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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破案

第47章 水落石出法网恢恢

又坐了几分钟,林山站起来上前继续敲门,又敲了许久,终于有人从门缝里挤出一线轻微的声音:“你是谁呀?你想找谁呀?”

林山马上听出来了这是贺今的声音,他喜出望外慌忙隔着门缝朝里面叫喊起来:“我找你呀,你不是贺年片的爷爷吗?我们以前是见过面的而且还在一起喝过酒的,你忘了吗?”

里面的人果然是贺年片的爷爷贺今,他在里面说:“我出不去了,门被我老婆锁上了,钥匙在她的手里,如果你想进来就赶快去找她拿钥匙。”

林山离开潘茹在寂寞的柏油路上禹禹独行,不知这是他第几次走这条大街了,现在走起来他竟然有一种陌生的感觉,后悔没有把王欣带来。本来他和王欣是搭挡,可是他为了照顾王欣有病的身体不得不独自侦察。当林山再次来到陈然的家时,远远地他就看见屋子里的窗户门敝开着,他默默地走近屋子里只有何平鸽一个人在家守着。

原来何平鸽在盘火炕,到处是尘土没地方呆,林山走进屋子后进了里面的一个小房间,这时何平鸽充满自信地告诉林山:“你让我打听的事我现在办到了,那个卖给陈然金塔珠的人是王姓氏,她就是贺年片的奶奶!”

“王姓氏?你说的可是真的?”林山这一惊非同小可,这个天大的消极太出乎他的意外了,昨天夜里林山还在何平鸽的家今天恰巧又来找她,太不可思议了。林山凝视着何平鸽,目不转睛地注视她如同看一幅精彩的画,很久,他才请何平鸽叙述事情的发生经过。

“你跟我喝酒怎么了?她为什么要管你?我刚从工厂回来你老婆她不在工厂里,你说是你撒谎还是你老婆狡猾?”林山如实相劝,见贺今仍旧不肯开门而王姓氏又不在家,林山有些垂头丧气只好闷闷不乐去局里找丁江,现在只有丁江这个老侦察知道如何应付贺今这条老狐狸了。

林山在路上走马观花,他想了许多,心情不由自主地忽然开阔起来。林山平时不喜欢想入非非,除了办案之外他几乎心里没有任何杂念,可是在此一瞬间不知为什么他感到了肩上的担子越来越沉重,感到自己在做一件了不起的伟大事业。他突然想到了,想到了周恩来,想到了老一辈子的无产阶级革命家,他们辛辛苦苦操劳了一生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人民为了国家,他们把自己的一生献给了祖国统一献给了信仰,作为警察的林山还有什么困难不能克服呢?还有什么案情不能告破呢?

想到此,林山思路顿开猛然加快了步伐不知不觉就到了公安局的院子里。在刑侦一处,林山找到了丁江,两人见面还没有说几句,林山早已按捺不住难捱的口渴一把端过丁江入在桌子的凉茶水咕咕地一口喝干,然后才一抹嘴巴叫喊起来:“真痛快!真痛快!”

丁江见林山眼窝凹陷关心地问他:“我看你没精打采的样子是不是又熬夜了?我劝告你多少次了不要这样拼命你就是不听,你也不想一想这案情是一下搞清的吗?”

林山笑了笑说:“没事的,我压根就没睡,我一直在找美妮!看见你我有些累了,真想睡,好吧就在你这里睡觉。”

林山说着一头趴在桌子上,丁江急忙找件大衣为林山披在身上,关心地说:“好吧你就睡在我的办公室里,今天的人恰巧都下去调查案情了很静的保你睡得香。”

林山躺在沙发上蒙头大睡,忽然他一骨碌坐起来望着丁江说:“我心烦意乱睡不着,我总觉得今天要出什么事,是不是先找个借口派人把贺年片的家里再搜查一遍?我怀疑美妮可能被他们扣住了,你说呢?”

丁江说:“我们不是已经搜过一遍了吗?再去搜查影响好吗?”

林山把大衣一摔说:“再搜一次有什么不好?据我推测真的金塔珠就隐藏在贺年片家里,先由王姓氏卖给秦彪又被贺年片借回来研究,他们一家人合伙演出一颗珠宝卖两家的双簧。据说,陈然也是从王姓氏手里买的金塔珠,她们家里有几颗金塔珠?显而易见是她们一珠两卖,现在是人证物证抓捕和搜查都可以了,我们可以双管齐下直捣贺家老巢。”

丁江佩服林山的分析和判断,他赞同地说:“好吧我听你的,不过这还需要请示局长统一思想安排稳妥,现在你的任务是好好休息睡上一个好觉,这几天摸爬滚打里外都是你一个人已经没有人样了,你不心疼我们还心疼呢。现在我命令:睡觉!”

