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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被全家偷听心声后[八零]

第 93 章 被偷听的第九十三天

席瀚唇角露出些笑意。

他对顾金水道:“你去拿几个酒杯过来,这会子饭点,我正想着跟老白出去吃点儿,可巧你带了酒菜过来,这可省事了。”

“不用忙活,不用忙活。”白教授赶紧摆手,“我这都要走了,就不劳烦你了。”

这天顾金水赶上别人送了两瓶山参酒,他这人不爱喝酒,想着师父平时喜欢晚上睡觉之前边看书边喝一杯,便把酒一打包,又买了卤牛肉、猪耳朵、花生米上老爷子家里去。

老爷子是去年平反的,原先的房子卖了,置换了顾金水家里附近一座小四合院。

他原先还不愿意搬家,是顾金水软磨硬泡,又派了闺女当说客,这才把老爷子请过来的。

顾金水自然是听自己师父的,熟门熟路的去厨房拿了盘子跟酒杯过来,

怕他们光吃这个不顶饿,还跑出去买了一斤馒头回来。

白教授瞧着这顾金水忙前忙后??[,又是买馒头,又是摆盘的,不由得夸道:“老席,你这徒弟收的好,眼里有活啊,我那些学生可比不上你徒弟。”

“他就是这点儿好,勤快。”席瀚道,“哪里比得上你们那些高材生。”

顾金水笑道:“我师父说的是,我可不敢跟你们北大的学生比,这哪里比得上,来,白教授,这正经老山参泡的酒,农村朋友给送的,您可得尝尝。”

他给白教授满满倒了一杯。

席瀚眼角抽抽,看了混账徒弟一眼。

这么好的酒,给外人倒这么些干啥,意思意思一下得了。

顾金水瞧见老爷子的神色,憋着笑意,装没看见,不住招呼白教授吃喝。

白教授也是个爽快人,丝毫不扭捏,三杯酒下肚,跟顾金水都亲热了不少,还道:“金水,咱们俩也算是有缘了,先前我说有件事要找你帮忙,偏偏这些日子叫事给绊住了脚,本来想着这几日去找你,想不到在这儿碰到你了,这说明咱们有缘分啊。”

“嘿可别胡说,你跟谁徒弟有缘分呢?”

席瀚不太乐意,顶了一句。

顾金水哈哈笑道:“白教授,您这话叫我师父听了,他老人家心里要不高兴,他啊当我是金饽饽,谁都想要呢,可事实上,也就我师父能看得上我,他老人家实属多心。”

白教授显然也是知道老爷子的脾气,丝毫不见怪,还道:“这缘分也有多种吗?不一定要徒弟,我看我跟金水当个忘年交就差不多,我这边儿还真有事想托他帮忙掌掌眼,这好处绝不会少。”

显然,白教授这话是认真的了。

顾金水看向老爷子,这事要是在外面,他能自己拿主意。

可要是当着师父,又是师父朋友,少不得要师父点头才行。

席瀚道:“什么事能难倒你?”

“是一个彩陶。”白教授很是坦然地说道:“这不是我们学院最近想着采买些古玩充当教具,让学生们看看大开门,免得在外头闹出笑话,说考古的连真假都辩不出来,这就刚好有个学生买了一件新石器的彩陶罐,其他教授看了都说是开门,断代到新石器时代,可我瞧着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后仿,所以想请个内行人帮忙掌眼。”

这事其实找席瀚更好,更合适。

但白教授很了解席瀚,老席自从那十年过后,就从不在外帮人掌眼看东西,即便是朋友也没得商量。

他那日见顾金水一番话说的有条有理,便动了心思找他帮忙,不想这顾金水居然正好是席瀚的徒弟。

“就这点事?”

