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巫师生存指南

“她被卖给别人了呗，这种事情又不少见。”斯诺登警长道。

“这些偷渡儿童本来就没有什么有效的法律保护，福利院经常靠这个获利，而我们也很难找到足够的证据。”

李维没说什么，点点头：“恐怕在这之后就没有玛尔达的消息了。”

自称是远近闻名的中国通的斯诺登警长给李维泡了一壶绿茶。

“李啊，这么快来找我，是有什么线索了吗？”

李维呵呵一笑。

“对了，关于她的资料，给我打印一份。”

一般来说这种东西是不能给外人看的，但李维现在是警局的外聘人员，所以没问题。

斯诺登警长点点头，让那个年轻警员去做了。

“还有另一件事，我想知道圣芙兰西斯现在的黑派势力情况。”

斯诺登警长眼睛看过来：“你觉得这和欧克兰有关系？”

“嗯，很可能。欧克兰就像一个老鼠窝，圣芙兰西斯则是它面前的大粮仓。他们二者一般是不能够同时存在的——除非他们互相间有联系。”

斯诺登想了想。

“好吧。不过我要提醒你，李维。”

“我们只是去抓袋鼠大盗的。因为她的事情让国会对加州的治安产生了不满，参议员会在这件事情上帮助我们的，但其它的事情可不会。”

“这不用你提醒。”李维点头道，“以及，我需要额外增加几个附加条件。”

“什么？”斯诺登警长询问。

“一、保证我的安全，并且我需要你们为我报销外聘过程中的经费。”李维道。

“报销经费，这可以。”斯诺登说，“但我们在欧克兰没有人手，怎么保证你的安全呢？”

“很简单，当我判断自己的生命有可能受到威胁时，我可以立即中断外聘关系，甚至将你们的调查泄露给对方。”李维道，“简单点说就是我可以随时优先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而不用负任何责任。”

斯诺登想了想，最后道：“好。”

“二、我只负责调查，这件事再重申一遍。”李维继续道，“我想问一下，嗯……”

李维本想说，他想问一下伱知不知道欧克兰有一位B级巫师，但转念又反应过来斯诺登似乎不是巫师……毕竟他对袋鼠大盗千变万化的长相的第一猜测，是对方为化妆师或演员，而非她使用了巫术。

“算了，总之我只负责调查，抓捕的事情由你们想办法。这点其实也与上一项是相同的，当我感到危险的时候，可以随时终止调查。”李维道。

“三、也是最重要的，我之后的行动无论做了什么，你们都必须配合。”李维道。

“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你可以和你的上层商量一下，然后我们再签订合同。”

李维说完后，看向斯诺登。

他的要求相当于让整个警察局配合李维的行动，而他只是个小小的外聘成员。

但李维也不得不这么做，下一步计划成功的关键就是警局的配合，如果没有警局做后盾，他不是很敢进入欧克兰。

而斯诺登只是沉思了一下，旋即道：

“好。”

李维愣了一下。

“这样的事情你不需要请示上级？”

“不……或者说，他们可能预见了你的要求。”斯诺登抬头道。

“昨天副局长来过一次，他告诉我，在清楚袋鼠大盗在哪之前，警局不能露面。”

“不过，我们可以答应你的一切要求。”

……

离开北滩警察局后，李维先沿着伦巴第街走了一段距离。

街角有一家不起眼的小店，以深色橡木做装饰，有面向街道的大大玻璃橱窗。

橱窗里摆放着的是一杆杆枪，这是一家枪店。

“你想得美，我现在连欧克兰都没进去。”

“我这次来是找你们帮忙的，你们不能把我安排进欧克兰吗？”

“福利院院长声称是她自己跑出了福利院，档案则是因为保管不当遭受了虫蚀。”

李维一皱眉：“那实际上呢？”

不过还好……他心中有了一个计划。

转眼又是一天，这天上午，李维再次来到了这个画风不太正常的警察局。

听了李维的话，斯诺登面露难色：

“这不是我们不想帮，是真没这个能力啊。”

“要不是中央警局都去追查加州另外两害了，我们哪可能接这個案子？”

“你们真该给我加点钱，我隐隐之中觉得一千少了。”李维叹了一口气道，“有更多关于袋鼠大盗的消息了吗？”

“按照你的情报，我们确实查到些东西。”斯诺登道。

“玛尔达.米拉蒙.加西亚，19岁。她在1910年10月入境，被海关警局以非法入境罪逮捕，拘留五日后被释放。当时警局将她送进了儿童福利院，但我们的警员去调查时，档案上没有她的名字。”

李维无奈道：“你们这个警局还有什么用啊？”

斯诺登哭诉道：“我们这总共就四个警员三支枪，辖区也就北滩的几条街，平时就管给汽车贴贴罚单。”

“是。”斯诺登警长道，“圣芙兰西斯查不到的话，基本可以确定她被带到了欧克兰。”

“这至少说明我们的方向没错。”李维说。

得，看来是指望不上他们了。

李维揉了揉额角，这一千菲元果然不是那么好赚的，收集情报和伪装潜入都得自己干，这不相当于自己真成了侦探了。

“欧克兰本来就是个极端排外的地方，我们在那里基本没有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