想的真周到。”

“嗯,那是呗,谁让我是你媳妇呢,你想吃啥?”

“都看你,媳妇你想吃啥就整啥,简单点的。”

“煎肉怎么样?正好咱家有炙子。”

“一个是不是太少了?”

“咱家不是陶盆,抹上泥,我空间里正好拿出来几个网的烤盘。”

“行,听媳妇儿的,好要什么吗?”

“不要别的了,空间都有,到时候我拿出来。”

“好。”

吃完饭,粟萧把羊排羊杂焯水洗干净,羊杂切丝放进锅里,靠着灶台里的短木头烧着。

门一锁,俩人就上班了,粟萧回队里,就看见八个人搁自己门口坐着。

“队长!你不能有了媳妇忘了兄弟啊!队长!”

“是啊队长!小赵都吃到香肠了,咋我们没有!”

“队长!你变了!”

“停停停,消停点,让人听见合计我虐待你们了。”

“啊!队长话都不让我说啦!”

粟萧看他们一个个装作苦恼的样子脑袋就疼:“行了!一个个都当教官的人了,咋还这么闹腾,你们嫂子说了,周日一点去家里吃烤肉。”

“哦哦哦!太好了!”

“还是小嫂子好!”

“听我说我,不然都给我消停!”

“是!”

“周日,一个个时间都给我调好,下个月考核我看哪个队打狼,别怪我没给你们心理准备。”

“是!”

“散了,搁这像什么话。”

“是!”

几个人回训练场,想着给这帮小子加训,粟萧回了办公室。

听见关门声,各个办公室门开,露出几个脑袋,几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尴尬。

刘政委摇头,也就这几个小子能让粟团长没有办法。

“朝歌!”

“哎!咋了小兰?”

朝歌凑上前闻着香喷喷的药膳。

“你尝一口,你公婆那的。”

朝歌摇摇头:“不行,中午吃太饱了。”

“好吧,对了歌儿,你结婚了不请我们姐妹去家里聚一下?”

“哦哟,想到一起了,粟萧今也说这事呢,周日他战友来家里,我想着天暖和一点呢,但是我看下下周末来家里吃火锅不错。”

“行啊,具体几号回去你告诉我,我提前准备,不能让这药膳断了。”

“好,对了你跟温希承怎么样了。”

刘兰闻言手上一顿,随即恢复正常:“我跟他爸妈明确分手了,他还纠缠,我很困扰。”

“你还喜欢他吗?”

刘兰闻言一楞:“怎么说呢?他是我遇见比较优秀的,还挺逗的大男孩,但终究是男孩,我觉得感情是生活的调剂品,有没有不重要。”

朝歌叹气,刘兰是个很重感情的人,即使嘴上说着敞亮的话,眼里的哀伤掩饰的一点也不好。

“没事,我让粟萧给你留意好的,给你介绍。”

“嗯嗯,这回要父母双亡的,我能养活他的。”

朝歌噗嗤笑了:“那可不行,怎么能让我们小兰那么累,给你找个有存款的。”

“好!”

“我去给你公婆送饭,你去吗?”

“我不去了,回家给我爸妈打个电话。”

说着朝歌就回到办公室,赶紧给爸妈打个电话,都忘了爸妈让给打电话的事了。

电话接通,是街道的大娘:“哟,朝歌啊!等我给你喊你家人啊。”

说完朝歌就听见大喇叭响起,不一会电话再次拨过来。

“喂?歌儿。”

“奶奶!”

“你这小囡,咋才回电话啊!”

朝歌摸摸鼻子:“奶奶我忘了,对了妈妈让我回电话啥事哦!”

“还能啥事,你给拿的东西里边有两千块钱,你是不是傻啊,给你拿的钱你拿回来干啥?”

朝歌一楞:“啊?没有啊奶奶,我就拿一千啊?”

“哼,那一千是小粟拿的呗,你大伯大伯娘给拿的棉袄里还有两千,你们说说,你们这些孩子一个个的,自己也不容易,给我们拿钱干啥!”

