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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她柔弱不能自理

第一百二十九章 咱闺女

沈砚安目光闪了闪忽然觉得身上什么东西一紧,他轻咳了两声,缓了缓脸色,“不是有了玉刃,怎么还将银针放在身上。”

“放心,这次针上有毒,百发百中。”即一一挑眉轻笑,十分庆幸自己随时出门都奔着要和别人拼命去的好习惯,自从初来京业在云春来吃的那次闷亏,她每次出门都要带着点防身的东西。

她心上自喜,身旁人却忽然低了声音,即一一侧目去看,手上却是一片温热濡湿,“侯爷!”

“来人,把阮鸣带下去,逐出太医院。”

“陛下,陛下不要啊,陛下,”阮鸣几个踉跄爬过来,心下大慌,“微臣知错,微臣回去立马就进修医术,一定让您还有贵妃娘娘满意,求陛下千万不要把微臣逐出太医院啊!”

他四下张望,忽然一把扯住即一一的衣角,“即大人,求您和陛下求求情,救救我罢!”

糟了,林府的人追上来了。“沈林两家就算是多年敌对,但也算是帮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林家若是倒台,朝中宗室制衡偏颇,届时陛下自然会给你沈家找麻烦。”

林宵闻苦苦相劝,一双希冀的眼神走近水井边的人,“砚安,你听伯父一言,帮我们瞒下此事如何,待这逆子风波一过,你想要什么林伯伯都答应你。”

“届时别说是扶持大皇子上位,便是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你沈砚安答应不毁了我林家门楣,这些都算不了什么。”

沈砚安眼神淡漠,他捏住即一一的手指微动,示意着身后人,口中落下的声音坚决又无情,“若要沈家立在无辜之人的冤屈上固位,倒不如舍了这世代功勋,也不算辱没了先祖声明。”

林宵闻脸色倏地阴沉下,“沈砚安,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好啊,既然这些话从活人嘴里堵不住,那你们就带上黄泉路在昭告天下吧。你们两个今夜谁也别想离开林府!”他退后两步,向两侧下了命令。

“唰唰”两声,周围的府兵皆抽出弯刀,步步向两人逼近。林家是军爵,平日所用的府兵也自是战场退下来的老兵,他们身经百战,身法功夫自然不是寻常府邸的府兵能相提并论的。

自然,沈砚安他们也没那么容易从这些人手里逃脱。

“林大人!”沈砚安护着即一一退在缩小的包围圈里,“私自杀害朝廷命官,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闻言,围攻之人的脚步也慢了几分。

台阶上的人冷笑,“呵,小侯爷多虑了,不过是斩杀几个盗贼,还安不下这么大的罪名。”

“动手!”

即一一转着腕上的玉刃,忽然摸到腰封了一样多出的东西,她眼神一暗,没来得及多想,一道凛凛的刀光已经砍了过来。

攻击的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了武功不低的沈砚安身上,却忽略了他身侧护着的那个娇滴滴的美人,一个疏忽,竟叫那不知从何处蹦出来的匕首给砍了几道血。

“来人,把阮鸣拖去慎刑司,赏二十大板赶出京业,此后再不得回京!”皇帝忽然大怒,本来的处罚更加严重起来,阮鸣没想通自己怎么就忽然落到了这个下场。

“陛下!微臣冤枉啊,微臣真的冤枉啊,方才贵妃娘娘的脉数分明就是要滑胎的征兆啊!”阮鸣慌不择路,竟还敢再提昤贵妃滑胎之事,方才若不是他那一激,胎气也不至于如此。

“不过可惜呀,就为了她与郑家翻脸实在草率,失了郑家,大皇子身后助力更少,如今落得个在府中禁足的局面,也是难免。”林宵闻字字句句,都像是带了刺。

“啊~”即一一轻笑,眼底有几分戏谑,“小时候和东方不败学了几招,葵花宝典。”她偏头凑过去低语,“欲练此功必先自宫那种。”

皇帝一把揽住几欲昏死的人,语气急厉,“爱妃!”

“若一身无长处,倒也不必苛求子孙成才。”皇帝淡漠瞥了阶下人一眼,语气不怒而威,“阮家长辈不懂事,那朕便替你们做个主。”

“阮鸣住口!你当这是什么地方,竟敢口出狂言,不要命了吗?”阮正忠一口给他骂回去,这老头颇是拿出了街口妇人骂架的架势。可阮鸣是个笨的,哪里看得出阮正忠这是赶在皇帝怒气更甚前救他的命呢。

若不是看在阮家的面子上,险些害得龙胎不保,这罪名可不是单单赶出太医院能抵得的。

“是谁胆敢在此处妖言惑众,诅咒朕的麟儿!”皇帝扫着殿中人,目光定在昤贵妃身前的阮鸣身上。

“阮正忠呢,快去找人来!”

想来就是那东圆诗会上名动京业的姑娘了,这身姿容貌确当得起瑶台月下相逢之,与城中的传言倒是有些不同。”

他上下打量的眼神让即一一觉得,恶心,与那害人不浅的林昌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父子。她厌恶的瞪了一眼林宵闻,目光回落在孤零零的水井上,攥紧了拳。

即一一实在是被他嚷的头疼,“陛下,”她忽而出声,殿中安静了一分,“不如由微臣带阮鸣下去,再由着他这么闹腾怕是要扰着贵妃娘娘安胎了。”

少倾,皇帝摆了摆手,让二人离开,“去吧。”“放肆!”一声气沉丹田的怒喝从殿外传来,是皇帝的声音,重重的脚步声急促的踏进来,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殿中人皆身上一抖,俯首不敢多言。

“无妨。”

沈砚安脚步动作微缓,即一一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带了伤,此时再遇强敌,怕是无法脱身了。一瞬之间,两人身前两侧渐渐多出些人影。

“微臣该死!微臣该死!”阮鸣一连磕了几个响头,头深深埋在地上,声音微颤道,“贵妃娘娘脉象不稳,孩子实在是……”

“陛下!啊,我的肚子!”突然,昤贵妃面容扭曲的叫喊起来,顾不上礼仪规矩就一把拽住了皇帝的衣袖,本来淡白的衣裙向下爬出浓稠的血液,像是小产的征兆。

“表叔,求您给陛下求求情吧,侄儿知错了,侄儿真的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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