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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渣A,前妻的顶级抚慰剂

014-狂言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左亦嘉埋进盥洗盆里,水面上气泡越来越多,她猛然抬起头。

冷光雪亮,镜子里的女人狼狈不堪,水珠滚过她薄红的肌肤,带来一阵剧烈颤栗。她颤抖着双手,打开随身携带的包,将整整一管抑制剂推入身体内。

药效很快起了作用,巨浪未曾拍下就化为泡沫。她如释重负地瘫坐在地上,小口喘着气,静静等待一切过去。

杜菀坐在床边,在身体上下摸索。

阿弥陀佛,小命还在。

可辛辛苦苦保留了二十几年的初吻——没了!

左亦嘉撩了下汗湿的刘海,整个人贴在冰凉的大理石砖面上,懒洋洋地不想动弹。

杜菀:“你再不出来,我就要踹门了!”

左亦嘉:“…………”

厕所门打开了,杜菀健步如飞,拽着裤腰带就往里冲,嘴里一边咕咕哝哝地抱怨:“可算是出来了,我还以为你掉马桶里了呢……嗯?

杜菀惊讶:“左老板,你脸怎么这么红?”

左亦嘉瞪着她,砰一声关上门。

杜菀看到垃圾桶里的包装盒,有些明白了什么。

出来时,人鱼已经在床上睡熟了,睡姿不雅,衣裳不整,不是平时的作风。

杜菀看了会儿,蹑手蹑脚地给她盖了条毛毯。

杜菀睡了一晚上沙发,早上起来腰酸背痛。

没见着那条鱼,大概游泳去了,杜菀也懒得去找,她一路溜达到门口,扭腰踢腿,舒展酸痛的肌肉,顺便呼吸郊区新鲜空气。

一个人在远处看了许久,缓缓走近。

奥莉维娅开门见山:“孩子,我想和你聊聊。”

奥利维娅围着一条方形披肩,她一走动,棕色流苏轻轻摇晃,当真是摇曳生姿。杜菀注意力不在美人身上,倒把那条披肩上的口红印看得清清楚楚。

唇印主人明目张胆的占有欲,想不看见都难。

“抱歉。”奥莉维娅察觉到她的视线,低下头,拿出手帕擦了擦。

“你们年轻或许还不明白。”她优雅落座,微微一笑:“一个人上了年纪后,可能不需要爱情,却少不了激情的陪伴。”

杜菀识趣,没有多问。

奥莉维娅将一张支票推到她面前。

“五、五百万!?”杜菀眯了眯眼睛,大惊失色,“为什么……难道您想让我离开左老板?”

电视剧里都是这种情节,霸总妈妈甩出大把钞票,逼迫出身贫寒的女主离开。

杜菀不需要威逼利诱,能跑她早就跑了。

“原本我是这样打算的,但现在改变了想法。”奥莉维娅端起茶杯轻啜一口,“我想向你请教如何与亦嘉相处,如果确有成效,这些就归你了。”

“可能让您失望了。”杜菀觉得她可能对自己产生了误会,忍痛将支票推了回去,“我对她的了解不比您多。”

有些钱,还是让别人来赚吧。

奥利维娅奇怪:“你们是合法伴侣,日夜相处,彼此之间竟然没有沟通吗?”

开始倒苦水,杜菀可就不困了。

“哎呀,您是不知道!”她一拍桌子,怒道,“左亦嘉她就是个棒棒……蚌!”

她原本想说“棒槌”,忽然想到鱼亲妈就坐在对面,于是急中生智,双掌合拢微笑道:“她好比一个蚌。”

“外壳邦硬,人轻易撬不开,一不小心还会被咬一口。”

奥莉维娅对这个比喻很感兴趣:“蚌会咬人?”

“当然了。”杜菀双手比划,做了个蚌壳张开又合上的动作,随口胡诌,“谁伤她,她就咬谁,而且不会再对任何人敞开心扉。”

“你也不行?”

杜菀一怔,放下手。

她吹了吹茶汤上的浮沫,斩钉截铁地说:“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是我。”

开玩笑,左亦嘉能一鱼尾巴把她拍死在岸滩上。

奥莉维娅立刻读懂这句话的言外之意,看向对面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我知道了。”她摇晃着茶壶,缓缓说道,“所以不能强求,要一步一步慢慢来。”

杜菀竖起大拇指。

中间她起身暂时离开,回来时茶水撤下了,桌上放着两盘精巧的小点心。

奥利维娅:“尝尝吧,这是我亲手做的。”

炸奶酪卷外皮酥脆,内馅儿绵软香甜,陈皮与肉桂碰撞的香味在味蕾绽放,杜菀忍不住拿起第二枚。

“好孩子,我欣赏你。”奥莉维娅直言不讳,“其实我看出你和亦嘉的关系另有隐情。”

杜菀停下动作。

“无论你们最后结局怎样,我只希望——”

杜菀:“您放心,我不会伤害她。”随即她捂住嘴,尴尬地四处乱瞄。

“我也不希望你受伤。”奥利维娅善解人意地递来一张纸,目光真挚,“我们对她造成的痛苦,不该再转嫁到别人身上。”

…………

杜菀出了客厅。

“你去哪儿了?”左亦嘉狐疑地看着她,“我要回去了,你莫非不想走?”

杜菀如梦方醒,一把握住她的手:“左老板,你缺不缺姐妹?你看我像不像你失散多年的亲妹妹?”

