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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花

35.三十五 黎明之前

“那不还是水吗?”

“没法子呀!有人监督的,我想着那就换不正常的水吧,总之让她连水都没得喝不就行了吗?”

格里士官敲着桌子说:“那那那……这像话吗?这能起到啥教训呀?这不让别人以为咱们在做好事似的吗?”

“呦!来了!欢迎欢迎!”

距离恒特兰德城外几十公里,一个军团据点中,名为格里的士官正站着一栋石土房屋前挥手欢迎,欢迎的是另一位士官,名叫菲兹。

“诶!客气客气!”菲兹相迎走来。

“你什么人呀?你拿剑的还是做园艺的?”

面对菲兹的嘲讽,格里士官立马反驳,说:“什么意思?说得好像你有多能耐似的!”

菲兹士官说:“停停停,咱俩谁也别瞧不起谁,这个话题先打住,别忘了是来干吗的!”

格里士官一挥手,不服气的气势立马扑来,而后一个抬手……

“嘎……”

开门声响起,从房间中的门里走出一个男人。

“呦!两位就是格里和菲兹将军吧?没想到已经来了?”从门中走出的男人问道。

格里士官与菲兹士官纷纷起身,说道:“您就是从书律庭刚刚来的书记员吧?欢迎欢迎!”

书记员低身行礼说:“我特地赶来最前线就是听说恶物之主再次归来,而且看这次圣者提交的报告书上,似乎这次的恶物之主,竟然是人形的?那这可是第一个人形恶物之主,我来就是特地求证记录来的,没想到我刚赶来正好赶上圣者解救了一个圈养村,实在巧合,所以我就邀请村里的幸存者交谈,两位要旁听吗?”

格里士官挥手笑着说:“这记录嘛,是你的工作,我们还是不打扰了。”

书记员点点头,而后又想起了什么一样,说:“对了,我想知道哪位是菲兹将军来着?”

带着浓厚胡子的菲兹士官说:“我是,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我听说现在的恶物好像催生出了组织纪律一样的情况,装备好像也更好了,您这次和圣者一同外出,不知道有没有感到恶物比以前难对付?”

菲兹士官神情严肃的说:“是明细比以前难对付多了,这次单是前去解救圈养村,都险些陷入苦战。你需要了解吗?”

书记员点点头说:“好!好!不过这之后再说吧,我还要向幸存者了解一些事情。”

书记员向着两名士官说明了情况,转而再次回到屋子里。

屋中空间不大,这里是书记员居住的地方,床榻边就是使用木板和石头搭建的简易桌子,床榻边正坐着一个男人。

屋中看来二十多岁的男人正在啃着一块有些发硬的面包,目光盯着书记员。他正是此处圈养村中被解救的人之一,名叫哈利。

书记员借着窗口洒下的阳光,他坐在桌子前,手上重新拿上笔,笑着对幸存者哈利说:“哈利先生,不如说一说你和圣者相遇之前的事吧?我也是第一次来这么远的地方,可不能空着手回去。”

幸存者哈利收拢起落在衣服上的面包渣在手心,一点不急的慢吞吞的说:“可以,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有要说的事。”

“什么?”

“我做了一个梦。”

书记员饶有兴趣的问:“这个梦很重要吗?”

“很重要!你听我说。”幸存者哈利认真的说。“之前我梦到我被长得非常丑的恶物追,太阳刚落山,天上一片红,好像还在下雨,满地都是泥,我跑不动,最后被恶物追上了。人形的恶物用白色的武器朝我攻击,我本来以为自己死定了,这时候圣者出现了。她就像是圣者箴言的描述那样,圣洁又美好,带着温柔的光,她赶跑了恶物,把我救起来。但我还没来得及感谢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突然受伤了……然后……”

幸存者哈利认真思索着,最后却说:“然后我不记得了……但你说这种梦是不是预示着什么不好的事?”

“预示?”书记员疑惑的问。“你说的这个梦是不是你被救的经历?”

“基本差不多吧,不过也有不一样的地方……”

书记员说道:“那你和我说说你们获救之前的事吧!”

幸存者哈利说:“行,那就不得不提到我们提前得到消息说——恶物要清缴我们的事了。”

书记员疑惑:“提前收到消息?”

“对,在前一天,有个穿着黑袍的人不知道怎么到我们那个村子里,告诉我们即将发生的事,然后又走了……”

……

一处低矮的地域中,临近傍晚,是一个在一片树木间的村庄正升起炊烟,此时,太阳还没完全落下。

“咚咚咚……”一阵敲打铁器的声音响起。

“有人过来了!”

有人大喊。

很快,村庄的路口上,便汇聚了不少前来看热闹的人。

说到底,其实来者只是一个陌生的人,他身披黑袍不露面庞,也不露双脚和双手,他衣袍的边裾带着无规律的破损和泥土,他对此毫不在意,只站在被人们议论的中央,等待着人们汇聚。

人们问他来自何处,怎么到的这里,他只用着沙哑异常的声音搪塞回答。

最终兴许是人们汇聚的差不多了,衣着黑袍者,他起身站在一块苍石之上,他背后的夕阳染红半片苍穹,他挥手,用着粗砂崩流般的声音开口。

“我,不受恶物的约束,来此,是要来告诉你们,明天,恶物之主决定不再任由你们繁衍,要将你们彻底吞没。我的意思是,明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衣着黑袍者用着冰冷沙哑的声音高声宣布,他的言语间似乎没有一点感情,任由恐惧在人们的言语与面庞上蔓延。

很快,就有年轻的人开口问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是恶物来的使者?”

