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骷髅女装养崽攻略

第26章 第26章:颜宗主

“教我阵法的前辈说……”颜澄星拂了拂那轻飘飘的纱质白色衣袍,道:“你身上那件衣服能隐匿气息,但只对金丹期以下的人有用。”

陶乐闻言捏着袍角的手顿了顿。

颜澄星接着道:“所以我让他比着你身上的另做了一件。”

那人侧躺在床沿边儿,脑袋别扭地歪在一条胳膊上, 另一条胳膊圈着他的肩膀, 手掌依旧还贴在他后脑勺上,一动不动的。

额头贴着的衣服上有一大片干涸了的血迹,颜澄星怔怔地看了半响。

只要稍微表现出脆弱和迷茫,那人就凑过来又是揉脑袋又是柔声安慰的。

陶乐突然回想起看擂赛时,差点被那执法师叔发现的场景,于是他欢欢喜喜地答应了。

颜澄星看到那人捏着白色的袍子僵硬地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

陶乐怔了半响后,抬头看了看床上歪着脑袋眼巴巴的少年,底气不足道:“你……转过去。”

颜澄星依言背过身去,身后响起换衣服悉悉索索的声音,他盯着帐顶不禁翘起了嘴角。

有什么,不能被看到的秘密?

陶乐迅速换好衣服后,道:“行了。”

小少年转过身来笑着看他,眼睛晶亮晶亮的。

陶乐不自在地拢了拢轻飘飘的袍子,总感觉一阵风就能给这衣服吹飞。

胸前有两根垂着的带子,陶乐拎起来打了个死结。

颜澄星摊开手道:“我帮你把换下来的衣服收起来吧。”

陶乐将黑色的袍子递给他,颜澄星轻轻拍了拍衣服上的灰,仔仔细细地叠整齐了,而后收到了他床角的箱子里。

此时,门外突然有脚步声由远及近,有人轻声喊道:“师兄?你在吗?”

颜澄星起身去开门,门外的澄御看到他后慌忙上手抓住他的胳膊,高兴道:“你是不是不走了?!”

颜澄星不动声色地侧了侧身,发现他并没有注意到屋子里还有另一个人存在。

澄御抓住他的胳膊后怔了怔,而后惊讶地抬起两只手轮换着捏了捏他的手腕,惊喜道:“你筑基了?!”

“嗯。”颜澄星点头:“刚筑基。”

澄御激动道:“再过一个月小灵境要开了,师父马上就回来了,他知道你筑基一定会很高兴!”

他攥着颜澄星的腕子就往外走:“既然筑基了就随我回内门吧!”

颜澄星往里扯了扯胳膊表示自己的抗拒。

澄御疑惑道:“怎么了?”

颜澄星收回胳膊道:“宗门里已经筑基的师兄弟们比比皆是,只是筑基修为还不配进入内门修炼。”

澄御无奈地摊了摊手掌,愣愣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后,又想起来什么似的,高兴道:“那我去把你的宗服和弟子符拿来!”

颜澄星一把拦住他作势飞奔的脚步,道:“不用。”

“为什么?”澄御蹙眉不满道:“为什么不要?以前是因为没有灵力才上交弟子符的,但是你的名字一直保留在宗主大弟子的位置上,现在有了灵力想要拿回弟子符怎么了?”

颜澄星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认真道:“等有一天我突破金丹期时,再接受弟子符,这样才配当师父的大弟子。”

澄御闻言愣了一下,而后笑道:“好,到时候我们一起修炼。”

颜澄星转身回屋从枕头底下摸出来个小袋子,是上次澄御给他灵药时塞给他的。

颜澄星把袋子递给澄御道:“拿着。”

“是我寻的那些灵药起作用了吗?”澄御顺手接过来塞到胸口里:“你上次给我的那些木符还没用完,怎么又给那么多?”

颜澄星道:“是,吃了那些灵药起大作用了,所以我才那么快筑基的。”

澄御笑道:“那可是我跑到西疆给你寻的药,哎你上次给我那个烈火符阵也起大作用了,你都不知道那次去猎灵兽,要不是这个符阵,我的小命都差点丢了,还有上次……”

陶乐站的有些累了,于是在桌子旁坐了下来。

在一众玄门宗弟子眼中,温文有礼,稳重强大的澄御师兄,其实是个话唠少年。

颜澄星倒像是习惯了似的泰然自若地同他站在门口,澄御说几句,他还认真地点了点头。

澄御正说得高兴时,骤然丹田一阵刺痛,他眼前一黑猛地一个跐趔就要栽倒。

颜澄星脸色骤变,一把扶住他的胳膊道:“怎么了?”