席瀚淡淡道:“金水,你有空跑一趟就是了,我还当什么大不了的事。”

“那我就听师父您的,白教授,回头您什么时候找我说一声就行。”

顾金水立刻就答应了,压根不带犹豫的。

白教授连连道好,敬了席瀚跟顾金水一杯

临走的时候,跟顾金水说定了时间,明天下午去一趟北大,到时候有人来接他。

送走了白教授,顾金水回屋瞧了眼桌子,两瓶山参酒已经收了起来了,老爷子从屋里出来,背着手对顾金水道:“那老白还算能打交道,你跟他多来往,没坏处。”

顾金水心知老爷子是想给他铺路,笑着道:“今儿个还得多谢您老给我搭台。”

席瀚哼了一声,“明儿个你可别丢了我的老脸就行,他们正经考古那圈人读书读傻了的不少,偏偏还挺傲,可不是都像老白一样。”

顾金水一听老爷子这口气,就知道老爷子以前肯定是瞧过那些人脸色,拍着胸脯道:“您放心,回头我去给他们露一手,保准让他们惊得掉下巴。”

口号放出去了,顾金水回去后还真临时抱佛脚了一回,找出老爷子之前写的几本书,一一看过。

他这几年收的东西不算少,瓷器书画居多,也有古钱币,陶器反而不多,原因无他,这陶器不好出手,而且年代都太久远了,做这买卖有点风险,倒不如做瓷器书画这些稳妥。

但好的陶器,顾金水也是收藏了一两件。

比如双耳折肩陶壶跟三角纹陶盘,虽然没有别的多,可要看陶器,顾金水也不怵。

第二天下午。

顾金水就去了趟大学,他刚走到门口,就瞧见那边站着前些日子找事的那几个棒槌。

“广文,人来了。”同学推了推钱广文。

钱广文也看到顾金水了,脸上有些尴尬,但还是走上前来,“顾先生,我们教授让我们来接你。”

“接我搞这么大阵仗啊,来这么多人。”

顾金水打趣道。

钱广文更加尴尬了,他这不是怕丢脸吗,就想着拉同学过来撑撑场面,“我们教授说了,您是他好不容易请来的,所以我们得隆重点儿。”

这话说的倒还算是中听。

顾金水点头,让钱广文带路去找白教授。

白教授这会子正在办公室那边,跟几个教授争执不下。

顾金水来的时候,他们正吵得不可开交,一个穿着西装的教授指着桌上的人面鱼纹彩陶盆,道:“白教授,这东西怎么可能不是开门?您先前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会子还要请人来看,不是我说,您这不是浪费大家时间吗?”

白教授显然也有些激动,但他还是压着火气,道:“林教授,您这话就不对了,怎么算是浪费大家时间?咱们买这些东西,不就是让学生多长些见识吗?这东西我觉得存疑,咱们就该查清楚到底是不是真的,不然误人子弟了可不好。”

“行,你不就是觉得我学生买的是假的,要不这钱我出,我出还不行吗?”那林教授脸上露出不耐烦神色,语气很冲。

顾金水一听这话,就觉得这人挺耍无赖的。

这白教授考虑的是有道理啊,分明也不是为了钱,他倒是把钱给扯上来了,瞧白教授先前帮学生买花瓶的样子,就知道

这位是不缺钱,也不吝啬的主儿。

“白教授!”顾金水打了个招呼。

白教授这会子才发现他来了,立刻如释重负,拉着他过来,“林教授,我再次跟你强调,这不是钱不钱的事,这是东西真假的问题,您说我这人较真也行,觉得我这人胡来也行,反正我今儿个请了个人爱帮忙掌眼,让他帮咱们看到底这东西是不是开门?”

那林教授还没开口,旁边一个胖子却是不乐意了,他年纪不大,估计二十来岁出头,穿着体面,看着就知道家境不错,因此也有些目下无尘。

“白教授,您这不是胡来吗?您这请的是什么人啊,我们怎么知道他靠不靠谱?”