“奶奶,你们就拿着吧,我跟粟萧挣的多,家里爷爷跟爸妈还给我补贴,我们钱有的是,我爸妈那钱多紧巴啊,让他俩吃点好的,都瘦了。”

“你这孩子,这样你让粟家怎么看?”

“奶奶,他们若是因为这点事看轻我,那我觉得我这些年的感情跟婚姻就是个笑话。”

“奶奶就是一说,小粟对你多好,你可别犯浑啊!”

“我知道奶奶,小粟可好了,我超爱的!”

“不知羞的小丫头,那挂了奶奶锅里还坐着药呢。”

“怎么了?咋还喝药呢?”

“你大嫂回来路上难受的紧,你爷爷给一看是怀孕了,月份小一折腾就难受,你爷爷给开的保胎药。”

“行,那先挂了奶奶。”

“好嘞,乖囡。”

一旁街道大姐听的牙酸,这粟家的钱都是千千的,自己家这钱咋就是毛毛的,唉,人比人得扔啊。

想着粟家还有个没结婚的老二,大姐不禁道:“老嫂子,你家朝阳有对象没?”

朝奶奶闻言带上假笑:“哎呦,我们也不知道啊,这小子啥事都不跟我们说啊。”

“嫂子你看我小孙女咋样?”

朝奶奶笑着摇摇头走了,心说你那重男轻女的家,孙女当奴才使唤,心里不定扭曲什么样了,再有你们豁楞不带有好的。

再说了,是当初给自己孙女报名下乡的那个老太婆下去了,要不是你们煽风点火她孙女现在还搁自己身边玩闹呢,何至于早早就让猪拱了。

街道大姐暗暗呸了一声,心说谁稀罕你家,又因为没看上自己孙女而惋惜,这陪送女儿都给这些钱,那娶儿媳妇不得更多啊。

朝歌这边,没想到粟萧把爸妈爷爷奶奶大伯他们给的红包都给爸妈拿回去了,原本合计他是留着应急呢。

这么想着,朝歌给粟萧播去内线电话:“你好,呼叫粟萧团长办公室,我是疗养院朝歌。”

“好的。”

“团长办公室吗,疗养院朝歌院长要接进来。”

粟萧听警卫员说是朝歌,忙让接进来。

“喂,媳妇儿~”

“咳咳,人家都能听见!你正常点儿!”

“咳,媳妇儿,咋啦?”

“你给爸妈拿钱了?”

“嗯,我把你给我留的钱放进去了,爸妈工资也不高,给咱俩那那些钱,日子就得紧巴,咱俩也有钱,我就合计给拿回去。”

“给奶奶打电话她说了,我也拿了工资补贴家里,怕爸妈上火。”

“嗯,应该的,咱俩现在工资都花不了,不用爸妈给咱操心,我媳妇儿都养不起就辜负了对爸妈的诺言了。”

“噗嗤,老公,你怎么那么好啊!何其有幸让我遇见你啊。”

“咳咳,媳妇,遇见你才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朝歌羞红了脸:“我挂了!有患者!”说着朝歌挂了电话,捧着发红脸蛋犯晕的脑袋。

粟萧听见电话挂断的声音,无奈笑笑放下电话。

“报告!”

“进。”

“团长,话务连让您排出时间到你家装电话。”

“行,就今天下午吧,没什么事儿,我预留了孔位。”

小赵一个电话,话务连的工作人员到位扯线,等俩点粟萧跟警卫员来到家里。

一进屋香气扑鼻:“团长嫂子给家呢?”

“没有,中午熬的羊汤,要晚上喝,你喝不?给你盛一碗?”

小赵忙摆手他可不喜欢羊汤了:“不喝不喝。”

粟萧把堵天线眼的布条拽出来,把电视柜上的瓷娃娃放在电视后边儿的窗台上。

结婚证屏风也放在上边,虽然挡住了窗户,但也挡住了看进屋里的视线。

粟萧想着有时间把柜子延长,到时候有孩子了放些常用的小东西小玩具零食啥的。

电话线正常顺过来快,但是粟萧家实在是没在中心圈,这几年前也没有电话线,扯过来简单。

但是还得把线固定在每根电线杆上,爬上爬下的都是时间,不能直接扯过来当啷着,也不能一根奔直一刮风下雨就断了。

俩人坐了没一会话务连人就来了。

“粟团长,这线搁哪扯进来?”