左亦嘉甩开手,站得离她远了点,语气不善:“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想挖你家墙角。”杜菀抬起头,惆怅地叹了口气,“算了,和你说不通。”

杜菀拒接了经纪人的来电,几人一起向外走去。

左亦嘉突然在身上一阵摸索,神情紧张,她和身边的梁秘书耳语几句,梁秘书脚步匆匆往回赶。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人回来。

今日阳光明媚,气温暂时回暖,太阳高悬在天空中,慷慨地释放自己所有的能量。

左亦嘉抹了下额间的汗,有些受不了,想先回到车上。

杜菀跟在她身后,手从口袋拿出来时,带出了一张纸,一阵微风吹过,赶着那张纸往前飘去。

杜菀不假思索地追了上去,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公路旁边。

说来也奇怪,郊区地广人稀,这条公路以往几小时都看不见辆车,偏偏在那时候,一辆车犹如鬼魅般从地平线出现,以惊人的速度向她接近。

“滴——”

车辆疾驰由远及近,她维持着向前抓取的动作,脑海里霎那闪回出许多画面。

染血的闪光灯,破碎的躯体。

杜菀曾经读过一篇民间科普,人在临死前一秒仍然拥有意识,那是否就是她濒死时刻的记忆?

她不知道,她惊恐万分,几乎喘不上气来。死亡的阴影正在缓缓接近,像要拖着她回到本该属于她的地狱。

就在这时,她只觉腰间一紧,有人将她重新带回了人间。

“咳咳……”

杜菀半跪在地上,一阵猛咳。

左亦嘉翕动着双唇,跳脚大骂:“你发疯也要看看时间地点,死我家门口算什么?”

杜菀咳得眼泪花都快出来了,不对劲,怎么忽然觉得鱼骂人的声音好动听,我是真疯了吧!!?

左亦嘉将脱力颤抖的右手藏到身后,她视线往下一飘,觉察出一丝异样。

左亦嘉:“你手里拿的什么?”

杜菀脑海中警铃大作,攥紧手里的东西一骨碌爬了起来,东张西望假装淡定极了:“没什么啊。”

左亦嘉高声道:“拿出来给我看看!”

“我不!”

左亦嘉更加觉得其中有猫腻了,她踩着细高跟,冲上来和杜菀扭打在一起,硬生生从她手里抠出了那张纸。

“五百万?”左亦嘉才看了个支票抬头,阴恻恻地笑了笑,“这是谁给你的?”

杜菀紧张地大气也不敢喘,脑海里已经开始上演母子反目成仇血流成河的年度大戏。

靠,那我不就成了红颜祸水?

“还是说——”左亦嘉一瞬不瞬盯着她,脸色变幻不停,咬牙切齿道,“你已经给自己找好下家了?”

杜菀:“…………”

杜菀大松一口气。

幸好,这是条榆木疙瘩鱼。

左亦嘉下面的字还没看清,就被杜菀一把抢过支票,嚓嚓两下就把支票撕个稀巴烂,雪花片纷纷落下。

“你到底在袒护谁!?”左亦嘉脸色难看,不死心地想要再次抢走。

下一秒,杜菀将手里的东西塞进胸口,叉着腰往前挺了挺。那处风景一览无余,她口出狂言:“想知道?有本事自己来拿啊!!!”

左亦嘉的手抬起又放下,表情隐隐有些崩坏。

她脏了!!!

杜菀抚摸着红肿的双唇,眼神哀怨地望向罪魁祸首。

又把这条鱼得罪惨了,杜菀有点懊悔,但被人强吻这事儿,怎么看也是自己比较吃亏吧?

左亦嘉用力刷牙,一遍、两遍……那股不属于自己的味道终于被薄荷味代替,莫名升腾而起的热潮却始终未曾停息。

杜菀打开卧室一侧的玻璃门,晚风凉爽,星光璀璨,脚下是柔软的草坪,青草香味宜人,让心情不自觉就平静下来。

半小时后。

“左老板,www.youxs.org?”杜菀为自己打抱不平,顺便提起条件,“下次有协议范围外的工作内容,想让我配合也可以,但是……要加钱。”

“你还有脸和我提钱!?”左亦嘉吮着手指上的伤口,在房间内踱来踱去,心情烦躁,“不中用的东西,亲个嘴也能晕倒,要不是你,我就不用被迫留宿在这里!”

左亦嘉被一语窥破小心思,恼羞成怒:“你不懂!”

“将就一下吧,我们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杜菀走了进来,把枕头被子分成两份,一看人鱼依然站在原地,觉得好笑,“才亲了我嘴,这会儿倒嫌弃上了,我嫌弃过你满身酒味吗?”

左亦嘉却像想起什么,猛地捂住嘴,冲进浴室。

左亦嘉眼白长出红血丝,眼皮因疲惫变成一双一三,却锋芒不减,她冷冷地笑:“你久经沙场,你经验丰富,你接吻不知道换气?”

“别赖我身上。”杜菀战斗力直接拉满,“你想走就走呗,你妈能拦得住你?”

“啪啪啪!”

“左老板,你好了吗?”杜菀急得像一只上蹿下跳的猴,不停拍着厕所的门,“我实在憋不住了!”

杜菀承认:“是,我不懂。”

不理解这种复杂的感情,为什么明明在乎对方却又拼命想要逃离。

“哈?”杜菀怒了,“我还没怪你吻技太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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