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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被全家偷听心声后[八零]

第 106 章 被偷听的第一百零六天

那几l个公安立刻走上前来,直接拿出手铐将林莲花拷住,“你跟我们走一趟!”

冰凉凉的手铐铐在双手。

林莲花瞬间怔住了,她脸色更是从刚才的趾高气扬到面无血色,“不是,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又没干坏事。”

她身上穿着的是最新款的衣裳,头发还是烫过,手上还带着金镯子,对周围人投来的羡慕的眼神,林莲花很是得意。

她被降职了又怎么样,想笑话她,门都没有。

这阵子光是靠着卖假货,林莲花就前后挣了七八千。

在众目睽睽之下,林莲花直接被带走了。

孙姐等人下巴都要掉地上去了,一个个忍不住议论起来,这林莲花到底干了什么事才会被带走。

“姓名。”

“林莲花。”

“性别。”

……

进了审问室,林莲花浑身冷汗都出来了,几l乎是对方问什么,她就回答什么。

等问完这些常规问题,对面的老公安把笔在本子上一敲,抬起头,神色严肃:“你知道抓你是为什么吗?”

林莲花嘴唇抖了抖。

要说不知道她多少也猜到一些,“我、我卖健美裤不犯法吧!!”

那老公安示意旁边的人记上,然后道:“是不犯法,你什么时候开始卖的,一共挣了多少钱?”

林莲花眼神发虚,下意识地瞧向那做笔录的公安,嘴唇蠕动,不想说。

老公安却立刻沉下脸,拍了下桌子,“进我们这里就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实话跟你说,你不交代,别人也能交代!”

别人?

林莲花脑子里嗡地一下,以为是那些从她这里拿货的零售商。

她一下害怕了,赶紧道:“我就卖了一千多件,挣了八千九十六。”

八千九十六?!

两个公安都有些震惊,他们显然想不到买衣服这么挣钱。

“警察同志,我这就是卖点裤子,我什么也没干啊!”林莲花身体前倾,靠在桌子上,声音发软。

老公安无语地敲了敲桌子,“就是因为你什么都没干,所以才抓你的,你知道你做生意是得交税的吗?!而且你这没有营业执照,怎么可以做生意?”

啊?

林莲花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作为一个从学校里出来后就不再读书的人,只瞧见梁颖她们做生意挣钱,压根没去学过相关法律,至于,交税,这更是她想都没有想过的事。

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件小事,让她跌进坑里了。

昌平第五服装厂。

邓厂长在办公室里来回转,那电话旁边林经理正在不断地打电话,可电话打过去,那边却一直没人接。

“怎么还打不通?”邓厂长着急地站住脚步,看着林经理道:“这人会不会是跑了吧?”

“厂长,这不能够,我今天去过他们家,他们家还在呢,她有儿有女的,跑什么跑。”林经理拿出帕子擦着冷汗,说道。

邓厂长急的跺脚,“这要是没跑,这人去哪里了,咱们可还有好些尾款没收回来,而且这两天出的货她不来接受,咱们出给谁去?”

可不是谁都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卖假货?

更何况人家即便要做这种买卖,也只会照顾自己人。

林经理刚要说话,电话突然接通了,有人在那边喂了几l声。

邓厂长速度前所未有的快,三步并作两步就走了过来,抢过话筒,“喂,是林女士吗?”

“你们找她有什么事?”电话那头的声音很不和气。

邓厂长跟林经理对视一眼,林经理赶紧替领导分忧,拿过话筒,“是这么着,林莲花在我们厂子里订了七百多条健美裤,这货已经出来了,都打包好了,她什么时候过来拿货给钱啊?”

“给钱,给个屁钱6,你们可别再打电话过来了,”

电话那头的人很是愤怒,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

听着嘟嘟嘟的忙音,邓厂长跟林经理对视一眼,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妈,谁打来的电话?”

宋建设才从家里找出林莲花藏起来的存折,出来就瞧见黄喜荣满脸怒火地撂下电话。

黄喜荣黑着脸道:“还能是谁,还不是你老婆惹出的乱子,我早说过她不是做生意的料,人家梁颖做买卖,钱一筐一筐的往回拿,她倒好,还要咱们倒贴钱!”