“谢谢老兄的关照,跟你配合心甘情愿。”林山摸了摸下巴不好意思笑了笑,他将大衣的扔来到洗漱室用凉水冲头,完工后他来到镜子跟前左照右照这才发现自己的脸色铁青已经几天没有刮胡子了,林山对着镜子里的林山使劲刮了一下鼻子逗趣着。当林山看见他的两只眼睛茫茫然无神光没精打采时,他命令自己一定睡上一个好觉,于是他简单擦了一把脸,被冷水一激头他似乎又精神起来了,内心的焦虑和身体的疲惫使他得不到休息和恢复,于是他不得不再次回到沙发上躺下再睡。

可是越这样他却睡不着,于是不得不再次到丁江那里谈案情,气得丁江骂他:“你小子不要命了为了破案居然不吃不喝不睡了?如果这案子十几年不破你小子难道说也是十几年不吃不喝不睡了?你要学会关心自己身体好才能是本钱,对付坏分子才能有力气,万一有一天你被坏东西三拳两脚就打趴下了你说哪多哪少?听我劝赶紧回到沙发上睡觉去,否则你就是不是我的好兄弟!”

丁江边说边推林山将他按在沙发上。

“找不到美妮我心里着急呀,我现在已经是焦头烂额了,你说我怎能睡得着啊?”林山长叹一声十分痛苦地望着窗外出神,丁江见他如此伤感就把林山拽起来说:“这样吧你睡不着就不要再睡了,咱们俩喝两碗馄饨如何?”

林山腾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兴高采烈地说:“丁队长请客我何乐而不为呢?”

林山与丁江有说有笑走出办公室,当他们来到一家小吃部时见客座已满,丁江让林山等一下他进去一会儿就出来。片刻,丁江与小吃部的老板一起出来了,他为丁江和林山挑选了一个僻静处然后进里面忙去了。小吃部的老板是丁江的一个线人,吃着馄饨,丁江趁机对林山作了介绍,两人开始分析案情。

这时,从外面进来几个青年人,他们一进门就高声叫喊起来:“老板,来几碗馄饨!”

老板让他们等着,可是他们嫌时间长就扬长而去,林山知道这伙人是跟踪自己的,就对丁江说:“你看见这伙人没有?他们都是周梅花手下的走私珠宝的商贩,我觉得再找周梅花谈一次,上一次我劝她去自首,可是她说她没有杀人。可是从她家里挖出来的尸骨残渣来看这是一起严重的案情,所以那些尸骨残渣要赶紧化验,其中有些成分肯定能化验出来,还有发票上的指纹和笔迹都有可能突破,只要这些技术性的活一出来这案情就真相大白了,这起杀人案就算告破了!”

林山兴奋地告诉丁江周梅花可能是这案情的主谋,可是丁江却说:“也许周梅花真的没有杀人,还需要再提审温经理我猜测她们之间还是有问题的问他不敢不说实话。”

丁江十分有把握地说着,林山听后提醒他说:“还有一个重要问题,尸骨残渣是那个青年的,据说他就是当年住在医院的潘福的战友,至于他为什么到这里与周梅花有什么联系这里的确有一个谜团,如果把这些问题都搞清恐怕不是一两天就可能的。”

林山陷入了思索中,手中的馄饨忘了吃,直到旁边没有人了他也未发觉。

“如果男青年住过医院经常吃药打针的话,那么从他的骨渣里一定能查获出药物成份,根据化学分析和现代科研成果检验肯定能查获出他们的身份和他们所从事的工作,何况我们已经掌握了头骨复员技术还怕罪犯隐藏得很深吗?”丁江肯定了林山的判断,也是肯定了他自己的判断,林山点了点头顷刻间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对丁江说:“你说得对极了,看来我们应该重视技术革新工作了,否则将来我们侦察工作可能要落后于犯罪分子影响办案。”

吃罢馄饨,丁江和林山开始分头行动,丁江按照局长的指示继续做外围工作,林山仍旧回到自己的住处。这时正是市内交通流量的高峰,林山躲避着车流来到电视台大楼找美妮,当他走到美妮的办公室时,他探头朝里望去屋子里空空如也,问别人还是没有美妮的消息,林山闷闷不乐地回到自己的住处后哪里也不想去蒙头便睡。

一觉醒来,已过中午,阳光明媚,世界多彩。猛烈,林山想到他在青城时与黑板局长谈话时曾经提出过一个军人的名字,好像叫贺今,这个人是不是潘福的战友?

