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2章，陈江河：棒梗被驴踢了？
陈江河握住她那双小手，一起放炉子旁取暖。
以前何雨水都是跟哥哥一起跨年，她每次都熬不到十二点。
熬着熬着就睡着了，每次只有哥哥独自一人守岁。
陈江河被傻柱的反应给逗笑了，想把螃蟹肉给傻柱，又被何雨水给拦下了。
只见她把装螃蟹的盘子放到傻柱面前，意思是剩下的全是他的。
三个人，两瓶酒，一人一碗饺子，菜吃不完放橱柜里。
刚才哥哥之所以喝那么多酒，是因为哥哥知道她有陈江河了。
从此以后有人代替他给妹妹守岁了，不然以前跨年滴酒不沾的哥哥不会喝醉。
……
大年初一。
陈江河踏雪出门。
门口的雪是一片也不能动。
因为北方有个说法，叫忙三十儿，闲初一。
年三十儿怎么忙都行，大年初一不能忙，必须闲着。
就算有活儿也得等过了中午十二点，十二点之前不干活儿，过了中午十二点随便。
所以扫雪必须等过了中午十二点。
骑车出门给亲戚们拜年，年前可以带雨水一起，年后不行。
除非领了证办过婚礼，不然就坏了规矩。
之前带雨水来认门，舅舅姨姨们没少给何雨水见面礼。
今天陈江河来拜年，钱多钱少图个吉利。
进门，磕头，寒暄几句，接过长辈给的糖和花生，闪身走人。
陈江河穿越五年，对拜年这套流程很熟。
毕竟前世也曾这样经历过十几个春秋。
大年初一四点多起床，五点多出门，拜年能跑半个村子，到八九点才回家。
后来有人说磕头拜年是陋习，再后来真没人磕头拜年了。
陈江河骑着车回南锣鼓巷，以前没车拜年得走一上午。
如今有车拜年时间缩短一大半，转一圈还不到九点。
到胡同口有段路比较滑，骑车不稳下来推车走。
边走边整理兜里的压岁钱，一毛，两毛，三毛，五毛，七毛，八毛，一块。
亲戚家的条件有好有坏，给的压岁钱自然不一样。
有的亲戚家条件不好，没钱给压岁钱，就会给一把花生核桃。
有的亲戚条件好，除了给压岁钱，还会给来拜年的人准备奶糖和点心。
陈江河数完钱装兜里，压岁钱买烟够他抽一年的，这就是亲戚多的好处。
特别是像他这种年纪小的，别人有事儿一般不会通知他，毕竟他还小，父母又不在京城。
以后等他有什么事儿，这些亲戚都得来帮忙。
“棒梗你给我站住！站住！”
陈江河刚到大门口，就看见棒梗从里面跑出来了，他刚从陈江河跟前过去。
叁大爷就拿着扫把追出来了，“兔崽子给我站住！有种你别跑！”
“叁大爷这是咋啦？啥事儿把您气成这样？”
“认识您这么多年，我可是头回见您骂人。”
陈江河好奇棒梗干什么了，能把斯文人叁大爷气的骂街。
“回头再说！”
叁大爷顾不上解释，提着扫把追了出去，不追上棒梗誓不罢休。
“呜呼呼~”
陈江河搬着自行车刚上台阶，胡同口便传来一声嘶鸣。
紧接着就听棒梗哭的跟死了亲爹似的，抱着脑袋一边跑一边哭。
嗷嗷嗷的往家跑，跟个小火车似的。
叁大爷提着扫把气喘吁吁在后面追，追到大门口停下来休息。
“你……你小子……你小子有种别跑。”
叁大爷是读书人，体力跟院里的工人没法比，没跑几步就喘的不行了。
“刚才胡同的嘶鸣是咋回事儿？”陈江河问叁大爷。
他现在已经不关心叁大爷为啥追棒梗了，他更好奇刚才胡同口怎么了。
陈江河话音刚落，秦淮茹挺着大肚子拉着棒梗出来了。
只见她黑着脸拿开棒梗的手，露出额头上清晰的红蹄印。
“叁大爷您也太过分了吧，不就是多拿了您几个花生嘛。”
“小孩子不懂事儿，您跟我说，我让他还您。”
“您至于把孩子往驴车下面推吗？”
叁大爷坐地上仰头看着秦淮茹，“你说什么？谁把他往驴车下面推了？”
“你儿子跟你说的？我就说这小子没一句实话。”
“明明是他自己没刹住车，滑到驴车下面去的，把驴给惊了。”
“被驴踩了好几脚，当时我还帮赶驴的安抚受惊的驴呢。”
“没我帮忙你儿子搞不好就被驴给踩死了，他还敢恶人先告状。”
“你不信是不是？走走走，咱现在就去胡同口，去问问那些人。”
“到底是我把他推驴车下面的，还是他自己滑过去的。”
叁大爷以为秦淮茹是来还花生的。
按理说，棒梗小当给他拜年，不给压岁钱给点儿花生瓜子很正常。
叁大爷一手端着装零食的盘子，一手给他俩抓零食。
结果他刚给完，棒梗趁他不注意在盘子里抓了一把，可把叁大爷心疼坏了。
他买东西都是计算好的，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不把棒梗拿走的东西追回来，怎么给后来拜年的孩子发东西？
叁大爷示意秦淮茹带棒梗跟他去胡同口，陈江河迈过台阶走进前院。
看到一群人围着何雨水在聊天，好像是在讨论她毕业之后的事儿。
傻柱站在自家门口，看到陈江河回来了，示意他过去。
“柱子哥怎么了？”陈江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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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喝的有点儿多，躺下就睡着了。
陈江河带何雨水回后院，把炉子的火烧的旺旺的。
过了十几分钟，二人回屋守着炉子。
拍掉身上的雪花，何雨水给冻僵的小手哈气。
那只二踢脚似乎炸开了雪花通往人间的通道。
心说我啥时候说我不爱吃螃蟹了，你没看见我跟前有多少螃蟹壳啊。
肩并肩坐在炉子旁，聊他们过去是怎么过年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到了真正意义上的辞旧迎新。
二踢脚一飞冲天，跟地上的大雷王同时爆炸，新年新气象。
炮声一响便开始飘雪花，而且雪花越飘越多，雪也越下越大。
从最初的几乎看不见，到如今漫天的鹅毛大雪。
陈江河伸手示意何雨水出来，二人肩并肩站在门口欣赏鹅毛大雪。
当时钟秒针走到12的时候，代表正式进入1961年。
陈家河抓着何雨水的手腕，跟她一起点响新年的第一炮。
据说守岁是为了祈求家人平安，算是一种美好的寓意。
爸爸走了十年，哥哥一个人守岁守了十年。
飞上天的二踢脚碎片纷纷掉落，何雨水小跑回屋，探出头喊陈江河进屋。
陈家河仰面朝天，伸手接从天而降的雪花。
二人全副武装站在门口等着放炮，陈江河放二踢脚，何雨水放大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