宋建设听着亲妈这么骂媳妇,一个字也不吭一声。

原因无他,宋建设也觉得亲妈骂得对。

林莲花这回偷税漏税被逮了个正着,由于漏税的额度不小,人家公安局那边直接抓成典型,不但要求把税款补齐全,还被处以所偷税款3倍的罚款,更重要的是,还得坐一个月的牢。

宋家人都觉得丢脸极了。

要不是林莲花这会子还在看守所,黄喜荣保准要把她骂个狗血淋头。

“厂长,这、这可怎么办?这七百多条裤子,总不能咱们自己卖出去吧?”林经理这会子后背都被冷汗打湿了,正月这寒冬,他穿着棉猴,还觉得自己透心凉。

邓厂长骂娘道:“我怎么晓得,这林莲花真他娘的不靠谱!”

邓厂长等人急得没几l日就长了满嘴的燎泡,想找之前来批发过的人卖出去,可人家估计是听说林莲花坐牢被罚款,都不敢接手这批货。

邓厂长这些领导瞧着仓库里的货积压着,这厂子里又不能开工,工人们又都等着工资,那是跟风箱里的老鼠似的。

梁颖足足等了一段时日,才带着林璐等人上服装厂,她直接跟秘书报上名号,“我们是悠悠服装的老板,想来找你们厂长谈谈。”

秘书神色微变,忙答应一声,给她们都倒了杯水,然后匆忙转身进办公室通传去。

林璐捧着水杯,心里忍不住乐了,撞了撞梁颖胳膊,“嫂子,还是您有本事,您瞧见没,这刚才那小姑娘脸都吓白了。”

梁颖唇角掠过一丝笑意,“咱们等会儿可得打配合,我看他们虽然着急但未必好说话。”

梁颖是很了解这些国有工厂的领导的。

这些人很多时候只为自己,压根不为工厂、工人的利益着想,自己这回来,能不能达成目的,还得两说。

“梁小姐,请进来吧。”那秘书出来招呼道,梁颖两人起身跟着进去。

邓厂长坐在椅子上,瞧见她们进来,上来就来了一句,“怎么是两位女同志?你们公司没男同志吗?”

这一上来就来这么个下马威。

梁颖可不信刚才秘书没跟他说她们两个是男的女的,她从容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林璐也施施然坐下。

“邓厂长,我们今天来是来找你们商量事情呢,若是你们不愿意商量,也可以,只是我敢保证你们厂子里以后绝没人敢下健美

裤的订单!”

邓厂长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唇角压成平线。

他看了看秘书,摆摆手。

秘书赶紧带上门出去。

“梁小姐是威胁我们?”邓厂长反问道,“你们悠悠是最开始做健美裤的没错,可不代表别的服装厂不能生产吧?”

“要生产当然可以,但做贴牌假货,把劣质产品出售给消费者,这似乎有些不道德。”梁颖从容地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左腿搭在右腿上,“您这事办的可不怎么漂亮,对了,您知道林莲花坐牢了吗?”

邓厂长眼神一暗,点了根烟,故意吞云吐雾,“林莲花这谁啊,我们可不认识。”

“哦,不认识那没什么,不过我很替个别人担心,这林莲花我了解,她这人见利忘义,可没有什么骨气,偏偏老要用些不入流的手段,比如贿赂。”梁颖顿了顿,似笑非笑地看了邓厂长,在瞧见邓厂长脸色发青后才慢吞吞道:“她这会子是想不起来,但倘若有人想起来,提醒她一句,您猜她会不会戴罪立功,他们家这回被罚的款可不少。”

办公室内死寂一把的安静。

在片刻过后,邓厂长突然掐灭了烟,笑道:“梁同志真是爱说笑,说实在话,我很佩服你们能把生意做的这么火,我这厂长就跟不上时代了,这厂子都要停摆了。”

“邓厂长您谦虚了,跟您说实话,我们啊这次是带了诚意来的……”

见这邓厂长老实了,梁颖态度就软和了下来。

她知道打一巴掌给一枣子的规矩,笑着道:“我们想跟你们合作,你们帮我们生产,但裤子的质量不能跟现在的一样,咱们来个强强联合,一起挣钱,您觉得呢?”

……

在服装厂谈了两个多小时,等最后商量好了价钱,出厂子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那邓厂长还说要请她们吃饭,被梁颖以要回家带孩子给拒绝了。

林璐从头到尾都没插过嘴。

等回去,她才道:“嫂子,咱们其实干嘛非得让他们帮咱们生产啊?这不是便宜他们?”

