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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卧底和敌方大佬he了

96. 暗礁

昊远转头,眼神深深地望着他:“你知道这意味着你要跟黑漆花正面交火?”

贪烨弯唇笑了笑:“局长,你前天组织人营救我的时候,不就已经决定要和他们正面交火了吗?”

“我们不会牺牲你,无论什么时候,这是最基本的,”昊远嗓音有点轻,但是很郑重,他知道没有劝说的必要,只是重重点了几下头,正经交代说,“那你行动小心,通讯频道内保持联系。”

“运送沙鳄那辆警车被袭了,”昊远局长一脸严肃,扒开了几个人,径直向擂台这边走来,“黄金沙应该一直在警局附近守着。”

贪烨正站在擂台边,他刚被凡凉挂断电话,正盯着通话记录出神,闻言,终于回过神,问道:“我们有人受伤吗?”

昊远担任H市公安局的局长多年,始终坚持战斗在一线,作为老烟枪的他这几天硬是一根烟都没沾,走路都轻快了许多,他摇了摇头,回答:“只是轻伤,但是黄金沙来的人太多了,让他们把沙鳄劫走了。”

现在那些记忆如浮尘散去,等另一阵空气入肺,他已焕然一新:“嗯,我知道。”

“沙鳄是你抓的,他被劫走了这件事你先别管,我们已经以袭警的名义上门抓他了,但估计他会躲,”昊远干了这么多年刑警,对某些事也有着惊人的直觉,明白优先级,说完后又抬手示意了一下楼上,“诗人在上面,他已经开始查了,你看看有没有什么要跟他聊的。”

贪烨走进漆黑的楼道,上到二楼的VIP室,宽大的落地窗视野良好,能把整个黑拳赌场一览无遗。

而诗人就站在那前面,正神态专注地看着玻璃外,皮带袖扣紧紧箍着他的胳膊,衬衫下是结实的上半身,他手腕没有银色手/拷,两个便衣警察站在离他三米远的地方,目光跟随着他的一举一动,时刻防备着。

诗人听着贪烨的脚步声停在自己身边,嗓音有点低沉,难掩华丽:“你跟凡凉打过电话了?”

贪烨没有否认:“嗯,他跟我聊了一会,然后挂了。”

“聊了一会?”诗人侧头看他,这是他没有想过的答案,但很快他了然笑了一声,“他对你果然和别人不一样,从一开始就是。”

贪烨也朝着落地窗的方向,和诗人并肩站立。

他身高腿长,动作间那分明的筋骨从领口露出,此刻神情冷峻,双目幽黑,他没回答诗人这句,避开得十分刻意,只是问:“野狍在黑漆花酒店吗?”

诗人也重新直视前方,姿态从容得不像个被控制的黑手党,嘴角始终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在黑漆花的时候,你也经常问我类似的问题,世界真奇妙,我们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有些还是能预想到的,”贪烨说,“比如犯罪了就会被抓。”

“说的也是,”诗人笑意加深,又恢复正常,声线平淡,“野狍的确在黑漆花酒店,我之前是没心思管他,打几个电话就能知道他在哪了。至于他为什么在那里,我没有什么头绪,也不知道他背后有没有团长的指令,所以我建议你最好再观望一会。”

“时间紧迫,错过了时间就是错过了机会,抢下这最后一批枪支,能给群众安全的保障,”贪烨冷静道,“凡凉如果也在黑漆花酒店,港口的船应该不会轻易离开,我认为可以主动出击试探一下。”

“你怎么就知道不会离开?”诗人迎着光看着自己手上那只玫瑰,发现它已经伴随自己很多年了,“如果团长真能狠下心,或者......”

贪烨注视着他,追问:“或者什么?”

诗人回视他,缓缓说:“或者,凡凉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离开海滨呢?”

贪烨心中思绪万千,所有转瞬即逝的想法都成了刀刃,要从事实这颗树上,割下几片名为真相的叶子。

最后他斩断了一切,面容透出几分沉静,说:“以凡凉一贯的行事方式,这应该是陷阱,但是诱惑要大于风险,我还是要去一趟。”

放在胸前口袋的对讲机开始沙沙作响,昊远局长告诉他人员已经安排好了,贪烨嗯了一声,就要转身下楼。

诗人叫住了他:“我也能理解你的选择。”

贪烨回眸看他,那张年轻的面孔一半隐在暗中。

就跟他俩第一次见面那次一般,诗人带着斯文的笑意,站在光下,轻声说:“那么贪烨,祝你好运。”

