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粮价飞涨再炒一波
那个贼婆娘摇醒了那小妖精，结果一听说是给自己的侍女，把李涯灌醉以后，当晚就是风风雨雨，把人家给小绵羊了。
好家伙，本来就藏着掖着不想毁了人家清白，结果还是落到大灰狼手里了。和李涯这个当老爷的同床共枕两夜都没怎么样，倒是让夫人这色中饿鬼给拔了头筹。
荒唐。
可一下子遇上了一对极其富有经验的穿越者，这和对原始人玩孙子兵法，有什么区别？
一开始流传的消息是，司马朗为了贡酒的事情派了六十死士要灭了人家满门，让人家设计杀了。后来传得是，那个聚乐第有奇人义士，一人一刻钟就杀了快四百人，杀的是血流遍地。
前两个还都有人信和不信，直到这第三天打更人上去打更，阳光照在那景云斋的街市口，人们才知道这司马家是惹了高人了。
这当真是纪晓岚磕烟袋杆子——盐路不通。
盐路既然不同，李涯顺手偷了少府物价的统计册子出来，研究了一番粮价水平，便又给他们送进去了。
许都的粮价遵循着一日三涨，在经历了一次短暂的跌停板之后，更加是炒到了一个难以言喻的水平。现在的一斛粮食在黑市只有八升，却要卖十二升的价钱。世面上官价更是已经飙到了五百钱，现在就算是平民百姓也不吃饭了，聪明的还能兑一点糠，平凡一点的就只能混个水饱。
吃一口就少不少钱啊。
许都竟然在没有兵荒马乱的时候差点营造出了饿殍遍野的架势。
正在街上看人们躺平的时候，李涯看见了一长队的大车大包向着城内大仓进发，顿时感觉到金钱的气息向着自己飘来——粮商来了。
反正屋子里面也没吃的，还有两个女人腻歪着碍眼，李涯索性往这乞丐堆里面一坐，用珍藏的锅底灰将脸一擦，开始数起来粮商数量粮车数量来了。
就这样数了整整一天，李涯心中总算是有点定数了。现在，就应该开始钓鱼才行。
先钓谁呢？
在沙土地上面写了四个人的名字：曹昂、曹操、郭嘉、荀彧。
想了半天，先将曹操划掉。这家伙精神不稳定，心思太偏，过于多疑，会增加些麻烦。
仔细想了想，再将曹昂划掉，他太年轻了，缺少办事经验，李涯信不过。
荀令君，要再去一趟少府，懒得跑。选择只能是一个了，郭嘉，郭奉孝。
“先生，你这见面的地方，是不是越来越奇怪了？”
“不说这个，今天一共六家粮商，合二百车粮食，四千斛。算多不多，但差不多可以开始第二次跳水震荡了。”
两个人蹲在墙角，正好是个探听不得的位子，恰好可以商量军国大事。
郭嘉想了想四千斛粮食，四千石，确实不是少数，但也绝不算多。一升米是一斤半多，军粮算一人一天要两升，百姓也就是一升饿不死吃不饱。四千斛粮食，四十万升，够四十万人吃一天的。
“根据我构建的数学模型，从今日开始在未来的六天会一共进来至少三万斛粮食，至多在六万斛。这可是几百万人一天的口粮，度过这些时日，想必是差不多了吧。”
“那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这条计和后面的算术在这绢帛上面，卖给你了，足够你们郭军师在荀令君面前提提气。就凭这个，借我几个钱使唤，家里已经彻底没吃的了。”
“先生你的价值观好怪哦——为什么不去抢呢？”
“……抢劫是不对的嘛。”
足足七十一颗脑袋，从管事到小厮，就连那吃夜酒的客人，都没有一个可以幸免。
就连司马朗本人，也被发现让人割去了头，只是唯独没有找到它而已。
难以想象这到底是守法公民还是发外狂徒。
简单来说，李涯彻底没钱了。就连今天早上一起来，就连给那张小姐的喜钱都是借的。
“飓风过境，伏草惟存！用钱，遮盖住曹操的眼睛。”
人都是有圈子的，这古时候的信息少，圈子小，可能十天半个月，也出不了一件事情。
“这司马家，是惹了亡命徒了。”
杨彪董承等一圈高官显贵坐在一起，一边熏香一边谈天说地，可今天这场合，骗少了那个河内名士司马防。
“因为这亡命徒不需要证据，也不怕杀错，我们闯他的聚乐第，他就屠了我景云斋。”
李涯发现，就算是吃官家的钱，再买一片地，扩建这个聚乐第，也是很不够很不够的。
别看房子垮了，人家本主可还是要价百金，只说是这是黄金地段，而且还是学区房。李涯无奈，谁让这是这死狗婆娘闹得祸事，硬着头皮，还问老曹借了钱，这才把这和聚乐第相同大小的地盘了下来。
这让老曹有点摸不清脾性了，一对杀人如喝水一样的法外狂徒，竟然会因为毁了人家的房子而买下来，没钱竟然还能舔着脸送礼借钱。
董承到底是有些见识，一通分析让众人无不叹服。而杨彪则摸着胡子，一脸事不关己的说道：“此事，不怕他曹操指使，唯独怕那曹操不知道。指使还好说，我们至少可以预测。若是真的亡命徒……就是一把随时会刺进我们心脏的钢刀啊。”
“为何？”
反正活得久什么幺蛾子没见过，这搞钱的方法，还是要从花钱的道道上去找。
两路齐发，李涯先是去了少府，使了银钱打听到了城外盐矿正在开发的消息，根据他的估计，真的需要他的亲自指导井盐煮盐之法，还是需要一些时日。
大门忽然打开，司马懿如入无人之境，拜也不拜，端直说到：“不过这种性情，到可以为我们所用，诸公可有兴趣乎？”
“司马懿！你想要说什么！”
“这史上最常见的便是游侠和官盗，游侠嘛，好勇斗狠，仇杀不过一两条性命，七八口人家。这官盗阴险毒辣，可杀人却好用钝刀子，经常是一朝天子一朝死人。而这亡命徒，惹了就杀，闭着眼杀，管你是谁。不看身前不看身后，光凭喜好，连意气都算不上。司马家惹了这种人……真是，不得太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