林山来了精神马上打手机找黑板局长询问,还把从医院里搞来的材料和内容是否详细一五一十都说了,黑板局长听后有些迟钝他吞吞吐吐不想说,可是林山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不可,黑板局长最后还是如实说了是有一个军人叫贺今的,也是叫贺欣,他曾经用两个名字在两个地区生活。

林山一听喜出望外马上关了手机,心想贺今和贺欣不就是一个协吗?也就是他一个人用了两个名字给社会上造成有两个人的错觉认识,这可真是天才的创造性和发明,是犯罪史上的奇迹。

林山马上打手机找王河汇报了自己的想法和侦察结果,王局长警告林山不要妄自尊大还有更大的案情没有突破,要谨小慎微防微杜渐牢牢把握案情发展的来龙去脉。林山知道局长的意思即使是案情有了新突破也要谦逊谨慎,于是他要求继续调查一定找到美妮为止,局长提醒林山不要被假象所迷惑,要从最小处着手,也就是说要从最熟悉的人调查。

放下电话后,林山感到应该再去找齐云了解关于李广东和潘福之间的情况,这是本案的关键,虽然有些离奇,但也有许多道理。当林山再次来到正大宾馆找齐云说明来意时,齐云忽然感觉有些神经过敏,慌乱恐惧,不高兴地对林山说:“你怎么又来找我了?不是说好我找你吗?”

林山有些不自在,办案时总是不被所有的人理解这是他最痛心的事,现在齐云对他这样态度让他难受,于是他严肃地问齐云:“我来找你不应该吗?你不想知道是谁杀害了你的父亲吗?同志不要这种态度对待警察,我们也是为你们好,如果坏人横行霸道这世界上还有好人吗?到时你就认为这世上还需要警察!”

“我当然想知道是谁杀害了我的父亲,如果不想知道我就不会与你们警察配合了。”齐云的态度稍稍有一点好转,林山见此又接下来问着:“你对李广东这个人熟悉到什么样的程度?关于他们兄弟之间的事还能想起来多少呢?我想听听他们的往事你能跟我讲一讲吗?”

齐云见林山的态度和蔼她也是和颜悦色地说:“不是我不想讲是有些事不好说,李广东这个人他与我父亲曾经是朋友,他和他的同母异父兄弟潘福都是诗人,可是他们为人处事却不一样。李广东自尊心强多次剽窃过潘福的诗,依我看这个潘福才是一个才华横溢的大诗人,而李广东无非是模仿他的诗窃取他的功名罢了。听说潘福入伍后李广东抢走了他所有的诗稿写上自己的名字寄出去发表了,而且还抢走了潘福的女朋友你说这样的人活在世上与死了有什么两样?”

又是一个让林山闻所未闻的故事,林山迫不及待地问齐云:“那个女朋友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周梅花?”

齐云受到林山的提示后肯定地说:“没错。”

至此,一件隐藏了四十多年的文革密案终于水落石出了,林山大喜过望,马上与王河联系把刚才听到的两点疑问作了汇报,他强调着:一是李广东多次剽窃过他的同父异母兄弟潘福的诗,二是潘福死后的确有一个叫贺今的军人在白城区出现过。

林山发现的这两个重大线索和证明人让王河高兴,并告诉林山那具骨渣和头骨也是有来龙去脉的,上面不仅有弹伤还有化学药物成份,于是轰动余城四十多年的重大要案顷刻有了眉目。王河当机立断命令林山加强对贺年片一家人的控制和调查,必要时可以采取措施依法行事,然后他又与刘侠沟通情况。

很快,刘侠与公安部取得联系,公安部领导当机立断决定实行收网,对证据确凿的犯罪嫌疑人进行抓捕。于是,王河针对各式各样的情况,对丁江和马贵阳进行新的布置,他自己专门组成一支人马配合刘侠,一切仍旧在秘密中进行。

林山有了尚方宝剑更加喜出望外,他没有想到自己破获了这样的案件居然受到局长的如此重视和关切,如果没有什么意外他的前程就有可能重新安排,为此林山感谢局长的关切也感谢局长的栽培。下一步他要尽可能找到美妮,取得这次侦察过程的全部胜利,可是到哪里找美妮呢?