“那上边那孔,能进来不?”

几人抬头一看,孔还不小,不用他们钻可太好了,当即道:“没问题!”

几个拿梯子登高把线顺进来,还按照电视线的走向把线挂在小木牙上,做事整齐干净,粟萧心中满意点头,记住了这个小伙子。

电话线插上,调试员几番调试,一边调一边填写东西。

“粟团长,这个调好了,您家内线是107,外线是02XX107,都给您记在本上了,这个本前边是咱们的内线电话,后边是各个军区的电话,再后边是咱们咱们省内各市的电话,您着急可以给话务连打电话。”

“好,麻烦你们了,喝点热水。”

“不了,粟团长,下班的点了,我们直接去食堂吃饭了。”

“好,小赵搁家吃吧!”

“是团长!团长!能吃香肠吗?”

“可以,我拿点化上,猪蹄,鱼四喜丸子喜欢啥?结婚时候剩的,都没碰的。”

“都喜欢!”

粟萧乐了:“行,那就都吃。”

粟萧端着盆到后边,拿四个四喜丸子,又拿一碗扣肉,猪蹄掰下来三个,再把最后一条红烧鱼拿进屋。

“团长,这些啊?吃不了啊!”

“那就多吃菜!”

粟萧把鱼再加点调料下锅炖,上班放上扣肉跟丸子蒸,猪蹄化上等一会儿再回个锅就行。

大米饭也蒸上,香肠切片一会加点烧烤料一炒。

“怎么回来这么早?”

“嫂子好!”

朝歌看见小赵惊讶,他平时都不跟着粟萧的:“小赵同志好。”

“团长让我在家吃饭。”

“那挺好啊,自己家别不好意思啊。”

“是,嫂子!”

“你整啥了?”朝歌把东西放下,大棉袄挂上。

“热的四喜丸子,红烧鱼,扣肉。”

“行,一会收个汤,猪蹄咋吃?”

“我合计加点汤回锅卤一下。”

“可以啊!香肠炒一下。”

“嗯嗯,媳妇儿交给我吧。”

“那行!我跟小赵就等着吃了!”

五个菜一个羊汤一点没多,小赵吃的顶顶饱,觉得团长做饭好吃,嫂子人还好。

小赵回去,粟萧就把屋子收拾了,把洞再堵上,晚上俩人溜溜达达的遛弯往食堂去,打了牛奶再回来。

100? 暴雨

◎口味◎

敲门声响起, 粟萧给媳妇儿被子掖好,轻手轻脚的去开门。

“大伯娘?”

“还没醒呢,今后勤拿来的有牛肉, 歌儿爱吃给你们拿来。”

“谢谢大伯娘。”

“跟大伯娘客气啥,那香肠做你大伯可喜欢了,哪天让歌儿教教我。”

粟萧接过牛肉道:“大伯娘你等会, 我再给你拿一挂。”

“那行,你大伯可爱吃了,昨天做了两顿就都吃了。”

粟萧给大伯娘框里装上香肠, 大伯娘乐呵呵的走了。

粟萧把牛肉放在厨房, 等媳妇儿到时候看怎么做,这一块牛肉得有三四斤的样子。

牛奶里加点糖热上, 简单的蒸个饺子。

进屋看小懒虫还在睡,粟萧把人抱起来坐着, 看她一汪水似的软着身子, 粟萧不由得给她亲醒。

“老公~困困~”

“好宝宝, 那今天不去上班了?”

