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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在横滨写恐怖故事这件事

36、野鸭之乡

从声音中能感觉出他还算是冷静,“我用重力攻击过这里一次,但是不久后便凹陷的墙板就恢复了原状。”

“四周是密闭的空间,突然你们就出现在这里。”

这句话让我迅速回头看向门口——没有,没有门口这种东西,银白的墙壁上没有一丝缝隙。

已填坑《教不出里世界家主的第n天》,正在填这本和《于是被拉去喂鳄鱼了》,找到节奏后隔日更至完结,非常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等待和关注。不过后续不是欢乐迫害向而是快速推主线,给个结果,喜欢前者的不用往后看了(我现在已经乐不起来了(悲

鸭乡这一部分的思路有点乱我都懒得看,大家不用再看一遍,看我两句话总结。

前提紧要:

任何一个熟悉的物品,一旦放大,也便显得丑陋可怖起来。他们的体型,便是最大的恶意。

刚刚做作的轻松氛围被戳破,持着刀的肉山陷入思索。

“你会觉得恐惧吗?”我向我眼中的战力最强采访起来:“你那么强,诡异中的动车都能被你一脚逼停……现在你就是一盘菜耶,还是,向命运妥协为好吧?”

或许是职业病,也可能是此地剽悍的民风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总是喋喋不休的询问着观者的感受,借此来判断自己的水平。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想法,总之我确实也快要倦怠了。

再次审视这个故事,好像也没有那么的具有美感。

“什么时候该感到害怕?遇见了极为强大的敌人?”中原中也回答道:“我的答案是‘没有’,没有那种该临阵脱逃的时候。即便敌人再为强大,都只需用尽全力碾过去,而不是还没开始就考虑后果。”

他在说真心话。

就算是一盘菜,即使是一盘菜。当被羞辱的人本身具有极高的意志时,那么这本身就不是一种羞辱了,或许强者也是一种心性。

真好呀,我第一次这样感叹。我无数次追寻诡异,记录诡异,但要是没有人的存在,诡异本身都显得单调无聊,即便“人”在其中更像是一种耗材。然而确实有人在这种天然的食物链中,依旧愿意寻求一个解决办法,哪怕前仆后继的死去。

他们可能真的不认为其恐怖,也可能是不能认为其恐怖,倔强得让我无奈。更甚至于,他们以这种情绪为耻,然而却忘了,恐惧是真正能束缚人行为的链条。

如果当初人类能多点恐惧,是否就不会打开潘多拉魔盒呢?这种猜想令我叹息。

这个踩断了我的车,又曾痛击过我的人,我确实会报复回去,但不代表我讨厌他,达不到那种地步。

“你现在只是一盘菜啊,怎么碾过去呢?”我提起了他的痛点。

“不用再啰啰嗦嗦的试探来试探去了,你们两个都知道如何让我恢复吧。”一盘菜人性化的发出了“哼”的声音:“无论怎么看我也是你们之间唯一的战力,就算不能恢复,重力本身也无人敢与之一战。”

重力使本身不是魁梧的身材,甚至说他的身高问题一直是死对头太宰治的攻击点,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在黑手党之间的赫赫名声,他有那个自信说这句话。

好吧,我其实挺羡慕他的自信,不含贬义的。

“好哦。”我说:“那就碾碎他们吧,在故事结束之前。”

我举起了屠刀,刀下是一盘由人变成的烤鸭。

奇怪吧,让鸭死的方法让人生。

即便不记得自己写过了什么,但此情此景,下一幕内容已经呼之欲出了。

毕竟一个人变成了一盘菜,大概是要做很多思想准备,才能放弃作为食物活下去这种可能吧。

越是以别的形态存在,越觉得人身的可贵。

中原中也活动了好一会,才缓解了全身的不适。他最后摁了一下自己的帽子,www.youxs.org:“现在让我碾碎哪里,尽管说出来。”

看上去很有一雪前耻的想法。

“没有。”然而江户川乱步一口破灭了他的打算:“虽然找不出真凶的案件是粪作,但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毫无逻辑的存在。”