黑漆花酒店,

酒店外观十分宏伟大气,内部装饰也是无比豪华,顶层高耸如云。

走二十多道台阶才能到大玻璃正门,站在正门口往上望,下面大半部分的房间只开一扇小窗,上面极少一部分则装着宽大落地窗,单面玻璃从外面看上去一片漆黑——那是酒店最顶级的高级套房,住上一晚的价格抵得上某些人一年的工资。

这酒店的消费水平位列全海滨第一,是黑漆花当初建来洗钱的,日常生意惨淡、无人问津,在满铺着黑金花大理石的偌大厅堂里逛半天也不见得能看到一个人,有一些房间甚至是专门提供给黑漆花内部人员居住的。

现在,黑漆花八大干部之一,负责酒水生意的槐酒,选了二十七层的一个会议室,带着手下们走了进去,面色隐隐不安。

会议室开阔,角落里放着几盆嫩绿的金边富贵竹,可容纳二十多个人同时上坐的实木长桌摆在正中,地毯绵软,隔音良好。

槐酒坐在了长桌的头座,十几个手下背着手站在了他后面,有一人挂断电话后,附耳过来:“老大,凉哥已经搭上电梯了,现在在上楼,估计等会就到了。”</

“本来带他回去也只能压上一天,如果能在这个黑拳赌场里找到黄金沙违法赌钱的证据,或许能延长点期限。”贪烨环顾周围,这地下赌场光线昏暗,全靠吊顶的几个大灯提供光源,擂台、座椅、走道的布置和他两个月前来这里时一模一样、毫无变动。

他又继续说:“黄金沙没有胆量正面对上黑漆花,只能从我们手上抢人了。”

而现在,凡凉给他了这条关键情报,几分真几分假?黑漆花到底想做什么?

贪烨微拧起眉,犹豫只在片刻,他果断说道:“局长,如果查清槐酒在黑漆花酒店,我觉得我们有走一趟的必要,分两个小队给我,我亲自带人过去。”

“我现在就让他查,”昊远局长拔出了一个号码,嘴上也没停,声调沉着,“最近我们一直在严查黑漆花从海外回航的货船,没有发现过枪支弹/药,现在森蚺的工厂已经不具备生产能力,如果能控制这最后一批黑/火,对我们之后的行动会很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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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远局长气极而笑,有点冷,轻轻的一声:“柿子挑软的捏,他们是真不把人民公/安放在眼里。”

“这群人徇私枉法惯了,沙鳄后面还跟着一长串放高利贷的下游商人,”贪烨回忆片刻后说,“我在黑漆花的时候有听到他们讨论过,等这里处理完了,可以转去金沙赌场,那里私藏的东西估计更多。”

一边的牛仔裤脚被卷起,棕色皮夹克套在上身,那张脸俊美又锋利,额头上还缠着一圈绷带,唇抿着,一副沉思的样子,他低声开口:“局长,我刚刚得到了一条消息,说黑漆花已经把最后一批黑/火集中在了黑漆花酒店。”

贪烨点头:“我明白,如果能收缴这批枪支,之后和黑手党交火,能很大程度上避免伤亡。”

他边说边抬头,看到了对面隐没在黑暗中的观众席位,当时凡凉就坐在那里,带着特制的观影墨镜,在人群中看着他在擂台上作困兽之斗。

当时贪烨让他下注自己,却被冷淡地拒绝了,他一笑置之,但最后发现某人还是下了注,明明当时他们的关系离彼此信任还差了一大截。

昊远拍了拍附近一个警察的肩膀,让他清点人数,方便之后分出一个小队去金沙赌场。

贪烨还站在原地,红蓝交织的擂台就在他身后,处在聚光灯之下,围栏护绳正以一种难以觉察的弧度晃荡着。

贪烨呼出一口气,那两个月的卧底时光就这么被呼出。

最开始他还在黑碑里摸爬滚打了三个月,之后进入黑漆花,也一直没有懈怠,深入底层和不少小弟们建立了不少关系。

昊远原本准备离开的脚步一顿,他转头,表情变得急切,语速加快了点:“消息来源可靠吗?”

贪烨偏过头,那幽深的目光落在擂台的一角,他曾经在那里把某人压在身下、愤怒质问过:“百分之六十,如果能利用诗人的情报网查清槐酒在哪,估计能增加百分之二十。”

诗人自首后,这座黑漆花从黄金沙手中夺来的黑拳赌场也落进了警局的手中,现在赌场内全部被清空,只剩下来来往往、前后探查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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