澄御蹙着眉头恍恍惚惚地缓过神来,丹田并没有什么异样,刚才那一瞬间的刺痛好像错觉一般。

他站直了身子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事。”

颜澄星看他面色红润并无不妥,于是松开了扶着他胳膊的手。

就在颜澄星松开手掌的一瞬间,抬眼时,越过澄御的肩头看到他身后的空气骤然荡开一阵诡异的波澜。

从波澜中心突然伸出来一只瘦如枯槁的手掌,指甲呈黑紫色,朝着澄御的肩头抓过去。

颜澄星脸色骤变,喝道:“小心!”

一手抓澄御,一手拔出腰间的短剑,迅速朝那只手刺过去。

澄御只听见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低的古怪笑声,颜澄星手里的短剑已被打落在地,一只泛着青紫色的手掌已经紧紧地扣住了他的腕子。

澄御迅速转身调动全身的灵力,眼角的冰火图腾只是闪过一瞬就消散了,他举起的手掌空空如也。

澄御一脸茫然又震惊地看了看自己摊开的掌心。

虚空中骤然又伸出另一只瘦成皮包骨的手,猛地抓住了他的肩膀。

一个粗噶的声音突然响起:“行了,小娃娃,别白费力气了。”

话音落时,屋子里已经多了个瘦高的老者,身披宽大的红色衣袍,胳膊上绑满了彩色的带子,带子尾端坠着银色的铃铛。

他收紧胳膊将两个少年拽近了些,仔细打量一番笑道:“颜筏小子的两个好徒儿,乖一点。”

话音刚落,颜澄星反手扣紧他的手腕,一脚蹬地,迅速岀腿向他脸侧袭去。

那老者惊了一下,反应迅速地躲了过去,而后笑道:“小娃娃厉害啊。”

说完他抬起一根食指轻轻在颜澄星手腕上点了点:“都说了让你乖一点儿。”

颜澄星骤然觉得浑身力气猛地一卸,两腿一软就跪倒在了地上。

那老者低头正对上一双满溢戾气的眸子,他愣了一下后,惊道:“这是……”

伸出去的手掌还未碰到少年的脸,骤然一团橙红色的火焰直袭而来。

老者反射性手成爪形,一团火红色的火焰骤然在他掌心升腾。

两团火焰撞到一起,那橙红色火焰中心倏地窜起一朵墨黑色的小火苗,眨眼间将那橙红色的火焰染成了黑色。

黑色的火焰骤然膨胀而起将那火红色的火焰吞了个干净,而后直直地撞上了老者的手掌。

老者惊呼一声,猛地收回擒着澄御的手,掌呈刀形,将被火焰吞噬的整条胳膊斩断,迅速后退一大步。

他警惕地环顾了一遍房间,并没有发现其他人,只一处虚空像是正被火焰灼烧着,扭曲着。

老者眯着眼睛古怪地笑了两声,他刚刚被斩断的断臂处骤然响起一阵皮肉撕裂的响声,而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长出来一条新臂。

红衣老者紧紧盯着那处扭曲的虚空,翻手时掌心里突然多出来一片嫩绿的荷叶。

那荷叶上有一颗圆滚滚的小露珠,他抬手晃了晃荷叶,小露珠慢悠悠地在荷叶中心滚动了两下,倏地变大了一圈,露珠内有金色的流光闪过。

那老者抬手将荷叶上的露珠甩出去,圆滚滚的小露珠离了荷叶骤然变大,像是吸足了空气中的水汽,朝着那处扭曲的虚空击去。

巨大的水珠迎面而来,陶乐愣愣地被泼了满头满脸的水,掌心墨黑色的火焰被浇得只剩一朵小火苗,小火苗颤巍巍地抖了两抖,也熄灭了。

陶乐一脸懵逼地甩了甩手心的水,他又摊开另一只手掌,酝酿了半天只酝酿出来了几束橙红色的小火花。

那老者却掳着两个少年转身朝主峰掠去。

陶乐脸色大变,喝道:“站住!”

老者脚下踩着一块毯子,急速飞出了小山峰,陶乐脚下生风,慌忙追上去。

红衣老者落在大殿房檐上,两手抓着颜澄星与澄御的肩头,喊道:“颜筏,你小子快出来,不然你这两个好徒弟的小命可就没了。”

粗噶的声音携着灵力传出去很远,身穿蓝色宗服的少年们挤满了空地,纷纷拔剑而起,警惕地看着他。

“执法师叔!澄御师兄在他手里!”

“澄御师兄这么厉害,那老头一定是使了什么手段才抓的他!”

“要不要去请护山长老们出关?!”

