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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郎只想小姐爱

第六章

这个时候,女人不应该柔柔弱弱地寻求男人的庇护吗?

“你……”

见他那像驴子一般固执的神情,姬君吟一时语塞,偏巧这时一阵晕眩蓦地袭至,让她几乎快要站不住,若非他伸手扶了她一把,只怕她早己摔跌在地。

她愕然抬头,便见居夙升顺长的身影踩着气急效坏的步伐朝着她走来,即使心中不断猜侧他究竟为何匆匆而来,但理智却告诉她,万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再触怒公主。

“居侍郎,你不该擅闯我的闺房。”不敢将心中的疑问说出口,姬君吟只能冷冷地指责道。

如今要让公主息怒,唯一的方法便是拉开自己与居夙升的距离。

“公主,你该回宫了。”仰首,他神情据傲地望着端坐着的龙幕云,语气冷冽地说道。

“本公主回不回宫,关居大人什么事,你可别以为本公主心仪你,你就可以对我颐指气使的,再怎么说你不过是个臣子,凭什么命令本公主?”

乍见居夙升的欣喜,早己被他对姬君吟的护卫之举所惹起的怒意所取代。

这个男人怎么敢当着她的面,对旁的女人又搂又抱的?

“微臣自然不是命令,只是建议。”

“我想怎么做,用不着你管,就算我想特在这儿过夜,我想姬大人应该也不会拒绝我才对。”

本就是个仗势太妃和兄长宠爱便无法无天的公主,又见居夙升对她如此冷淡,心中的怒气早己奔腾不休。

本不过是来发发心中的怒气,方才见着姬君吟那半死不括的模样,她正得意扬扬地盘算自己也该回宫去了,没想到居夙升竟然半路杀了出来,还一副想要打发她的模样,连话都不愿对她多说一句,向来要风得风的她,自然吞不下这口气,于是杠上了。

满心以为在她撒了拨之后,他好歹也会哄哄她,让让她那点小性子,谁知她话才说完,他便点了点头说道:“公主既然想在姬府歇上,姬大人自然没有二话,那公主便好生安歇吧!”

说完,他便不顾姬君吟的挣扎,迁自将己经快撑不住的她拦腰抱起。

“你要做什么?!”这话震惊中带着怒意,自是出自龙幕云之口。

“你要做什么?”这话虚弱中带着抗拒,便是出自姬君吟之口。

两人异口同声的质问,居夙升锐利的眼神来来回回注视着两个女人,然后淡淡地说道:“既然公主执意在你的闺房里头住下,那么我自然应该带你到别处养伤。”

“不要!”听到他的话,姬君吟挥身一颤,手忙脚乱的挣扎,想要挣出他那铁一般的怀抱。

“我也不准。”没料到他竟连半点面子也不留给她,向来被人捧在手掌心的龙慕云,这时可是又气又委屈,哪还顾得了形象,红着眼眶低吼道。

“你凭什么不准?”深墨色的浓眉挑了挑,居夙升懒洋洋地问道。

“就凭我是当朝公主,我说不准就不准。”习惯性地抬出自己的身分,反正打小到大,她只要说了这句话,便没有要不到的东西。

可她却忘了,居夙升从来就不吃她这一套,只见他那张宛若刀雕斧凿的俊颜,微微拉出一抹轻蔑的笑容,还不等怀中的姬君吟张口说话,就抢先一步说道:“就算是公主,也不能阻止我带走我未过门的妻子!”

简单的一句话在三人之间炸了开来,除了居夙升面色不改之外,其余两个女人都被吓得说不出半句话来,只能傻愣愣地瞪着他。

好半晌之后,震惊万分的龙慕云先一步回过神来,她瞪着他,咬着牙道:“居夙升,你敢!”

一直认定居夙升终有一天会是自己的驸马,谁知他竟当着她的面认了旁的女人为妻,这种羞辱,她是万万不可能忍受的。

“我有什么不敢的,明儿个我就去让皇上亲自下旨指婚,这个妻子我要定了。”

“你竟然为了她……做到这个地步?”龙慕云震惊不己地后退了几步,显然完全没有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

“从今儿个起,她就是我居夙升未过门的妻子,她这样很好,不用任何人教她礼仪和闺训,另外,我想公主最好也不要再来找她叙话,要不然微臣可不知道要怎么回敬公主的好意了。”

这话表面上说得好听,可谁都知道这是一个道道地地的威胁。

龙幕云被毫无遮掩的威胁给气得挥身发颤、说不出话来,而姬君吟本就被折腾得苍白的脸庞,此时更显惨白。

她只能愣愣地瞧着居夙升,望着他那有棱有角的薄唇一掀一阖,然后迅速地坠入黑甜乡中……

居夙升从来就不是一个鲁莽的人,可他知道自个儿这回是真的太过冲动了。

可他既在众目睽睽之下、不顾姬家众人的阻拦带走了姬君吟,那么他向皇上请旨指婚一事,便变得刻不容缓。

所以还不到四更天的时间,他在侍从的服侍下打理好仪容,准备出门上朝。

人才踏出了门槛儿,便见姬君吟立于门外,那虚弱的身子,在天将亮未亮之际,看起来特别单薄。

见状,他连忙上前,想都没想,便将身上的披风解下,然后手上巧劲一抖,披风便落上了她的肩背。

面对他这夹如其未的举动,姬君吟连忙退后一步,想要避去他伸出来想为她系绳的手,怎料他人高手长,即刻将她扯回面前。

局促不安地任由他为她系好纤细颈项上的绳结,她的呼吸顿时变得紊乱。

“天都没大亮呢,你身子不适,该多歇歇。”

一句话说得四平八稳,语调几乎没有上扬,可是姬君吟就是可以感觉得到他的不悦。

“我也不想撑着快散了的身子起身。”姬君吟颇为无奈地说道。

“既然不想,又何必勉强自已?”

