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彼得帕克成为蝙蝠崽[综英美]

他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本叔走向死亡吗？不，至少，他应该要对这件事知情。

“我可以告诉你。”他说，“我的电脑里有——”

他的话语突然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彼得来到本家的第二个月，本敲响了他的房门。

许久，房门才被拉开一条小缝，小缝里冒出一只眼睛:“……谈什么？”

“各种事情。比如说你在躲我，比如说你那天说的话。”

彼得猛地一震，左右看了看。

好吧，没有什么特别的，一切都是错觉。于是他接着说：

“我的电脑里有——呃，一直有收到奇怪的邮件，有人不停地发邮件跟我说……说爸爸妈妈他们不能离开，不然会……我一开始也不相信，但是、呃，那些邮件之后都消失了，好像是这样。我怕他还会发奇怪的邮件，就没有再打开电脑了。”

是的，彼得还是决定稍微地修改一下自己的说辞——毕竟“能预知未来的游戏”听起来太奇幻了，他可不敢保证本叔叔一定会相信。

本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哦不，他要发现他的谎言了——

“我明白了。这样就解释得通了。”本说，“你很勇敢，孩子。你还有再收到这样的邮件吗？”

他松了一口气，结结巴巴地说：“是的，我在之后还、还收到了一封邮件，上面预言了——写了些对你的诅咒。我想告诉你的，但我只是……对不起。”

本看着彼得越发愧疚的神情，眉毛皱了皱，但很快又舒展开来。

“彼得，”他握住他的手，“你能够将这件事情告诉我，我很高兴。但你是什么时候收到这封邮件的？”

“一个月前……”彼得将头埋得很低。

“那么放宽心些，这些邮件很有可能只是收集了个人信息的恶作剧邮件罢了。”本的手紧了紧，“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它是真的呢？因为你没有及时告诉我，我就这样离开了梅和你。你将永远都忘不了这个过失。”

彼得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这……这太可怕了。”

“是的。但你及时告诉我了，所以这件事情不会发生。”本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当你有了这个‘能力’时，你就不能视而不见。”

彼得的眼睛瞪大了。

“你说得对。”他喃喃道，“我不会再做这样愚蠢的事情了。”

本叔是对的。他拥有能看见未来的能力，那他就有可能让更多的人获得拯救。他要承担起这个责任。

“人总是会犯错的，不用太在意。重点是你听进去了，这就很好。”本露出安抚的微笑，“既然问题解决了，我想，现在你总可以接受我的邀请了吧？比如说，和我还有梅共进晚餐？”

彼得露出近日来最放松的笑容:“当然可以。”

***

那天之后，彼得不再躲着本，也重新开始了他的“打游戏拯救世界”大业。但和之前单纯地打游戏不同，他现在更多是在为帮助更多的人作准备。

他将游戏里可能重要的信息一一记录下来:和蜘蛛侠打斗的□□、□□老大费斯克、需要用绝缘布料来对付的电光人，能窃取人生命的秃鹫——他甚至还窃取梅的生命，这让彼得在笔记本上给他画了三个危险警示……

虽然有不想让本和梅担心、学业繁忙等各种因素的存在，让他的游戏进展极其缓慢，但他那记录未来情报的笔记本还是逐渐厚了起来。

同时厚起来的还有他脑袋瓜里的知识。是的，这款蜘蛛侠模拟器的真实性甚至能让他做到在游戏里做实验！他不需要任何资金准备，只需要想法、知识和时间，然后在蜘蛛侠工作的实验室里一混合——砰，新的知识就融进脑子里了。

等他的未来笔记本记录到“毒液”的时候，彼得也和游戏里记载的那样进入了中城高中。

一切都如游戏的预料一般，除了一件事情:

本该和他在小学、甚至更早之前就认识的至交好友哈利，根本没有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从第一次见到“绿魔哈利”开始，彼得就在不断地寻找有关哈利的消息，但一无所获。唯一的信息就只有“他是诺曼·奥斯本的儿子，是‘自己’从小到大的朋友”，但这位大名鼎鼎的诺曼·奥斯本并没有一位明面上的儿子。就算是来到了中城高中，成功见到了游戏背景里提及的闪电·汤普森，他也没能找到哈利·奥斯本的身影。

这点不一样让彼得变得十分焦虑，以至于某次放学途中魂不守舍的他不小心撞到了闪电——这让他极力避免的霸凌事件还是发生了。

又一次没能改变的未来和不确定的因素以及闪电的恶语相向让他彻底蔫了下来。

于是不久后的一个晚上，本和梅见到了一个无精打采的彼得帕克。

梅扣着他的肩膀，担忧地问:“彼得？是今天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发生了很多事情，比如说他现在还没有找到那个未来的绿魔，比如说今天他的名字被闪电叫成了屁得怕克(说真的他想绰号的头脑要是能用在学习上那一切都会更好)，书包还被他藏了起来，找了半天才找到。

