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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兰]怎么就陷入修罗场了?

56、偷跑

真的会因为须王环的愚蠢,或是太好骗,而哭笑不得。

“镜夜前辈,这样子,殿下太可怜了~”常陆院光好像看不下去,出声为须王环抱不平道。

不过,如果忽略他眼底的兴味,和脸上乐见其成的笑的话,他说的话,还有几分可信度。

春绯趁凤镜夜抢在兰花前刷卡结账的时候,拎起两袋沉甸甸,直接往外走,完全没有要别人帮忙拎的念头。

“等等,春……”没挣过凤镜夜的兰花,看着自家女儿拎着这么沉的两袋东西,把钱包往里一塞,急急忙忙就要上前帮忙。

“等等,春绯,我来帮你提袋子。”

手机静音响起,凤镜夜从兜里拿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他微一挑眉,似是接到了什么好消息,他稍稍放缓步子,落在几人后方。

落到确认前面几人听不到的距离,凤镜夜接起了电话,那边说道:“少爷,到了。”

凤镜夜心情好地回道:“嗯。”

只一个来回,凤镜夜就完成了这通电话。

他先是花了几秒,压了压翘起的嘴角,然后上前走到拉着春绯躲避须王环动作的兰花前,微带歉意地说道:

“兰花桑,失礼了,我接下来有个地方要去,先离开一阵,晚饭的话……”

讲到这儿,凤镜夜略一停顿,估摸着他接下来这件事情需要多少时间,还能不能赶上春绯家的晚饭。

假如不能,还是需要提前告知的。

这是基本的礼仪。

但是,这也是第一次——

受到了家长不含目的真挚邀请,拒绝了也不太好。

那待会儿,就得稍微控制一下时间了。

凤镜夜花了几秒钟,权衡了事情的利弊,然后笑着对兰花说道:

“兰花桑,晚饭你们先开始吃吧,我尽量早一点赶过去。”

“嘛……真是懂礼的好孩子,我知道了,那我们慢慢做,你路上小心哦~”

兰花一转之前对须王环的不耐烦,变了个脸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对着凤镜夜笑得灿烂道。

“唔……”须王环嘴里叼着一块不知从哪来的手帕。

面对兰花的区别对待,他心里不平衡,却是敢怒不敢言,只能恨恨地咬着自己的手帕,从喉咙里挤出几声哼唧。

凤镜夜得到兰花的许可之后,笑着忽略一旁对他投以愤愤然的视线的须王环,施施然地走了。

“啊咧,镜夜前辈要去哪里?”

脸上红晕已经消退下去,看不出一点痕迹的常陆院馨,和同样状态的埴之冢光邦、铦之冢崇,等在春绯家门口,看着凤镜夜离去的背影,问道。

常陆院馨双手撑在二楼过道栏杆上,探出半个身子,遥遥看向走过来的春绯一行人,这个距离听不见他们的对话,只能看见单独脱离的凤镜夜,笑得……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和平时的不太一样。

实在引人注目。

再加上,上次在烧烤时,他发现了凤镜夜竟然抱着和他一样的心思,自然对他的可疑动向,格外关注。

尤其,这是在项翛年家的附近。

刚才司机转弯时,常陆院馨看到了副驾驶上被包装精美的方形盒子,看外观,是他熟悉的包装。

在他们的圈子里,如果需要定制蛋糕,基本上,都会在那家奢侈蛋糕店预订。

显然,凤镜夜拎着那家的蛋糕盒子,今天又是项翛年的生日。

事情不可能这么凑巧。

凤镜夜,现在要去项翛年家里,给她庆生。

本来常陆院馨想着,不适合送吃的给项翛年,他私心,也想送一个不那么容易被吃掉或是被消耗掉的礼物。

最好能让项翛年时时用到的东西,然后,他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就是送一件衣服给她。

但是。

大意了。

哪怕不订蛋糕,也应该有类似的东西……他就该在那件衣服上再绣上一个蛋糕!

失策了,过于在意避开雷点,反而忽略了最平常的礼物。

可恶。

他决不允许任何人偷跑……

不。

应该是,他不想允许,任何人跑在他的前面。

哪怕是镜夜前辈,也不行。

常陆院馨下巴微斜,冷漠地看着凤镜夜上车往项翛年家相反方向离去的背影,摩挲着自己左手无名指上做刺绣时不小心划伤的疤痕。

[15分钟,如果镜夜前辈没有在15分钟以内回来,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冲过去……尽管很遗憾,蛋糕不是由我给的,但至少,先让年年她,享受收到生日蛋糕的惊喜。]

夕阳与过道的天花板,正好夹出了一片阴影,将他那双浅金色的眸子遮掩,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常陆院光,虽然对自家弟弟的心思稍微察觉到了一些,但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一个楼上一个楼下,他也感知不到常陆院馨此刻心神的波动。

反而是从刚才项翛年家里的冲击中,缓过来的埴之冢光邦,就在常陆院馨身边的距离,让他清楚的,从空气中读到了常陆院馨的不爽,几分隐忍,还有暗暗的戒备。

戒备?