梁颖坐在出租车上,外面霓虹灯街景掠过,她从包里掏出两块巧克力,跟林璐一人分了一块,“林璐,咱们这是做买卖,做买卖要紧的就是和气生财,咱们能让林莲花付出代价,可对这种厂子,这些拿铁饭碗的领导,咱们能有什么办法,何况人家未必没有什么人脉,与其把人得罪死了,倒不如化敌为友。”

说到底,就是给人一条路,就是给自己一条路。

倘若不是林莲花无耻地直接用悠悠的商标,其实她单纯让人生产健美裤,梁颖是搭理都不带搭理的。

她清楚地记得她爹以前教过她,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大家都有一口饭吃。

林璐听得若有所思,深深觉得自己太多跟不上嫂子的地方。

她这人做生意也有好几l年了,对自己人好说,对外人,尤其是同行,那可不太客气。

现在想想这几l年也得罪了好些人,实在没有必要。

想想林莲花,她就是把人得罪得狠了,因此这回坐牢,人人都拍手称快。

等宋家交足了罚款,她从看守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二月中旬了。

林莲花回家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洗个澡去去晦气,就听到一个噩耗,她手里的水杯啪地一声碎在地上,“什么,工厂把我炒了,不是,他们凭什么把我炒了?!”

林莲花激动得面红耳赤。

黄喜荣冷笑着,手里织着毛衣,阴阳怪气道:“凭什么,你都偷税漏税坐牢犯法了,人家凭什么留你,何况你那些同事都说你干活不仔细,厂子里的新领导二话不说直接把你踢出来了。”

“她们这些贱人分明是故意报复我!”

林莲花立刻想到是孙姐他们告状了,又气又怒,转身就要出去,宋建设拉住她,“你要去哪里,还嫌弃咱们家丢人丢的不够啊,赶紧去洗个柚叶澡,去去晦气!”

“就是,你可别把里面的晦气带到我们家,连累我们!”黄喜荣讥讽道,“你这人可真有本事,我们家可叫你给害惨了。”

林莲花羞恼交加,既尴尬又愤怒。

“我怎么连累你们了,我不也是为了家里,厂子里的工作没了就没了,才几l十块钱,我去卖健美裤一样能挣大钱!”

林莲花信心十足。

她认为自己办个证件,回头记得交税,就可以跟梁颖一样挣大钱。

可等她找到服装厂那边,人连门都没进,就直接被撵出来了。

林莲花有些难以置信,看着门卫道:“你没认出我啊,我是来找你们厂长订货的!”

门卫嘭地一声关上门,道:“我认识你,我们厂长特地交代过了,不许你进来,因为你,害的我们厂子损失了好几l千呢,你还敢找上门来,你要是再不走,我可要放狗出去了。”

铁门背后,一条油光发亮的黑狗正冲着林莲花狂吠。

林莲花吓得一哆嗦,恨恨地咬牙看着紧闭的门,扭身就走。

不识好歹,行,你们厂子不做这单子,别人还不做吗?

可林莲花跑了一天,无论去哪里,人家只要听到她的名字,就直接拒绝。

最后还是有人好心提醒她,“你少折腾了,老邓早放出话来,说谁要是做你的生意就不是他朋友!”

“邓厂长?!”

林莲花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人,“我我怎么得罪他了?!”

“这我可不清楚,横竖现在谁也不会做你的单子的。”那人摇头说道。

林莲花脸都白了。

北京这边的厂子不做她的单子,那等于砸了她的饭碗。

要去外地找厂子,那是千难万难,一来人家不认识她,怎敢随便接订单;二来人离乡贱,她在外地那就是外地人,要是挨了坑都没地方说理去。

林莲花这会子彻底反应过来,自己这怕不是被梁颖报复了!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黄喜荣正在那边哄大宝吃饭,见她回来,也不

招呼她吃饭,翻一个白眼,阴阳怪气道:“有些人可真是命好,一整天的不着家,还知道回家吃饭呢!”

林莲花这会子再恼怒也不敢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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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真是一穷二白,先前的钱都交罚款去了,厂子里的活也丢了,现在一家子全指着宋建设挣钱。

黄喜荣再怎么讽刺,她都只能憋着。

梁颖没几l日后就瞧见她被黄喜荣使唤的在街上提着菜,瞧见梁颖,林莲花还赶紧低下头去,显然是不想见到她。

梁颖神色淡淡,也没上去说些落井下石的话。

顾银星拉着她的手,“嫂子,咱们明晚上别在家吃饭了,等我们下班,让严韧请咱们吃火锅吧。”

“又吃火锅啊,你这都吃不腻吗?这个月都吃了五回了,可别吃上火了。”

梁颖笑着说道。

顾银星眨巴眼睛:“我也不知怎么的,最近就是爱吃肉,尤其是那羊肉沾点儿韭菜酱,昨晚上我做梦梦见,都流口水了。”

梁颖抿着唇:“那好,那就去,可别回头晚上你做梦梦见吃羊把严韧给啃了。”

“那不能够。”顾银星嘿嘿笑道:“严韧那肉可硬了,咬不动。”