对于她的直言,居夙升不禁感到一丝惊诧,习惯了女人的扭扭捏捏,她这般的直来直往,倒真教人另眼相看。

“今儿个侍郎大人要上朝,我怕侍郎大人当真会向皇上请旨赐婚,所以特地前来等特。”不想兜来转去,她这句话更是说得直白无比。

“为什么阻止,你不乐意?”他诧异地挑了挑眉。

虽是为了救她而迫于无奈才说出要请皇上赐婚,可是他也没有想过她会拒绝,毕竟当初是她先以救母之思求亲的,所以他压根就觉得她会很乐意。

“是的!”姬君吟毫无犹豫地点了点头,虽然事情是她起的头,可是在经过了这一番的纷纷扰扰之后,她早己没了嫁他为妻的想法,情慷仍在,但她却探知自己万万不能这么做。

不想强求是一个原因,但最重要的是,姬家己经无法再承受任何的灾难,尤其是因她而起的灾难。

之前皇上才因为丞相长孙承音、侍郎居夙升和将军柴折霞的弹勃,让她爹陷入了差点被罢官的灾殃,好不容易事情才平息了,如若又惹上了十七公主,那么她爹在朝堂的地位,只怕要更为艰难。

所以她不能嫁他!

“为何不乐意?”伸手,他态度强硬地执起她尖细的下领,逼着她的目光从她的绣鞋上移至他的脸。

“因为不想!”

她给了他一个最简单的答案,却是他最不能接受的答案,自然,她这样的转变也勾起了他想探究的心绪。

他承认,昨儿个他兴许有些故意,这样大张旗鼓地救她,多少是想藉着她的存在,好断了公主的苦心纠缠。

这两年多来,但凡与他稍稍亲近一些的姑娘,都会受到龙幕云这样的对特,对于这点他忍无可忍。

难道她的拒绝,是出自于对他如此做法的不满,不想被人当成一颗棋子?

“我知道昨儿晚是我鲁莽了些,但我对你并不单纯只是利用。”居夙升向来磊落,并没有隐藏自己的心思,反而大大方方地朝着姬君吟点头致歉。

“昨天是你救了我,这点我铭感五内,就算你曾经欠过我什么,也在你昨日的出手相救之后,两不相欠。”

寒风飒飒中,她虽然披着他的暖裘防寒,可如今她身子未愈,身形又单薄,吹久了风,还是忍不住打了个轻颤。

“你……”瞧她左一句不想嫁他、右一句两不相欠,他那两道宛若飞入云鬓之中的剑眉,结结实实地纠缠在一起。

可他向未是个意志坚定之人,哪有可能这样便放弃。

只见他抿唇不语地上前一步,逼近靠在往子旁的她,他那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狂霸气息,转瞬之间将她笼罩。

“你要干什么?”

“你该回房休息了。”

他有的是时间说服她,可是现下的她瞧起来是这般苍白而茬弱,让他觉得很碍眼。

“除非你答应我不向皇上要求指婚。”水亮的阵子漾着满满的倔强,大有他不答应她就与他耗在这儿,断不轻易退让之意。

“若是我不答应呢?”挑眉,居夙升的语气带着浓浓的挑衅,探邃的阵中,倏地闪出一丝精光。

这女人显然极尽所能地在挑战他的耐性,向来对任何事都不轻易上心的他,却因为她三番两次的圣欲逃离而恼怒。

“我……”

闻言,居夙升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但见她那虽己发颤却仍然挺直的腰杆子,他对她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了。

她总能让他有这种意外的感觉呵!

“我不是在拯救你,我是在做我该做的事。”身为皇上倚重的朝臣,他有责任维护皇家的颜面。

再说,他就是想救她,不行吗?她干么摆出一副完全不想领情的样子?

她不需要他来拯救,桥归桥、路归路,会是两人最好的情祝。

初时,她以为自己是在作梦,可是当那声音愈来愈情晰,甚至还夹杂着龙慕云愤怒至极的吼声时,她这才惊觉一切并非虚幻。

方才匆匆而来之时,他只是很简单的认为不能眼睁睁看她受自己所累,却在瞧着她在强权之下仍然努力维持骄傲的模样,顿觉心湖仿佛泛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想要保护她的念头,随即在心里叫嚣,便因为这样的心绪,瞧着她的虚弱,无法再压抑的愤怒,卷起了层层的很花。

他应该对她敬而远之吧?

“闭嘴!”低吼了一声,居夙升惯有的冷静和自持,都在瞧见她红肿的双颊和摇摇晃晃的身子时,飘逸无踪。

“我不需要你的拯救。”

如果他又为了自己而得罪公主,那么她更会觉得无地自容,更何祝她还得考虑到爹在朝廷的处境。

声音没了昔日的温醇,反而多了一丝紧绷的气怒,虽然他俊朗的膛庞上没有任何表情,可姬君吟就是可以感觉到他周身勃发的怒气。

她不懂他为何而怒!

扶住了她虚软的身子,前些日子她为了他娘挡了一剑的情景,此时又在他的脑梅里头浮现。

这个女人不仅胆子大,而且还有些不识好歹。

可无论如何,她是不想再与他拈上边,于是她勉力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像是一株随时都会倾倒的情菊。

“这是公主善意的教导,你……别管……”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打从那次他清清楚楚地拒绝她以后,她就告诉自己,再也不对他存有任何痴心妄想。

理也不理姬君吟那隐隐的阻止,居夙升笔直步进屋中,对于龙慕云没有请安、没有问好,甚至不曾行礼,只是语气冷冽地质问道:“原来这样折磨人就是公主所谓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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