阳光下,林山走马观花不知朝哪里走好,面对失踪的美妮他茫茫然再次陷入了一种忧郁中。而在他的身后是马贵阳的人马,他们四面八方撒下巨网,准备捕获这些害群之马。

“我是从一位朋友那里打听出来的,她在一家餐馆当小姐,认识了一个叫瘦猴的人他无意中说出了他是孙子乐的手下,而且认识贺年片的奶奶。那天,有几个珠宝商来谈生意时,我的朋友恰巧就在陈然的家里,陈然从那个女人手里接过金塔珠时恰巧被我的朋友看见了,当时她没敢叫喊害怕他们杀了她所以隐藏起来,等到那些人都走了后她才出来。听说发生了谋杀案后我的朋友吓得逃走了,她担心有人害她。”何平鸽认真地讲述着,林山听着听着忽然警觉起来,这样的案情越来越复杂了,于是他与何平鸽商量起来:“你说的就是陈然后来卖给齐备石的那颗金塔珠吗?这可能是一条重要的线索,我原来一直以为是齐备石卖给陈然的,现在有了新线索推翻了我原来的结论,你能把你的朋友找来跟我谈一谈吗?你放心我不会罚她们款的。”

“这有什么难的?我的这些朋友们遍地开花到哪里都有熟悉的人,我的这个朋友就曾经与王姓氏在工厂,她们一个电话就能把她叫过来,你随时随地都右以问话。”何平鸽兴奋而爽快地说着,林山胸有成竹琢磨着:天呐,这案情越来越奇怪了,难以令人相信。

也许人在心里有急事要办时都是风尘仆仆的,现在林山也是如此,当他再次来到贺年片的家里时他发现这里依然极其平静,他跃上台阶连敲几下铁门也不见有人来开门,他不敢叫喊担心影响左邻右舍的休息,这个时候正是人们吃午饭的时间,林山迫不得已坐在一块石头上静静等待。

附近有人在走动不时地侧头看看林山,他们搞不清林山坐在这里干什么,怀疑地打量着他。

老头果然如林山所料说出了他不知道的情况,林山觉得老头知道不少贺年片家里的事如果继续追问一定还有更多的情况可以挖掘出来,于是,林山对老头说:“你说的这些我们都掌握还没有没更新的情况?比如她们家里最近来了什么人?买了什么?”

第四十七章、水落石出法网恢恢

林山高兴地盯着何平鸽半响不动眼球,即使脖子有些发酸他也是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喜悦,他帮助何平鸽收拾屋子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切完工后他又问何平鸽:“有关王姓氏的情况你的那些朋友们还知道多少?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美妮告诉过你吗?她想写一部畅销书发疯般地四处寻找题材进行采访,如果你看见她就说我找她。”

林山简明扼要吩咐何平鸽几句后就匆忙离开陈然的家,他想尽可能早些找到王姓氏与她谈一谈金塔珠的下落,于是他打车来到了工厂。

林山说着看了一下表,此时正是上午十一点多钟距离下班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林山还想批评几句,值班老头说话了:“你又不是单位领导你管得着吗?她儿子来电话说她老头子的病又犯了,那老头犯病只有她才能治好你说斜门不?”

林山直截了当问老头倒引起老头对他的怀疑和不信任,林山再问时老头说什么也不肯再说了,林山迫不得已只好告辞。

明朗的天空有几只鸽子在飞翔,开始是一群鸽子如同一片薄薄的云彩在头上飘扬而过,渐渐地变成几个黑点,接下来就什么也不见了。林山望着远走高飞的鸽群心绪盎然浑身上下充满了活力,他找了一处没有人的地方拔通了丁江的手机告诉他这里发生了一切,然后又拔通王欣的手机请他迅速到工厂找厂里的负责人查清王姓氏的档案,同时密切注意贺年片家里的情况及时与他勾通。

一切办妥之后,林山这才租车竟直往贺年片的家里赶去,他不知道后面已有几个人紧紧跟随着他,林山到哪里他们就跟随到哪里,林山不知道这伙人跟踪他仍旧无事一样朝前赶去。

当林山来到工厂时,当他踏进值班室的门里时恰巧又是那个值班老头在值班,不等林山掏出证件说明来意老头已经认出他来了匆忙说:“你是公安局的侦察员你来这里找王姓氏的对不?不巧的是你来晚了她刚刚回家。”

林山问:“没到下班时间她怎能提前走了?是不是她家里出了什么事?”

林山灵机一动小声地问他:“你老婆去了什么地方为什么她把你锁在屋子里?”

贺今说:“我老婆她上班去了,她怕我喝酒就把我锁在屋子里,其实她更怕我跟你喝酒!”

值班老头滔滔不绝地说着,同时埋怨林山管得太宽,最后不知不觉中对林山讲述了王姓氏一家人的实际情况。林山见值班老头对王姓氏家里了如指掌说话时挺热情,便抓紧时间问老头:“你了解这一家人的情况?能否对我讲一讲,谢谢你了。”

林山这样一说,老头随便地说:“这个家庭生活相当困难,有一个叫潘茹的大款和王姓氏有点亲戚关系她们经常给她们一点钱财,而且街道和工厂也帮助她们,否则她这样的年纪还不退休仍旧地工厂里工作,这也是政府对她们家里的特殊性照顾!”

由于着急,林山没有发现身后有了尾巴,更没有想到在他身后发生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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