他看上去对这件事情很是生气,确实,对于一个擅长解密的侦探来说,没有比谜题无解更扫兴的事情。

“帽子君的任务在最开始吸引所有人注意力,从而顺利进入这个故事就结束了。”他转头看向我,绿色的眸子里透露出一丝凝重:“我原本以为所谓的‘残余’依旧是一种异能力造物,直到所有人对故事的遗忘,以及故事里你作为普通游客的表现,让我没法把一切仅当做你的异能力。”

“这一切都在变成现实,我想太宰治的异能力已经无法消除了。”

我点点头,同意了他关于我的那一部分观点:“我的异能力充其量是操控一部分的诡异,但无法扭曲它们本身的存在。诡异们本身就在那里,我只是把它们写出来罢了。”

我很早之前就说过,诡异是一种人文,有着自己民族的烙印。如果我想写上吊的新娘,则故事的背景一定在东方,而写穿着兔头布偶服的杀手,那么就具有鲜明的欧美气息。畸变的人体与代代相传的诅咒、被红绳黑发束缚住的女人、供奉的邪佛与饲养的人鬼、自动弹奏的钢琴……无数恐怖作家沿着既定好的氛围加工再加工,却不改其地域。

然而现在说这些算什么呢?

江户川乱步看向远处不知何时出现的下山的路,以及隐隐约约的灯火,第一次对自己的判断出现一丝迟疑。

所以说,他非常讨厌这不讲逻辑不讲推理的一切。

“如果帽子君造成的攻击能够恢复的话……”江户川乱步想到了断裂的如月车站,眼神逐渐变得锐利:“那么我的解法,可能只是逃脱了这个密室,而不是彻底将这个密室破坏掉。”

中原中也皱起了眉头:“是指这个残余没法清除掉吗?”

“不止,我们可能从来没有清除掉过残余,关于横滨灵异事件的消息也一直在流传。”江户川乱步再次戴上了眼睛,声音严肃:“更糟糕的是,下山后我们进入的,或许是都为鸭子的世界。”

“我们将会被彻底留在了这个世界。”

【山下依旧是热热闹闹的,红灯笼挂了起来,像是一同在庆祝神鸭宴的喜庆。一旁卖肉类店铺上印着花花绿绿的广告,一个小男孩笑着吐出舌头,一只指头指着舌头,另一只手竖起了大拇指。

牌匾上写着——美味鸭舌。

山下来来往往的鸭子转头看向了他们。】

没等中原中也说话,江户川乱步突然转头,眯起眼睛问我:“话说,作家小姐认为世界上真的存在‘鬼’吗?”

原本静静听他推理突然被cue,又是问这么标准的问题,我无奈的回答:“当然不存在……吧?”

我只是写鬼故事,而不是宣扬封建迷信。要是我的文再热一点或是真正能影视化,少不了需要在结尾处揭露鬼都是由人扮演的,或是这一切都是主角的臆想。但有一说一,这个世界已经有够奇怪了,不是他自己推测出鬼变成现实了吗?

“我们的世界的确不存在。”他肯定了你的话语,只是用词有些微妙:“只是你的世界呢?”

“诶?”我笑了起来:“侦探先生又推理出了什么呢?”

我倒不是对鬼不鬼啊什么的感到疑惑,只是用上了“我的世界”这样的字眼,搞不好【超推理】真得出了超次元的结论呢。

是看出了这些诡异取材自别的世界吗?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然而江户川乱步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终于又露出了轻松的笑:“那么一起下山吧。”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可能再也回不到现实了。”江户川乱步谈起了最开始得到的结论:“但是跟着作家小姐就会有不同的结果吧。”

“本异能力主人不对任何产品负责,除非你们想进入我的里世界,咦这个早说——”我下意识想脱离小原优子(即目前扮演的角色)的身份,重新成为被拉进里世界的杏子,江户川乱步却立刻打断了我。

“用不着这么麻烦!”他看上去吓了一跳,瞪大着眼睛快速的把接下来的话说完:“只要作家小姐和我们一起下去就可以了。”

“如果这些诡异是由你这个作者所写故事而被放出的,那么就必然有一个收回的办法。”他面露笃定:“只要你经历,或者阅读了这个故事,这也是为什么所有人都忘记了原稿的原因。”

