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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师尊穿成娇弱美人后

44、“誓言”

嘴角都是淋漓鲜血,脸上也被溅了鲜血。

他本就生得郎艳独绝,如今这样,更添一种诡艳的战损风情。

楚微辞一面心疼,一面又克制不住发自内心地赞叹。

地上附着的都是鲜红色血迹。

下一瞬,他似乎查探到屏风处有人,也可能是想看看溯情剑的情况。

目光凝聚而来时,楚微辞正对上他那张苍脆柔弱的脸。

原谅他,但是……确实很戳他的xp!

楚微辞努力止住纷乱的思绪。

他如今这样攀着他的肩膀,努力撑托,指腹不小心在他冷白的肌肤上留下一片红痕。

他却顾不上那么多,小心唤着他:“霁光尊,顾公子,你能听得见我说话吗?”

“若是你能,你就睁开眼,睁不开也不打紧,你就应我一声,又或是你轻轻点个头也行。”

顾青禾勉强睁开眼,那眼神并不清明,很是伤重虚弱时的迷离。

嘴角也都是红痕,全都是自口唇溢出的鲜血。

他面容虚弱,连眸底神情都是虚弱的,身体乏软无力,埋首于他颈窝间的呼吸急促。

那眼睫浓密平直到如同振翅欲飞的鸦羽一般,轻轻眨动时,简直掀在了他的心巴上。

长成这样,很难不让人心动啊。

尤其是曾经风光霁月,风光无限,神清骨秀,丰神俊朗的人物,突然对着他无意间示弱的模样。

楚微辞忍不住就是想伸出手,在他莫名因虚弱,而显得红润的耳廓上一阵猛rua。

还好他不是妖修,没生得一对狐耳,楚微辞多少能够克制欲望。

突然又觉得他真是跟着徒弟们一起,都开始变得有点变态了。

但是他何曾见过这样的顾青禾?

楚微辞到底心痛更占上风。

顾青禾是他门下最得意的弟子,伤痛了都不曾眉眼动过分毫,竟然为了他,为了他……受了这样重的伤。

楚微辞心中惭愧,神色难忍。

他也不知该如何缓解他的痛楚,若是能将他身上所受的伤,施加回他身上,为他承受,他倒也甘愿。

顾青禾看着他,唇边呓语,似乎想要与他说些什么。

他振羽翩然欲飞的长睫轻轻颤了颤,表情又是那番孤注一掷的温软和虚弱。

楚微辞见他这副模样,不忍心挪动他分毫,他垂下头,将耳朵凑近他耳畔。

然刚凑近,他低沉悦耳的嗓线,带着能够叫他耳朵和心尖同颤的酥音,轻轻咬合间开口。

那若有似无的细风,竟然在他耳畔悄然无息拂过,叫他耳朵一阵好痒痒。

也不知他是无意碰到,还是有意为之,楚微辞的耳畔竟然被他薄软的唇轻轻碰触到。

他浑身一颤,那双唇还不放过他,他感觉他耳廓上的细小绒毛,似乎都被他无意间叼触。

“卫公子为何又回来?是不放心在下吗?”

楚微辞耳尖都跟着酥了麻了,他初次叫他“卫公子”,倒也不稀奇。

即使他起初不知道他这世叫什么名字,也能在随后从二傻等孩子的口中得知。

楚微辞不知该如何作答,他心虚,他是冲着那颗能够助长修为灵力的妖丹而来。

只要吃了伏羲火太驹的那颗妖丹,没准他就能够突破练气阶段,直接到筑基,甚至更高?

那也得有命能够撑下来才行。

上次一颗小小的,普通不过的妖丹,还是靠三徒弟虞慕守的鲜血喂养。

否则,他如今的坟头草兴许都有三尺高了。

人不能,至少不该昧着良心说话……

楚微辞说不出一句,目光所及之处,仍然是顾青禾绯红的俊朗面容。

他回答不上,只能顾左右而言他,“顾、顾公子,你等我一会儿,我这就去叫人。”

他似乎很喜欢听他称呼他为顾公子,眸光略微一动,定在他脸上。

楚微辞正要脱身离开,却被他轻轻搭在腕处,也没有太多蓄力,只是轻轻地这般碰触,蜻蜓点水般的动作叫停。

楚微辞自上而下俯视了一下,想起来他现在衣服破破烂烂,衣衫不整,就要用这个样子去找人?