朝歌困顿着摇摇头,伸手给粟萧抱住:“我马上就能醒的, 给我穿衣服。”

“好。”

粟萧给小姑娘一件件的穿衣服,看着媳妇儿爱娇的模样心猿意马。

“老公~我想吃奶嚼口~”

“多酸吶宝宝。”粟萧揉了揉小姑娘的头。

“我一会儿去食堂跟大师傅说一下,让牧民有给你留一点。”

“好~”

朝歌说着,小脑袋靠在粟萧胸前又睡了, 没两分钟又艰难爬起来。

粟萧给人抱到椅子上, 把饺子捡出来, 牛奶倒上, 这才回屋叠被, 出屋就看小姑娘眯着眼睛咬着饺子, 呆呆的小模样。

粟萧捧住小姑娘的脸就亲了上去:“不吃饭我就吃你了?”

“吃饭吃饭!”

朝歌慌忙的把饺子放进嘴里,小脸鼓的像是仓鼠,可爱极了。

看小姑娘有些蔫儿,粟萧把朝歌送到医院才回来。

“乖宝,难受就给我打电话,接你回家休息。”

“好!”

今天,大伙都看出来朝歌精神状态不好了,也没人打扰她。

这两天,粟萧看媳妇儿精神状态不好,便没有折腾她,朝歌也以为是累到了,恢复了精神朝歌就不在意了。

恢复元气满满的朝歌早上起来就跟粟萧俩人把腊肉晾晒起来了。

“媳妇儿,还吃奶嚼口不?”

“吃!”

粟萧端来饭盒,盛出来一碗,加入蜂蜜跟炒米坚果干葡萄干拌匀。

朝歌如愿吃上这一口,满足的眯起眼:“太好吃了老公吃一口。”

粟萧张嘴接过小姑娘喂来的奶嚼口,酸的面部表情都扭曲了:“媳妇儿,我给你再加点蜂蜜。”

“不加了,就这样才好吃!”

粟萧心说媳妇口味咋还变了?莫不是怀孕了?但是不应该啊?媳妇一点反应没有啊,不是说怀孕都恶心吗?

再说了,媳妇是医生,怀孕她应该第一时间知道啊。

粟萧压下心底的想法,压根没想到小姑娘根本没往那边想。

朝歌美滋滋的吃着,这两天喝了不少空间的酸奶,都没有这个来的过瘾。

粟萧想着媳妇儿爱吃,到时候就天天买一盒。

“哦!开心!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上班啦!”

粟萧捏着朝歌的脸蛋:“这么开心啊?”

“那当然啦!劳逸结合嘛!”

“那周六有什么打算吗?”

“当然是在家睡个昏天黑地啦!休息出门那不等于白休息!”

“好吧,小猪猪!”

朝歌紧紧小鼻子哼哼两声:“你才是小猪猪呢。”

粟萧不由得笑了:“嗯,我是小猪,供了小白菜。”

朝歌当即红了脸脚丫踩在他脚上,不看他。

晚上,想到第二天媳妇不上班,禁欲两天的男人就忍不住了,想到小姑娘的身体也是浅尝辄止。

第二天一直,粟萧跟着晚起了些,自己随便吃一口,临走前把屋子收拾干净,屋里烧暖和,就轻手轻脚的去上班了。

窗帘厚实,朝歌一觉睡到大中午,摸来手表一看都十点多了。

果然睡到自然醒脑瓜子就清明不少,前些日子昏昏沉沉完全是粟萧索求无度,每天还要爬起来上班导致的。

拉开窗帘,本以为迎接的是刺眼的阳光,打开窗就是昏黄一片的天,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

朝歌把被褥叠上,把炉子都添上火,省的炉子火小,一下雨就彻底灭了。

这大雨说来就来,雨点啪啪打在塑料布上猎猎作响。

雨越下越大,朝歌搁空间里拿出热气腾腾的酸汤肥牛吃完就回到屋里,把被褥铺上再次钻进被窝。

大雨下的突然,粟萧本来都准备好了雨衣,想着半路下雨就快点跑回家,谁承想刚出办公室门就下了。

来到房檐下,大伙都在避雨:“啊!咋去吃饭啊?”