“……什么？噢，什么都没有发生。”他说，“我只是有一些数学题目没有想通，所以……所以我先回房了。”

这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谎言，证据就是梅脸上的担忧又多了几分。但她只是松开手，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说:“如果实在想不通，可以求助我们，好吗？”

好吧，彼得对自己说，让梅姨担心的屁得怕克，对家人撒谎的书呆子，现在你搞砸了一切，该回自己的房间里思考那除了造成恐慌之外一点用都没有的小游戏了。

他将自己重重地摔到床上，一不小心磕到了被推倒在地造成的擦伤，发出了痛苦的声音。

毕竟我本可以避开汤普森，这擦伤是我应得的惩罚。彼得开始试图说服自己，但失败了。

他逐渐被愤怒和沮丧支配了大脑。大脑在这两种劣质燃料的驱动下高速运转，转出了之前从未有过的结论:

如果那款游戏里的未来并不是真正的未来呢？

这个想法一出现，他的大脑里就只剩下恐惧了。它几乎否定了他前十年的所有努力，并且将他从“未来的超级英雄”打回原形，让他只能面对自己的孱弱和无能。

可能好处就是本叔不用死了，以及那些超级反派也可能不会出现。他还可以不用再这么针对性地学习知识，上班打卡式地玩游戏。

等会，这难道不是天大的好事吗？

但他也同样没有办法证明这个游戏里的未来是错的，毕竟直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向着游戏里的未来前进，而他也不能确定哈利是不是真的不存在。

那要是找别的谬误来证明呢？

那些反派们？游戏里只有他们的名字和未来犯罪事迹记录，对其他个人经历都模糊化处理了，信息不足，无法用来作对比。

大事件？游戏里对蜘蛛侠无关的事件丝毫没有提及，而他现在还没到成为蜘蛛侠的时候。而成为蜘蛛侠前的信息又太少了，他甚至只知道哈利闪电这几个人名，以及自己是因为被奇怪的蜘蛛咬了一口才变成蜘蛛侠的。

彼得将脑海中浮现出来的对比方案一一否定，最终一无所获。他郁闷地捶了捶枕头，拉开背包，正准备完成今天的作业——

他的手只抓到了被撕得粉碎的书本。

他的怒火一下子烧上心头:“认真的？闪电你他妈——”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房间门被拉开，梅担忧地探出头来。

他马上收声，快速拉上书包拉链:“不，没什么！不用在意我！”

梅问:“书包里有什么吗？”

彼得回答:“不不不什么都没有，我只是、忘记把要用到的书本带回来了。”

梅用狐疑的眼神扫了一眼他的书包:“好吧。没有人对你做了不好的事，是吗？”

“是的，我只是、太困了，所以今天有点迷糊。”

“那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她看上去完全没有接受彼得的解释，只是更加忧心忡忡地离开了。

门关上了，彼得啪地一声捂住了脸，沮丧地嘟囔:“干得漂亮彼得帕克，你今天只搞砸了自己的作业和梅姨的心情，比之前又进步了一点。”

看着自己书包里的那堆碎片，想到还要想办法换一本新的课本，他干脆放飞自我，直接打开电脑和笔记本。

虽然目前为止什么也没有做到，游戏里的信息再怎么盘也没有多少，但是总好过面对那堆烂摊子吧？

***

他错了。

彼得现在宁愿回到一天前，放下自己手里头的游戏，不再逃避，好好面对那一团乱麻的作业和书本。

这样的话，他就不会因为看到游戏里的新主线，头脑一热偷偷跑去翻看父母的遗物，然后站在废弃的站台里找他们的秘密基地，还被奇怪的蜘蛛咬一口。

蜘蛛不是重点，在秘密基地里找到的那份文件和视频才是重点！！

但在说起这些之前，我们还得先回到昨天晚上。

是的，昨天的任务主线久违地回归到了蜘蛛侠本人身上:

游戏里的他发现了一张父母的照片，并得知当年他们死于坠机事件，还找到了他们被指控为叛国罪的新闻——说实话到这里他其实就应该察觉到游戏和现实的不同了，因为现实里他早就知道他们死于坠机。但是他当时因为糟糕的一天有点神志不清，所以该死的忽略了这一点。这是他犯的第一个错误。

之后的事情就一路向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了: 他谎称身体不适躲在房间里通宵打完了这次新主线(这令他更加神志不清)，震惊地发现在自己的操作下调查到的结果是——他的父母是中情局的特工！他们是在任务途中被杀害的！