“顾公子,要不我先穿上你的衣服?”他想与他商量。

可是这样的结果,很有可能会叫其他人误以为霁光尊在受重伤的情况下,还遇刺。

遇刺行凶的人选,恰巧就是穿着他衣服的他这个冒牌货。

短短数息之间,楚微辞已经想到了许多可能性。

却见顾青禾的目光,似乎略带了深意,牢牢锁定在他身上那些莫名其妙突然多出的红痕上。

红痕遍布,在白腻得如同上好羊脂玉的肌肤上,显得很是靡艳。

除去身上之外,颈边竟然也有,而且这些和被打出的痕迹完全不同,是由闻人渡的大金蟾的黏液所造。

瞧外形,更像是经由大掌造化而成。

连他都快忘记的痕迹,顺着他的目光,楚微辞往身前看了看,脸色顿时被捂热了。

不知该如何解释这红痕的来意,他身上还有些未干的黏液,眼神看着温软,更带了些艳情的气息。

似被他这能够洞察人心的眼神所摄,楚微辞唇齿轻颤。

“我……”

顾青禾气息微乱,周身的寒气失控般的乱窜,竟突然又在他面前吐了好大一口血。

这血直接飞溅到他脸上,楚微辞怔在原地,顾青禾面色苍白,眼睫湿濡。

向来威仪高贵的他,竟又露出那般虚弱的面容。

那意外的叫人难以忽视的苍脆破碎的美,重新归位。

会受伤的顾青禾,他几乎没有见过。

更遑论会露出这样神情的顾青禾。

沽宁顾家的家风很正。

身为修真界曾经的世族大家,沽宁顾家培育出来的,可都是威仪矜贵,雅量端方的君子。

顾青禾也不例外。

他恪守礼制,不苟言笑,小小年纪一举一动便儒雅文然,十分规矩守礼。

楚微辞找到他时,他不过才是一个年岁尚小的孩童,却是叫他见到了一个缩小版的如玉君子。

日常不论他教他练剑还是读书,他都只会端端正正地对他行礼,规规矩矩到挑不出一丝错处,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假人。

所以楚微辞从来不会怀疑顾青禾会装模作样。

更不会怀疑他会装病示弱。

他这副苍脆虚弱的情形,像是能够随时驾鹤西去,楚微辞心里内疚感更深重,哪里敢有心情再离开他。

仿佛只要离开他一会儿,顾青禾兴许会出什么事情,口吐十口八口血,再也不会睁开眼。

如今还是先想办法,将人先搬至床榻,叫他先好好休息,再想办法去寻人过来。

楚微辞这样想着。

下一瞬,仿佛为应证他的观点,虚弱至极,无助而让人心疼的顾青禾,竟然当真双眼紧闭昏死过去。

楚微辞努力唤他,试图叫他不要这样睡下去。

连楚微辞都没意识到,他竟然不争气到眼眶都红了的地步:“顾公子,你可千万不要吓我,你快点醒来,你若是死了,我该怎么办——”

这这这,他会内疚一辈子的啊。

这句话,仿佛触动了顾青禾,他竟真的浑浑睁开眼。

还是那副苍脆到几乎不小心用力些,便会碎了的战弱美。

他的瞳色点漆如墨,如今却似有浅浅的流光在其中涌动,华光波转。

那些发丝因水色润湿过,贴在他苍白如玉的脸颊边,更添一份破碎感。

他从水下慢慢动了动,虚弱无力地张开唇:“卫公子这么在意我么?”

