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魔族太子后只想逃跑

“怎么？”

玉霎见他拉着自己，又不说话，眯眯眼，开口道：“有什么话就快说。”

“此前是我不对……我同你道歉，你若是不喜欢，此后我再不会随意对待你。”

我有几句话，你愿不愿意听？

这是怎么了，现在居然能这样语气平静的问她愿不愿意听他说话。

此前他可不在意她是怎么想的，他想要就要，想把她丢开一旁不理会就不理会，如今倒是来问她愿不愿意听？

玉霎微微蹙眉，而后轻蔑地一笑，说：“你说的，誓言是可以不被遵守的，尊上这样无凭无据，我怎么信你？”

“再说了，www.youxs.org，一时兴起也好真心实意也罢，我拒绝得了么？由得了我么？”

他说那些混账话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怎么能凭他一两句话就能动摇？

她不信。

月西楼瞧她，笑了笑，说：“那你想我怎么起誓？”

“用魔域的疆土和城池起誓吧，你把他们给我，我有权过问天魔王处理的政事，完全脱离你的亲信掌控独立行事，他人不得干涉我的决定。”

“本该如此，阿玉。”

玉霎说：“我终究不是魔宫里成长的魔族。”

他们还是对她保持了警戒和歧视。

“你是母亲认可的玉殿下，谁敢不从你？况且那个玺印还在你手上，你只管做就是了。”他说：“待我将伤养好，自是立你为后，魔域当然要向你臣服……你还有别的想要的么？”

“我的律令和你的律令有一样效用。”

“当然。”

玉霎的语气这才好一些，她嗯了一声。

“我都答应你，你可原谅我了？”

月西楼微微弯腰凑近她，和她对视，呼吸吹在她的脸上，语气轻缓但带着诱惑：“你要是不乐意我以前那样，不然，www.youxs.org？”

她抬眼看他，表情古怪起来。

“如果是阿玉，我愿意的。”

月西楼抬手摸她的脸颊，“给你赔罪，可好？”

他的另一只手拉着玉霎往自己身上来，隔着衣服从小腹一路向上，最后把她的手摁在自己脆弱的脖颈间，说道：

“你想做什么，都无所谓……阿玉想泄愤的话，尽管来，像宰杀的动物一样……也没有关系。”

他身上披着宽松的袍子，长发的水汽蒸干散开，轻盈地披在身上，微微有些凌乱拥着他的脸，或许是长久地泡在寒池里，让他的眉间带着病气和阴郁……说这话的时候莫名地病态。

玉霎起了鸡皮疙瘩，不仅是因为他身上弥散的寒意。

“一码归一码。”她想把手收回来，说：“我也没有那个癖好，放开我。”

他笑：“不要。”

“你——你想干什么？”

月西楼不由分说地拉起玉霎，拉着她走上龙巢的寒池，往寒池边上一座，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搂着她的腰。

今日她穿着的绸衣贴身，摸起来冰凉舒服，身上的暖香好闻得很，抱着她贴贴蹭蹭，像是海底亲近海藻的鱼，或者又像幼兽寻求母兽的安慰。

“你不能强迫我。”

“我以后不会了。”

“那你——”

“有话要说。”

自两人重逢以来，月西楼第一次这样温顺平和待她，似乎真的在低头求和。

玉霎看埋在自己胸口前的一张拥在如瀑长发里白净的脸，怀疑又是他的诡计，再不说点什么很可能又要被他吃了，于是开口警惕地问：“到底有什么话要说？”

“你知道大千世界里的轮回之魔？”

“什么？”

“我也是近来才知道的，母亲她是轮回之魔众多分身之一的其中一个。”

月西楼搂着她的腰，把玩她垂在身后的长发，慢悠悠地说，“在同悲塔里的古籍有记载过轮回之魔，它是大千世界的母神。”

“大千世界孕育魔神的新的轮回，是一个巨大的大母神子宫，我魔族与人族追求的极乐不同。”

在魔族的修炼体系里，大千世界是每一个魔族人的向往，在贤塔封禁起来的书里很明确的记载着关于大母神子宫的一切。

魔族在诞生伊始就崇拜大母神，她在魔域里留下来的是秘密、黑暗、隐藏的事物，留下来一片死僵的深渊死国，她是任何形式的吞噬、勾引、毒害，是宿命那样可怕但不可避免的一切。

“母亲是她的化身，你我既然是她选中的人，说不定正是大母神的意志。”

他眯起眼睛，抬头看她，“阿玉

玉霎想把手收回来，但是挣扎不开。

月西楼的手比此前还要冷，兴许是长久待在这里的缘故。

玉霎突然就意识到了某些事情。

她没有办法真正的割舍关于自己的过去。

玉霎和他僵持许久，终于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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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被玉霎扎了四刀，破除了善魂的封印。

可尹蘅预想的局面没有完全实现，因为月西楼固执的保留了自己的意识。

一直没有来。

她回头过来，平静地看着他：“你说吧。”

那日在同悲塔月西楼辖制着她，共赴欲海，他一直在叫她玉藏，两人的气息纠缠，眼睛对视……明明是要吵起来，用最锋利的话去捅对方的心，可那个时候什么也顾不得了……他的眼尾潮红，进到最深处时眼泪会顺着面颊落下，说不清楚是悲伤还是被刺激了。

他的眼泪滴在她的皮肤上。

前些日子和玉霎闹脾气，加上那些恶魂骚动，所以只能暂时躲在龙巢里闭关。

他保留下来的卑劣的人族之心尚且幻想，所以闭关他第二日就差人拔一支身上的花送去给玉霎，不料玉霎是真的没打算理他。

想必这些日子的闭关他是有作出一丝对自己行为的反思，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总是不顾玉霎的意愿强迫她实在过分。

月西楼很喜欢看玉霎咬着嘴唇强忍的模样。看她的脸色潮红，微微的湿意黏住了脸颊边凌乱的长发，一双漆黑的眼睛瞧着他，倔强但是在失控的边缘岌岌可危……只有那个时候，他才感觉到她或许真的需要他。

她还在生气。

如今好容易来了，月西楼再怎么样也不能放她走。她这一走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肯再来看他，说不定会一直长长久久的冷战下去。

他不肯屈服恶魂，为了保住自己的意识，他要长久的闭关扼制恶魂，把它们束缚在躯体之中。所以甘愿让自己的人族之心削弱力量，大概他也不知道自己失控会是什么模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