“他是潘家园那边一个古玩店的老板,眼力不错,先前广文那咸丰年的花瓶就是跟他买的。”

白教授介绍道。

顾金水敏锐地意识到对面那胖子眼神顿时有些不屑,“就一古玩店老板,也没什么学历,让他来掌眼,白教授,您这真是儿戏,咱们学校这么多教授看了都说是真的,怎么您就非认定是假的呢。”

要是个脸皮薄的,这会子该恼羞成怒了。

可顾金水心态好,不但没发怒,反而还暗暗佩服老头那边真是有远见,也不知道是经历过还是怎么样。

他这才刚过来,就意识到了这正规班子对他们这些野路子的歧视了。

但顾金水知道,这眼力好不好,还真跟学历没什么关系。

像他做古玩这行这些年,见过打眼的高官知识分子不在少数,也见过没什么文化,甚至还文盲的眼力一个比一个好。

好比先前认识的一个铲地皮的老大哥,人五十多岁了,没文化,只会写自己名字,可断定陶器真假,那叫一个眼尖,扫一眼是真是假,立刻知道。

“孙志平,请你对别人尊重点儿!”

白教授脸上通红,脑门上青筋绷起。

他气得声音都在抖。

“白教授,没事,真没事,我是没什么学历,就一初中毕业还没拿到毕业证。”顾金水很看得开,压根没跟那孙志平计较,“您信得过我,请我来,我这也不推脱,咱们干脆直接看东西,有没有能耐,东西好不好,都得上手了再说。”

白教授对顾金水有些歉意。

他指了指桌上的彩陶盆,“就是这件,还得麻烦你看看,是不是开门的?”

顾金水看向众人,问道:“你们不介意我上手吧?”

“你瞧吧,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门道来。”那孙志平语气有些横,斜着眼睛看人,一副傲气模样。

白教授盯了他几眼,他都没打算改变自己的态度。

顾金水直接上手捧起陶盆,这陶盆是泥质红陶,平折延,方圆唇,内壁里是两组对称的人面鱼纹,造型生动可爱,别有一番趣味。

上手打量了片刻,顾金水把陶盆放下,问道:“这东西,你们买什么价?”

“八百块人家匀给我的。”

孙志平

得意地说道。

顾金水笑了一声,摇头道:“这东西你买贵了,你要是去四川那边当地买,三十块直接拿下。”

孙志平等人愣了愣,林教授沉着脸,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说我们买贵了?”

顾金水从口袋里拿出帕子擦拭手,听得这话,愣了下,笑了:“哦,对不住,我说的话你们没听明白,我的意思是这东西百分百造假的。”

“这怎么能是假的,你懂不懂彩陶啊,这上面还有陶锈!”

孙志平指着陶盆,语气激动地质问道。

那唾沫星子都飞到顾金水脸上来了。

顾金水往后退了退,“哥们,这古玩圈子打眼很常见,谁没买过瞎活,您没必要这么激动。这东西他就是后仿的,瞧这手艺还是四川那边的活计。”

“你放屁!”孙志平恼羞成怒,拿起彩陶盆,“跟你这种没文化的人较真,真是没意思。”

“志平,你把东西放下,人家既然说是假的,那肯定能说出个一二三来。”林教授脸上的笑容像初春池子上的薄冰,淡淡的,又很脆弱。

顾金水笑道:“这要说也好说,首先第一个,这东西其实我没上手我就知道肯定是瞎活了,这是一种感觉。”

周围办公室的教授听得这边有热闹,都过来凑热闹了。

有一教授就忍不住道:“这还能凭感觉啊,这也太玄乎了。”

顾金水道:“你们别急,咱们这感觉有时候还真是比知识来的准,就好比这两个人走在前面,背对着,咱们看不清楚脸,可前面那两人谁是男人,谁是女人,咱们肯定也能感觉出来,是不是?”

“这倒是有些道理。”

那教授摸着下巴,“那你们这行怎么凭感觉啊?”

“很简单,就是多看多练,你看多了真东西,瞧见假的,你就感觉不对头了。”顾金水道:“当然,不只是凭感觉,也得留意细节,谁有热水,给我拿一杯过来。”

钱广文忙去倒了一杯热水过来,递给顾金水。

顾金水接过手,就要倒在彩陶上,那孙志平顿时急了:“嘿,你干嘛呢,这么烫的水倒下去,烫坏了可怎么办?”