什么？这种荒谬的结果到底谁会相信啊！

彼得信了。这是他犯的第二个错误。

于是备受震撼的他大半夜顶着双黑眼圈开始翻找父母留下来的遗物——不久前本叔刚交还给他的，并且成功搞坏了一台计算器，从里面掉出来一堆神秘的硬币。

藏得这么深，而且长得这么特殊，一看就是关键道具。那么问题来了，这种关键道具要用在哪里呢？

很明显，这硬币并没有出现在游戏里，而精神状态不太好的彼得再一次忽视了这一点。这是他犯的第三个错误。

他思考了一晚上没有得出结果，还试图在游戏里对父母的遗物再次动手动脚，被游戏里的他拒绝了(每次点击，成人版彼得都只会发出一个省略号)。

这个神秘的谜题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以至于他吃早饭在想，走路在想，坐上去学校的地铁还在……

噢，地铁！

他的父母每天都那么早起，规律地搭乘地铁。但他们从事的工作类型可没有这么严苛的时间管理规定，一定是有别的原因！

这下好了，他连课都不去上了，背着书包急匆匆地跑回家，用“忘记拿东西”的借口把电脑塞到背包里。等本开着车把迟到的他送到学校时，在车后座的他已经用电脑找到了父母的“目的地”——

废弃的罗斯福车站。

是回去面对完全没处理的校园霸凌事件，还是马上去揭开父母隐藏的秘密？或许清醒版的彼得会转身回校，但现在的彼得可一点都不清醒。

神秘的硬币从走出校门的彼得手中抛起，又落到站在废弃的地铁站面前的他手里。硬币被投入闸机，引发的强烈的震动几乎将他震倒在地。

一节车厢从铁轨底下升了起来，自动点亮了灯光。

“所以真的有隐藏在地下的秘密基地……这也太……酷了。”

彼得缓步进入车厢内部，环顾四周。

一切都很符合他对秘密基地的想象:数不胜数的实验设备，错综复杂的线路，用于处理数据的电脑，以及一个倒在地上的透明箱子(看上去是匆忙放置的，所以在刚才的震动中摔下桌子了)。

他一眼就看到电脑上显示的“下载完成”。仿佛有预感一般，他颤抖着点开下载下来的文件——那是一个视频。

时隔多年，他再一次看到了自己的父亲——在视频里。

视频里的地点看上去就是这个秘密基地。理查德·帕克正异常严肃地正视镜头:“我是理查德·帕克，和玛丽·帕克在奥斯本集团里负责基因研究项目。此时的我在外界应当是带着研究成果潜逃的罪名，但事实并不是。”

他简单展示了一下手边的透明箱子，里面卧着一只安静的蜘蛛:“简单来讲，我们负责的基因研究就是将人的基因融合进蜘蛛的基因里，进而达到身体强化等效果。实验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但奥斯本集团希望将这项成果用在战争方面。为了阻止这样一个糟糕的未来，我们决定销毁所有的研究成果。

如果一切顺利，这个视频会在飞机落地后发给正确的人，希望这个人可以继续我的研究。这个箱子中休眠的蜘蛛将是最后一个样品，它会在基地再次启动时苏醒。

如果失败了，我也给研究成果设下了保险装置。蜘蛛的基因里被植入了我妻子玛丽的基因，如果没有对应的基因作为钥匙，这只蜘蛛能赋予人类的将会变成剧毒，它也会‘自动销毁’。”

“……彼得……如果是你点开了我的视频，那就意味着你已经发现了我们的秘密。”视频里的理查德·帕克看上去异常地疲惫，“那同样意味着我们已经……死了。现在的你，应该已经长大成人，在过自己理想的生活了吧？我真希望能看到这一天的到来，看到现在的你。我爱你——”

接下来的话戛然而止。

从视频播放的中途开始，眼泪就已经模糊了视线。彼得疯狂地抹眼泪，试图看清自己父亲的脸。

理查德希望能看到现在的彼得，彼得希望能看到过去的他。但一切都随着飞机的坠落消失了，连一句“我爱你”都在电脑里飘荡了十年。

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留给他去伤感了，因为有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地上的箱子是空的。那只蜘蛛不见了。

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刚刚的震动让刚苏醒的它重获自由，另一种是已经有人来过带走了对别人来说剧毒的它。不管哪种可能都挺糟糕的，必须得尽快找到它。

于是彼得匆忙抹了把脸，抽噎着在基地里翻找了起来。

锥形瓶旁没有，电脑下边没有，实验数据下边没有，文件夹里面也没有——嗷！

有什么东西用力地咬了一下他的手指，疼得他条件反射地一甩，文件散落一地。

同时摔到地上的还有一只生死未卜的蜘蛛。

……等会，蜘蛛。

彼得吓得连眼泪都忘记流了，赶紧将蜘蛛捡起来并试图对它进行急救:“等等等等等等你先别死能不能活过来！！我不该甩你的我错了！！”