谁能想到,面对这样的问题,衣着黑袍者,只淡定的说:“你们可以这样认为。”

人们议论纷纷,叽叽喳喳吵闹的像是苍蝇,惹人心烦。

“那你呢?难道你能离开?”人们说道。

衣着黑袍者只说:“我已经说过了,我,不受恶物的约束。自然是怎么来,怎么走。”

一众哗然,吸引来村子里更多的人来围观,在这个小小的村落,这个消息传递得相当迅速。

但衣着黑袍者于残阳前,不再等待人们将这个消息发酵,继续说:“但我来,不只是告知你们的终限,也是来为你们指一条活路……”

衣着黑袍者,于他的怀中拿出一根白色的细长蜡烛,她伸手交给众人,说:“我将它交给你们,太阳落山后,你们把它放进门窗封闭的屋子中点燃,当它燃尽后,四周恶物会暂且回到它们的营地里去,你们趁机尽快从大路离开。”

有人将信将疑地接过蜡烛后,衣着黑袍者说:“我将它交给你们,至于信不信,要不要尝试,全由你们。”

“那如果我们跑得慢,恶物追上来怎么办?”有人疑问。

衣着黑袍者说:“到那时,会有人来救你们。”

“是谁?”

“她为圣者,名叫银花……”

衣着黑袍者说完,于日落的余晖中,离开这里。

有人站在高处,看到那人走近恶物之中,果然像是他自己说的,他不受恶物的约束。那些驻守在山间,一身漆黑盔甲或是丑陋不堪的恶物既不阻拦他,也不伤害他,任由那黑袍人离开。

有人议论纷纷,有人将那根蜡烛按着黑袍人说的,在一间封闭了门窗的房屋中,将之点燃,静候蜡烛燃尽。

夜幕降临,有人将那黑袍者称作预言者,传的神乎其神,有人口上不以为意,只说那是骗子,但心里却忐忑不安,因为恶物对那人的态度也摆在了那里。

夜晚,长夜难安,人们在村子中谈话,悄然之间,燃烧蜡烛的房门打开,有人出来,说:“时间到了!”

烛火已经熄灭,有人小心翼翼的摸索出村子,想要借着夜色打探虚实。

而后……

“走!走!走!恶物果然离开了!”

消息传递开,夜晚的人们一时间如同白昼的忙碌,再没有一刻停留,带上食物跟上人群,所有人踏上逃离的路途。

那黑袍的人莫非果然是什么圣贤?或者外面已经有了什么办法,可以让普通人骗过恶物的眼睛?又或者是什么纵深可怖的布局,只等着棋子入身棋盘?

但那不重要了。

跨过原野,翻过荒山,有人又累又乏,但不是休息的时候,因为站在高处,留守在最后查看情况的侦查者,果然看到了追来的恶物。

那漆黑的兵器与盔甲,在月光下散发幽幽光亮。行

两名士官都面带笑容,谈笑间相互礼让进入屋子里。

阳光借着窗户照耀在屋子中,能够看到相隔一扇门便是另一个房间。

“诶!不过你把她水换成啥了?”格里士官又问。

菲兹回答:“奶。”

“那圈养村里能有什么熟人?”格里士官满脸疑惑。“算了,不管那个。总之趁着她现在没回来,那就这样……”

第三十五章于黎明到来之前

名为格里的士官看来三十多岁身形壮硕,笑容憨态可掬,坐在桌子前,说:“阁下此次陪同圣者出勤,不知道情况如何?可有建树啊?”

名为菲兹的士官看来年纪更大些,留着较长的黑色胡子,他说:“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和我炫耀你有文化呢?我又听不懂!”

菲兹士官说:“那可不就啥也没干吗!”

两人相互凑近了说:“我杀几条鱼,放她门口,给她个震慑,怎么样?”

菲兹士官思索着,摇摇头说:“不行吧?恐怕遭人说闲话,而且有点过分。我之前把分到她那的水给换了,让她没个水喝,前段时间经常跑营地里喝水呢。”

格里士官笑着说:“干得好呀!多少给她点教训就行!她明明年纪那么小的女娃,就算是圣者,两年时间爬我们上面,真是不像话!”

菲兹士官说:“海!能干啥呀!外面不好待,我也就拿走了她的柴火,让她没火可取。”

“诶!那不也……”正笑着的格里士官突然意识到不对。“不对呀?这天气,在外面站会就一身汗的,也用不上取暖呀?”

菲兹士官立马不服气地反问:“那你干啥了?”

格里士官挺直了身板,说:“我把她院子里的草都给嘎了!连她花盆里的草都没放过!主要体现咱的气势,给她个警告!”

格里士官严肃地说:“圣者现在还没回来?”

“没有,她在外面大概是遇到了什么熟人,我走的时候她在叙旧呢。”

“咳咳……”格里士官咳两声。“我是说,你和圣者去外面遇到了啥,你有没有趁机干些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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