孙志平这话一出,白教授等人看他的眼神就有些古怪了。

林教授抵着嘴唇咳嗽一声,“志平,这些东西搁在以前就是盛水的,而且彩陶烧制的温度也是八百到一千摄氏度,怎么可能烫坏。”

孙志平尴尬不已,“老师,我这是怕他弄坏了。”

“你可别担心,这陶盆可烫不坏。”顾金水边说边把热水往盆外的陶锈倒,“倒是这陶锈保不住。”

众人只见那热水淋下来,那陶盆外面的陶锈摇摇欲坠,顾金水用手一扒拉,那锈就掉了下来。

顾金水把锈拿在手里,“你们瞧,这是另一个证明这东西是假的的地方,真正的陶锈是长在陶器上的,就跟人身体上长了黑斑一样,别说用热水烫,就是上手扒拉也很难扒下来,可造假出来的陶锈,

那一烫就掉,而且还有一股腥臊味儿,不信你们闻闻。”

众人拿过陶锈,一一传着闻,还别说,真有一股子腥臊味儿。

“还有这里,你们看我刚才把水倒在这里,那水都被吸收了,这也是造假的表现,真的彩陶那是多高温度烧出来的,那密度不用说,你把水倒上去都会流下来,怎么可能吸进去。”

顾金水指着陶盆上一块水痕说道。

众人仔细瞧了瞧,还真是!

铁证如山面前,林教授师徒俩哪里还有话好说,只能承认东西确实是假的。

“这回可真是开了眼界了,今儿个多亏你,不然这假货差点儿就误导了学生了。”白教授对顾金水很是感激,还非拉着顾金水请他吃饭。

顾金水笑道:“您甭客气,我就是随便一帮忙,这顿饭就免了吧,我们家里留饭了呢。”

“要不这么着,”白教授见顾金水执意不肯被他请吃饭,心里有些挂不住,“我有个报社的朋友想找人写些怎么鉴定古玩的文章,他呢那边托了我,可我最近忙着带学生,实在不得空,要不您给帮帮忙,写一篇文章怎么样?”

“我?”

顾金水有些心动,又有些犹豫,“我这人家能不嫌弃我学历吗?”

虽然顾金水是没觉得自己哪里不如人,他在古玩鉴定这方面,北京里算是排得上名号的,可架不住有人就是爱拿学历说事。

“你怎么不行?”白教授道:“你要肯答应,那还是我朋友占便宜了呢,你这么大一个行家出手,肯定都是真材实料,而且吧,你也可以给你的店打打广告嘛。”

白教授哈哈大笑,揶揄道:“咱们酒香还怕巷子深,这名气打出去,对你,对你的店都是好事,至于学历,咱们这行多的是半路出家的,你别看我现在是考古系教授,当年我念得还是文学系呢,跟这搭嘎嘛?”

顾金水被说服了,点头道:“那行,那我回头试试。”

白教授把朋友电话姓名都给了顾金水,还表示很快会让朋友联系他。

那边倒也反应快,第二天就打电话过来了,敲定让顾金水写一篇千八百的豆腐块。

何春莲等人都吃了一惊。

何春莲捧着饭碗,瞧着自己儿子在那边写文章,愁眉苦脸的,她啧啧称奇,摇头感叹道:“这真是他娘的想不到啊,我做梦都想不到我儿子还有能写文章登报纸的一天。”

“奶奶,他娘就是你。”

顾优思好心提醒道。

何春莲给她一个脑瓜崩,“你不说,奶奶也知道,奶奶是感叹这命运无常啊,搞不好,咱们家能出个大作家。”

顾优思只能说,她奶奶真敢想。

才写了一篇豆腐块,还没登报呢,就大作家了。

但她显然没意识到这件事在周围人眼里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

顾银星还甚至拉着严韧跑了一趟回来,“我哥这么厉害,回头报纸出来,一定得给我们留两份,我回头带去跟严韧爷爷奶奶

他们瞧瞧。”