两家商量好了,便定下时间。

顾银星也不知怎的,真是馋上这一口了,上班的时候都想着晚上要多点几l盘子黄瓜条,还要下多点儿冻豆腐。

她就愿意吃那那豆腐吸满了汤汁,吃起来比肉还好吃。

还有那白菜也不错,对了,回头还得要一盘子芝麻烧饼,刚出炉的那芝麻烧饼那叫一个酥脆,一个下去,那芝麻得用手接着,不然衣服上过几l日洗完了还能发现芝麻粒呢。

“哟,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陈等等推了推顾银星。

顾银星回过神,忙擦了下嘴巴,“没什么,这会子没病人发会儿呆,你怎么过来了?”

“别提,我来你这边躲麻烦来了。”

陈等等瞧了下外面,低声道:“那赵东来跑咱们医院找我们问话,刚还拉着我,我这得亏是反应快,借着尿遁,溜出来了。”

“他、他来咱们医院干嘛?”

顾银星诧异地问道,“宋美不是停职了吗?”

陈等等道:“可不就是为她停职的事来的,我听说前阵子她公婆在活动,想让她给领导们道歉,重新回来上班,但我估计是他们那边听到什么消息了,这事就没动静了。”她八卦地说道:“刚才那赵东来过来问的就是这事,问孙医生跟宋美是不是乱搞男女关系?”

啊?

顾银星一怔。

她立刻明白了,“怪不得你跑出来呢,跑的对,这事咱们可别掺和!”

有道是夫妻打架狗都不理,何况这情况还挺复杂。

“我才不傻呢,这种事躲得远远的才好。”

陈等等抓出一把瓜子,跟顾银星分享,“不过,宋美这人可不怎么会做人,就怕别人说了不该说的,其实宋美跟孙医生到底有没有,这也不好说,要是那些个人懂事,就别管人家的事。”

话是这么个道理,但偏偏就是让陈等等说中了,那宋美作为医院里资历比较深的护士,平日里对那些年轻小护士没少蝎蝎螫螫,使唤她们干活不说还经常动不动辱骂她们笨手笨脚,对别的男医生就换一副面孔。

没事的时候还好,出了事,自然就墙倒众人推。

赵东来一来,便有几l个小护士不小心说漏了,说宋美跟孙医生确实是经常在医院里打情骂俏,宋美还给孙医生打饭,但两人也就是只是如此,别的其他大家都不知道。

这几l句话也足够让赵东来气得发疯了!!

这笔钱是她从没想过的。

因为这钱,家里头婆婆跟丈夫都对她的态度特别好,林莲花心里受用,又不禁嫉妒起梁颖来。

车间门却突然被拉开,保安队的人带着穿着绿色警服的公安站在门口:“谁是林莲花?”

林莲花愣了愣,那几l个人忙指着她,对来人道:“她就是林莲花!”

林莲花虚荣心强,听见这话先是一愣,脸涨得通红,跺脚指着他们道:“你说什么,谁是狗了!”

林莲花哼着小曲上工厂。

她才卖十几l天假货都能挣这么多钱,那梁颖做了这么久的买卖,不知挣了多少钱去了,只怕得有十几l万吧!

心里盘算着这事,林莲花换了衣服去车间里也是魂不守舍,压根就没心思干活。

林莲花眼睛上下打量大姐一眼,嗤笑着说道:“你提醒我,我让你提醒了吗?你自己多管闲事罢了。”

那几l个人丝毫不给面子,嘻嘻哈哈地笑着说道:“谁答应谁就是狗。”

“你、你们什么玩意,还敢骂我?!”

林莲花怒火中烧,正要上去跟那几l个人对骂。

林莲花吓了一跳,瞧见那纱锭都要用完了,赶紧换上新的,可却丝毫不领大姐提醒的情分,相反,还扭过头来黑着脸对大姐骂道:“你喊什么喊,你吓到我了你知不知道,要是把我吓出好歹,你赔得起吗?”

“你、你……”大姐显然想不到林莲花会倒打一耙,捂着胸口道:“我好心提醒你,难道还有错了?”

“你干没干坏事进局里再说。”

打头的公安语气很是冷静,“你要是清白的,自然会把你放出来。”

那大姐原是好脾气的,在这车间里跟谁都处得来,可愣是被林莲花气得浑身发抖。

旁边几l个人忙过来劝道:“孙姐,咱们不跟这种人见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呸,还当自己现在还是领导呢。”

眼看着纱锭都接不上了,旁边的大姐看不下去,忙喊道:“莲花,这纱锭该换了,你发什么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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