很遗憾，蜘蛛听不懂人类的祈祷。它就这么潇洒地走了，徒留茫然无措的彼得·帕克在世上。

它死了，那研究怎么办？

话说它刚刚是不是咬了他一口？

按视频里说的，这是不是就是那只蜘蛛侠变异蛛？他这就要当蜘蛛侠了？不是说好的大学去参观奥斯本集团才会变的吗？

所以游戏里果然是平行世界，他的爸妈根本不是特工，但是比特工更离谱的科学家。

唯一一点能安慰人的可能就是不会再有比这更糟的事了……

彼得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在短暂的几秒之内转了一通，搅拌成了一团浆糊。几秒钟后，他放弃了思考，弯腰去捡散落的文件。

捡起来的第一张，是一张理查德·帕克和彼得·帕克的亲子鉴定。很遗憾的是检测结果并没有达到亲生儿子的程度。

……什么？？

他脑子里的浆糊一下子混入了一张纸。

下一张是玛丽和彼得的亲子鉴定——谢天谢地，至少他还是妈妈的孩子。

等等，那他的爸爸是谁？？

他伸手掏了掏文件夹，掏出来一封信。

看上去是玛丽·帕克写给自己的孩子彼得·帕克的。

他颤抖着手撕开信封，一目十行:

玛丽在信中阐述了十几年前的一次“错误”，并和理查德一同决定留下他。她表示由于亲生父亲生活环境的恶劣以及个人习性，她将会将此事永远埋藏，直到彼得长大成人发现放在这个基地里的文件，或者永远也发现不了。

下一页是这个“错误”的名字——

布鲁斯·韦恩。

哥谭著名花花公子，他自由的事迹和蝙蝠侠的威名一样扬名四海。

“这、这，怎么会……”

彼得感到头昏脑胀，几乎要被这个炸裂的事实炸得两眼一抹黑。

更正，并不是几乎。

他就这么两眼一闭，啪的一声倒下了。

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怪不得蜘蛛基因里要加入的是妈妈的基因……

***

背包里，紧闭的电脑散发着幽幽的光。

游戏画面不知何时跳了出来，将电脑强行开机。一个小小的2d版蝙蝠装生物跳到了开始游戏的按钮上。

“装置被触发了……这么快就成为蜘蛛侠了？”它皱了皱鼻子，随手将游戏画面揉成一团，投到了回收站里。

“比预想中的成长还少了很多……还是给新晋蜘蛛侠报一个蜘蛛侠培训班吧。”

话音落下，电脑屏幕发出的光亮如白昼，将昏迷的彼得吸了进去。

门被拉开，彼得拽着门边，一脸别扭:“我没有在躲你。我只是……还没想好。”

本环起手来:“不，我很确信你在躲我。证据就是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你了，但是梅甚至说你每天都会帮忙做点家务。”

直到本的询问，他才终于直视了自己的内心:因为他看到了那个未来，而他很有可能再一次什么都做不到。既然如此，还不如离本叔远一点，这样到时候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这就是他躲避的原因。这一个月以来不断出现的自责和内疚再一次涌了上来，和本叔的关心和真诚混合在一起，几乎要将他压垮。

那个雨夜过去后不久，心存侥幸的他就收到了父母的死讯。理查德和玛丽在那天晚上死于空难。就这样，他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本和梅的家人——法律意义上的。一切都如同游戏所预言的那般，但他却没能阻止悲剧的发生。

“彼得，我们需要谈谈。”

“呃，也许是你起太晚了，或者说我太矮小了你没有看到而梅比较细心……好吧我知道说服不了你，但是……”彼得支支吾吾地扣着门边，几乎要扣出一个洞来。

“不必紧张，”本说，“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你讨厌我吗？”

他震惊的表情一定非常明显，因为本很快就给出了解释：“大概在一个多月前，理查德——你爸爸他很苦恼地和我说了有关‘小孩子一直盯着电脑发呆怎么办’的事情，在他离开的那天晚上也向我强调了，但是这之后你却没有——噢，对不起，孩子。”

“我知道这很困难，但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了。”本说，“给我一个和你相处的机会吧，至少让我知道为什么要躲着我。”

“因为……”

因为什么呢？

本的视线移向房间内：“那我斗胆猜测，是因为那件和你的电脑有关的事情？”

什么？他怎么知道的？

“嘿！这是作弊！我的剧本里可没有写怎么应对坦率回答的情况。”

好像有一只小小的、穿着奇特蝙蝠装的生物从角落里跳出来，大声地向他抗议。它嘴里嘟囔了几句，又高兴起来，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本蹲下来，有些迟疑地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彼得眨了眨眼睛，努力憋住眼眶中打转的泪水。

“什么？”彼得看起来很惊讶，“当然不了！你很好，是我还、还不太适应。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