“这大雨去了浑身都得湿透,人都得冻僵,等雨停了再吃。”

粟萧叹气,想到家里的媳妇儿,会不会害怕呢。

“都进屋躲雨,等雨停了再去吃饭,各营泡点姜糖水喝。”

“是!团长!”

“下午文化课不上了,休息。”

“是!政委!”

粟萧给家里打去电话,朝歌在被窝里爬出来,电话接气,粟萧道:“宝宝,吃饭了吗?”

朝歌点点头,想到粟萧看不见,随即道:“吃了,你呢?吃饭了吗?”

“没呢,下雨了,我今天中午怕是要回不去了。”

“好,你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朝歌站在窗台前,用手擦干水汽,听着哗啦啦的声音,透过窗户看外边雨水打在雪地里,冰雪消融汇聚成水洼在地里。

俗话说春雨贵如油,一场春雨一场暖,十场春雨穿单衣,春天可算要来了。

实在也是躺够了,窗帘一拉,朝歌进了空间,如今粟萧的空间已然像个小生态园。

药材果树,禽类畜类,海鲜河鲜在此地生活的无忧无虑,朝歌想着就捞住一只肥鸡。

粟萧感觉空间异样,闭眼假寐,就看小姑娘轻手轻脚的去捞鸡,抓到两只就看她美滋滋的在河边收拾了起来。

看小姑娘接完鸡血,把洗干净的鸡杂放进去,粟萧就想到晚上应该是吃这个了。

朝歌拎着两只鸡端着一盘鸡血就出了空间。

看小姑娘出了空间,粟萧叹口气,拿出一根牛肉干开始嚼。

到厨房,朝歌把鸡胗鸡心切片腌制起来,虽然没有多少,尝尝鲜也好。

鸡胸肉剃下来切片用奥尔良调料腌起来,连着鸡翅剁开,两只鸡也有不少。

剩下的就剁块泡血水,晚上炖土豆榛蘑吃。

拿一块儿牛肉切片用黑胡椒调料跟洋葱腌制,前两天大伯娘给拿的牛肉粟萧酱了,都吃没了。

羊肉在外边,自己还是不去了,明天现拿也是赶趟的。

烧烤料朝歌拿出来最简单明了的,里边有辣椒面孜然芝麻跟一些调料,还有一份加了花生碎,桃酥跟糖的,两样都放进罐头瓶子里边。

大致弄完,其实明天吃的也就这几样,没有后世种类多,但也不差。

想着又拿出来一袋牛肉粒,二斤的量,放进盘子里,塑料袋烧掉。

这些弄完都不能搁厨房,实在是这屋太热,一一盖上拿到西屋库房,这屋没有地暖暖气,不那么冷,却也是能冻出冰碴的纯在,更像是个隔温屋。

都弄完,把榛蘑泡上小鸡炖上,朝歌又回屋了,在热乎乎的炕上躺着肚子都舒服了。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夜生活太过于频繁导致内分泌失调,月经都延迟两天了,今天肚子不舒服估计要来了。

朝歌一懒就没给自己把脉,打个岔就忘了。

本来要停的大雨转成了暴风雨,也组织人去食堂把饭打回来。

看着外边的大雨,粟萧不由得担忧,好在没接到救灾的电话,年前雪灾百姓都安顿在安全的地方,如今房子还没盖起来,都比较安全。

如今河水并未开化,自然就安全许多,就怕开春到了汛期河水上涨,但好在时间充裕,足以把下游人家转移到上游。

自从前几年大清理,把那些个人打掉,如今新上任的人都是实干派,为老百姓着想的,这两年这边因为天灾发生的惨剧已经很少了。

基地这边背靠山地,东边是丛林,前边是大草原,江河离的足够远,自然不担心洪水问题。

眼看着雨越下越大,粟萧叹气,大伙都趁着雨小,穿上雨衣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家跑。