在意在意在意,当然在意了,你可是我的好徒徒啊。

只是,楚微辞迫于难言之隐,不想他们再如当年那般伤透了心。

他笃定他还有机会回去,只要找寻到方法寻得系统,他定能问清楚是什么情况。

楚微辞不想当年的事情再重蹈覆辙来一次,他只能忍痛与他们当做陌生人般擦肩而过。

今次也是听闻这个大徒弟说话最多的一次,他以前身为他座下弟子,都没有今天话这么多。

大概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不,是其言也多。

楚微辞越想,越是伤心难过,自然多了几分真情流露:

“公子救过我,对我有恩,我自然在意公子。公子至纯至善,璞玉浑金,博施济众,无论对谁都会解囊相助,这样好的公子,若是不在了,可是修真界一大损失,公子万万不能有事。”

好一个至纯至善,博施济众。

顾青禾抿唇轻笑,他的所作所为,也不过是在刻意模仿当年的师尊罢了。

不论是他们沽宁顾家,亦或是其他师弟们的修真大家,其实当年都与楚微辞是敌对关系。

楚微辞却不计前嫌,在魔修们重创他沽宁顾家一门,甚而将他们满族灭门之后,将他义无反顾接到身边好生养着。

除他之外,其他的师弟们也是这样来的。

他年岁最大,又过于早熟,跟着他时早已开了神智,亲眼看着楚微辞如何突破万难,将几个孩子们含辛茹苦拉扯大。

他早已对他动了那种心思,也能感知到其他师弟们也对他动了那种心思。

他只能暂且藏了那样腌臜的心思,本欲再大些,再慢慢攻陷之,可谁料到出现了诛魔大战那事。

他后来所作所为,不过也是在复刻他曾经所为,他想走他走过的路,做他曾做过的事。

他的师尊,才是那个不计回报的淑人君子。

“那卫公子会离开我么?”

不知是不是楚微辞的错觉,他见他眼睫愈发湿濡,那双眼也莫名湿漉漉的,含着水光。

楚微辞心内不由得一动,忙转过头,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他每回问他,居然都是用“么”这么轻悄悄,刻意挠在心尖上的字眼在问他。

他的大徒弟什么时候这么会撩了?

楚微辞再次陷入沉默,他回答不上。

不想他的这份迟疑,竟然让顾青禾似乎急火攻心,又吐了第四口血。

目光轻触到他身上时,那份脆弱优美感更重了几分。

楚微辞双手一颤,被他握在温热的指心间。

含着水光的那双眼再次锁定他,不将他的目光轻移放走,又轻声问了一遍。

“卫公子会离开我么?”

此生此世,都不会吗?

他一只掌心撑着胸口,另外一只仍然撑在木桶边缘。

那剑意铮鸣,涤荡静气的情况下,他的眉眼,竟然开始附着一层能够将万物封冻冰结的寒霜。

楚微辞的目光自下而上看去。

他正捧着他的脸,小心托起,才发现他满面绯红,气息骤乱,乌发被水给润湿,湿哒哒地紧覆在他脸侧。

顾青禾轻垂着头,嘴角在楚微辞未能端详到的角度下,缓慢勾起。

悬挂于屏风之上的溯情剑,剑身也在此时不住鸣颤,发出一阵阵略显凄厉的声响。

顾青禾的嘴唇都在颤,似乎饱受凄霜苦雪的模样。

楚微辞动容地看他一眼,他身形顿住,原本想跑的姿势也做不出了。

楚微辞身形一晃,再也控制不住地迅速倾尽他所有气力来到他身边。

最终他的师尊,还是来了。

“霁光尊?”楚微辞努力唤他,他似乎已经听不见他说话。

前额歪歪斜斜,却在这时翩然陷入他的怀里,埋首于他的颈窝,呼吸紊乱而气息急促。

眼看他摇摇欲坠,双肩一晃,人也开始往后仰。

似乎即将陷入昏迷,摔落进浴水内。

太好看了,怎么会有人受个伤,吐个血都能这么好看?

他真的明白那些古偶剧里演的男主们男配们,为什么吐个血都能迷死万千少男少女。

双手轻轻一扶,再这么小心珍重地托起。

他维持着半跪的姿势,神情看着克制,又隐忍地,极力将他护住。

大徒弟这副残破脆弱的模样,简直是在他伤口上撒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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