八字没一撇呢,低调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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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金水咳嗽一声,摆摆手道,但那表情显然相当骄傲。

豆腐块上报纸的那天,何春莲直接买了一百份报纸,不但送给了娱乐圈的朋友们,还拉住顾优思,挨家挨户送报纸,顺便夸赞自己儿子多出息,“哎呀,这孩子不声不响地就上了报纸,对,说怎么鉴定古玩的,你们感兴趣就瞧瞧吧。”

顾家跟这附近的邻居走动得不算亲近,可这回送了这么一回报纸,这关系就亲热了起来。

大家一听说是上报纸的古玩店老板,都高看一眼。

还有的拿自己的东西让顾金水帮忙掌掌眼,态度十分客气。

顾优思看在眼里,若有所思。

她拿了一份报纸,早读课之前,若无其事地拿出来。

周围同学都不禁看了过来,“优思你怎么还带报纸来学校?”

“哦,没什么,就是我爸写的文章上报纸了,我想好好瞧瞧。”

顾优思面上十分淡定,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周围小朋友却是哇地一声喊出来,纷纷围了过来,“你爸上报纸了啊,太厉害了吧?”

“也还好吧,就是挣了百来块。”顾优思摆摆手,“挣点儿小钱养家糊口。”

小朋友们被这个数字惊呆了。

一百来块,这可是巨额啊!!

于是,不到半天,整个学校都知道顾优思有个当大作家的老爸,随便一写就来钱。

顾优思得意了半天,心道怪不得她奶奶愿意挨家挨户送报纸呢,这被人夸奖的滋味是真爽。

然而,到了下午,她就碰到事了。

她的语文老师笑眯眯地来找她,“优思啊,你看你爸爸这么厉害,都能上报纸了,你这个女儿也不能落后,咱们这回的作文比赛,要不你去参加吧?”

顾优思脸都快绿了。

她一个成年人,让她去参加作文比赛,写什么我最爱的人,我喜欢的一件事,这她能下得了笔?!!

没办法,席老爷子今年都七十三了,这把岁数谁放心让他一个人住那么老远啊,这住得近了,日常早晚还能去看一趟,关心关心老爷子,真要出什么事也才好及时发现。

这到了老爷子家门口,顾金水就听得里面传来说笑声,竟像是今儿个来了客人。

白教授当然不会糊涂的把席瀚的话当真。

他这人很会来事,笑道:“老席,你这话就不言不实了,早先前我可见识过你徒弟的本事,那么大一个花瓶,我那些徒弟都看走眼了,偏偏他看得真真的,还能说出门道来,叫我那些学生都心服口服。”

“这不是白教授吗?您怎么在我师父这儿?”顾金水的吃惊一点儿不比白教授少,甚至还有些惊讶地看了老爷子一眼,“师父,这您朋友啊?”

何春莲婆媳把林莲花她们气的够呛,可这对婆媳也是找不到话反驳,只能咬恨离去。

他心里暗暗称奇,老爷子往日孤寡得连送报的都不搭理,这是谁来了,他敲敲门,然后径直进去,边走边喊道:“师父,我带东西给您来了,您在哪屋呢?”

这小四合院坐北朝南,正房三间,左右两边是厢房,院子里还有一口井,一棵石榴树。

他们师徒俩平时说话都是这样,要是不知道的,指不定还以为师徒俩多大仇呢。

“废话,怎么?您师父不能有个把子朋友啊?”

席瀚没客气地回怼道,他对白教授点点头,“这我徒弟,不成器,这几年勉强算是入了行。”

他话是这么说,可那语气分明是很得意的。

“嘿师父,您这耳朵好着呢,我这么大声是怕您在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我撞见了。”

顾金水揶揄着,把酒菜放在桌上。

“你别管,金水,你去就是了。”

席瀚语气很是果断。

“老席,这就是您徒弟?”旁边屋子打起帘子,走出个相貌儒雅的老先生。

那老先生瞧见顾金水,还愣了下,“哟,怎么是你?”

老爷子从堂屋里出来,道:“喊什么喊,当我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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