也是给他们吃饭的机会,刚吃完饭雨就愈下愈大,有吃饭晚的穿着雨衣都被浇透了。

粟萧到家,院里已经汪水了,眼看着台阶高了,顶着雨把大门口挖出两条沟,看水哗哗往出淌这才赶紧进屋。

耽误了这才时间,粟萧进入雨衣上的水哗哗落地,衣服裤子都或多或少的湿了。

朝歌听见动静感觉出屋,就看他一身狼狈的脱着衣服。

“媳妇儿,别过来,我身上凉。”

粟萧躲着朝歌的手,她穿的少,免得寒气过给她。

朝歌叹气,把窗帘拉上:“我去给浴缸放水,你脱了湿衣服来泡。”

“好。”

朝歌到浴室,把水龙头打开,在空间的药方抓一包驱寒的药浴方子,用纱布包上扔进浴缸。

粟萧脚步匆匆的进入浴缸,朝歌把门给他关上,省的冷。

这边泡一杯姜糖水端进浴室,就看粟萧舒服的躺着,额头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朝歌拿干毛巾给他头包上:“喝点姜汤去去寒气。”

“媳妇儿~你真好。”

朝歌看他手还是凉,直接给他把放在外边的胳膊拿进去,又把他身子按进水里,摸摸水温有些凉,又给放了些热水。

“多泡一会儿,明天保准不感冒,你们都是顶雨回来的吗?”

“嗯,雨小了就都回来了,媳妇儿我体质好,不能感冒。”

“这可跟你体质好不好没关系,冷热交替超人他不注意也感冒,一会儿我写个方子,你让食堂熬了给小战士们喝,搁食堂吃的大部分都是没成家的,没个注意,这时候感冒可难受的紧。”

“好,媳妇儿你开方子,我一会儿雨停了让小赵去医院拿药,让食堂熬。”

“嗯,都是简单的草药,平时山上都有,我们疗养院一麻袋一麻袋的,你们医院没有去我们那拿。”

“是六物汤?”

“在这基础上加几样药材,效果来的快。”

“好。”

雨下到半夜才停,粟萧俩人雨停了才睡,第二天一早粟萧给小赵打了电话,让他去抓药,又把羊肉羊排拿进屋化,这才又进屋搂着媳妇儿睡觉。

“嗯~几点了?”

“才八点,睡吧。”

粟萧拍拍媳妇的肩膀,朝歌在他怀里朝歌舒服的姿势又睡了。

“当当当!洗手间!我给你烧水,你快泡个澡。”

朝歌瞳孔微张,没想到他居然把室内卫生间做的那么好, 不是是整个屋子都很好,居然还有卫生间,还有浴缸。

瓷白的浴室,现代化的卫生间,让朝歌觉得自己是否生活再七十年代。

记得自己那个年代,小时候孤儿院里还是旱厕。

粟萧一杆鼻血就下来了, 慌乱的用毛巾堵住,进去把两个水龙头拧开,慌乱的出去了。

91? 回门

“老公!你怎么那么好!”

粟萧搂住小姑娘的腰, 额头对着小姑娘额头:“嫁给我就必须得让我媳妇过得舒坦。”

“啊?这个水我不会调。”

听见身后小姑娘噗嗤笑出生,粟萧拿着染红的毛巾一脸黑线。

用凉水洗把脸, 拿抹布把屋里从上到下全都擦一遍, 把凳子桌子都归位, 西屋跟厨房的灯关上, 就留下客厅跟卧室的, 再把窗帘拉上。

朝歌躺在浴缸里, 浑身暖洋洋的被热水包裹,有一种不真实感,自己居然结婚了。

“咳,别滑倒。”粟萧也怕控制不住, 毕竟折腾一天一身酒味儿,也就顺势放开小姑娘。

把锅炉烧上, 粟萧嘱咐道:“宝宝, 别烫到啊!”

“媳妇儿,我想着你自己洗太慢了,这浴缸够大大的。”

说着朝歌就看他慢条斯理的脱下衬衫,露出纤薄的肌肉线条。

“我来。”

粟萧推门进去, 朝歌没想到他自己就进来了,连忙捂住身上。

朝歌对着那红润的唇瓣亲了一下, 就忙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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