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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是小傻子呢!

第 9 章

“哇,好漂亮。”姜溶眼都挪不开了,拿着耳珰跑去镜子跟前比比划划。

萧青棠跟过去,从身后抱住她:“喜欢吗?”

“喜欢!”姜溶连连点头,眼珠子还盯着耳坠子呢,“但我没有耳孔。”

萧青棠像是没听见一般,将她的手按住,不许她再扑腾。

徐氏见势不妙,急忙上前要阻拦:“二郎……”

“不要在我跟前演这种假仁假义的戏码。”萧青棠转头,一个凌厉的眼神放出。

“不穿就不穿吧,你自己收起来也好。”萧青棠垂首亲亲她的耳廓,眼神声音都柔和许多,“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随意出门,记住了吗?”

“嗯?”姜溶抬眼,从镜子里对上他的眼瞳。

要是不同意,他肯定会现在就生气吧?如果现在同意,那生气就是以后的事了,下次生气下次再说嘛。

姜溶点点头:“好!我记住了。我好喜欢这个耳坠,你下次还能给我买吗?”

“当然,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什么都会给你买。”

“好,那你松开我,我要去吃东西。”姜溶将耳珰装好,收进抽屉里。

萧青棠没应,将她抱起,坐去桌边:“想吃什么?”

她伸着手要去拿:“吃枣泥糕。”

萧青棠越过她的手,剥开油纸包,拿出一块儿枣泥糕,放到她口边:“来,吃。”

“我自己可以来。”她伸手要拿过来。

萧青棠躲开,重复一遍:“来,吃。”

噢,喜欢伺候人?姜溶不解咬了一口,嘴里嚼着,眼睛盯着他看。

他眼中藏着点儿笑意:“好吃吗?”

“挺好的。”

“那吃完。”他盯着那张红润的嘴看,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盯着她吃完,伸出还留有枣泥残余的食指,“来,舔干净。”

如果是姜溶自己手指上的她会舔干净,但是她才不要舔别人的:“你净手了吗?”

萧青棠想了想,笑道:“好像并未,下回吧。”

姜溶从他怀里跳下去:“我要去玩了。”

“去玩什么?”他将人拉回来圈住,“我一下午不在家,你一个人还没玩儿够?”

姜溶挣扎两下没能挣脱,只能老老实实待着:“我要去玩华容道。”

“我和你一起去。”萧青棠跟在她身后。

好吧,多一个人陪她玩也行,反正她老解不开,得要人帮忙,萧青棠好像挺聪明的,应该能帮到她。

她趴在地上研究,萧青棠看着她,时不时上手帮她走一步。

这时,她便会恍然大悟哦一声,满眼璀璨。

这让萧青棠很是受用。

他斜卧在一旁,指尖勾起她的一缕发,缠绕在指上,轻声道:“去沐浴?沐浴完用膳?”

“好。”姜溶从地上爬起来,放下玩具,朝浴室走。

萧青棠跟过去,倚靠在门口,欣赏她光溜溜的身子。

水面铺满了红色的花瓣,反射出点点红光,落在她滑白的皮肤上,又柔腻了几分。

“你怎么不来?”她转头,看过来,眼中一片澄净,没有任何不好的想法。

萧青棠走过去,缓缓拉开腰间系带,褪了衣裳,踏进水里。

姜溶抓了把澡豆,笑嘻嘻游过来,抬起他的手臂,往他身上搓:“嘿嘿,我给你洗。”

“好。”萧青棠目光随着她走动,十分配合。

澡豆搓起小泡泡,传来点点香气,她舀了瓢水将小泡泡冲干净一些,凑过去闻闻,拍拍他的脸:“好了,现在是香宝宝了。”

萧青棠笑着看她:“你呢,要不要洗?”

“还没给你洗完。”她拿着小水瓢往他身上浇水,没有小心翼翼,没有谦卑恭顺,亦没有对权势与金钱的渴望,只有好奇与好玩,这在她眼里只是一个单纯的游戏,“你怎么不脱裤子?”

“不想脱。”

她耸耸肩:“好吧,那你一会儿自己洗吧,要洗噢,不能偷懒,会生病的噢。”

萧青棠抱住她,用脸在她脑袋上蹭蹭:“好。我洗完了,现在给你洗?”

“好!”她大大方方张开手臂。

萧青棠没有作弄她,像她一般认真给她擦洗。

只是单纯地沐浴而已,洗完,他将人抱起穿好衣裳去厅里吃饭,侍女进来收拾时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第二日,正院那边找上门来了。

“爷,管家说,侯爷叫您晚上去正院用膳。”

“我知道了,晚上会过去。”昨日闯进正院,还和长嫂起了冲突,萧青棠便知晓会被长兄叫去,这会儿听了也不觉得有什么稀奇。

况且他正在给他的小狸奴梳头,心情还算不错:前两日他刚叫人寻了梳妆的册子来,现在正是感兴趣的时候。

柴胡偷偷看他一眼,谨小慎微道:“侯爷说,叫娘子也去。”

他微微一顿,淡淡答:“她不去。”

“去哪儿?去哪儿?”姜溶扭着脑袋好奇。

没人理她,柴胡只应萧青棠:“侯爷猜到您不许,已放了话来,说是您不带人去他那儿,他自会寻来。”

萧青棠当即垮下嘴角:“知道了,晚上会去。”

柴胡急急忙忙退下,姜溶看不到人了,又看萧青棠:“去哪儿?”