负手而立的中年男子身边很快聚集了一群少年们,少年们提着剑叽叽喳喳地围了上来。

陈易正肃着脸,低声道:“不用,你们都退远一些,别离他那么近。”

那牧察客出身西疆,随时携带的稀奇古怪的东西多的是,虽不致命,但是沾上一点儿丢人的很。

一不小心粘上了,能让人笑个不停笑上七天和哭个七天还算是比较温柔的了。

曾经吃过一次亏的李易正仰头对老者道:“前辈,您此次前来有何要事,咱们坐下来好好说。”

牧察客冷哼一声道:“让颜筏出来。”

“宗主外出已两年了,还未回过宗门。”陈易正耐心道:“要不,您改日再来?”

牧察客嗤笑一声道:“别想骗我老头子,我都打听好了,颜筏那小子今天就回来,我就在这儿等着他了。”

陈易正面无表情的脸有些微微抽搐,问道:“您这是……和谁打听的?”

牧察客只神秘地笑了笑,扣着两个少年肩膀的手缓缓移到他们后颈上收紧。

他漫不经心道:“只要那颜筏小子乖乖答应我的要求,他的两个宝贝徒弟定毫发无伤。”

颜澄星只觉得浑身僵硬,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也不知身后的老头子使了什么手段。

眼角余光猛地瞟见不远处有个白色的身影,那人正沿着偏殿的房檐小心翼翼地往这边走。

颜澄星呼吸一滞,后颈的手掌收紧,牧察客凑近了问道:“怎么了?小娃娃?”

他抬眼环顾一遍四周后,笑道:“是那个暗中保护你的人来了?”

闻言,颜澄星瞳孔骤然一缩,眼底泛起一丝赤红色的流光。

“我刚刚就发现了。”牧察客歪了歪头道:“你这双眼睛看着好眼熟,我像是很久之前在哪里见过一样。”

颜澄星眼睛余光中那抹白色的影子骤然间放大。

一股凌厉的拳风扑面而来,牧察客没有躲,任由拳头砸在脸上,而后抬眼时就瞧见了面前的白袍人。

他扯起嘴角古怪地笑了两声,缓缓道:“我看到你了。”

拳头砸在那老头的脸上,他却纹丝不动,陶乐只愣了一瞬间,抢回来他手里的星星,转身拔腿就跑。

牧察客看那白袍人健步如飞,眨眼已掠开好远,不由得轻“咦”一声,而后抬手揉了揉刚刚挨了一拳头的半张脸。

揉完之后他抬手看了看掌心的白色粉末,疑惑道:“明明沾上了诗无粉,为什么还跑那么快?”

陶乐抱着星星跑得飞快,眼见越过一间偏殿的屋檐就是后殿了,背后骤然传来破空之声,瞬息便至。

一个尖锐的东西带着巨大的冲击力骤然击到陶乐后背上,陶乐踩在瓦片上的脚一滑,猛地一个跐趔,抱着星星就从房顶上摔了下去。

陈易正跟着急急上前几步,用灵力托着颜澄星落地,低喝道:“前辈,你莫要做得太过分了!”

牧察客擒着澄御也跟着跳下房檐,他抬手指了指趴在地上的白袍人,道:“那人可不是你们玄门宗的吧?”

陈易正看了看空无一物的地面,茫然道:“什么?什么人?”

陶乐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刚刚那执法长老用灵力托了星星一下,却把抱着小少年的陶乐给挤开了。

陶乐在地上滚了几圈,摔得浑身的骨头“咔吧”作响。

他死鱼一般趴在地上,后背扎着一个明晃晃的银枪头。

如果没有感受错的话,这银枪头好像把他扎穿了……

准确来说,是从他肋骨缝隙中穿了过去。

牧察客无奈地摊了摊手掌,道:“如果不是他手上沾了我的诗无粉,我也不会看到他。”

“既然他不是你们玄门宗的人……”牧察客走到陶乐身边停下,蹲了下来,道:“我倒要看看他是什么人。”

伸出去的手还没碰到那白袍人的脑袋,右前方骤然亮起一道赤红色的灵刃,夹杂着浓烈的戾气,直袭面门。

牧察客翻身躲过,朝前方半跪在地上,一双瞳孔已成赤红色的少年看过去。

他笑道:“颜筏的好徒儿,你是怎么破我的诗无粉的?只要沾上一点儿那小粉末,至少要你浑身僵硬两个时辰。”

颜澄星不答,眼底戾气横生,提着短剑屈膝蹬地,如离弦之箭般朝他急速攻来。

陈易正脸色大变,喝道:“颜澄星!回来!”

赤红色的灵力覆于剑身,瞬息已转为紫色,剑锋闪过一点金色的光芒,直击牧察客的胸口。

牧察客眼底闪过转瞬即逝的惊讶,而后笑道:“小娃娃不错。”

话音刚落,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骤然出现在颜澄星身后,掌呈刀形打落他手中的短剑。

甚至还有心情调侃道:“你这小娃娃藏了多少剑在身上啊?”