馨酱在戒备什么?

埴之冢光邦顺着常陆院馨的视线看过去,只看到了凤镜夜的车尾灯。

哼嗯~

埴之冢光邦眯着眼,从常陆院馨对凤镜夜的态度中,好像估摸出了什么。

——————

“诶呦,我天,怎么这么累。”

看着常陆院馨几人离开的项翛年,虽然不太明白他们为什么走得这么匆忙.

但是,她现在终于可以换衣服了。

她迷迷糊糊抱着自己准备好的衣服,脚步一翘一翘地挪到洗手间,打开暖气,等空间里的温度变暖之后,项翛年才敢脱衣服。

她先脱了裤子,动作小心再小心,然后把刺痛的左腿轻轻搭在洗手台上,尽管吹着暖气,但洗手台陶瓷的材质不可能这么快就热起来,所以项翛年被冰凉的洗手台冻了一个激灵。

项翛年左看看右看看,把地上她脱下来的裤子叠好,放在洗手台上垫着,这样就不凉了。

她用牛仔羽绒裹住肩膀,再一件一件把衣服除下,皮肤刚一接触到空气,就冒出了一层鸡皮疙瘩,但很快,项翛年用羽绒外套裹住自己,暖气开得够高,也逐渐包裹住她,让她不再哆嗦。

暖气加上羽绒,项翛年不一会儿就感受到了热意,这时,项翛年才敢用热水打湿毛巾,慢慢给自己擦身,肩膀上的牛仔羽绒,始终都没有下来过。

擦到一半,项翛年嫌弃动作间不时滑落的外套,干脆直接往头上一套,这样就方便多了,项翛年利落的把自己擦洗干净,又赶忙套上了她拿的睡衣。

一上身,项翛年感受到这件睡衣无比柔软,也无比舒适,长度也正好,到了膝盖上面大概十公分的样子。

都不用穿裤子,方便了现在腿脚不便的项翛年。

“不愧是常陆院家的高定,卖的贵是有道理的。”

头脑还热着的项翛年,迟钝地认不出胸前这个黑眼黑发小人是她自己,套衣服的时候,几个黑色大字在她眼前一过,完全没有往某个人的名字上面想。

她还以为是上次泳池疗养地那一拨拿回来的,也不想上次拿来的都是夏装,身上这件却是秋装了。

只能说,某人送的时机不对,也太隐晦了。

正主现在压根察觉不到。

擦好身,换好衣服,项翛年把脏衣服团吧团吧,往洗衣机里一扔,和上午的衣服躺在一起,等她好一点,又精力的时候再洗。

光裸着的大腿,在空气中待久了还是有点凉飕飕,项翛年用那件万能保暖的牛仔羽绒一套,暖了。

她慢慢往自己的床铺挪去,准备再睡一会儿。

“叮咚!”

须王环却抢先了一步,直接从春绯手里接过一袋,拎在自己的手上,还想去拿春绯另一只手上的袋子。

兰花盯着须王环和春绯两人和谐的身影,怔愣,仿佛看见了很久很久以后的他们。

凤镜夜:“……”

有时候。

“是,是这样的吗?”沮丧的须王环抬起狗狗眼,天真的,把凤镜夜的话语往好的层面想。

“食材都买好了,我们回去吧。”

今天被两位小男生抢走了风头的春绯爸爸,有点点生气,但又有点点老父亲般的欣慰。

日暮西下,眼前此景,兰花仿佛有一种自家女儿,和女婿相亲相爱的错觉。

“我,果然是被伯父讨厌了吗!”须王环看着走远了的父女俩,抱头痛哭,像根海带一样扭动了起来。

“我就说嘛,伯父怎么可能会讨厌我呢,这一定是对我的试炼!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伯父!我来拎!”

须王环支棱了起来,追上前方的父女,积极向兰花示好,在兰花露出明显又极度嫌恶的表情下,须王环反而更加踊跃。

对他脑子里自认的试炼说,坚信不疑。

“谁允许你抢走专属于我的‘春绯拎袋子’职位,我是绝对不会认同你的!哼!”

留下一句斩钉截铁的否定,撇下茫然失去色彩的须王环,兰花仰着头,趾高气昂地挽着春绯的手,快步往前了几步。

对此,凤镜夜耸耸肩,清雅一笑。

“嗡嗡嗡……”

“嘛,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这说明你在兰花桑眼里,是不一样的。”虽然是在不好的层面。

凤镜夜拍了拍须王环的肩膀,笑着说道,也不知是在安慰还是在补刀。

兰花感怀一笑,却是上前一把夺过须王环手中的塑料袋,指着他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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