“晚上便知晓了,先坐好,梳头。”萧青棠将人按回去,对着册子继续给她梳头。

她来时匆忙,并未带多少衣裳首饰,现下要用时倒没有趁手的了。

萧青棠平时也不怎么爱打扮,寻了半晌,没找出可用的头饰,他朝外喊:“叫柴胡来。”

柴胡战战兢兢又来,生怕是找麻烦,心都快掉出来,却听他说:“你叫京城里有名的、卖首饰的打首饰的都来,带着东西来。”

“啊?”柴胡吓得捂住嘴,“是、是,小的这就去。”

姜溶没听见,她再看自己的发髻,好像有点儿歪了:“是不是歪了?”

“嗯?我看看。”萧青棠左看右看一圈,将发髻调整调整,“现下好像差不多了。”

他们说话时并未刻意放低声音,屋里屋外的人都能听见。

守在房门外的侍女侍妾并不少,心里各有想法,有些蠢蠢欲动,尤其是各大首饰铺的掌柜副掌柜带着一堆首饰呈上来时,有些侍妾侍女眼中已不自觉冒光了。

姜溶眼里也冒光了,顺着那排锦盒走了一趟,被迷得眼花缭乱:“好漂亮啊!”

“来。”萧青棠朝她招招手,将她搂在怀里,“喜欢哪一个?让他们拿来给你试试。”

“那个,像荷叶的那个。”她指指。

捧着托盘的小厮立即走过来,双手呈上。

萧青棠拿起,插在她发髻上,轻轻捏着她的下颚打量一番:“不错,留了。”

她瞪大眼:“送给我?”

“当然。”萧青棠放下发簪,抬眸又挑了一只,“那个桃儿的,拿来瞧瞧。”

他给人戴好,忍不住在人脸上亲了亲:“溶宝真漂亮。”

姜溶被夸得轻飘飘的,脸颊半红,嘴角忍不住咧开。

“这个也留了。”

“这个也送给我吗?”姜溶有点儿惊了。

萧青棠淡然将东西放下:“你不喜欢?”

“喜欢是喜欢……”姜溶踌躇不决,“可是我没什么东西可以换了。”

萧青棠勾唇,故意逗她:“你亲亲我用来换。”

这么稳赚不赔的买卖?

徐氏吓得心悸,站在原地不敢动弹了。

可她年岁比萧青棠大,家里的老夫人又不管事,长嫂如母,她看萧青棠犹如看待自己的孩子,还是忍不住犹犹豫豫劝告:“二郎,我只是想说,你这样会将人折腾坏,并未有其他含义。”

姜溶哪儿注意得到这些,已跑去桌边左翻右翻去了。

真的有好多吃的,旁边还有一个锦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晶莹剔透的耳珰。

娘不许她打耳孔,每次瞧见别人耳朵上亮晶晶的耳珰,她都可羡慕了。

“你松开我!”这样被拎着,晃得姜溶快吐了,“你松开我!我要下去!”

萧青棠没理会,转头离去,将手上拎着的人打横抱起。

一阵天旋地转,姜溶险些呕吐,幸而被横着抱还是稳当的。她松了口气,瘪着嘴不满看着眼前人:“你弄得我不舒服了!”

“耳珰?”姜溶一下没脾气了,挣扎挣扎起身,抱着萧青棠的肩,看向后面跟着柴胡,“什么样的?”

她耳边的碎发贴在萧青棠的耳廓上,一蹭一蹭的,脑袋也抵在萧青棠脑袋上,偷笑的声音一点儿不漏传进人耳里。

晚风轻拂,萧青棠脚步放慢了一些,眼中的狠戾之气也渐渐被抚平,回到院中时,面上已看不出什么异常了。

他将人放下,关了门。

“你这个大坏蛋!我不要和你玩了!”姜溶破口大喊,手要去挠他的脸。

柴胡怕她再说些什么将人惹怒,急忙道:“娘子,二爷惦记着您呢,给您买了好些吃的,还特地让奴给娘子买了副耳珰。”

“去穿一个?”萧青棠从铜镜里看她。

她双手护住自己的耳朵:“不要!我怕疼!”

“娘子回去便知晓了。”

她开心了,笑眯眯地趴在人肩头,正在畅想那耳珰是什么样的。

萧青棠目不斜视,直直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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