颜澄星还没反应过来,已被人从身后扣住了咽喉。

瞳孔中的赤红猛地翻涌而出,溢出眼角化成丝丝血雾。

趴在地上的陶乐刚一回神就看到自家崽儿又到了那老头手里,那怂不唧唧的执法师叔还在“前辈前辈”地和那老头打交道。

陶乐直气得眼前发黑,不动声色地手掌撑地,屈膝起势,下一秒就想冲那老头扑过去。

突然,头顶的天空传来一个清越的夹杂着怒气的声音:“牧老头!你敢动我徒儿一根手指头试试?!”

修真界众人皆知,玄门宗宗主,颜筏,后台强硬。

此人有七个亲哥哥,皆为修真界顶峰的存在,有的已修至大乘,有的已羽化成仙去了未知的世界。

但这七个大仙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们这八弟,他们八弟颜筏,天生无灵根,一点儿灵力都没有。

大哥说:“给他削座山,盖座房子,与世隔绝吧。”

二哥说:“小八这么弱小,建个大点儿的房子吧,再雇几个人照顾他保护他。”

三哥说:“山削好了,大房子建好了,然后呢,快说,这山挺沉的,手指头举着有点酸。”

四哥说:“人多点儿热闹,小八还挺喜欢和小孩子玩的,干脆建个宗门吧,多收点小孩子。”

五哥说:“我这乾坤袋里有两座金山,不知道够不够用,六哥,出钱。”

六哥说:“六哥没钱,只有仙药仙器,反正自己留着没什么大用,都给小弟。”

七哥说:“那我就给八弟的宗门辟出来个单独的小灵境吧,没事的时候八弟可以带着孩子们去里面玩一玩。”

于是,玄门宗一息之间盖好了。

宗主颜筏开山收弟子时说,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和我哥哥们一样,护短。

护短的颜宗主此时正坐在一只灵鸟身上,可能是估计弱小的颜宗主,灵鸟落地时还收拢翅膀为他挡了挡风,怕他被吹飞。

即使是这样,颜宗主从灵鸟身上跳下来时还猛地一个跐趔,差点一头栽到地上。

虚空中突然伸出一只手扶了他一把,而后又消散了。

颜宗主笑道:“谢谢了谢谢了。”

这便是他的哥哥们找来保护他的人。

牧察客抓着颜澄星往他的方向推了推,道:“颜筏小子,只要你娶了我女儿,你宝贝徒儿绝对毫发无伤。”

颜宗主是个年轻的男子模样,穿着一身白色的素衣,长发松松散散地束着,发带还系歪了。

闻言,他瞪大了眼睛,一手指着牧察客,哭笑不得道:“软的不行你还来威胁我了,梨梨她还小,我只把她当小妹妹看的。”

“那可不行,谁让你去西疆招惹我女儿的,她说非要嫁给你,不然就去跳崖。”牧察客道:“她就在山下的客栈里,你今日就随我去完婚。”

颜宗主苦恼地抓了抓头发:“我都一大把年纪了,你让我去娶一个小姑娘?”

“怎么?!”牧察客怒道:“难道你就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女儿去跳崖?!信不信我掐死你徒儿?!”

颜宗主也气得跳脚道:“说事就说事!你放开我徒儿!”

只要在睡梦中适当表现出恐惧, 颤抖, 痛苦,那人就会躺到床上像小时候那样拥着他入睡。

那……更过分一点的事呢?

是之前星星老爱坐门框上时,他曾说过的话……

颜澄星从怀里拿出来个木牌,宝贝似的托在手上,木牌骤然白光一闪,变成了一件白色的袍子。

陶乐抬头瞧了床上的星星一眼, 试探着伸手拍了拍衣服上的灰。

颜澄星第二天早上醒来时, 脸贴在那人的胸膛上, 手心里还攥着他嫩绿色的袖角。

颜澄星指尖动了动,松开攥着袖角的手指, 抬手缓缓朝那人脸上伸去。

当指肚触碰到冰凉的面具时,那人突然一个激灵猛地往后撤去,手足无措地从床上栽了下去。

颜澄星也从床上坐起来,坦然自若地抬手指了指他的衣服, 道:“脏了。”

小少年围着被子, 正襟危坐, 认真道:“以后不要总是往地上坐,脏。”

陶乐拍衣服的动作顿了顿,而后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

这句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陶乐吓得抱紧了脑袋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

这个情景……第二遍经历了!

他抬手拍了两下那白色的袍子,骤然一个个金色的小型法阵在领口袖角衣摆上显现,盘旋而上。

盘腿坐在床上的小少年歪了歪脑袋开心道:“穿上这件后,除了我,不会有其他人看到你。”

陶乐顺着他的手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袍角。

外罩的黑袍因为长了一截, 所以一直拖在身后,沾满了泥灰, 刚刚又在地上滚了一圈,这会儿衣服上全是土。

颜澄星慌忙去抓他,只扯到了他的一片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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