“所有发生过的,都将再发生一遍。”

“我”书写了一本不准备异能化的猎奇小说《野鸭之乡》,主要描绘一行人参与“神鸭宴”品尝鸭子,却和食物的关系发生错乱,不知何时吃起了人,甚至变成鸭子被人吃的故事。故事中最后有几人逃出来了这诡异的“神鸭宴”,却发现外界的世界大变样,人鸭关系流转,人成为了食物,赞美着自己制品的味道来。

我遇见了伪装成便利店售卖员的费奥尔多,被他策划的杀人案下意识激发了异能力选择反抗,把横滨部分地区的人变成了鸭子,而“我”则成为了小说中的主角“藤原奶奶”。www.youxs.org,看似一只鸭子(中原中也)攻击了“我”,触发了故事结束的机关,实际是将真正的“藤原奶奶”放了出来。

我诚恳的问道。

“在宴会变成鸭子之后,我一睁眼就是这个状态,不过异能力姑且还算可用。”

我微微蹲下,试图让烤鸭感受到我真挚的内心。

作者有话要说:

重点:“我”与诡异的剥离,甚至有些忘记了故事的内容,代表着二者并非完全是异能力主人和异能力的关系,或者说作者已死。(为什么?这不是很奇怪吗?如果真的是这样,异能力造物藤原为什么依然忌惮“我”?)

在“我”离开后,众人合力击杀了诡异“藤原”。横滨看似恢复了正常,但仍有残余作祟,需要武装侦探社的关键人物江户川乱步出马彻底结束一切。而“我”仍惦记着太宰治保持的《两个娃娃》的同人娃娃,让中途遇见的爱丽丝等在侦探社门外,选择具现化《遗书》,成为被带到里世界的杏子,独自进入侦探社打算将娃娃带走。杏子的出现被江户川乱步察觉到了,顺势邀请“我”去结束残余,体验这个故事。

是的,一盘菜。洁白的盘子上面摆放着一只脆皮烤鸭,像是刚从烤炉间捞出来一样的,周身腾升着朦胧的热气。

虽然这样说,但我一向不是个过于苛责自己的人。我并不知道为什么野鸭之乡为什么仍然存在,连异能力的出现现在想起来都显得莫名其妙。不过异能力做出的决定,都不要随便往自己身上揽吧。不然我总感觉会出什么大事的。

不过这个世界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能力,或许是地域原因?

“你发生什么事情?是否还记得原来的故事?”

“我”、江户川乱步、中原中也三人进入《野鸭之乡》,“我”和江户川乱步躲过屠夫追杀后,拿着屠夫的刀,进入了一扇银白色的金属大门,里面有无数在烤炉里旋转的烤鸭。

在烤炉的中央,“我”看见了一盘菜。<hrsize=1/>

我回头看了一样不再转动的烤炉,这带着香味的热气像是某种信号,叫人腹部逐渐传来火烧火燎的饥饿,www.youxs.org,空空荡荡,腹部如同被虫子啮噬着一样,渴望着某种东西。

一个肢解鸭子的人,最后成为砧板上的一坨肉,说起来也并不是那么让人惊讶。但是,若是忘记自己曾经是个屠夫,那么成为食材,就有些不讲道理的可怜了。而此时以食材的视角,对面是肉山一般巨大的脸,鼻子,嘴巴,睫毛如横木,鼻孔如山洞,喉间连着深渊。

如果这盘烤鸭不会说话,那么这个将是食客们最喜欢的事物了。但是,它不仅会说话,他还能动。

“我很抱歉。”

《遗书》(读者互动警告!!!)写的是莫名听到楼顶奇怪声音的a感到害怕,拉着杏子去探查到底发生了什么。从此杏子发现周围经常会出现弹跳的玻璃珠、乒乓球,以及莫名其妙的下雨声,连经过的钢琴都好像在被谁按动。杏子一直觉得背后有人,直到一天悄悄回头,看见了一个纯白色的没有五官的人体,自此之后杏子消失,里世界多了一条“纯白的人”。她也感到寂寞和嫉妒,(读者互动警告!!!)于是看见了正在阅读这个故事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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